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你不回宿舍換件衣衫嗎?”柳根問,覺得她穿這身,有些太露了。
“幹嘛換呀,又不冷。”夏陽歪着頭說。
盡管即将進入冬季,但南海市的白天,在明媚的陽光下,讓人感覺有種惬意的溫暖。
柳根從包裏拿出用一個信封準備好的錢,遞給夏陽說:“給,這是昨晚借你的飯錢。”
“柳根哥……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啊!”夏陽一把甩開柳根的手,腳一跺,撅起小嘴。
“拿着!你要是不拿着,那我以後再也不來找你了!”柳根拉下臉,雙目瞪着夏陽。
看到柳根生氣了,夏陽隻好乖乖把信封接過去,嘴裏嘀咕:“兇巴巴的樣子,多難看!”
楊光輝看到夏陽和柳根一起走到球場,跑上前打招呼。
“夏陽,你好。”
“你好。”夏陽微笑和楊光輝問好。
柳根走開了,到場上隊員中間,蘇建軍低聲問:“根哥,那是南海大學的女生?”
“是啊。”柳根回答。
“比師大你那個高中女同學還漂亮!”蘇建軍笑着說,朝夏陽和楊光輝頻頻的看:“楊光輝好像跟她也很熟哦。”
“想什麽呢?”柳根推了蘇建軍一把。
“我說楊光輝怎麽把以前的女友給甩了,原來是看上了更好的啦!”蘇建軍有些嫉妒的說。
柳根扭頭朝楊光輝和夏陽看一眼,問:“楊光輝以前有女友?也是我們學校的?”
“你還不知道,在歐陽雪來之前,楊光輝的馬子可算是咱們學校的一朵校花,每次咱們訓練,她都會靜靜地坐在場外看,不過,從這學期開學後,我再也沒見過,聽說兩人鬧掰了。”蘇建軍說。
柳根正想問什麽,陸教練的哨聲響起,招呼隊員集合。
比賽到三點多才開始,因爲是友誼賽,雙方踢得都很放松而友好。
場外看比賽呐喊助威的人不是很多,不像師大那麽熱鬧。
楊光輝今天發揮異常勇猛,進了兩個球,柳根昨晚沒睡好,到下半場的時候,體力有所下降,門前兩次機會都沒把握住,但兩人的配合,還是讓陸教練很滿意,最終南海醫科大學三比一赢了這場比賽。
比賽結束後,夏陽跑過來說:“柳根哥,晚上在這裏吃飯。”
“好像你們學校有招待。”柳根回答,他在來的大巴上,聽錢壇說南海大學今晚要請吃飯。
“那等你吃完飯,咱們去看電影,我在宿舍等你。”夏陽說。
“看電影……”柳根到大學後,還沒看過電影:“什麽電影?”
“聽同學說,最近上映的好萊塢大片‘無懈可擊’很好看嘞。”夏陽回答。
“好,吃完飯可能八點多了。”柳根點頭答應。
“沒關系,我在宿舍等你。”夏陽像是約會成功,高高興興的跑開了。
--------------------------------------------------------------------------------------------------------李甘在蘇妙玲住的公寓吃了午餐,兩點不到便離開了。
蘇妙玲想到李天意說的兩萬塊,一下午爲這事猶豫不決,她擔心李天意要她做不願意做的事,要不然,他怎麽會出這麽高的價錢呢,思來想去,最終,她還是在五點過幾分,下定決心給李天意打了電話,反正自己是靠賣吃飯的,盡管每個月溫寒梅都會給她一筆數目不小的錢,但既然有外快賺,何樂而不爲呢,溫寒梅又不會知道。
蘇妙玲不讓李天意到她的公寓,而是打車到了南海醫科大學李天意的宿舍。
“你不會僅僅是約我吃飯這麽簡單?”蘇妙玲在兩人走出宿舍,往男生院門口走的路上問。
“我要你幫我個忙。”李天意笑着說。
“你也有需要别人幫忙的時候呀?”蘇妙玲撇着嘴,有些譏諷的說。
李天意拉開車門,讓蘇妙玲先走坐進去,上車後,遞給蘇妙玲一萬元:“先給你一半,另一半等事成之後,我再給你。”
“你先說究竟要我做什麽?”蘇妙玲看了一眼李天意手中的錢,沒接。
“我要你替我陪一個人。”李天意笑着說。
“什麽人?”蘇妙玲明白了,李天意這是花錢要她陪客。
“我們學校一個男生,學生會主席。”李天意回答。
“是大學生呀。”蘇妙玲笑了:“還是個當官的。”
“怎麽樣?願意嗎?”李天意問。
“今晚嗎?”蘇妙玲心動了,覺得也不吃虧,既可以和醫科大學的學生睡覺,又有錢拿。
“吃完飯後,我把他和你送回你住的公寓裏……”
“不行!不能去我公寓,到賓館開房。”蘇妙玲馬上說。
“有公寓幹嘛去開房呀?”李天意不解的問。
“我不想以後有任何麻煩。”
“呵呵……說得也是,要是那小子被你給迷上,以後說不定天天糾纏你,那好,到賓館開房。”李天意賊笑着說。
蘇妙玲這才把錢接過來裝進手提包裏:“不過得說好啊,僅做一次,做完我走人。”
“沒問題。”李天意點頭同意:“不過,在做之前,你得先給那小子說清楚一件事。”
“什麽事?”蘇妙玲皺起眉頭問。
“讓他無論如何,必須把我弄進學生會裏當組織部長。”
“哼……你這樣的人要是當了官,那還不得害多少良家學生妹呀!”蘇妙玲譏笑說。
“你少說風涼話!做好我讓你做的事就行!”李天意發動車子:“記住,你是南海大學的一名女生,不是雞!”
