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想幫你,夏陽的爸爸上次來,也給我提到過,要我在适當的時候,幫你一把,這是其中原因之一。還有一點,最關鍵,你這個人,我觀察了一段時間,覺得比較靠得住,你是那種心裏能藏住事的人,我相信你。”
“謝謝寒梅姐的信任,我會努力做好這件事的。”柳根從溫寒梅的話語中,能聽出她的真誠:“不過,要是我在宿舍裏用電腦的話,時間長了,難免會被其他同學知道……”柳根早已想好租房子給父親将來養病用,此刻正好利用這個借口,向溫寒梅提出在外面租房住。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讓人給你找個離學校比較近的公寓,從下個學期開始,你不用住在學校,公寓所有費用,都由公司承擔,不過,租的公寓,必須以你的身份來辦理,這樣做,是爲了确保你不受任何牽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溫寒梅連這個都想到了。
這正中柳根下懷。
“真是太感謝寒梅姐了,你的這番苦心,我會記住的。”柳根很慎重的回答。
“你爲我做事,不能讓夏陽知道,我這邊,隻有孫經理和你單獨聯系,以後有什麽事,給他或直接找我說,對于說祥子嘛,他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我相信他不會說漏嘴。”溫寒梅親自斟滿兩杯茶,一杯遞給柳根,一杯端在手中:“柳根,爲了以後我們合作愉快,以茶代酒!”
柳根哧溜一聲,仰頭把杯中茶水喝幹,算是答應幫溫寒梅做事了。
“寒梅姐,我什麽時候可以開始。”
溫寒梅放下茶杯說:“不着急,大概過完春節,才能把所有酒設備安裝齊全,你不是也需要時間嘛,等你寒假回來,我會讓人把公寓和電腦給你準備好。你帶銀行卡了嗎?把卡号給我,過完元旦,我把錢給你打過去。”
“我沒有銀行賬号。”柳根回答。
“那你盡快到銀行辦理一個卡号,然後打電話告訴我。”溫寒梅話音剛落,聽到了敲門聲,然後門被推開,夏陽端了水果盤進來。
“你們在密謀什麽大事呀?還把門關着。”夏陽開玩笑的說。
“我和柳根在密謀,如何把你這個漂亮的丫頭給賣了!”溫寒梅笑哈哈的也開了句玩笑。
夏陽坐在柳根右手邊,挽住他胳膊說:“柳根哥才不會和表姐你同流合污嘞!對,柳根哥?”
“呵呵……那可說不定。”柳根看了溫寒梅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想把胳膊從夏陽手中抽出。
“夏陽,你在表姐面前,别和柳根這麽親密好不好,讓我看着嫉妒,别忘了,我也是單身,柳根長得這麽帥,我也喜歡。”說着,像個小孩子似地,坐到了柳根身邊,也把手挽住柳根左胳膊,而且,還把頭靠向柳根的肩膀。
被夾在兩個女人中間,柳根無所适從,如坐針氈,他沒想到溫寒梅會忽然這樣,這讓他又想到了那個春-夢,夢中的三個女人,已經和梅迎春有了肌膚之親,難道那個夢,預示着将會和她們有糾纏不清的關系嗎?
“表姐,不許你和我搶柳根哥!”夏陽伸手推開溫寒梅靠在柳根肩膀上的頭,裝着生氣的樣子,卻笑着說。
“誰和你搶嘞,說不定,柳根喜歡的是我嘞。”溫寒梅幹脆來個以假亂真,在柳根左臉那道疤痕啪的親了一口,問:“柳根,你說,喜歡夏陽多一點還是喜歡我多一點?”
“柳根哥當然喜歡的是我,對?”夏陽使勁拽了柳根胳膊一下,把他朝自己身邊拉。
“呵呵……”柳根回答不了兩個女人的問題,可他心裏,卻在說:兩個我都喜歡。
柳根也的确兩個都喜歡,溫寒梅成熟妖豔有魅力,夏陽天真活潑開朗,他很想伸手把兩人都攬進懷裏,如果柳根還沒和梅迎春上過床,也許他會被這兩個表姐妹給吓得手足無措,但他現在已經是個男人了,懂得并深愛男女之事。
這就是柳根的變化最大的地方,變得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感到太邪惡了。
不過,人嘛,總是有多重面孔,随着環境和所遇到的人,面孔不斷的變換着,尤其是在人前,很會裝,裝純裝清高,裝得人模狗樣,似乎不裝,就不是人了,可背地裏,卻内心随時充滿着各種各樣的欲-望,當然,這種欲-望,不一定全是邪惡的,對金錢和美好生活的奢望,會渴望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等等,是人之常情,隻不過,有些人,爲各種欲-望所困,死鑽牛角尖,最終,發瘋發狂,變得邪惡了。
柳根也是人,常人有的那些欲-望,在他身上一樣都不少,有如此兩個貌若天仙的女人一左一右夾着,要是腦子不瞎歪歪,那他就不正常了。
溫寒梅和夏陽,像是把柳根當作玩具一樣,兩人你拉我拽,嘻嘻哈哈的笑。
幸好傳呼響了,幫柳根解了圍。
“是醫院來的傳呼,我得給祥子打個電話。”柳根乘機從兩個女人中間脫身,站起來:“寒梅姐,我可以用一下你的電話嗎?”
