“你喝醉了,寒梅姐。”柳根沒回答溫寒梅這個帶有挑逗的問題,把身體往邊上挪了一下,他感覺到挨近她身體的那半邊,有些發熱。
“柳根。”溫寒梅一雙迷醉的美目,盯着身邊這個小她七八歲,很健碩的男生說:“你對我來說,就像一個足球。”
“足球……”柳根被溫寒梅的這個比喻,弄得莫名其妙,呆呆的望着溫寒梅,以爲她醉得把自己看成了圓圓的足球。
溫寒梅被柳根那雙桀骜的眼睛給迷住,她從他的眼神中,發覺他唯一沒變的,是他的目光,擡手摸在柳根左臉那道疤痕上,柔聲說:“足球促使你有征服它的欲-望,而我,卻想征服你……就像你去征服足球一樣……”
柳根明白了,溫寒梅把自己當成了像足球一樣的玩物,騰的站起身:“寒梅姐,你真的喝醉了!對不起,我不想做一個足球!”說完,快步走向辦公室門。
“柳根,我真的喜歡你!”溫寒梅脫口而出:“你别離開我!”
柳根立住腳,頭也不回的說:“寒梅姐,你是我老闆,咱們的關系,隻能建立在雇主和受雇的職員及金錢基礎上,不會有别的。”說完,拉開門,走出了溫寒梅的辦公室。
溫寒梅雙眼落下兩滴淚,自言自語的說:“柳根,你錯了,我從沒把你當成是我的職員過!”把酒瓶口對準嘴,仰頭咕咚咕咚,喝幹了大半瓶的啤酒。
柳根出門朝電梯方向走,遇到孫洪明帶着兩個女人迎面走過來。
“柳根,今晚幹得漂亮……”孫洪明笑嘻嘻的。
柳根瞪了他一眼,快步從孫洪明身邊走過,沒看他身後的那兩名女子。
“柳根……你是根哥……”兩個女子聽到孫洪明喊出柳根的名字,都驚愕的四隻眼看向柳根,其中個頭稍高的那個開口問。
柳根沒見過這兩名女子,聽到其中一個喊‘根哥’,以爲她倆也是南海醫科大學的女生,停下腳步,這才留意這兩個女人。
一高一矮,濃妝豔抹,看不出多大年紀,高個子的那個,嘴角淤青,像是被人揍過。
“你倆認識柳根?”孫洪明回頭問。
柳根也想知道她們怎麽會認識自己。
“不認識,隻是聽大寶提起過柳根這個名字。”高個子的女人搖搖頭回答。
“大寶……”柳根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問:“你倆叫什麽名字?”
“我叫張涵予。”高個子女生回答,指着矮個子的女生說:“她叫王淑芬,今晚要不是大寶救了我……聽大寶說,你打聽過我們的下落。”
“你倆……”柳根望了孫洪明一眼:“在娛樂城上班?”
張涵予低下頭回答:“我們今晚剛來這裏,以前……”擡起頭雙目含淚說:“和尚和二愣兩個混蛋想把我倆……”
“兩位,走,這裏不是叙舊的地!”孫洪明拉了張涵予一把,像是不願讓她多說話。
柳根看着兩個女生跟孫洪明走進了溫寒梅的辦公室,張涵予剛才沒說完的話,讓他心裏很不安,像是自己虧欠了她倆什麽。
柳根用這兩個女人威脅李天意,差點要了她們的命。
李天意這段時間,一直在做一件事,那就是清除柳根抓在手中的把柄。
那天晚上在豪情酒,柳根和李天意攤牌後,李天意不得不求助于他爸李甘,把他幹的那些壞事,一五一十的向他爹坦白了。
李甘從兒子口中聽到柳根調查到李天意頂替别人上大學的事,倒吸了一口涼氣,覺得自己該出手了,要不然,這件事曝光的話,會直接影響到自身的安危。
但李甘并不直接向柳根下手,他知道柳根是溫寒梅看重的人,甚至李甘認爲,溫寒梅和柳根已經有了親密的床第關系,柳根就像她養的寵物一樣,不能爲此得罪了溫寒梅,這個女人和她身後的那個人,惹不起,要是把她心愛的‘寵物’給滅了,惹怒了她,隻會給自己帶來災難性的後果,但他可以從外圍入手,先一件件的把柳根握在手中的把柄給掐斷,讓其不再成爲證據。
“那兩個受害的女生,由你去處理,不是還有三個小子和你一起幹的壞事嘛,你應該知道怎麽做才不會牽扯到自己頭上,讓那三個小子去幹這個活!”李甘想用這種辦法,來鍛煉兒子處理棘手問題的本事:“其它的幾件破事,我會幫你擦屁股,但你給我記住,做人要低調,低調懂嗎?别再去招惹柳根了,你不是他對手!”
