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人體毒性試驗被柳根給整流-産後,秦越心裏一直很不爽,把該賠償的錢賠清,又全身心帶着他手下的人,投入到尋找藥物存在的問題上。
這幾天,秦越吃住都在研發中心,當然少不了那個剛畢業參加工作的女生日夜相伴,柳根拿走的那部分試驗者尿樣檢測原始資料,讓他心裏仍然惶惶的。
柳根和祥子,是在實驗室找到秦越的。
“柳根,你怎麽又找到這裏來了?”秦越被他手下的人叫出實驗室,看到是柳根和祥子,很不高興的說。
“我來還秦總的東西呀。”柳根笑着說,把手中檔案袋舉起,搖晃兩下。
“你早該還給我了!”秦越伸手要去接檔案袋,柳根卻縮了回去。
“現在還不能給你。”柳根說:“秦總,還到你辦公室喝杯水再說。”
秦越隻好帶柳根和祥子到他辦公室,給兩人倒水:“說,你還想玩出什麽花樣來?”秦越知道,柳根不會隻想喝口水那麽簡單。
“我想讓你僞造一份我服藥期間的尿樣檢測報告。”柳根打開檔案袋,把自己的那份尿樣檢測報告抽出來把其餘的遞還給秦越。
“你什麽意思?”秦越接過檔案袋,打開來看有沒有少。
“我的意思,當然是爲你好咯。”柳根說:“你想啊,要是我這份尿樣檢測報告在你手中,和他們的在一起,如果别人查起這件事,你該如何解釋?”
秦越眼鏡片後的雙眼骨碌碌轉了兩圈,問:“你不會這麽好心?”
“難道你僞造一份尿樣檢測報告,對你有害嗎?”柳根反問。
“你是……不想讓人知道染上過毒瘾,對嗎?”秦越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算是,難道你希望别人知道我服用你的藥染上毒瘾嗎?”柳根也笑了。
秦越走到一個鐵皮櫃前,打開其中一個櫃子,從裏面拿出一份空的尿樣檢測表格,坐回到辦公椅子上:“把你的那份給我,你在國慶節前四天之前的尿樣,都是正常的,隻需要改後面幾天的就可以。”
柳根知道秦越同意做這件事了,把自己那份尿樣檢測報告遞給他,問:“如果現在檢測我的尿液,還能檢測出阿片類毒物嗎?”
“隻要你還在服用那種毒-品,肯定還能檢測出來。”秦越回答。
“我已經完全戒斷了,而且很久沒有戒斷症狀出現,也能檢測出殘留毒物嗎?”柳根問。
“呃……要是針對性的檢測的話,應該還能檢測出來,當然,濃度會很輕微。”秦越埋頭謄寫表格,沒擡頭的回答。
柳根皺起眉頭,這才是他最擔心的,要是學校要求他做阿片類毒物尿檢,就麻煩了。
“那我該如何避免檢測出毒物呢?”柳根試探的問:“我說的是到啥時候才檢測不出來?”
“這個嘛,看個體情況,有的人服用過毒-品後,即使戒斷了,一兩年内,都會有殘留檢測出,有的人代謝好,三五個月或半年以上,才檢測不出。”秦越擡頭看了柳根一眼回答完,又繼續做他的假尿樣檢測報告。
我該怎麽辦?
柳根在辦公室慢慢踱着步,應該還有别辦法,天無絕人之路……
祥子進門後,始終沒說話,他覺得肚子不舒服。
“秦總,廁所在哪?”祥子問。
“出門右拐,在第一個拐角處再往左便是。”秦越回答。
“根哥,你稍等我一下,我得大解,可能鬧肚子了。”祥子出門前給柳根說。
柳根聽到祥子說要去廁所,心裏頓時有了主意:對呀,尿檢不也得在衛生間裏接尿嘛。
秦越把僞造的尿檢報告做好,柳根仔細的對比,日期和曲線,與一開始沒有檢測出任何問題的一摸一樣,隻要不刻意留意墨迹新舊,一般是看不出來的。
“呵呵……想不到你們做科學實驗的,把假的僞造得像真的似地!”柳根把僞造的那份,遞還給秦越,挖苦了一句。
“唉……細細想來,我還真得感謝錢壇和你,要不是他給你下藥,你不找我大鬧,還真的會出大問題,那些服真藥的,幾個月後,體内蓄積的毒性便會排完。”秦越把僞造好的尿樣檢測報告塞進檔案袋裏,站起身鎖進檔案櫃中。
“秦總,你搞錯了,不是錢老師給我下的藥。”柳根看在錢壇真心悔過的份上,打算幫他開脫罪責:“是你的老闆。李甘的兒子李天意那小子做的手腳。”
“哼……怎麽可能呢,他不會幹那種損害他爹事業的蠢事的!”秦越搖頭笑着說。
“秦總,你好好的想一想,在我尿樣出現問題的那幾天時間裏,李天意是不是每天早早便到服藥點,他那麽積極,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柳根提醒秦越。
秦越皺眉想了想:“是啊,我說他怎麽那麽積極呢,而且主動向李總要求到我服藥點參加社會實踐,難道真的是他早有預謀了嗎?”