“用。”溫寒梅還和夏陽坐在沙發上打鬧。
柳根走到書桌邊,拿起電話。
“是班長呀,祥子在嗎?”柳根聽到是李成宰接的電話。
“剛才接了個電話出去了,有什麽事需要我轉告他嗎?”李成宰在電話那頭說。
“不用了,我給他打傳呼。”柳根說完,要挂斷電話,卻聽到李成宰說:“根哥,祥子回來了。”
柳根聽到李成宰喊祥子接電話的聲音。
“根哥,啥事?”祥子的聲音。
“醫院外科來傳呼了,你和劉軍去一趟。”柳根說。
“好嘞!”祥子說完,挂斷了電話。
“是醫院的那個活嗎?”溫寒梅上次聽說了柳根在醫院有個擡死人的活。
“嗯。”柳根回答,但沒再坐回沙發上,而是坐到旁邊一個單人沙發中。
溫寒梅不再說什麽,她也不想勸柳根别幹那個活,上次她勸過,反而被柳根說的話給折服了。
“吃水果,柳根。”溫寒梅沒再和夏陽鬧了:“你們考完試該放寒假了?”
“是啊,大概一月中旬,便放假了。”柳根回答,伸手去拿水果盤邊的不鏽鋼叉子。
“柳根哥,咱們一起回,你把學生證給我,買車票的時候,我一起買了。”夏陽吃了一塊猕猴桃說。
“你再問問徐雅芝,咱們一路回去。”六根不想單獨和夏陽一起走。
“那祥子哥是不是也和我們一路走?”夏陽隻想和柳根單獨在火車上呆兩天兩夜。
“他要上班,恐怕回不去。”柳根看溫寒梅一眼,其實他不希望祥子回邛縣,說不定,那些人還等着找他算賬呢。
“隻要祥子想早點回家過年,我給他放假便是。”溫寒梅插了一句,看看表說:“我下午公司還有點事處理,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們回學校?”
“好呀,外面天太冷,省得柳根哥和我擠公交車。”夏陽拍手叫好。
溫寒梅開的是一輛淩志,夏陽坐在副駕駛位置,柳根坐在後面,車裏很舒适很暖和。
“柳根,李天意那小子沒再找你麻煩了?”溫寒梅開着車問。
“自從上次那事後,他好像不住學校了,我很少見到他。”柳根确實很久沒看到李天意了,也見不到他的寶馬車。
“那就好,以後他要是再找你的麻煩,給我說,看我怎麽收拾他!”溫寒梅從化妝鏡瞄了柳根一眼,她有些感激柳根,沒把孫洪明賣給李天意毒品和神仙丸的事,告訴警方,也不深究李天意給他下毒的事。
“對了,我聽楊光輝說,那三個被祥子哥打的人抓住了,但不是他們殺害錢壇的,他們逃跑,是因爲那輛被撞的車,是偷來的,三人原來是偷車賊,偷了不少的好車嘞。”夏陽回頭給柳根說:“真正的兇手,還沒抓住。”
“楊光輝啥時候給你說的?”柳根問。
“前個星期六,他到我們學校去找我了,約我到他家吃飯時說的。”夏陽也沒隐瞞她和楊光輝見面的事,畢竟,她爸和楊汝城是老朋友,兩家算得上是世交。
柳根心裏默默的算了一下時間,夏陽說的日子,大約在錢壇被殺後三五天時間裏。
難道是李天意找人殺了錢壇嗎?那兩個女生會不會也遭他毒手呢?
柳根心裏想。
柳根沒說話,夏陽忽然意識到是不是自己說和楊光輝見面讓他不高興了,于是解釋說:“楊光輝的父親,和我爸關系很好,他們讀大學時便認識……”
“夏陽,你說的是那個在酒鬧事的小子?”溫寒梅問。
“對,就是他,表姐也見過的。”夏陽回答。
“他爸是個好警察。”溫寒梅随口說了一句。
“楊叔叔還在調查我媽被害的案子呢,十二年來,他始終沒放棄過。”夏陽說:“我希望楊叔叔能找到那個兇手!”
三人都不再說話,溫寒梅把車停在大學路的那道大門邊,夏陽和柳根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