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認識?”
李天意擔心柳根說出在溫寒梅那裏見過蘇妙玲的話,搶着回答:“大名鼎鼎的根哥,誰不認識,呵呵……以前妙玲到學校找我,見過根哥一面。”
“哦,是這樣啊,我還以爲咱們學校的根哥大名,都遠播到南海大學校園了呢。”毛頓開玩笑,又帶有挖苦的說。
“南海大學……”柳根望着蘇妙玲:“你是南海大學的?”他以爲蘇妙玲像邱葉一樣,也是個大學女生做兼職,在娛樂城上班呢。
蘇妙玲尴尬的臉紅了,把手抽回來點頭,毫無底氣的小聲說:“我讀經管系,今年大二。”
李天意心裏覺得好笑:這臭婊-子還真tmd會演戲!
“根哥,要不和咱們到樓上一起坐?”李天意假惺惺的一臉微笑說。
“我怎麽好意思打攪你們呢,有你這份心意,足夠了。”柳根說完,和毛頓點點頭,轉身走回了飯桌。
李天意推了一把還愣愣看着柳根的蘇妙玲:“走,妙玲。”
蘇妙玲在上樓時,不停的回頭朝柳根看,剛才和柳根的大手握在一起的那一刻,她除了身體有反應外,内心還産生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覺得和柳根站在一起,什麽都不用怕,那種女人本能的依賴,讓她意識到,這可能就是愛。盡管她早早的被李天意變成了一個女人,但她過去那些混的日子裏,根本不懂什麽叫愛。
愛一個人的方式,每個人都不同,愛上一個人的方式也不一樣,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是在那麽一瞬間愛上對方的,就像柳根第一次見到歐陽雪那樣,隻不過,當時他并不知道那叫一見鍾情。同樣,蘇妙玲在第一次見到柳根時,也有像柳根見到歐陽雪時那種感覺,這第二次的見面,讓她明白了一件事:我愛上了這個高大粗犷的男生!
這種念頭一旦産生,讓蘇妙玲爲自己是别人的玩物感到萬分的羞愧了,當她給柳根說出她讀‘經管系大二’的時候,心裏那種自慚形穢,讓她無地自容,那一刻,她多希望自己真的是一名大學生,似乎隻有那樣,才和柳根離得更近。
可現實畢竟是殘酷的,蘇妙玲一想到自己不過是男人的一個玩偶罷了,心底便油然升起一股悲涼,她還從沒這麽感到自己如此羞恥過,比在衆人面前扒光了衣服還感到羞恥。
蘇妙玲哪有心思聽李天意和毛頓兩人談什麽,她的心還在樓下的柳根身上,對于說食物的味道,她更是食不知味,坐了一會,她推托說上衛生間,走出了包房,但卻不去衛生間,而是站在樓梯口朝下看,見柳根還在,便身不由己的走下樓梯。
柳根沒喝酒,不管别人怎麽勸,他都不喝,這讓南海大學的球員對他很不高興,以爲他拿架子,或是和他們不是同類,三番五次後,沒人再給他勸酒,把他冷落在一邊,像是沒有他在場一樣。
柳根心裏一直惦記着晚上答應夏陽看電影的事,眼看别的隊員喝酒一時半會散不了,便站起身走到陸教練身邊,說還有事得先走一步,得到同意後,柳根便悄聲走開。
楊光輝喝起酒來,哪還記得想跟柳根說的事,他和蘇建軍幾個酒量好的隊員,在跟南海大學的隊員拼酒,似乎想在酒桌上也赢一場,柳根的離開,他們都沒留意到。
蘇妙玲看到柳根要走,急忙跑下樓梯,在門口叫住柳根。
“根哥……等一下……”
聽到身後有人喊,柳根停下腳步回頭,看到是蘇妙玲,奇怪的問:“有什麽事嗎?”
蘇妙玲其實也沒什麽事,隻不過是想和柳根說說話而已,覺得那樣心裏特别的舒服,聽到柳根問,她這才沒話找話的說:“是李天意要我……陪你們學校學生會主席吃喝的……”
柳根心想,何不乘此機會,問清楚李天意請毛頓到這裏來吃飯的真實目的。
“李天意請人吃飯,爲何要你陪呢?”柳根盯着蘇妙玲問。
“他想進你們學校的學生會,當什麽組織部長,所以便打電話找我,要我陪……。”蘇妙玲想到自己拿了李天意兩萬塊,要陪那個毛主席睡覺,來換取李天意的當選,覺得自己不僅是男人的玩物,還成了男人達到政治目的的利用工具,更加感到羞愧,那虹意思當着柳根的面說出交易的實情。
柳根忽然明白了,李天意這一招叫‘色-賄’,用蘇妙玲的姿色,來賄賂毛頓,從而達到他個人目的,畢竟眼前站着的女人,是個娛樂城上班的小-姐,幹這種事,應該比較得心應手,虧李天意能想到這一招。
看來李天意下這麽大的功夫,對學生會組織部長一職,是志在必得呀!
