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根,是不是太冷了?”梅迎春看到柳根被冷水一激,都能聽到他上下牙磕碰在一起的響聲。
“不……不冷……這樣……挺舒服……嘞……”
柳根可不是在說笑話,他确實感到舒服嘞,比剛才舒服多了,也許是被冷水激得渾身毛孔收縮的緣故,他暫時忘卻了身體的痛楚,背靠牆壁,雙腿縮起,雙手緊緊摟住膝蓋,頭抵在膝蓋上,身體在不停的發抖。
梅迎春多少知道一些毒瘾的戒斷症狀,柳根這隻是開始,後面還會有更多的折磨等着他呢,但她相信,柳根有毅力挺過每一次的劇烈發作。
現在,她要做的是幫助柳根挺過第一關,這直接關系着以後幾天時間,柳根能否堅持過去。
看到柳根冷得渾身打冷顫,嘴唇發青,梅迎春關小了冷水的龍頭,擰開熱水,從頭頂往下澆淋柳根。
這一冷一熱刺激,讓柳根身上的毛孔,從收縮到擴張,身上肌肉從緊繃到松弛,使得他渾身處在一種應激的條件反射中,稍微緩解了他身體的不适,但并不能徹底解決他毒瘾發作的症狀。
梅迎春盡量把熱水的溫度調高一些,目的是要柳根身上的毛孔盡量的張開,多出汗,把體内的毒素排除來。
爲了能讓柳根感受到熱水的均衡熱量,梅迎春蹲下,幫柳根一件件的脫掉衣服。
濺起的水花,把她穿在身上的睡袍給打濕了,白色綢緞的睡袍沾上水後,緊貼在梅迎春的身體上,朦胧間,她身上的各個點幾乎都露了出來,比沒穿睡袍還更具誘惑。
柳根盡管神智有些不清,渾身每個細胞都感到難受,但看到梅迎春這種朦胧的美以後,他的雙眼被吸引住了。
梅迎春沒去管自己的睡袍是否濕透,也不在乎柳根的眼睛盯在身上,她現在最關心的是,隻要能讓柳根感到舒服,什麽她都願意爲他去做。
當柳根被梅迎春脫得隻剩一條寬松的花褲頭時,他感到了羞澀,縮起身體,沒再讓梅迎春脫掉他的褲頭。
挂在挂鈎上的淋浴噴頭,冒着熱氣嘩嘩的往下噴出水柱,梅迎春已經渾身濕透,她幹脆把身上的睡袍脫掉,除了一條白色的褲頭外,全部展露在柳根眼前,像個母親,又像個大姐姐一樣,愛憐的把柳根抱進懷裏,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胸上,雙手抱住柳根的身體,口中說道:“柳根,别怕,有我呢,有我陪你一起和惡魔抗争,我們會勝利的,你們軍訓時喊的那句很有氣勢的口号是怎麽喊的?和我一起喊‘強者爲王……’。”
柳根也把雙手環摟住梅迎春沒穿睡衣的身體,臉緊緊貼在老師柔軟豐-腴的胸上,和梅迎春一起喊‘強者爲王……’。
梅迎春盡管結過婚,但沒生孩子,加上平時保養得很好,雙-ru還像是大姑娘一樣的堅-挺富有彈性,身上潔白的肌膚,柔滑而嬌豔,尤其在熱水的沖刷下,變得更加嬌-嫩。她背部靠坐在白色瓷磚的牆面上,雙腿伸展分開,把柳根整個的抱在懷裏,左手摟住他健壯的腰,右手撫摸在他的頭上,雙腿夾緊他的兩條大腿。
女人的身體,永遠都是男人的港灣。
柳根在如此一個充滿愛意的女人懷抱中,似乎心靈得到了慰藉,發作的症狀已經不再那麽明顯,但卻感到身體非常的虛弱無力,現在的他,像個嬰兒般,靜靜的靠在梅迎春胸懷裏,口中和她一起輕聲喊着‘強者爲王……’,他的四肢不再抽搐,身體不再發抖,但他腦海裏的幻覺不斷,有種想自殺的念頭,眼前像是有一群手舞足蹈的惡魔在抓他,咬他,像是要把他吞噬掉,柳根害怕極了,但他拼命的和這群惡魔們頑強的搏鬥着,搏鬥着……
兩人就那樣緊緊相擁,任憑熱水嘩嘩的沖在身上,整個衛生間,想桑拿房,熱氣騰騰。
--------------------------------------------------------------------------------------------------------------祥子被呼機的滴滴叫聲給驚醒,睜開眼四處的看,沒見到邱葉,他記得明明自己抱着她嬌柔的身體躺在沙發上的,怎麽不見了呢?他揉揉雙眼,撿起地上的衣服,從兜裏拿出呼機看,是一個外省區号的電話号碼。
“歐陽雪……”祥子嘀咕一聲,在呼機上查看昨晚呼進來的号碼,全是這個外省區号的電話,無數個。
祥子感覺口渴,光身走到台内拿了瓶水喝,眼睛四處尋找邱葉,都沒見她的身影,也沒看到她的衣物,心想:她可能回學校了。
回想着和邱葉幹過的事,祥子感到又愧疚又興奮,想不到竟然是那麽的美妙,他終于懂得了什麽叫男-歡-女愛,原來是這麽回事呀。
