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嗯,秦駿,你現在好點沒?我去給你投塊熱毛巾吧?”童卿卿一直低垂着腦袋,她現在頭腦是空白的,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都是真的。
她竟然同意秦駿的要求了,她竟然同時作出了兩個人生中最重要的決定!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是一場夢。
曾經她隻把秦駿看做一個青春陽光,朝氣蓬勃,不夠成熟的弟弟。可是慢慢的,她在心底不得不佩服他的才情,和他渾身難掩的将才氣魄。
童卿卿早已習慣于他的率真活躍,遇到他爲卿卿平淡的生活增加了不少樂趣,如同在沉寂多年的湖水中泛起的陣陣漣漪,讓人心馳神往。有秦駿在的日子,童卿卿更多了幾分期許,她人生的天空仿佛又多了幾道陽光,生活變得色彩斑斓充滿情趣。
“别去,卿卿!你......我想讓你多陪陪我,我沒事!這點雨不算什麽,别忘了我可是個軍人!”秦駿見童卿卿要起身去拿毛巾,趕忙不舍的拉住她的手。
卿卿不好意思的想要抽出手去,卻還是被他牢牢握在掌心。卿卿清楚地意識到,現在在她面前的人,是她自己選擇的将要共度一生的人,一個男子。
她再也不能像以前對待弟弟或是朋友一般對他了,而秦駿勇敢的直視着卿卿,眼神中的熱切讓卿卿更覺得秦駿是個男子漢,是個可以讓自己安心依靠的男人。
雖然仍舊害羞,她卻并未再堅持抽回自己的手,任由秦駿修長溫暖有力的手緊緊握着,而秦駿掌心傳遞來的一陣陣溫熱也在給卿卿帶來陣陣暖意,使她越來與安心,越來越喜歡這種感覺。
“你雖然是軍人,但是軍人也是人,再強壯的人都會生病的,你也不要大意了,說起來,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
童卿卿望着眼前有些咳嗽,嘴唇慘白,面容憔悴的秦駿,心疼不已,低垂着頭,竟偷偷的掉下了眼淚,十分愧疚的自責着。聲音中的憂傷被細心的秦駿發現了,不忍看她爲自己憂傷,連忙打斷了她的。
“卿卿不要說了,不怪你的,是我自己要這樣的,我還擔心自己逼你逼得太緊,你會讨厭我。呵呵,現在看來......呵呵,卿卿,你能擡起頭讓我好好看看你嗎?
我......太久沒有好好看看你了,可以嗎?”秦駿知道童卿卿并無怪罪之意,心中的擔憂瞬間煙消雲散,隻是更加急迫的想要看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
“嗯?你......這......你還真說得出口,我......诶,算了,看吧,我沒什麽好看的,這段時間我又沒變模樣。”童卿卿越發覺得自己在秦駿面前越來越緊張了。
不知爲何,自從袒露心聲後,本來年齡上作爲姐姐的她,在秦駿面前原有的随意大方竟然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姑娘般的嬌羞。而秦駿似乎掌握了兩人之間相處的主動權,像個哥哥般的引領着她。讓她一步步毫無察覺之下已經沉醉在秦駿爲自己搭建的幸福甜蜜夢境之中,不願醒來。
當卿卿鼓足勇氣擡頭望向秦駿時,卻發現秦駿正殷殷切切,目不轉睛的凝望着自己,眼神中對卿卿深深地情愫不言而喻,看的卿卿面紅耳赤正要側身躲避他的目光,卻又被他扳過身體,無法回避,正是着他的灼灼目光。
“卿卿,你是害羞了嗎?呵呵,今後你要日日面對我,總害羞怎麽能行。卿卿,你知道我等了這一天有多久了?其實我也說不清。
總之,從第一次在教堂裏見到你,我就再難忘記你的容顔了。起初我隻當是自己的一時新奇,但是和你做了朋友後,越是了解你,我就越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感情,越來越貪心,想要每天都可以和你在一起。
不見面時無法克制的總會想起你,曾經有段時間,我很苦惱。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段感情,我常常向主求告,我這樣做是不是違背了常理,不該對你有他想。
但是後來有個聲音很清醒的在告訴我,順其自然,你的身份并非問題所在。所以,我就......呵呵,沒想到終于等到這一天了,我終于可以和你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我真是太高興了!”
秦駿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扶着卿卿雙肩的手不自覺得有些用力,卿卿雖然被秦駿按得肩頭有些痛,但是望着一臉喜悅,猶如孩童般笑得天真幸福的秦駿,自己還是暗暗忍下了。
“秦駿,等等,我......我還有個問題沒明白,你可以和我說清楚嗎?不然,我心中的結很難打開。可以嗎?”
童卿卿腦海裏不期然的閃過了秦駿和宋歡歡在醫院前那一幕,自己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濃。她從來就不喜歡把一些事情不明不白的隐藏起來,現在她已經和秦駿正式公開要在一起了,她就更要問清楚這中間究竟是怎麽回事。
“呵呵,當然可以,卿卿,你終于問我了。我知道,你是想問知道我爲什麽突然給你寫絕交信,又爲什麽會幾次三番又來找你。今天我正好解釋清楚,還我一個清白。
其實這都是我母親逼迫的,她一直希望我和宋歡歡成親,這你是知道的,她當時那你的名譽做要挾逼迫我同意的,不然她就是拿把槍抵着我的腦袋,我也不會動搖,寫那個該死的絕交信!我們也不至于如此。”秦駿終于得到洗清自己的機會,急切的同卿卿解釋道。
“哦?越來如此,我其實多少猜出來一些,你的行爲确實有些古怪,不合常理,但是,我當時不能完全确定,更何況我看見你和宋歡歡挺親密的,就沒有看你那封解釋信。”童卿卿也坦承自己當時對于信的疏忽,但是對于宋歡歡的事還是期待秦駿有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