李天意單獨找了和尚,把有人知道他們輪番強-暴張涵予和王淑芬的事告訴了他。
“現在,這個人想利用過去咱們幹的這件事,敲詐我們,和尚,你說該怎麽辦?”李天意故意把球踢給和尚。
“意哥,你說怎麽辦,我聽你的!”和尚有些心虛,要是真被人告發,那自己還不得坐幾年牢。
“要是我知道該咋辦,還問你幹什麽?”
和尚想了想,咬咬牙說:“隻要那兩個騷-貨不站出來作證,咱們便什麽事都沒有,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和尚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我倒是無所謂,大不了讓我爹出面擋着,可你們三個,嘿嘿……”李天意沒再往下說。
和尚當天,便找了二愣和大寶,把李天意說的話,告訴了兩人。
“這都猴年馬月的事了,怎麽又有人翻咱們老底啦!那人是誰?把他給做了!”二愣一聽,頭腦發熱,開口便要殺人。
“大寶,你認爲該怎麽辦?”和尚望着心慌慌的大寶問。
“我當時又沒幹,跟我沒關系。”大寶結結巴巴的說。
“但你參與了!即使沒幹,那也是從犯!”二愣瞪眼吼道:“也會一起坐牢!”
“是啊,大寶,你别以爲沒幹過她們,就沒事了,我告訴你,要是哥們被抓,你也逃不掉!”和尚威脅大寶說。
“那意哥的意思是什麽?”大寶問。
“他家裏有錢有勢,即使東窗事發,人家也有錢擺平,可咱們三個不一樣。”和尚說:“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兩個騷-貨,别讓人搶了先!”
“可該去哪找呀?這麽大的南海市。”大寶問。
“我也很久沒在霓虹路看到她倆了,該不會是從良了?”二愣說:“她倆個的家都在郊區,我們也不知道具體地點。”
“哼……還有什麽工作比無本生意賣肉更賺錢的,我不信她倆會從良。”和尚目露兇光的說:“咱們分頭行動,你倆晚上到各個酒和有站街女的地方找,我到郊區轉轉,也許這兩個騷-貨跑郊區賣呢。”
還真被和尚說對了,張涵予和王淑芬,沒在南海市裏,而是到了郊區一家夜總會當舞女。
和尚有車,有空他便開車到郊區紅燈區轉悠,過完年後,還沒找到人,他都想放棄了,周五晚上,和尚到了張涵予和王淑芬兩人跳舞的夜總會,一打聽,還真問到了,但不巧的是,兩人請假沒上班,問清楚周六張涵予會到夜總會上班,和尚便把二愣和大寶約上。
“你兩個,去把姓張的那小妞哄出來,可别在裏面動手啊,這是人家的地盤,把事惹大,不好收場。”和尚把車停在郊區那家夜總會門口,讓二愣和大寶進去。
二愣問:“要是她不願跟咱倆出來怎麽辦?”
和尚看着大寶:“大寶,你鬼點子多,該怎麽說才能把那小騷-貨引出來?”
大寶眼睛轉動兩圈說:“幹她們那行的,最想進的是海蜃娛樂城,我就說意哥要把她倆介紹給他的幹姐,到娛樂城上班。”
“二愣,學着點,看人家大寶腦瓜多靈光,快去。”和尚揮揮手說。
張淑芬聽說有人找,從樓上一間包房出來,看到二愣和大寶,感到很驚愕:“你們倆到這來幹什麽?”似乎不想讓這裏的人知道她過去的事:“到那邊去說。”指着安全樓道口。
跟随張涵予走入樓道,大寶這才笑嘻嘻的說:“意哥幹姐姐是海參娛樂城的老闆,他想介紹你和王淑芬到那裏去上班,讓我和二愣來請你和王淑芬出去談談。”
張涵予嘴角一撇,哼了一聲:“李天意那個王八蛋,怎麽會想起我們姐妹倆來了,我才不信呢!”
“意哥自從那事以後,總感覺心裏過意不去,早想幫你倆忙了,可找不到你們在哪,好不容易知道你和王淑芬在這裏,親自開車到這個鬼地方,你倆總該給意哥個面子,即使不願去海蜃娛樂城,那是不是也該出去和意哥親口說一聲,這樣,也不爲難我和二愣。”大寶笑嘻嘻的,他真希望張涵予别出去。
“王淑芬今晚沒來。”張涵予不願意跟大寶和二愣出去:“請你倆轉告李天意那個畜生,以後别再來騷擾我和淑芬!”說完,轉身要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