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哥,吃早餐……”祥子進門後看到了柳根手裏的錢,把飯盒及饅頭放在桌上,飯盒裏有湯面。
“你吃了嗎?”柳根問了一句。
祥子摸着刮光的頭回答:“吃過了。”又朝柳根手中的錢瞅了一眼。
柳根把錢塞進一條擺裆褲的兜裏,放到櫃子中,關上櫃子門時,想把鎖鎖上,但他又覺得那樣不好,當着祥子的面鎖上櫃子門,那不明擺着在防他嘛,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門鎖上,坐到椅子上開始吃面條和饅頭。
“根哥,要是來傳呼,我該不該去教室找你?”祥子朝櫃子的門看。
“我上課時候不會來傳呼的,但中午極有可能會呼我。”柳根回答。
“哦,那我把衣服洗了。”祥子說着,開始拿起柳根和他自己的髒衣服到衛生間去洗。
柳根匆匆吃完早餐,拿起人體組織胚胎學課本,朝陽台外喊了一聲:“祥子,我走了啊!一會你把飯盒也洗幹淨!”
“哎……”祥子回答一聲,聽到門關上的聲響,從衛生間裏出來,走到柳根的儲物櫃前站着嘀咕:“裏面會有多少錢呢?我爹那道表當期今天到期了,要是不贖回來,幾萬塊錢的表,就那麽白白丢了。”他在猶豫,來回的走着,嘴裏不停的嘀咕:“這可是根哥的錢啊,我不能拿……可是,要是不用根哥的錢,我去哪找那麽多錢贖回我爹的表啊……先借用一下,大不了以後擡死人的錢我一分不要,都給根哥……”
想到這裏,祥子拉開櫃子門,找到那條裝錢的褲子,從褲兜裏掏出錢,從中數了三千元,剩下的又塞回裏面,然後把褲子放回櫃子裏,快步走到陽台上的帳篷邊,從枕頭下拿起那張當票,自言自語的說:“根哥,對不起了,爲了爹這道名表,我隻好先斬後奏了!”
-----------------------------------------------------------------------------------------------------------------娛樂城的孫經理,在他辦公室的簡易鋼絲床上,還迷迷糊糊摟着蘇妙玲睡得正香呢,手機鈴聲的驟然響起,把他吓了一跳,趕緊翻身起來滿地找褲子,聽到手機鈴聲從辦公桌下傳出來,他爬進去拿出褲子,從兜裏摸出手機,看也不看便接聽:“喂……”聽到對方的聲音,這才把繃緊的神經放松下來:“原來是張老闆呀,我說是誰呢,一大早的給我打電話……啥事?”他朝露出大半個身體的蘇妙玲瞄了一眼,見她睡得很甜,那摸樣别提多誘人,心癢癢的走過去,又貼着她嬌-嫩的身軀躺下,一隻手接聽電話,一隻手伸到蘇妙玲的胸前……
“啥?現在……那好,我半個小時後到,你給我把貨留住啊……好嘞,一會見。”孫洪明挂上電話,有些不舍的在蘇妙玲香肩上親了一口,下床穿衣服。
蘇妙玲被溫寒梅收下,孫洪明便威逼利誘的把她給弄到手了,昨夜第一次讓蘇妙玲陪睡,那種銷-魂蝕骨的感覺,讓他孜孜不倦的在她身上折騰到幾乎天亮,現在還感覺渾身酥-軟呢。
“孫經理,你這麽早去哪呀?”蘇妙玲醒了,側翻過身來,把身體正前面露在孫洪明的眼前,惺忪睡眼問。
“哦,我有點事出去一趟,你睡,上午不會有人到這裏來,我一會出去時,把門鎖上,你放心的睡。”孫洪明穿好褲子,撿起地上的t恤,坐到床邊,一臉壞笑,伸手在蘇妙玲的身體上摸着說;“想不到你還真有兩下子,功夫不錯,再陪我兩天,我便安排你接客,那些有頭有臉的王八羔子們,肯定會被你這個小狐狸精給迷住的,呵呵……我這樣整天在花叢中生活的人,都被你給弄得神魂颠倒了。”
“你這個色鬼!”蘇妙玲在孫洪明的大腿-根-部摸了一把:“是不是這地方經常被娛樂城的姐妹們伺候慣了,胃口越來越叼了呀!”
