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師,怎麽樣,沒死人,呵呵……”李天意親自給錢壇倒茶:“換下來的藥呢?”
錢壇從口袋裏摸出那粒藥,遞給李天意:“一整天,我都在擔驚受怕,直到下午看到柳根到了球場,這才松一口氣。”
李天意接過錢壇手中的藥丸,把膠囊打開,看到裏面也是白色粉末,立即拉下臉,盯着錢壇說:“錢老師,你這是啥意思?騙我的錢哪!”
“怎麽啦?”錢壇不解的問。
“你看看,這不是我給你的藥嘛!”李天意把膠囊裏的白色粉末倒在桌面上。
“這是換下來的藥呀,你給我的那粒膠囊,已經被柳根服了。”錢壇湊過頭去看那些白色粉末。
“你真的換了?”李天意歪着腦袋問。
“我真的換了!”錢壇一臉苦笑:“不然我緊張一整天幹嘛!我還擔心你給柳根下的是砒霜之類的毒藥呢!”
李天意用手指粘了點粉末,放到口中,用舌尖嘗了嘗,是甜的,然後再多粘了點放到舌尖嘗,這回他相信錢壇把藥給換了,樂呵呵的說:“錢老師,這是葡萄糖,你嘗嘗,可甜了!”把手指粘的白粉伸到錢壇嘴邊。
錢壇望着李天意手指上沾的白色粉末,頭往後縮。
“嘗嘗,很甜!”李天意把手往前一送。
錢壇伸出舌尖,李天意把手指上的白色粉末抹在錢壇的舌頭上:“怎麽樣?是不是甜的?”
錢壇嘗出來了,确實是葡萄糖的甜味,臉上呵呵笑着說:“原來秦總在膠囊裏放的是葡萄糖呀!”
“剛才錯怪錢老師了,不好意思啊。”李天意舉起茶杯說:“來,以茶代酒,我給錢老師賠不是!”
“你讓我換的是什麽藥?我聽說柳根今天早上服完藥後,嘔吐得很厲害,被送到校醫院輸液了。”錢壇喝了口茶問。
“是嗎,哈哈……那就對了,我的目的就是要他活受罪!”李天意得意的說:“第一次都這樣……”李天意馬上住口,他差點一高興就把初次服用白粉過量的表現說了出來,他從包裏拿出兩搭錢放在桌上,推到錢壇身前說:“幹得不錯,明天早上繼續第二粒。”說完,拿出小藥瓶,從裏面倒出一粒膠囊,遞給錢壇。
錢壇把錢和藥放進包裏,他不再擔心李天意會把人害死了,隻要不出人命,這十萬元,他就白賺,還以爲李天意讓他換的是一般的嘔吐腹瀉藥物呢,心安理得的把錢收好。
吃完飯,錢壇自己騎着他那輛破自行車回家了,李天意開上車也準備回學校,他打算在國慶節前的這幾天,接連五天的看着柳根把他準備好的藥全部服完,一想到柳根五天後欲死不能的模樣,心裏爽得要死。
剛把車啓動,手機響了,他一看是個不認識的号碼。
“喂……”李天意左手握住方向盤,右手接聽電話。
蘇妙玲接到孫洪明的電話,要她找時間招待李天意,她先打電話問李甘晚上過不過來,李甘說晚上有事要和溫寒梅見面,不過來了,她這才給李天意打電話。
“是我,你的老相好。”蘇妙玲聽到李天意的聲音後,笑嘻嘻的說:“大學生,你今晚不用上晚自習?”
“小婊-子,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呀?b癢了嗎!哈哈……”李天意話語中還帶有惡氣,娛樂城那晚的事,一直耿耿于懷。
“我看你是吃屎狗嘴巴永遠都沾有屎臭味!”蘇妙玲冷笑一聲說:“要不是溫總讓我打電話給你,哼!本小姐才不願聽你滿口噴糞呢!”
“是梅姐讓你給我打電話的?”李天意心裏一驚,問:“她找我有什麽事?”
“沒什麽事,溫總要我喂飽你這條狗,好讓你在學校安分守紀,免得給她惹麻煩!”蘇妙玲一字一句的說。
“嘿嘿……告訴我你在哪?我正餓得慌呢。”李天意明白了,這是蘇妙玲約他上床呢,他已經好幾天沒碰女人,神仙丸的功效,還沒機會在女人身上嘗試過。
蘇妙玲把地址告訴了李天意,挂斷電話。
----------------------------------------------------------------------------------------------------------------像往常一樣,柳根六點鍾起床,昨晚十點不到他便躺下昏昏沉沉的睡了,按理說睡足八個小時,應該感到神清氣爽才對,可他卻感覺渾身發軟,頭還暈乎乎的難受。
李天意昨晚在蘇妙玲身上爽了兩次,本想留宿蘇妙玲的公寓,但蘇妙玲死活不讓他睡在那裏,隻好灰溜溜的半夜三更回到學校宿舍睡,盡管很晚才睡,卻因身體得到很好的放松,睡得很香,睡眠質量很棒,早晨六點半便起床,感覺神清氣爽,洗涑完早早的到校醫院等着柳根來服藥。
秦越覺得很奇怪,這個大少爺怎麽現在如此上心的來參加‘社會實踐’,還以爲李天意上大學後,學好了,恭維了他幾句。
柳根走進服藥的辦公室,李天意樂呵呵的起身恭敬的問好:“根哥,早上好!”
