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卿卿,我來了!可是趕上了,诶,你這麽快就要走了。才來了幾天,我們隻見了一面,這一去不知又要到何時才見呢,我還有好多話沒和你說呢,真是舍不得你。嗯?這位是?他也是來送你的?”
童卿卿和秦駿同教會的修女神父告别後,早早就來到了上海火車站,在月台上正聊着天,此時,急急忙忙敢來的丁思琴,邊跑邊沖卿卿喊着。開始隻顧和卿卿訴說着自己的不舍之情,等見到秦駿時,心裏一震,滿臉疑惑的問道。
“呵呵,不是的,思琴,我忘了和你說了,這位是秦駿,他是和我一起來的,我們在洛陽的教堂認識的,是我的朋友,正好來上海辦事就一起了。”童卿卿恍然大悟,自己還沒有和丁思琴提起過秦駿呢,趕忙介紹道。
“呵呵,是呀,思琴,你好,我是卿卿的好朋友,以前經常聽她提起你們在蘇州時的事情,她可是經常誇你呢,現在見到真人了,果然氣質不凡。”秦駿笑着,熱情的同丁思琴打着招呼,說着還時不時朝身旁的童卿卿看一看,在說到好朋友時刻意加重了“好”字。
“卿卿,這可就是你的錯了,看樣子你們也認識些日子了,之前怎麽不好好和我介紹介紹?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們的卿卿大才女身邊竟然也有良人陪了。哦,我的錯我的錯,不該這麽說,呵呵,别怪我,我聖潔的卿卿修女。”
丁思琴望着身穿白色修女裝的童卿卿和一身白西服的秦駿,滿心滿眼都是歡喜,怎麽看兩個人都是如此般配。但是話剛說了一半,就被童卿卿警告的眼神制止了。倒是秦駿聽丁思琴這麽說很開心,望着思琴,笑意滿滿的,對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滿是感激之情。
“思琴,瞧你,就知道開玩笑,都這麽大了,還是跟小時候一樣,不管不顧的,你身後這位是?也不和我們介紹介紹。”
童卿卿此時才看到站在丁思琴身後不遠處的錢虎,雖然身材魁梧,但是面相卻是個白面書生的模樣,看起來很溫和,正專注的盯着他們三人,默不做聲,才想起來他是和丁思琴一同來的,于是便提醒着思琴,别忘了禮節,忽視了人家。
“他?哼,他不用我介紹。他就是來監視我的!”丁思琴一聽臉色突變,很不情願提及他,滿是抱怨的說道。
“呵呵,思琴小姐,你我無怨無仇,可别這麽說我,我是爲你好,來保護你的。卿卿修女你好!我是錢虎,是思琴好友的朋友,替朋友照顧她,也算是……嗯,也算是思琴的朋友了。其實,我們見過的,那天是我從思琴小姐家送你回的教堂。”
錢虎開始也不知該如何介紹自己,畢竟現在丁思琴和他的好哥們李涼的關系很尴尬,既不是普通朋友,也不是李涼的夫人,隻是個連姨太的身份都沒有,卻與李涼同居的相好的,上海話說的難聽點就是姘頭,這種關系,錢虎隻好那好朋友的身份去掩蓋。
“好朋友的朋友?嗯?我們還見過?真的?那思琴,秦駿你們都知道?我怎麽沒有多少印象呀?難道那天我真的醉的不醒人世了?太丢人了,那我那天有沒有什麽過激舉動?”
童卿卿見丁思琴對錢虎的态度并不好,看上去很厭惡的樣子,心裏明白這個錢虎一定沒有他自己說的那麽簡單,又聽思琴提到“監視”,心裏頓時了然,可此時錢虎卻說見過她,還送過她,卿卿卻怎麽也想不起來還有這回事,于是好奇的問道想到自己酒醉的模樣,就隐隐擔心起來,希望沒做什麽傻事。
“呵呵,你完全不用擔心,卿卿修女是秀雅之人,即使是醉酒也不會做出出格的事的,放心,你很淑女的,呵呵。期待你再來上海,到時,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錢虎也不知爲何,竟順口邀請起童卿卿來,話一出口,不僅童卿卿,丁思琴,秦駿吃驚的望着他,連他自己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冒失,唐突,他們才見過兩面,連正常的話都沒說上幾句,一點都不熟,自己這樣未免也太過熱情了。
丁思琴聽了她的話警惕的望了望童卿卿,秦駿也緊張的悄悄握了一下卿卿的手,卿卿知道他們是在提醒自己,遠離眼前這個人,看似溫潤實則令人生畏的錢虎。
“少爺,卿卿修女,火車要開了,咱們快上去吧。”正在幾人都靜默不語,氣氛有些緊張的時候,秦駿的侍衛官王虎回程時與他們一起,他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催促秦駿和卿卿快上車。因爲是秘密行動,兩人全程都是便裝,王虎對秦駿的稱呼也從營長變成了少爺。
“嗯,思琴,我們走了,想我就給我發電報或寫信啊,我相信我們不久還會再見的,别難過,開心點,還有,我一定會爲你想辦法的,别放棄。”
童卿卿見此時的丁思琴已經雙眼紅潤,馬上就要淚珠連連了,趕緊安慰道。說着走近思琴,借着擁抱她的時機,在她耳邊輕輕說了最後一句話,思琴驚訝的望了一眼她,卿卿給了她一個溫暖而堅定的眼神。
“嗯嗯,我會的,保重啊!我相信你卿卿,我們很快會再見的!還有,我想說,其實你和這個叫秦駿的人很般配,要是不做修女了,别錯過啊……”
丁思琴也回抱了卿卿,不同于卿卿的是,她的擁抱很深,緊緊的。卿卿都有些透不過氣來了,仿佛是多麽珍貴的寶石一般,不舍得松手。
這一抱沉積着思琴對父母,對親情,對家的渴望 。最後要放手前思琴也壓低聲音在卿卿耳邊說出了自己很想說的話,也是對卿卿和秦駿的祝福。雖然,卿卿聽了,百感交集,出了驚訝,還有點責怪,但更多的則是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