柳根心裏想着,‘哦’的應了一聲:“我還有事,先走了。”轉身要離開。
“根哥……”蘇妙玲又叫住柳根:“對李天意那個人,你要多加防備,他不是個好東西!”
“這話啥意思?”柳根聽出蘇妙玲話裏有話,轉過身來,盯着蘇妙玲那雙能勾走男人魂魄的美目問。
“我聽和尚他們幾個曾經在李天意面前提到過你的名字,那時候我還沒見過你,聽他們那意思,像是想加害于你……”蘇妙玲這是出于好心,不想讓柳根被李天意給害了,才在柳根要走時急忙叫住他,提醒他提防李天意。
“你和李天意過去認識?”柳根正想知道李天意過去是個什麽貨色呢,聽蘇妙玲話裏的意思,似乎他倆很熟。
“我和他讀的是一個中學。”蘇妙玲低下頭低聲回答。
柳根一把拉起蘇妙玲,走出門口,站在一邊問:“李天意真的是自己考上大學的嗎?”
這就是柳根想知道的事,他第一次和夏陽到溫寒梅那裏吃飯時,曾經聽到溫寒梅說過一句話,那意思是溫寒梅根本不相信李天意能憑自己本事考上南海醫科大學藥學院,而且,夏陽還提到有代人替考的事。
“他……哼……就是再讀十年百年高中,也不可能考上大學!他的成績還不如我呢,我都沒……”蘇妙玲鼻子一哼,很不削的說,差點說漏嘴自己沒考上大學的事。
“那他是出錢買讀的?”柳根沒在乎蘇妙玲後面說的話,他隻關心李天意是不是自己考上的大學。
“這我倒是不清楚,也許是,他家有錢。”蘇妙玲回答,她确實不知道李天意是如何上大學的。
“你再仔細想想,李天意有沒有在你們面前,提到過花錢代考的事?”柳根問得很直白。
蘇妙玲搖搖頭肯定的回答:“不可能,高考的時候,他親自參加了,這個我最清楚。”
柳根有些失望,本想找到李天意的把柄,好狠狠的修理他呢,原來他并沒花錢請人代考,而是自己參加了高考。
“那你說的和尚他們幾個,有沒有可能知道李天意過去幹過别的什麽壞事?”柳根想從另外的渠道打聽李天意額外的劣迹。
“他們幾個是李天意的死黨,也許會和李天意幹過一些醜事。”蘇妙玲回答完,覺得有些奇怪柳根爲何會對李天意的過去這麽在乎,問:“根哥,你爲何對李天意的過去這麽感興趣?”
“哦,沒啥,好奇罷了,呵呵……”柳根這才發覺自己問得太過于直接了。
“你要是想知道李天意的什麽事,我可以幫你的忙。”蘇妙玲像是找到了可以經常見到柳根的理由,馬上說。
柳根有些不相信蘇妙玲,笑了笑說:“也沒什麽,隻不過你提到要我防備李天意,才這兒問的。”
蘇妙玲看出柳根是信不過自己,于是說:“我還知道李天意最近服用毒品的事,還有在高中時,他強-暴過兩個女生,還有他……”
“你說李天意最近服毒?過去還強-暴過女生?”柳根一聽,來了興趣,想問清楚點。
“這樣,根哥,李天意的這些事,一時半會說不完,你要是想知道,給我打電話,我的電話号碼……我找張紙給你寫下來。”蘇妙玲說着,要進酒樓找紙筆。
“不用,你直接告訴我,我能記住。”柳根對數字特别敏感,記憶力驚人。
于是蘇妙玲給柳根說了三遍她的手機号碼,柳根記住了。
這是個意外的收獲,柳根想不到這麽容易便能知道李天意過去幹過的壞事,他特别感興趣的是蘇妙玲說的吸毒和強-暴女生,這兩件事,隻要有一件做實了,李天意都吃不了兜着走。
柳根朝夏陽住的女生院宿舍方向走的時候,心裏在琢磨該不該聽從蘇建軍的建議,參加這次學生會幹部的競選,李天意花這麽大的心思想進入學生會,不會是想當個領導耍耍威風那麽簡單,難道是爲了歐陽雪?
想到歐陽雪,柳根心裏疼了一下。
不行,我必須保護她!爲了她,我也要參選這個組織部長!
可是,該如何報名呢?也許已經不再接受報名了,該怎麽辦?
柳根快要走到夏陽住的女生院門口時,心裏想到了蘇妙玲,笑了,知道該如何報上名。
夏陽吃過晚飯後,在南海大學一家體育用品品牌專賣店,用柳根還給她的錢,買了一隻中上等的網球拍,快要到八點的時候,她開始準備,仔細的打扮了一番,還破天荒的淡淡地化了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