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根和徐雅芝坐的是最後面那排最裏邊靠牆的那個位置,這是個搶手位,比較私密,左手邊和後邊是牆壁,右手邊和前面有座位,不過相互間看不到。
也許是因爲周末的緣故,今晚買情侶座位的人很多,都是一對對的,當然是男女搭配的那種,但也有例外,坐在柳根和徐雅芝前面的,似乎不是男女搭配,從談話聲中,能聽出那是一對男與男的搭配。
緊挨柳根和徐雅芝的那個座位,坐的兩人,好像不是一個學校的,女的總是‘你們學校如何,我們學校咋樣’之類的話語,從兩人談話的口音中,男的像是兩廣那邊的人,女的是秦淮人。
盡管外面天氣還有些涼,但在放映廳裏,有空調,溫暖如春。
徐雅芝把身上的風衣脫了,似乎還覺得熱,高領的羊絨衫也從頭上退了出來,這樣,身上僅穿了一件貼身的保暖内衣,白色的。
電影還沒開始,放映廳裏亮着不是很明亮的燈,還有人不斷的入場,手中要麽拿着可樂,要麽拿着爆米花之類的零食,似乎都充分做好了夜戰的準備。
“你不熱嗎?”徐雅芝小聲問,伸手去拉柳根羽絨服的拉鏈,像是要爲他寬衣。
柳根早感到熱了,在單薄的衣服外,套了件羽絨服。
柳根隻好悉悉索索的動手,把羽絨服退下,沒地方挂衣服,徐雅芝幫他很自然的放在兩人的腿上。
這一個動作,讓柳根聯想到她這是在有意遮擋,是爲了一會幹壞事做的準備,他盡管心裏有些慌亂,但卻很期待。
燈忽然滅了,熒幕上開始出現清晰的畫面,視覺效果非常棒,柳根的雙眼,一下子便被吸引到了熒幕上。
第一部播放的電影,是《大開眼界》,但柳根從英文意思翻譯,卻應該是《緊閉雙眼》,爲何翻譯成中文,便反了呢?
這部影片,是由湯姆克魯斯和妮可基德曼夫妻倆主演(演這部片子時,兩人還是夫妻),原聲對白,字幕翻譯,原汁原味。
柳根很少看電影,這種純英文對白的電影,他還是頭一次看,覺得很新鮮,不用看字幕,基本也能聽懂,這還得歸功于歐陽雪的那幾盒聽力錄音帶,在假期裏,他沒事便聽一聽,尤其是在火車上,要是沒有歐陽雪借給他的随身聽和錄音帶,還真難熬。
柳根的英文聽力大有長進,讓他欣賞這種沒翻譯的電影,派上了用場,不用老是把眼睛盯在屏幕下方的字幕上,能把雙眼專注在畫面的情節裏。
湯姆克魯斯飾演的是一個醫生,妮可基德曼飾演的是畫廊經理人,夫妻倆生活富足,男才女貌,應該沒啥煩惱事,但兩人卻貌合神離,各自内心像是有一種難以向對方表達的東西。
這是柳根頭一次看妮可基德曼主演的影片,他被她天使般面孔和魔鬼的身材給深深吸引住了,她那若隐若現的曼妙身姿,讓柳根看得熱血沸騰,想入非非。
過去,柳根從沒對哪個女星情有獨鍾過,但今晚看到妮可基德曼在電影中飾演的女主角後,他便深深迷上了這個女人。
柳根入戲了,本來困頓的他,精神爲之振奮,似乎自己進入到了戲裏,那個飾演醫生的男主角,不是湯姆克魯斯,而是他自己。
徐雅芝斜靠在柳根的肩膀上,低聲說:“小湯哥就是帥!”她和柳根不同,喜歡的是湯姆克魯斯:“柳根,以後你也當個内科醫生,像小湯哥一樣。”說着,把手伸到蓋住兩人腿部的羽絨服裏面,握住了柳根的手。
柳根沒拒絕徐雅芝的這個親密動作,因爲他也覺得自己的手想抓住某件東西,他把徐雅芝的手,握在手心裏,手指還輕輕地摩挲她的手背,覺得她的手很綿軟。
當電影出現暴-露的鏡頭時,徐雅芝似乎很興奮,被柳根握住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離開了他寬大的手心,朝他的兩腿中間摸去,當她的手感受到了柳根那個地方的堅韌時,嬌羞的哼了一聲,拉開了柳根的褲子拉鏈。
柳根當然也被電影畫面給刺激得情難自禁,那個地方早已按耐不住的想沖破褲子。
徐雅芝把身體往前挪了一下,她坐在柳根右手邊,讓他的右手,從自己背後攬住她的腰。
柳根在右手攬住徐雅芝後,開始不規矩了,把她身上的白色保暖内衣從褲腰撩起,手探了進去,先是在她的腰部皮膚上摩挲,但這似乎并不滿足,于是把手掌往前挪動,到了她的腹部,慢慢地往上。