回到學校宿舍,已經是十二點半,劉軍坐在柳根書桌邊的椅子上邊吃午餐邊看祥子租來的《鹿鼎記》。
“祥子,你終于回來了,昨晚八九點時候,歐陽雪打了電話來,問根哥在不在。”劉軍站起身說:“剛才又打來一次電話,問你在不在。”
“她說什麽了嗎?”祥子想沖個澡,身上還留有邱葉身上的東西,褲頭裏感覺怪怪的不舒服。
“歐陽雪說要是你回來的話,給她打個電話,這是我記下來的電話号碼。”劉軍把一張紙遞給祥子說。
祥子接過來看了看,和呼機上的号碼一樣。
“我知道了,謝謝你劉軍。”
祥子沖完澡,換上衣服,到食堂買了幾個饅頭,邊吃邊往梅迎春的家走。
梅迎春和柳根,一直沒從衛生間裏出來。
柳根經過幾個小時的身體反反複複的折磨後,累得昏睡過去,梅迎春卻在輕輕的哼着歌,聽到咚咚的敲門聲,她才意識到可能是祥子來了,慢慢把柳根放靠在牆根,走出浴室,把濕淋淋的褲頭脫下,扔在洗臉槽裏,拿上一條幹毛巾把身上水珠擦幹,跑到卧室,套上一件t恤,胡亂的穿上一條褲子,又跑出來開門。
“梅老師,根哥他……”祥子見梅迎春頭發濕濕的,臉蛋紅撲撲的,以爲她剛洗完澡。
“柳根睡着了,在浴室,你把他抱到床上去,我抱不動他。”梅迎春小聲說。
祥子走進衛生間,裏面一片水霧,他看到洗臉槽裏梅迎春胡亂扔在那裏的褲頭,又見柳根穿了花褲頭斜靠在牆壁上。
“先把他濕濕的褲頭退下。”梅迎春在祥子身後說。
祥子走進浴室,把水龍頭關了,再把柳根的褲頭抹下,雙手抱起,走出浴室。
梅迎春手裏拿着一條浴巾,裹在柳根身上。
“把他抱哪裏?”祥子不知道昨晚柳根睡在書房,問門口的梅迎春。
“抱到卧室裏,他剛睡着沒多大會,再讓他好好的睡一覺。”梅迎春指着卧室門說。
祥子把柳根抱進卧室,把他放在大床上,梅迎春用被子給柳根蓋上。
“根哥看上去很虛弱。”祥子望着柳根蒼白的臉,很心痛的說。
“他已經掙紮了好幾個小時,第一關總算挺過來了,以後會逐步減輕痛苦的,柳根他太堅強了。”梅迎春用剛才裹柳根身體的浴巾擦着頭發,她感到很疲憊,陪着柳根在熱氣騰騰像桑拿房一樣的浴室裏呆了那麽久,早已累得不行了。
“真是太謝謝梅老師了,要是沒有你,真不知道根哥該怎麽辦。”祥子由衷的感謝。
“好了,我們到客廳去,讓他安靜的睡一會,養足了精神,才能有精力挑戰下一輪的折磨。”梅迎春把卧室門輕輕帶上。
梅迎春給柳根熬了粥,她在祥子走後,躺在沙發上睡着了,忽然聽到卧室裏傳來咚的一聲,趕緊跑進去,看到柳根卷縮着躺在地上掙紮,她忙蹲下,把他抱在懷裏說:“柳根,你難受就喊出來,我知道你很痛苦,别把我當外人,當成你的大姐姐,想哭就哭,想喊就喊,别憋着。”
柳根确實疼得想哭喊,但他始終咬緊牙關,哼都不哼一聲,憋得額頭青筋直冒,豆大的汗珠一個勁的往外擠,渾身赤-裸,哪還知道羞恥,被梅迎春抱住,他的雙手,也緊緊抓住她的身體。
梅迎春感到柳根的雙手把她的肌膚揪了起來,疼得她差點喊叫出聲,但爲了讓柳根釋放他的痛苦,梅迎春忍住了,靠在床邊,雙手緊緊抱住柳根,雙眼淚花滾落,一半是因爲疼,一半是爲柳根感到難受。
這一次的發作,時間持續不是很久,一個多小時後,柳根覺得好多了,開口說:“梅老師,我餓了……”
梅迎春感到驚喜,這是柳根恢複食欲的開始,說明他的機體,已經在逐步恢複了,把柳根扶到床上躺下:“你躺着别動,我去給你拿粥來喝。”用被子蓋住柳根赤條條的身體,擰開了床頭燈。
柳根躺在床上,掃了一眼卧室,沒看到梅迎春和陳永生的任何照片,房間左側是窗戶,落地窗簾嚴絲合縫般遮擋住了外面,沒有一絲光線,好像是天黑了,柳根不知道在這裏過了多久。
床的右側是衣櫃,衣櫃的一扇門鑲有一面穿衣鏡,他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吓了一跳:這是我嗎?
面色蒼白,頭發淩亂,嘴唇發青眼圈發暗,雙眼無神,像是變了一個人。
“柳根,我煮的是皮蛋瘦肉粥,不燙了,我來喂你。”梅迎春把碗放在床頭櫃上,幫柳根靠在床頭,用勺子舀着碗裏的粥,喂到柳根口邊。
“梅老師,我自己來。”柳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接過梅迎春手裏的碗和勺子,手有些顫抖,但并不妨礙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