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意開輛拉風的白色寶馬車,也算是校園裏的一個名人,有不少愛慕虛榮的女生,都主動想接近他。
人畢竟沒脫離動物的本性,爲異性争鬥,是其身上帶有的一種天生本能,尤其是雄-性動物,會爲中意的交-配對象與競争對手拼個你死我活,像是打敗對手,也是獲取身體快感的一種表現。
像李天意這種富家子弟,大學校園并不少見,但像他這樣頭上罩着他老爸赫赫有名光環,既有錢長得又很帥的,倒是沒幾個,自然屬于女生追逐的對象,尤其是在醫科大學這種女生比較多的高校。
但這也讓很多男生不滿,憑啥他開輛寶馬車就能多泡幾個妞,他多泡一個,别的男生的機會便少了一個。
于是,李天意成了校園男生背地裏咬牙切齒嫉恨的對象。
蘇建軍便是其中之一。
他喜歡的一個漂亮女生,自從校園多了一個開寶馬車的纨绔子弟後,便不再和他來往了,這讓蘇建軍這個球場上生龍活虎的鐵衛,校足球隊長最近心裏很郁悶。
柳根聽出了蘇建軍話裏的怨氣,随口說了一句:“那就别讓他進學生會!”
“根哥也不願意這種人當學生會會幹部?”蘇建軍像是找到了同盟者,問。
“我想,很多人都有你我這樣的想法。”柳根笑着說。
“可這小子聽說有學生處的人撐腰,剛才多半是從學生會主席毛頓那裏出來。”蘇建軍說。
“那又怎麽樣,隻要在同學公投中,他沒進候選人,他便沒機會當選。”柳根說。
蘇建軍笑了:“行啊,根哥,看來你将來是當官的料!”
“我才沒興趣當什麽官嘞!”柳根笑着說。
“那小子參選的是什麽職務?”蘇建軍問。
“聽說是學生會的什麽組織部長。”柳根把聽到的告訴了蘇建軍。
“我倒是有個絕佳的好辦法讓這小子不被選上。”
“哦,什麽辦法?”柳根也正想找到不讓李天意當選的辦法呢。
“由根哥你參選這個職位的話,他小子肯定沒戲!”
“你這叫什麽辦法呀,我說了沒那個興趣。”柳根才不會去參加什麽學生會呢。
“根哥,其實你才應該進學生會,憑你現在的号召力,主席這個位置,也應該屬于你才對。”蘇建軍說:“咱們學校的學生會,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簡直就是yin-窩賊窩,那些學生會幹部,男女都一樣,沒一個正經的!”
“誇張了你!”柳根笑哈哈的說,他不相信蘇建軍說的。
“現在學生會主席毛頓,吃喝嫖賭樣樣俱全,五毒就差吸毒了!他單獨霸占個宿舍,不用交住宿費,還有學校給學生會配的電腦,也被他占用玩遊戲,一到周末,他那裏麻将聲嘩嘩的響,還有更過分的是,毛頓利用職權之便,經常換着女生睡覺!”蘇建軍越說越氣憤:“同學投訴過無數次,都不了了之,我聽學生會的人透露,學校每年給學生會撥付的活動經費,有那麽一部分都是虛開發票報銷的。”
“真有你說的這些事?”柳根皺起眉頭問。
“還有啊,每年新生入學後,以前學生會的幹部畢業了,都會新招一批新生補充到學生會中,而且隻收新生,聽說那些想進學生會的同學,像社會上政府機關的公務員想謀個一官半職一樣,請學生會的頭頭和學生處老師們吃喝算是比較廉潔的,有的甚至送高級煙酒或直接塞錢!”蘇建軍越說越來勁:“你說靠請客送禮當上的學生會幹部,能有幾個是好鳥!”
“難道學校領導就那麽睜隻眼閉隻眼的任憑他們胡來?”柳根還是不相信的問。
“切!學校那些領導,哪個不是靠走關系上去的,他們豈能清掃屬于自己的同類!”說到這裏,蘇建軍壓低聲音說:“學生處的處長張強,是個什麽東西,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據說毛頓那小子,是他的什麽親戚。”
“呵呵……這與我似乎毫不相幹。”柳根笑着說。
“根哥,你能容忍被這些敗類領導嗎?”蘇建軍拉住柳根,左右前後的看看,很慎重的問:“要是根哥你有進入學生會的打算,我們可以力挺你,過去早有人找我說過,要把現任的學生會給推翻,可一直沒人敢站出來。”
“呵呵……我怎麽聽着像是要造反似地。”柳根開玩笑的說。
“爲什麽不可以!”蘇建軍盯着柳根說:“既然腐敗到如此令人發指的地步,爲什麽不能取而代之!”
“難道你們真的要……”柳根大吃一驚,壓低聲音說:“這可是公開的與學校對着幹,搞不好,會被開除學籍的!”
