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柳根雙手環抱梅迎春,在她脖頸上親吻說。
“是歐陽雪嗎?”梅迎春側回頭問。
柳根沒回答。
“我聽同學說,你和她不是已經沒再交往了嗎?”
在這種時候,柳根覺得談論别的女生不合适,把話題扯開:“梅老師,你不會懷孕?”
“不會,我一直服藥呢。”梅迎春轉過身,捧起柳根的臉,在他唇上親吻着說:“你不必擔心,我不會給你造成任何麻煩的。”
柳根擔心的不是自己。
“我想請梅老師幫我一個忙。”柳根說。
“說,要我做什麽?”
“替我查一個藥學院新生的學籍檔案。”
“叫什麽名字?”
“李天意。”
“是那個李甘的兒子!可能會很難,要是我們學院的,還好辦一些。”梅迎春想了想說:“不過,我可以試試,請藥學院學生科的***幫查一查。你爲何要查他的檔案?想知道什麽事?”
“看看他的高考分數。”柳根回答。
“爲什麽?”
“是他給我下的毒。”
梅迎春吃了一驚:“那你幹嘛不揭穿他?”
“你也知道,明着跟他鬥,我不是他對手。”
“我明白了。”梅迎春說:“你懷疑他頂替了别人,對?”
“頂替别人?”柳根想到了賈合偕的遭遇:“難道不是花錢買讀的?”
“不可能是花錢買讀的,我們學校不招收你說的那種學生,再說,現在不都是自費了嘛。”
“這麽說,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他自己憑本事考取的,二是頂替了别人的名額。”
“還有一種可能,花錢請槍手代考。”梅迎春提醒柳根。
“這個我已經得到證實,李天意确實參加了高考。”
“可是,光查他的分數恐怕什麽都看不出來,得查他全部的錄取檔案才行,但既然被錄取了,肯定有人幫他做了手腳,也不一定能查到什麽。”梅迎春說。
“我聽他的同學說,他高中時的成績很差,不可能憑本事考上的。”
梅迎春像是想到了什麽:“我知道該怎麽做了,不過,得花點時間才行。”
“不着急。”柳根把梅迎春壓在身下。
“明天你還要早起上課,還是早點睡。”梅迎春嬌笑說。
“你看我能睡得着嗎?”柳根已經抵在了她的那個地方。
一場溫柔的激戰,又被柳根發動了。
柳根是在天沒亮離開的,他不想再像上次那樣遇到肖素白。
回到宿舍,張建他們三個還沒起床,柳根換了運動服,晨跑。
肖素白過去是在校園的路上晨跑,得知柳根喜歡圍着操場跑以後,隻要天氣好,每天一早都會到操場跑步,但一次都沒遇到過柳根,今天她一如既往的從家裏跑出來,直接去了操場。
柳根跑進操場時,肖素白的心激動得好似快要從胸腔裏蹦跶出來似地,有意慢下腳步,等柳根跑近身邊。
“早上好,根哥。”
“是你……”柳根看到肖素白沒戴眼鏡,看上去比平時更加清秀,身上穿了一套保暖運動服,頭發紮成馬尾,在腦後一甩一甩的。
“你參選學生會組織部長的事,我們班同學都知道了,大家都議論說要給你投票呢。”肖素白沒話找話的給柳根說。
柳根和她并排慢跑:“謝謝你們班的同學,我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你昨天去解剖樓了?還習慣嗎?”肖素白側臉望着柳根左臉的疤痕問。
“挺好的,不過,我把眼淚都快哭幹了,呵呵……”柳根開玩笑的說,側頭看了肖素白一眼,見到她的胸一晃一晃的上下抖動,腦子裏忽然想起了昨晚梅迎春說的話,他這才有意識的打量肖素白,發覺她長得挺好看的,尤其是身材很棒,胸圍看上去要比歐陽雪還大。
“爲死者流淚,也是一種對逝者的尊敬和感恩。”肖素白微笑說,他的話,好像是從她爸肖教授口中說出來似地。
“謝謝你,素素。”柳根很順口的叫出肖素白的小名,他覺得叫她小名,比叫她大名順口自然。
肖素白一愣,站住了腳:“你喊我素素……”
“是啊,怎麽啦?”柳根也立住腳,微笑望着喘息的肖素白,見她臉蛋潮紅,胸脯一起一伏,亭亭玉立,很是讓人愛憐。
“沒什麽。”肖素白垂下頭,快步往前跑,跑過柳根身邊時,大聲說:“我喜歡聽根哥喊我素素。”
柳根追了上去,笑哈哈的說:“想和我比賽嗎?”