孫洪明的手像是報複一樣,也伸進蘇妙玲的下面摸着說:“相信我,憑着你這個地方的妙不可言,你會大紅大紫的,到時候,攀上了高枝,可别忘了我對你的好哦……嘿嘿……”說着,縮回手來放在鼻孔下陶醉的聞了聞,這才站起身套上t恤,拿起手機:“走了啊,等着我回來。”
孫洪明到樓下停車場,開上他剛買的奧拓車,直奔玩物典當行。
玩物典當行的老闆,姓張,秃頭,龅牙,長得很戲劇,像某位著名電影演員,四十幾歲,是海蜃娛樂城的常客,與孫洪明兩人也有好幾年的交情了,隻要娛樂城裏來個什麽新鮮貨,他都喜歡嘗個鮮,當然,他舍得在這方面花費,認爲人生在世,不玩個夠本,那不白活一場。他今天一早的打電話給孫洪明,是告訴姓孫的自己店裏有個好東西要出手。
孫洪明除了女人外,還有個愛好,那就是收藏點值錢的玩意,與典當行張老闆認識後,從他這裏還真淘到了不少的便宜好貨,賺了不少的錢。
一聽說張老闆有貨要出手,蘇妙玲的身體再怎麽迷人,也抵擋不住賺錢的誘惑。
“張老闆,什麽貨?這麽着急出手?”孫洪明一走進玩物典當行便忍不住開口問。
“絕對的好貨!”張老闆從櫃台後迎出來:“孫經理别着急,坐下來先喝口茶。”邀請孫洪明坐在櫃台前角落的沙發上,開始動手沏功夫茶。
“賣什麽關子嘛,你是想多從我這裏敲點錢?”孫洪明笑呵呵的半開玩笑半當真的說。
“我張大牙敲誰也不敢敲你孫經理呀!不然你一怒之下,讓手下的那些打手們,哪天把我的鋪子給砸了,把我這兩顆大門牙給打脫,那我可真的是賠了鋪子又掉牙了!哈哈……”張老闆給孫洪明倒了杯茶水,自嘲的開玩笑哈哈大笑。
孫洪明哧溜一聲喝了一杯茶,心裏惦記着還回去跟蘇妙玲再玩一次呢:“别廢話,快拿出來看看,我最近手頭有些緊,要是太貴,貨再好,我也買不起。”
“還記得你上次看好的那塊表嗎?”張老闆眯笑着問。
“哦……”孫洪明來了興趣,把身體朝前欠起:“當期到了?”
“今天正好到期。”張老闆哧溜喝一口茶水,咂咂嘴回答。
“還是那個價?”孫洪明問。
“是啊,還是你上次看到的那個價。”張老闆點頭。
“太貴了!”孫洪明把背靠回椅背上,掏出香煙,遞給張老闆一支:“我現在手頭沒那麽多錢。”
“呵呵……咱倆誰跟誰呀,你付一半的錢,另一半等孫經理你手頭周轉開再給也行。”張老闆點上煙回答。
“還是貴啊,要是兩萬,我還能接受,兩萬八,買隻新表也用不了這麽多錢。”孫洪明在一點點的和張老闆磨。
“但你花錢也不一定買到那麽經典的名爵全自動機械鑲鑽的表啊,何況這可是一款私人訂做的全手工表,在市面上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哦。”張老闆當然不會輕易的讓步,他幹這行多年,知道這隻表的價格不菲,深懂孫洪明心裏的想法。
孫洪明心裏清楚,這隻表要是在市面上買新的話,少不了六七萬,還不一定買到真家夥。
“但畢竟是隻舊表,說不定這表還是來路不明的髒貨呢,最近有幾個貪官落馬,幾乎都從家裏搜出世界名表,少則幾萬,多的十幾萬都有……”
“呵呵……孫經理,這表你盡管放心,我敢用腦袋擔保,絕不是髒貨,幹淨得沒有絲毫銅臭味,我清楚的記得,三個月前,是一對西北父子把它押在我這裏的,我出價一萬死活不不當,最後,我隻好以兩萬三收下了,上次你看中,我不敢給你,是擔心人家來贖,我拿不出表來,你也知道,吃咱們這碗飯的,信譽爲先。眼看當期到了,還沒人來贖回,看來是表主人……”話沒說完,祥子風風火火的推開玻璃門沖進來。
“老闆,我來贖回……”
“你稍等一下啊,我這裏有客人。”張老闆被進門的祥子打斷了話,有些惱,沒好氣的大聲給祥子說。
祥子隻好走到櫃台邊,想看看他爹的那隻表還在不在。
張老闆繼續給孫洪明說:“這表的主人,看來是沒能力贖回去了,我這不是第一個想到了你孫經理嘛,呵呵……不瞞你說,問過這隻表的人,除你孫經理外,還有兩個玩家,他們中的一個,提着現金來要把表拿走,但我沒給他,主要還是我顧忌當主回來贖。”
“要不這樣,娛樂城新來了個妞,很不錯,可以說是難得的絕色,我讓她免費給你做一次,你呢,把表按當的價給我,反正你也不虧,咱倆各取所需,如何?”孫洪明決定了,把蘇妙玲送張老闆玩一次,以此讓他把表的價格降五千。
祥子瞅見了他爹的那隻表,湊近頭去,隔着玻璃,見上面寫着标價:28000元。心裏暗自咒罵一句:tmd,竟然開始标價出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