“強者爲王!根哥不會忘記這句口号了?”蘇建軍問。
“這是兩碼事,足球場上的口号,豈能用在鬥争中。”柳根苦笑着說。
“不,一碼事!”蘇建軍拉住柳根的胳膊說:“根哥,站出來,我們需要你!”
柳根把頭搖得撥lang鼓似地:“不……我連個團員都不是,過去也沒當過班幹部,這件事你們想怎麽做,我可以支持,但要我出頭,絕對不行!”
蘇建軍雙目骨碌碌一轉,笑着說:“難道根哥你想眼睜睜的看着毛頓那小子把歐陽雪給弄上床嗎?”
柳根一聽,雙手逮住蘇建軍的衣領,怒目呵問:“你這話什麽意思?”
蘇建軍看出這句話說到了柳根内心的疼處,臉上帶着笑容問:“難道根哥真的不知道同學私下裏的議論嗎?”
“快說!議論什麽?”柳根追問。
“看來根哥是真不知道啊。”蘇建軍雙手把柳根的手擋開,接着問:“歐陽雪是不是報名參選學生會文藝部長一職了?”
“沒錯,我聽說了,怎麽啦?”柳根聽出這裏面肯定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
“這就對了!這說明确實有人誘勸了歐陽雪進入學生會!”蘇建軍回答。
“幹嘛要誘勸?難道不是歐陽雪她自願參選的嗎?”柳根越加迷惑的問。
“整個大學,上萬名學生,有一半是女生,而學生會文藝部長隻有一個,你想想這其中的競争有多激烈,歐陽雪再怎麽自信,我相信她也不會爲掙這個職位弄得在同學面前丢臉,要是沒有人在背後給她許諾過什麽的話,我相信她是不會主動參選文藝部長一職的。”蘇建軍說完,苦笑着又說了一句:“根哥,我是聽到了小道消息,你也别往心裏裝,說姓毛的看上了歐陽雪!你明白我剛才說的話了嗎?”
柳根像是沒聽到蘇建軍最後一句問話,邊走邊想:歐陽雪難道真的不是主動報名參選的嗎?
這件事,讓柳根心裏很不好受,坐在大巴車上,别的隊員說說笑笑的,唯獨他坐在最後,悶悶不樂。
楊光輝看到柳根心事重重的樣子,走到柳根身邊,挨着他坐下問:“根哥,怎麽啦?情緒不高啊,是不是擔心輸球呀?”
“你認識學生會主席毛頓嗎?”柳根側身,盯着楊光輝問。
“當然認識,我都大四了,堂堂學生會毛主席,豈能不認識。”楊光輝回答完,奇怪的問:“根哥,你問這個是什麽意思?”
“他這個人怎麽樣?”柳根低聲問。
楊光輝愣了一下,壓低聲音反問:“是不是有人給你說什麽了?”
“現在是我在問你。”柳根闆起臉說。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晚上要是根哥有空,咱們踢完球,找個清靜的地方再說。”楊光輝拍拍柳根的肩膀,小聲說完,走回到他坐的位子上。
柳根從楊光輝的神情看出,這裏邊肯定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重大隐情。
在球隊提前到達南海大學足球場做基本訓練的時候,柳根拿着他那個帆布軍用書包,跑到夏陽住的女生院外打電話,一個女生說夏陽在網球場,柳根于是問清楚網球場在哪,找到了夏陽,她正在和任家駒打網球。
任家駒和王婉瑩睡到中午,在附近吃了午餐後,把王婉瑩送回了音樂學院,王婉瑩要準備晚上的比賽,沒法陪他,于是任家駒便找到夏陽打網球消遣,真實目的嘛,當然不是打網球這麽簡單。
南海大學的網球場,全是黃土,一共有六塊場地,柳根看到夏陽和任家駒在第二塊場地對打,其餘場地也都有人在揮動球拍。
看到柳根找來,夏陽和任家駒都感到有些意外,兩人停下。
“柳根哥,你怎麽也不事先打個電話呀?”夏陽笑嘻嘻跑上前,用毛巾擦着汗水說。
“你好,柳根。”任家駒走上前伸出手,和柳根握了握,上下打量着柳根問:“你是南海醫科大學校足球隊的?”
“下午和你們學校有場友誼賽,順便來找夏陽,聽說在網球場……”柳根的手又感覺到了任家駒手心冰涼的汗濕,這讓他感到很不舒服,把手抽了回來。
“柳根哥有比賽呀,那我去給你助威!”夏陽一聽,側頭對任家駒說:“任家駒,今天隻好到這裏咯,改天再打。”拉起柳根的手就走。
夏陽穿的是一套白**球運動服,修長的大腿白皙而健美,超短的裙子,緊緊裹住她的髋部和屁股,看上去很美、很性-感。
“那好,改天我再請你們一起吃飯。”任家駒大聲對着夏陽和柳根的背說,臉上卻絲毫見不到笑容,爲柳根打攪了他安排的好事感到惱怒,但又沒法發作,把手中球拍狠狠的唰唰揮動幾下,算是把心中惱怒發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