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萬萬沒想到,剛拿起碗,還沒走出卧室門,柳根卻把剛喝下的粥,全嘔吐出來。
就在梅迎春要走出卧室門的那一刻,柳根覺得胃裏翻江倒海,一陣惡心,難以壓住湧到嗓子眼的胃容物,頭朝床邊一伸,嗷嗷的噴吐在地上。
梅迎春趕緊折轉身,坐在床邊給柳根輕輕拍背,口中安慰道:“可能是吃得太急了,胃裏空了一天一夜,一下子難以适應,都怪我,不該讓你喝那麽多粥,也許少喝一點就不會這樣了。”
柳根口鼻沾有嘔吐物,他伸手從床頭扯了一張面巾紙,把嘴邊的嘔吐物擦幹淨,靠回床頭,大口喘氣說:“是我太餓,貪嘴嘞,不怪梅老師。”柳根盡量臉上擠出一點笑容,開玩笑說:“從小,娘總說我是個飯桶,一個人能吃一家人的份量嘞,還說幸好隻生了我這麽一個飯桶,要是家裏再有一個像我這樣的飯桶,全家人天天都得餓肚子嘞。”
聽着柳根一口一個飯桶,梅迎春被他給逗笑了:“哪有人自己說自己是飯桶的,我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說自己是飯桶。”
“對不起,梅老師,把地給弄髒了。”柳根望着笑嘻嘻的梅迎春,覺得特别的親切,歉疚的說。
“别這麽說,地本來就是給人糟蹋的。”梅迎春起身:“你好好躺着,我去給你倒水。”
爲了給柳根補充身體能量,梅迎春用水泡了葡萄糖加鹽水。
在喝完半杯葡萄糖鹽水後,梅迎春也把地闆擦洗幹淨,和柳根坐在床頭。
柳根有些不自在的說:“梅老師,我還是到書房去睡。”想站起身。
“不,你今晚和我都睡在床上。”梅迎春按住柳根說:“你症狀一發作,便會用頭去撞地面,很危險,床上軟和,不會傷到你的身體。”
柳根心裏明白了,梅迎春是擔心自己發生意外,所以她要和自己睡在一起,他感激的看着梅迎春,忽然問出一句:“梅老師,你和陳老師是不是離婚了?”
梅迎春躲閃開柳根的雙眼,用手理了一下發梢,這才點點頭說:“是的,我和那個畜生離婚了!”
“上次,是他打你的,對嗎?”柳根渾身發冷,身體蜷縮着又問。
梅迎春沒回答,僅是點點頭。
“他經常打你嗎?”柳根再問。
梅迎春還是點點頭,沒說話。
柳根閉上了雙眼,從眼眶裏,擠出兩滴淚水,他在毒-瘾犯的時候,再怎麽難以忍受,都沒掉過一滴淚,但卻爲梅迎春的不幸,流出了兩滴淚。他開始感覺身體一陣勝過一陣的發冷,冷得骨頭都疼,禁不住瑟瑟發抖。
“柳根,是不是又難受了?”梅迎春感覺到床在微微抖動,用手去摸柳根的身體,涼涼的:“是不是很冷?”
“嗯。”柳根哼了一聲。
梅迎春站起,打開衣櫃,從櫃子裏拿出一床厚厚的棉被,壓在柳根身上,看到他依然冷得不停地發抖,把自己身上衣服全脫光,鑽進被窩裏,抱緊柳根,想用自己溫熱的身體,去溫暖柳根冰涼發抖的軀體,她的四肢,像是捆綁一樣的把柳根纏繞住,讓他整個人側躺在自己的懷中,雙手在柳根背部上下搓-揉,口中說:“一會就好,很快會暖和的。”她的身體,感覺到柳根的肌膚冰涼,似乎也被傳染了,感到一陣陣的冷。
可能是自己身體太涼,柳根在每一次的懷抱中,感到特别的溫暖,甚至,她的肌膚透出的熱量,讓他覺得有些滾燙,她的身上,有一股很清新的的味道,很好聞。
“梅老師……你真香……”柳根瑟瑟發抖,用手抱緊梅迎春的身體,頭貼在她胸前的雙-ru間,他喜歡這種感覺,像是躺在了母親的懷裏,感到安全、幸福。
爲了讓柳根的心思從身體的難受中轉移開,梅迎春說:“柳根,我給你講個故事。”
“嗯……”柳根顫抖的嗯了一聲。
“十年前,有一個考上大學的十七歲花季少女,懷着對未來美好的憧憬,從遙遠的地方,來到南海。在新生接待站,遇到了一個高大英俊的高年級男生,她被這個男生深深吸引了,一顆懵懂的芳心,第一次被一個初次見面的男生給俘獲……到了學校,過了很久,花季少女才知道,這個男生已經有了意中人,她隻能把這份愛戀,埋藏在心裏,默默的心裏愛着……終于,她愛戀仿佛感動了上蒼……就在那個男生即将畢業的那一年,在一個月光如水銀般的夏夜,男生把這個女生叫出去,兩人在操場邊坐下,英俊的男生說他和以前的女友分手了,原因很簡單,是因爲男生不能留在南海工作……就這樣,這個少女和英俊的男生開始交往了,但兩人僅限于牽手和擁抱接吻,并沒偷吃禁果,不是那個女生不願意,而是男生不想傷害這個女生……英俊的男生回到了他的家鄉,女生繼續留在學校讀書,時間在兩人一封封情意綿綿的書信中飛逝,兩年後,這個女生也畢業了,有幸的留在南海工作,當了一名大學輔導員……”
