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從任家駒口中得知柳根與一個住高級公寓的神秘女人見面,幾天來心情很不爽,也想在周末約柳根談談,周五晚上接到祥子電話,才知道這個周末見不到柳根了。
“祥子哥,柳根哥是不是和外面一個女人經常見面?”夏陽上車後便問。
“外面的女人?”祥子裝糊塗,但也感到驚訝,怎麽夏陽也知道這件事了:“沒聽說呀,你聽誰說的?”
“一個認識柳根哥的校友,看到了柳根哥到高級公寓找那個女人。”夏陽一臉的官司,嘟着小嘴生氣的樣子。
“看錯人了。”祥子呵呵笑着說:“根哥啥樣人,我比誰都清楚,他不是那種很随便找女人……呵呵……不可能的”
“我感覺柳根哥變了,我認識他的時候,多淳樸的一個人,現在,又是名牌西裝又有車開,還大手大腳的請人吃喝,這才到南海幾天時間呀,變得讓我都感到害怕。”夏陽把心中對柳根的看法說出來,她确實有些看不大明白柳根這個人。
“呵呵……别想那麽多,根哥還是原來的那個人,外表的變化,并不代表他内心的改變,如果說根哥真的變了,那隻能說他很快适應了這個肮髒的社會,要是還用老家邛縣幹溝村的心态在南海混的話,根哥恐怕早被人給暗算了……你還不知道,根哥他差點染上毒瘾……”
“染上毒瘾!”夏陽吃了一驚:“柳根哥還吸毒!”
“不是,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腳,國慶節時,你還記得找不到根哥的事嗎?那是他在一個老師家裏戒毒呢。”祥子覺得該把柳根這段時間遭遇到的磨難告訴夏陽,免得她一直誤會下去。
“柳根哥得罪了什麽人?爲什麽有人要害他?”夏陽一頭霧水。
祥子于是邊開車,邊把柳根入校得罪李天意,然後多次遭李天意暗算的事,詳細的告訴了夏陽。
聽得夏陽是一驚一乍,像是在聽一個傳奇故事。
“天哪!柳根哥在這麽短時間内,竟然經曆了這麽多的事,難怪我每一次見到他,都感覺他在變呢,這要是别人,恐怕早被拖垮嘞!”夏陽終于明白了柳根爲何會從一個樸實憨厚的山溝溝娃,變成現在她看到的樣子。
“其實,根哥的内心,一點沒變,還是原來你認識的柳根。”祥子很肯定的說:“不管别的人怎麽看他,但我最清楚,即使将來他成爲一個著名的醫生,也不會丢掉他本質的東西,夏陽,你應該相信根哥,他需要我們這些朋友的信任,别人對他的誤會太多了,包括他同學和宿舍的舍友,對根哥多少都有誤會,但他又不願多跟别人解釋。”祥子想到了歐陽雪。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夏陽點頭。
到了師大,徐雅芝沒見到柳根,心中很失落,但表面上,卻很熱情,挽住夏陽的胳膊,帶祥子和夏陽參觀她們學校,并請兩人好好的吃了一頓,隻字不提柳根,像是很高興認識夏陽,也很高興再次見到祥子,三人嘻嘻哈哈的笑聲不斷,可當祥子提出要帶徐雅芝到市裏玩的時候,她卻推脫說有排練,沒法脫身。
就這樣,祥子和夏陽,在師大和徐雅芝相處一個下午,吃了晚飯,才開車回市裏。
爲了趕在八點前到娛樂城,祥子隻好一路狂飙,在送夏陽回南海大學的路上,出事了。
夏陽知道祥子八點要上班,便讓祥子走近路,是一條南海大學的小吃街,傍晚時分,正是小吃街最熱鬧的時候,路邊停滿了小車,而且還有很多高級轎車在不斷湧入這條街,大都是有幾個錢,在南海大學泡學生妹的。
當祥子的車拐進小吃街的時候,從左側冒出一輛豐田黑色轎車,祥子一腳刹車,但還是晚了,那輛黑色豐田轎車撞在了奧拓車的左側大燈上。
祥子把頭伸出車窗,大聲罵了一句:“怎麽開車的!”