“我是女生,你是男生,不用比我也知道跑不過你的。”肖素白嬌嗔的說。
“我倒着跑,這樣就公平了。”說完,柳根真的背轉過身,面對肖素白往後跑,他平時和隊友,經常用這種方式訓練,跑起來比一般人自如多了。
“那你肯定跑不過我的。”肖素白加快了腳步,她覺得這樣的跑步方式,有些害羞,要面對一個喜歡的男生,在他雙眼注視下晃動身體,有些難爲情,所以想跑到柳根身後去,讓他看不到自己歡蹦亂跳的胸。
柳根也覺得很有趣,欣賞着女生洶湧的胸跑步,腳步都感到輕快多了,還有比這更讓人放松的鍛煉方式嗎,他哪會讓肖素白就這麽從眼前消失,雙腳也加快了移動的速度,這樣一來,兩人挨得更近了。
不到半圈,肖素白感覺雙腿發軟,氣喘籲籲的,雙腳相互蹭了一下,一個踉跄,站立不穩,嬌呼一聲,往前撲倒。
柳根趕緊伸手去扶她,可他是往後跑,肖素白是往前沖,失去了重心,身體朝後仰倒下,肖素白整個人撲在了他的身上。
肖素白沒想到柳根會在她即将撲倒的時候,擋住了自己的身體,幸虧有柳根身體擋住,要不然,她的腳手也許會被蹭破皮。
柳根一心隻想着不讓肖素白撲倒在跑道上,并沒用手往後支撐身體,所以背部和臀-部重重的摔在了堅硬的跑道上,雙手肘磕碰在地面,讓他兩隻前臂感到一陣酸麻,屁股的尾椎有些疼痛。
“你沒事?”柳根在肖素白的臉幾乎和他貼在一起時,開口問,他能感受到她身體的綿軟,很舒服。
肖素白的臉感覺到了柳根口中噴出的熱氣,胸脯很緊緊的壓在柳根寬廣的胸膛上,那種親密的接觸,讓她的芳心一陣歡跳,呆呆望着柳根的雙眼,聽到柳根問,這才趕緊離開他身體,爬起來問:“我沒事,你呢?是不是摔疼了?沒傷到?”伸出手拉柳根起來。
跑過他們身邊的同學,有幾個認識柳根的,停下腳步問有沒有受傷啥的。
柳根伸手抓住肖素白的小手站起身回答:“沒受傷。”感覺到她的手比較柔弱,很纖細,柳根開了句玩笑:“這次的黴運,可不能算在我頭上哦。”
肖素白噗嗤笑出聲,她知道柳根這句玩笑的意思,上次她和柳根撿掉落地上的水果頭碰在一起時,她說過的話,被柳根記住了。
“這次是我的錯,不算在你頭上。”肖素白等别人跑開後低聲說。
柳根還是感覺屁股尾椎那裏有些痛,心想是不是把骨頭給摔裂了,伸手到後面搓了幾下屁股。
肖素白看到,轉到柳根身後問:“是不是摔疼屁股了?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說着,伸手去按壓柳根的屁股,完全是出于一種關心,并沒有任何邪念:“這裏疼嗎?”肖素白手指按住的部位,是柳根右側髋關節位置。
“不疼。”柳根回答。
“這裏呢?”肖素白又把手移到左側髋關節位置按壓着問。
“不疼。”
“這裏呢?”
“哎喲……疼……”柳根回答。
“這是尾椎骨,得去拍個片子看看,有沒有骨折。”肖素白畢竟是醫學世家的後人,又是著名解剖學教授的女兒,耳濡目染,多少懂一些:“你走幾步看看疼不疼?”
柳根很聽話的按肖素白說的,邁動雙腿往前走了幾步,除了疼痛的部位有點酸脹外,并沒影響走路,他試着跑動,還行,不是很疼。
“怎麽樣?跑動的時候有沒有加劇疼痛?”肖素白又問。
“沒有。”柳根回答。
“那應該沒什麽大礙,也許隻是軟組織挫傷。”肖素白又伸手去摸,這回她的手指往下、往裏的伸,幾乎到了柳根屁-溝子裏。
柳根感覺怪怪的,像是她要給自己來個現場指-檢,趕緊轉過身,邁開身體:“沒事的,一點小傷而已,過幾天就好。”
肖素白似乎感覺到了柳根的不好意思,她這才有些羞澀的說:“最好還是去做個檢查,中午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又沒疼得走不動,你看我,活動自如,根本用不着檢查。”柳根說着,跳躍幾下,又快速啓動跑幾步給肖素白看,也确實沒感到多疼。
“對不起啊,根哥。”肖素白道歉。
“不怪你,是我提出來比賽的,你别放在心上。”柳根說:“走,你也該回家了。”
兩人一塊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