柳根靜靜地聽着梅迎春講述的故事,他心裏清楚,梅迎春是在給自己講述她自己的故事。
梅迎春歎了口氣,繼續往下講:
“這個女生當了輔導員後,特别熱愛自己的工作,和她的學生相處得非常融洽,像個大姐姐一樣的關心愛護她的每一個學生……在學校一個博士生導師的介紹下,這名輔導員女老師,認識了一個博士生……兩人認識沒幾天,有一天,女輔導員打算把她已經有相愛的人告訴這個博士生……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傍晚,女輔導員把博士生叫到自己的宿舍……沒想到,竟然引狼入室,這個博士生聽了輔導員女老師的話後,撲通一聲跪下,雙手緊緊抱住輔導員女老師的腿,山盟海誓的說了很多甜言蜜語,輔導員女老師心軟了,不想傷害他的自尊心,可想不到這個禽獸卻……那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女輔導員失去了她最寶貴的第一次,她哭了一夜,第二天,寫了封信,和她深愛的那個男生斷交了,半年後便嫁給奪走她第一次的那個博士生,從此,過上了沒有歡笑的婚姻生活……”
柳根感覺到梅迎春的淚水滴落在自己的臉上,于是,聲音顫抖着。往下接了一句:“幾年後……這個輔導員……女老師……再也無法容忍……她那個……禽獸不如……的丈夫欺-辱……和他離了婚……”
梅迎春雙目含淚,雙手捧起柳根的臉,在床頭櫃台燈昏黃的燈光下,靜靜地望着柳根,然後慢慢低下頭,在柳根有些發青的雙唇上親一下,接着,把她的唇緊緊的貼在了柳根的雙唇上。
柳根親過歐陽雪的小嘴,當然懂得那是什麽意思,現在被梅迎春摟抱在懷中,兩人肌膚相貼,即使是在他身體感到特别冷的狀态下,那種本能的欲-望并沒發冷。
就在梅迎春的雙唇覆蓋住柳根雙唇的那一刻,柳根心裏忽然冒出一個念頭,想好好的愛這個受傷的女人,她爲自己付出了那麽多,在她需要男人愛撫和慰藉的時候,難道不該爲她做點能讓她感到開心快樂的事嗎。
想到這裏,柳根的雙手開始主動而有意識的去撫-摸梅迎春,從她的背部開始,慢慢地往下滑動雙手十指,最終把雙手停留在了她的屁-股上,這是他幻想過的地方,讓他爲之發狂的所在。
在柳根的手開始動起來後,梅迎春的舌尖,一點點的撬開了柳根的雙唇,在他牙龈外側輕柔的觸碰,很耐心的等待他張開咬緊的牙,她的親吻很細膩,從柳根上颌牙床位置開始,順時針輕輕轉動舌尖。
當梅迎春的舌尖轉動到柳根下颌牙床時,柳根舒服得忍不住張口哼了一聲,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梅迎春的舌尖,像一條綿軟的小蛇,鑽進了自己的牙縫裏。
這一個忽然襲擊般的刺激,讓柳根感到無比興奮,身體不由自主的緊縮了一下,冷得發抖的身體,像是被一股電流擊中,忽然不再抖動了,他的雙手,似乎也變得有了力量,十指抓緊梅迎春的屁-股,下面那頭本來規規矩矩、像是在沉睡的倔驢,像是被驚醒,慢慢昂起頭來,抵在梅迎春一條腿的内側。
梅迎春感覺到柳根的身體反應,也發覺他的身體不再發抖,身上的冰涼似乎忽然消失,身體變得暖和了許多。本來她還有些猶豫,該不該這樣做,現在她知道這種辦法,能給柳根起到治療作用,最起碼,可以讓柳根暫時忘卻身體的痛苦,既然有效,她爲何不去大膽的做呢。于是,梅迎春翻身,把柳根壓在她豐腴的身體下,用她女人那種富有創造力的溫柔和愛,很熱烈又不失溫柔的親吻起柳根。
柳根在梅迎春的親吻下,身體似乎在慢慢覺醒,他的腦海一片空白,他有些驚慌,又十分的舒服,也許是他懵了,不知道用自己的舌尖回應梅迎春的熱辣親吻,很享受的默默接受梅老師給予他的最貼心的愛撫,他的雙手,在她的屁-股上遊移,也僅僅是在那上面滑動而已,不懂得把手指伸向她那充滿無限誘惑的所在,去探索、體會她那裏的溫熱和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