“你好。”柳根說着把尿樣遞給李天意。
李天意雙手接住,像是捧一件寶貝似地,很小心的把柳根尿樣瓶放在一個裝瓶子的架子上,然後再把空的尿樣瓶雙手畢恭畢敬的遞給柳根:“根哥,這是你的尿樣瓶。”态度之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秦越開玩笑的說:“李天意同學的這種熱情服務态度,很值得大家學習哦!”
在柳根服藥時,李天意笑得更加燦爛,和身邊的工作人員開玩笑說:“前幾天偷懶,我爸把我下個月的零花錢給扣沒了,要是我再不積極主動點,恐怕我也得靠當藥人來掙零花錢咯!”
柳根服完藥出門,李天意站起身相送:“根哥,請慢走,祝你越快!”
上午在課堂上,柳根雖然感到有些心慌、惡心、氣喘、冒虛汗,但并沒昨天早上那樣嚴重,靠着意志力,挺過了一上午的課,歐陽雪看出柳根是在強忍,多次問他要不要再去校醫院輸液,柳根拒絕了。
周二下午是體育課,柳根在跑步時,明顯感覺到體力不支,沒跑幾百米,便氣喘噓噓大汗淋漓的再也跑不動,好不容易挨到下課,他回到宿舍洗個澡,晚餐也不吃,也沒去上自習,上床躺下早早的睡下,他感覺特别的疲乏,隻想好好躺在床上睡覺。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第三天一早起來,柳根感覺心煩氣躁,渾身像是有螞蟻在爬,難受得虛汗直冒,還一個勁的打哈欠,明明睡了那麽久,卻還是哈欠連連,這讓他感到很奇怪。
李天意看到柳根萎靡不振的樣子,心裏那個樂呀,恨不能手舞足蹈的又唱又跳歡慶一番,但他忍住内心巨大的喜悅,一臉和氣的微笑和柳根打招呼,很客氣的幫柳根尿樣瓶放好,在柳根服完藥出門時,依然笑臉相送,他的這種熱情,柳根已經習慣了,也沒多想,還以爲李天意确實變了個人呢。
服完藥大約半個多小時後,柳根忽然感覺渾身舒服無比,腦子裏還冒出一些恍惚的愉悅感,很快樂的度過了一天,食欲也好了,和歐陽雪自習也能專心看書,似乎他早上起來的那種像是生病一樣的感受,完全沒了,他以爲自己又恢複到了往日的狀态。
可是,到了第四天,也就是九月三十号這一天早上起來,不僅哈欠連連,鼻涕眼淚一個勁的往外冒,到校醫院,李天意笑得更加的燦爛,比以往都熱情周到,興奮的看着柳根服下第四粒膠囊,柳根出門時,還伸手在他的背上輕輕友好的拍了拍,像是在鼓勵柳根繼續加油。
這天早上,坐在歐陽雪身邊的柳根,身體亢-奮了,對歐陽雪充滿了強烈的欲-望,這讓他感到十分難堪,中途下課,都不敢站起身,直到上完課,才逃避什麽似地,給歐陽雪說了句:“歐陽,我尿急,先走了!”說完,跑着回到宿舍。
但到了下午上課期間,柳根卻開始哈欠連聲,鼻涕口水橫流。
歐陽雪以爲柳根感冒了,放學後沒讓他送自己去火車站。
柳根也覺得自己得了感冒,擔心傳染給歐陽雪,讓祥子替自己去送她。
祥子送走歐陽雪後,直接去酒上班了。
而張建他們三人,事先約好蔡花她們幾個女生到烏鎮玩,準備在外面旅遊度過七天大假,宿舍裏隻有柳根一個人。
這幾天,醫院那邊都沒打傳呼來,柳根把呼機放在枕頭邊,沒吃晚飯便早早躺下睡覺,但他感覺渾身酸疼,像是在油鍋裏煎炸一樣的痛苦,根本難以入睡,一夜的虛汗直冒,把他折磨得快瘋了一樣,多次從床上下來喝水上廁所,最後他幹脆坐在椅子上挨到天亮。
拖着渾身酸痛的身體,柳根早早的來到校醫院,今天他第一個到,李天意比他還早的等在那裏,看到柳根萎靡不振的樣子,這次他不笑了,而是帶着很關心的面部表情問:“根哥,你病了嗎?”還伸手想摸摸柳根的額頭。
柳根用手擋開李天意的手,把尿樣瓶遞給他後,一把抓護士遞來的藥丢進口中,然後把水喝完。
秦越走上前問:“柳根,你最近有沒有服用别的什麽藥物?”
柳根身體有些發抖的搖搖頭說:“沒有服用過任何感冒藥。”
秦越自言自語的說:“真是奇怪,你的尿樣這兩天有些異常。”
錢壇看着柳根這幅摸樣,心中忽然冒出一個毒品的名字,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朝李天意看過去,見他正在幸災樂禍的看着柳根,這下,錢壇明白了,李天意原來是在給柳根服用毒品。
柳根走回到宿舍,人一下子變得精神了,拿上飯盒到食堂吃早餐。
國慶放假,食堂裏吃早餐的人不多,柳根買了幾個饅頭,一手端飯盒,一手拿起一饅頭咬一口,朝食堂外走,準備回宿舍就着開水吃。
“根哥……”身後傳來邱葉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