“我懷疑他,是因爲在我入學的第一天,他開車撞人,我打了他,對我懷恨在心,這就是他對我下毒手的動機,而錢老師,是不可能害我的,他甚至很喜歡我,因爲足球。”柳根說。
“原來你和天意有過節呀!難怪你一開始就懷疑是他幹的,要真這樣的話……可不對呀,他根本沒有接觸藥物的機會……”秦越還是想不明白。
“也許在你們都不注意的時候,他把藥給換了。”柳根苦笑一聲說:“我認栽了,這事到此爲止,以後咱們都别再提起,我也成功戒斷了毒-瘾,拿到了五萬元的補償金,說實話,從我個人角度想,我能得到那麽大一筆錢,還得感謝李天意呢。”
“你……真這麽想的?”秦越當然希望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不想被追查的人,是他。
“我是個窮人,命賤,能得到五萬元,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呵呵……現在給你秦總說句實話,第一次到這裏來找你,我完全是沖着錢來的,是我擔心不參加服藥,你讓我把事先收取的五千塊還回來,我哪有錢還你呀,于是便像個無賴,找你來了,呵呵……想不到還多得了五萬元嘞,以後,我可以很安心讀我的書了,不用再爲學費和生活費發愁。”柳根這是要穩住秦越,讓他别再去找錢壇,也别去找李天意說這事。
“呵……你小子,上次把我給吓了一跳,我還真擔心你把這些尿樣檢測資料當證據,去告我呢,讓我好幾天沒吃好睡好。”秦越在柳根胸口上捶了一拳,壓低聲音說:“上次在這裏你看到的那事,也别說出去啊。”
“你是怕老婆知道罰你跪搓衣闆?”柳根也開了句玩笑。
兩人呵呵的笑,把各自心中那點不愉快,笑掉了。
柳根心裏清楚,多一個敵人,多一份危險,讓對手心服口服,交上朋友,那才是道。
從錢壇那裏不僅得到了錢,還把他給收服了,現在,又和秦越一笑泯恩仇,将來要是自己真的有事,雖然這兩個人談不上會幫自己,但最起碼,不會落井下石。
回去的路上,柳根給祥子說:
“祥子,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幫忙。”
“根哥,你怎麽和我客套起來了,有啥事,盡管說呗。”祥子把車開得不快不慢,他也怕被交警攔住。
“如果張強要求我做尿樣檢測,你事先在醫院的廁所等我,我拿了裝尿的瓶子進來後,你來撒尿。”柳根說。
“呵呵……這辦法好。”祥子樂呵呵的:“移花接木,啥時候?”
“你這兩天啊,早上早點回來,我打算主動去找張強,來個死不認賬,那樣的話,他會要求我做尿樣檢測,我當然不可能說不願意,還要借機愚弄他一番。”柳根笑着說。
“對,就該好好收拾這個小處長一次,我看到他用眼睛瞅梅老師的樣子,像是一匹狼!這個混蛋多半在打梅老師主意!借這次機會,好好教訓他!”祥子别看平時大大咧咧,看人還真有一套。
回到學校,祥子要把車開到校醫院找錢壇。
“祥子,咱們回宿舍去。”柳根說。
“不是說好要去車管所的嘛?”祥子疑惑的問。
“今天不去了。”柳根回答。
“爲啥?”祥子把車停靠在路邊不解的問:“這車要是不過戶,還不屬于根哥的。”
“你不是說這車太差了,像玩具似地,你都看不上,我又不會開車,要它作甚!”柳根是想把車還給錢壇。
“根哥,你不會是心軟了?是不是錢壇那小子在你面前說了幾句軟話,你被他給感動了?”祥子有些不高興的問。
“這車留着,還得喂油,你有錢養它嗎?”柳根瞪祥子一眼。
“我不讓你出一分油錢!”祥子的倔脾氣上來了:“這車,你說過給我開的!可不許反悔啊!”
柳根看到祥子那副當真的架勢,與過去要和人拼命一樣:“那行,你開着玩,不過,我是不想過戶了,等你把這個燒錢的玩具玩膩後,再還給錢壇。”
“除非我有了比這輛還好的車,否則,錢壇那小子别想再碰它!”祥子把車啓動,朝男生院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