在大巴車上,他的手感受過她的胸,那種富有彈性的溫柔,充滿了無限的魅力。
可是,被胸罩給擋住了。
柳根想把手撤回來,卻聽到徐雅芝在耳邊輕聲說:“從背後解開。”
柳根解過梅老師的胸罩,當然知道該從哪裏下手,他把手縮回到她背部,用拇指和食指,很輕松的便把胸罩的扣給解開,然後從她的腋下穿過,很準确的摸到了她右邊那隻圓錐形的ru-房,便用剛才解開她胸罩的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了它的頭。
“嗯……”徐雅芝哼了一聲,伸進柳根褲子拉鏈的手,隔着褲頭,使勁捏住了柳根的那個地方。
柳根的雙眼,仍然被電影畫面中的妮可基德曼吸引着,心裏卻歪歪的想象此刻他的手,抓住的ru-房是妮可基德曼的,這種幻想,讓他變得有些發狂,手指不禁加了幾分力道。
“啊……”徐雅芝似乎感到有些疼,叫聲稍微大了一點,這引來了兩人隔壁的男女生的注意,兩顆腦袋閃了一下,立即縮了回去,并聽到了女生捂住口咯咯的嬉笑聲。
柳根趕緊把手縮了回去,知道被人發覺了,可奇怪的是,他不僅沒爲此感到羞怯,反而感到内心滿足的愉悅。
徐雅芝好像沒聽到隔壁的女生嬉笑,或者說她聽到了,但沒在乎,伸進柳根褲子拉鏈的手,把他的褲頭往下拉,讓柳根的那個地方高昂着的頭露了出來,她的手立即一把握住。
這一切,都是在羽絨服的遮擋下進行,好像有了遮掩的飾物,這種動作便不再變得猥瑣了,就像人穿了衣服,不管身體多麽的肮髒,但隻要衣服是華麗的,那麽,肮髒的軀體像是也變得純淨似地。
柳根被徐雅芝的手握住,心裏卻想到是被電影裏的妮可基德曼抓住。
“柳根,我想……”徐雅芝低聲嬌喘的在柳根耳邊說。
“什麽……”柳根側頭看着雙眼迷醉的徐雅芝。
“我想要……”徐雅芝把口湊近柳根的耳邊說。
柳根四周的看了看,沒看到任何人:“在這裏……”
“嗯……”徐雅芝輕聲呢哝。
“不……”柳根腦袋裏僅剩的那點理智,拒絕了徐雅芝的要求。
“不會被人看到的……”徐雅芝還在做着努力說服柳根的工作,握住他的手,在不停的動着。
“我們……不能……”柳根身體是需要的,但内心,卻在拒絕。
人有時候,往往會身不由己,做出一些身心不一的事來,很多錯誤,就是這樣發生的。
但柳根卻壓制住了這種犯錯誤的念頭,盡管他的身體很想,但理智卻戰勝了身體的需要。
把手伸進羽絨服中,慢慢擋開了徐雅芝的手:“對不起,我們不能這樣。”
徐雅芝把手縮了回來,低聲問:“我知道你也想。”
“可是……”柳根想到了祥子。
“是因爲地點不對嗎?”
“我……我有了喜歡的人。”柳根吞吞吐吐的說。
徐雅芝把頭從柳根肩膀上擡起,怔怔的望着他一會:“你騙人!”
“是真的。”柳根很認真的盯着徐雅芝的眼睛,把褲子的拉鏈拉上。
“她是誰?”徐雅芝雙眼冒出了淚花。
柳根擡手用拇指擦掉徐雅芝鼻翼滑落的淚珠說:“她是誰并不重要。”
“我不信!”徐雅芝固執的雙手捧住柳根的臉,湊近唇,吻住他。
柳根雙手強行推開徐雅芝說:“你聽我說……其實,真正喜歡你的人,是祥子。”
“你是因爲祥子,才不願和我……”
柳根搖搖頭,又點點頭。
“我明白了……”徐雅芝長長吐了口氣說:“我真傻!”
“對不起……”柳根有些歉疚的說:“我本應該早點告訴你的,可是……”
“你不用再解釋了,我不怪你。”徐雅芝又把頭輕輕靠在了柳根肩膀上:“這都是我自己願意的,你不用自責。”
徐雅芝如此說,反而讓柳根感到難過,他有些恍惚了,又把手伸到徐雅芝的背後,攬住她的腰,再次探入到她的保暖内衣裏,往上摸在她的胸上:“說實話,雅芝,要是我不知道祥子他喜歡你……”
徐雅芝擡手捂住了柳根的口,不讓他往下說:“我明白,你不用多說什麽,我能理解。”
柳根垂下頭,似乎很感激的吻住她,這是一次苦澀的親吻,沒有過多的情-欲,有的隻是酸澀。
過了一會,柳根的手機忽然響了,他忘了關手機。
柳根慌忙從羽絨服裏拿出手機,一看是溫寒梅打來的電話。心裏咯噔一下,不祥的預感,從腦袋裏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