從黑色豐田轎車裏沖出三個小子,撲向祥子。
祥子一看不對勁,給夏陽說:“你呆在車裏别出來!”推開車門。
這時,有兩個已經沖到身邊,其中一個橫豎不說,一腳踹向祥子。
祥子也不避讓,就勢一腳,踹在飛來的腿上,把踢來的腳,活生生,硬碰硬的踢開,那人哎喲大叫一聲,雙手抱住被祥子踢中的小腿,一隻腳站立着轉了兩圈,蹲在了地上。
另外兩個一看同伴被打了,一左一右,同時出手。
祥子是練過的人,對付這種玩命打法,很輕松,往前跨出一步,一個轉身,左腳立地,右腳結結實實踹在右邊那人的胸口上,接着左手撈住左側那人砸來的拳頭,一個側掰,右拳直拳,一拳砸在對方的面門上。
他這幾招,一氣呵成,不到五秒,三個小子,便乖乖的躺倒在了奧拓車邊。
被砸中面門的那個小子,滿臉開花,像是暈了過去,一動不動仰躺在地上。
圍觀的人都還沒來得及看清咋回事呢,祥子已經把三人放倒。
夏陽坐在車裏,卻看得真真切切,驚得張大了嘴巴,呆呆望着車窗外的祥子。
祥子朝四周看看,心想:得趕緊脫身!
拉開車門,上車發動車子,往後倒車,可身後已經塞滿了車子:“該死!”祥子給夏陽說:“快下車,閃人!”
夏陽下了車,不知道該如何辦,祥子跑過去拉起她的手就跑。
“祥子哥,那三個人怎麽辦?”夏陽的手被祥子緊緊拽住,跟随他在人行道密密麻麻的人群裏穿行,有些焦急的問。
“别管那麽多!你快跑!”祥子推了夏陽一掌:“快會宿舍去……”
夏陽站住:“可你……”
“别管我……你快跑……快走呀!你在我身邊,我更不好脫身……”祥子大喊,又推了夏陽一掌,回頭朝身後看有沒有人追來。
夏陽于是獨自跑開了,祥子看還沒人追來,也沒警察,想回去,車還在那裏呢,但一想自己身份證沒有,駕照沒有,車子也開不走,要是被抓住,那可糟了,于是,從相反的方向跑,跑出小吃街,攔下一輛出租車,直接去了娛樂城。
車子怎麽辦?
祥子心神不甯,總是走神,心裏一直惦記車子的事,該如何跟柳根交代呀,他有些後悔不該棄車而逃,但當時主要是考慮夏陽的安全。
祥子等着警察找上門來。
警察到出事地點時,那輛黑色豐田車已經不見了,三個被祥子打的人也消失了,隻留下那輛奧拓車。
一查車主,錢壇。
錢壇也跟随球隊到郊區足球俱樂部集訓,接到電話時,九點多了。
“什麽……我的車……那不是我的車……”錢壇一聽車禍,才想起車還沒過戶,找到柳根住的宿舍。
“根哥,你的朋友出車禍了,警察把電話打到了我這裏。”錢壇把柳根叫出來小聲說。
柳根一聽,糟了,祥子沒身份證,也沒駕照,要是車禍的話,會坐牢的。
“錢老師,請你幫個忙。”柳根腦子急速的轉動着:“那車還在你名下,隻要你把這件事擔下來,車還你,怎麽樣?”
“可……可我不知道你的朋友到底出多大的車禍呀!”錢壇一臉無奈的說。
“你先打個電話問問。”柳根出主意說。
錢壇一想,要是車禍不大,那自己又可以拿回車子,也是件好事,于是打了電話,詳細的問清楚是什麽性質的車禍。
“怎麽樣?”柳根在錢壇打完電話後,焦急的問。
“根哥,你說話算數?”錢壇闆起臉問。
“當然算數。”柳根現在隻想保祥子,車子本來就不是自己的,早已想過要還回給錢壇了。
“那好,我現在回市裏一趟,把車禍攬下來。”錢壇心中暗自高興。
“謝謝你,錢老師,車子還給你了。”柳根說。
“也不知道車損壞到何種程度,搞不好,還得貼錢修理呢。”錢壇嘀咕着,其實他在電話中早問清楚了,隻是壞了左側的車燈,就算保險公司不賠,也花不了幾個錢。
柳根在集訓基地,打電話到娛樂城。
祥子聽到有電話找,心裏那個緊張呀,恨不得跑路,當他聽到是柳根打來的時候,這才把心放平,主動說:“根哥,我給你惹麻煩嘞……”
“你不用說了,你沒傷到?夏陽和徐雅芝呢?她們沒事?”柳根一開口問的是人有沒有傷到。
“人沒事,不過……我……”祥子想告訴柳根,自己動手打了三個人。
“人沒事就好,現在錢壇去處理車禍的事了,你别再過問這件事,我答應他,隻要他把車禍攬下來,車還給他……”
“什麽……把車還給他……”祥子一聽,有些舍不得。
“不還給他,難道你還想再出一次車禍,讓警察把你抓走呀!”柳根有些怒了:“祥子,你醒醒,咱們現在吃食都得省着,開輛車到處晃悠,像啥人嘞!”
“媽的,便宜了錢壇那個狗東西!”祥子咒罵了一句:“都怪我不小心……”
“得嘞,别再抱怨啥,乖乖上你的班,大不了,咱們買輛自行車……”柳根在電話中像個大哥一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