六點半,毛頓從學生會辦公室走出來,看到李天意站在寶馬車邊,還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生和他在一起,心中大喜,笑哈哈的跑下台階,眼鏡片後一雙賊眉鼠眼,隻顧盯着蘇妙玲的胸和被牛仔褲繃得緊緊的胯瞅。
“這是我高中同學蘇妙玲,南海大學的。”李天意介紹蘇妙玲給毛頓。
“你好,我叫毛頓,毛主席的毛,牛頓的頓。”毛頓伸出手,緊緊握住蘇妙玲伸出的芊芊玉手不想放開的自我介紹。
“聽李天意說,你是南海醫科大學的學生會主席?名符其實的毛主席哦!”蘇妙玲眉眼帶笑,話語裏含有譏諷的說。
“嘿嘿……純屬巧合,純屬巧合……呵呵……”毛頓的手指,在蘇妙玲的小手上摩挲着。
蘇妙玲把手抽回來,對眼前這個有些秃頂的家夥,有些惡心。
望海樓,其實根本看不到海,但這裏卻算是中高檔的海鮮酒樓,一樓是大廳,二樓是包房。
柳根他們在南海大學校足球隊員和教練陪同下,六點多到了這裏,似乎事先預訂了五張可以坐下十人的大桌,在上樓的樓梯邊。
柳根和蘇建軍等幾個隊員,圍坐在靠近樓梯口的那張桌子邊。
快到七點的時候,李天意帶着蘇妙玲和毛頓走進望海樓。
蘇建軍一眼看到毛頓,給身邊的柳根說:“看到那個走在李天意左邊戴眼鏡的沒?他就是咱們學校學生會主席毛頓毛主席!”
柳根側身朝門口看去,看到了李天意和蘇妙玲,他在溫寒梅那裏見過這個女人。
“狗日的肯定是和李天意來這裏吃喝的!還找了個漂亮的女生陪着!”蘇建軍小聲嘀咕:“看來下一屆的學生會組織部長一職,非李天意莫屬了!”
柳根腦子裏忽然想到蘇建軍說的那句‘等着歐陽雪被毛頓領上床’的話,見到毛頓本人,心中一股怒氣騰的竄起,站起身,迎着李天意他們走了過去。
“根哥……”李天意看到柳根陰沉着臉,迎面走來,吃了一驚。
蘇妙玲看到柳根,雙目呆了,她在溫寒梅那裏見到柳根第一面的時候,就被這個長相粗犷的男生給吸引住,他臉上那道淡淡的疤痕,讓她在夜晚不知多少次的夢到過,這是她長這麽大,在見過一次後就忘不了的人,畢竟,她還處在喜歡做夢的年齡。
毛頓當然知道柳根,盡管沒說過話,但校園裏‘根哥’的名聲,已經蓋過了他這個‘毛主席’,爲此,他心裏很不是滋味,但既然遇見了,也隻好強裝笑臉,伸出手打招呼:“你好,根哥。”
柳根見毛頓露出笑臉,也擠出一絲微笑沒伸出手握住毛頓伸來的手:“你好,毛主席!”
“想不到沒在校園裏和根哥握手,卻在這望海樓,呵呵……真是有意思啊!”毛頓笑呵呵的說,盡量表現得像一個領導的風範。
在本校的學生面前,他就是領導,最大的學生領導。
“你們跑這麽遠來吃飯呀?”柳根故意這麽問。
“呵呵……真巧啊,根哥不也跑這裏來吃飯嘛。”李天意尴尬的笑着說。
“要不,和咱們一塊坐。”柳根朝身後隊員們指了指說:“南海大學請咱們吃喝,免費的。”
“你們今天和南海大學校隊打比賽了?”毛頓問:“赢了還是輸了?”像領導關心下屬一樣。
柳根沒回答,朝站在那裏發呆的蘇妙玲看一眼,伸出手說:“你好,咱們又見面了。”
蘇妙玲看到柳根那雙桀骜的雙眼掃向自己,感覺骨頭都快酥了一樣,臉唰的通紅,伸出手遞進柳根大手裏,在她的手被柳根握住的那一刻,像一股電流傳遍全身,讓她無比的舒服,這是她頭一次被一個男生碰到後,身體立即産生反應。
“你好,根哥。”蘇妙玲也喊柳根‘根哥’,她覺得這樣叫,顯得很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