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就說讓你換身衣服,你偏不!”秦駿此時也毫無辦法,确實有些太明顯。
“我是修女,怎麽可以随意換衣服,況且,況且......”童卿卿剛想說下去,卻又想到,這話一說必要解釋很多,她懶得再解釋,索性把話生生咽回去了。
“況且什麽?卿卿,你真讓人着急,不是不讓我說話,就是自己說一半,說吧,我要聽,你忘了我好奇心強,說吧。不然,我真會一直煩到你自己自己說爲止!”秦駿皺皺眉頭,頗爲不滿的望着卿卿,撇撇嘴威脅道。
“好!我就知道你一定是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那種人,不用你逼我,我自己說吧。因爲......因爲這些年我的頭發一直都剪得很短,嗯,是的,就跟你的差不多長。
平時一直帶着修女帽,别人是看不出來的,如果要換裝,也隻能穿上男人的服裝才合适。”看起來童卿卿說得很自然,但是她并不想再過多的解釋。
“嗯?這個,我還真沒想到,那......你能......算了,看你的樣子也是不想說。我就不多嘴惹你不快了。”秦駿很詫異童卿卿潔白的修女帽下遮掩的竟然會是男士的發型,這令他一時難以接受。
從第一眼見到卿卿的時候,他就幻想着卿卿聖潔飄逸的修女帽下會是怎樣一頭烏黑的秀發,還想着以後卿卿如果不做修女了,自己可以送她什麽樣的發飾,絲帶最般配。
以至于他們熟悉後,秦駿甚至還有些玩劣的想到要找機會把卿卿的修女帽摘下來,看看那帽子下到底會是怎樣的一番‘美景’。
“我确實不想再提及,不過原因,其實我早就和你講過,和我之前的經曆有關。”童卿卿見秦駿聽到自己提起剪發的事,臉上快速劃過的一絲失望,知道秦駿一定覺得自己減法的樣子難以想象,習慣女人溫柔長發的樣子。
即使如此,卿卿也無所謂,真實是卿卿一貫的作風,她不想因爲怕别人嫌棄自己,而隐瞞任何事情。尤其是她的家人,朋友,她最重視的人,越是重視她就越是想要把真實的自己展現出來,接受與不接受,即使不接受,她也無怨無悔。
“之前的經曆?你是說......诶!以前聽人說,女人最怕受情傷,哪怕隻有一次,也會令女人痛苦終生。如今看來真是如此,從你一開始對我的防備,再到你爲了那件事決絕的剪發,現在想想,我真的跟着你也痛恨起我素未謀面的那個傷你至深的人,不對!是那個混蛋!”
秦駿不住地歎氣道,其實他早該想到,不用卿卿再說一遍的,有哪個姑娘,平白無故的,非要将自己剪成男兒頭,一定是人生的經曆有重大變革,令自己無法承受,而作出的極端表達方式。秦駿開始後悔自己的問話,令卿卿再次揭開自己的傷疤,很不好意思的望了望卿卿,希望她不至于太過難受。
“呵呵,沒事了,我早已經不去想了,雖然不可能完全忘記,傷害畢竟發生了,但是,如今在教堂那段日子已經是我成爲了一個全新的卿卿,往日錐心之痛早已煙消雲散。
我不會再去恨,有的隻是對作爲同一個堕落後的始祖後人,卻依然未找尋到真實信仰的人的憐憫。其實,有的事情你并不完全明白,當時令我做出這個決定的,不光是因爲蘇寒,還有那個我至親,嗯,呵呵,對!就是他,丁思朗。
從法國到回國,在我最無助最失落的時候,丁思朗從來沒有再給我過任何安慰,任何關懷,一點聯系都不再有了。雖然他結婚生子了,但是,畢竟我們還是親戚。
他說絕情,真的可以完全忘記一切,在他那裏,我變得比陌生人還陌生。就是這種雙重打擊,我覺得男人的心真的可以如此冷漠,如此無情!所以才做了那個決定,把我母親一直囑咐我好好保養的長發,也是
作爲女性最重要的标志之一,剪得如同男人一般短。”
童卿卿見秦駿爲自己打抱不平的模樣,瞬間覺得眼前的他是如此可愛,雖然比自己小,明明是弟弟,卻總能在她需要的時候給她溫暖,于是,對秦駿越發信任的卿卿一打開話匣子,就停不下來了,一股腦把這些年遭受背叛後的情感變化一五一十的說給他聽。
“卿卿,這個世界很大,負心的人很多,絕情的人也很多,但有信仰,富有同情心,心性善良的人也并未絕迹,他們始終都在,隻是你遇到的時間早晚不同而已。
現在,那些令你傷心絕望的人已經從你的人生一頁翻過去了,未來的路上還會有更好的人等候着你呢。你要記住,主不是無所作爲的,他時時刻刻都在關注着我們,守護着我們,他就在我們身邊,當你無助的時候他也一直都在。
所以......呵呵,以後我還是願意看到你長發飄飄的模樣的,當然,你短發的樣子我也很好奇,呵呵......”秦駿希望卿卿可以完全放下心結,完完全全的走出那段令她痛苦的回憶,從内心,也從頭發開始改變自己。
“呵呵,秦駿呀秦駿!有時候我很疑惑,你明明比我小四歲,但很多時候卻讓我覺得,你看問題比我更加通透,這一點常常讓我産生錯覺,仿若我成了你的妹妹一般。
呵呵呵呵,看來你從小總去教堂和神父修女在一起讀經,那麽小又留學美國,這些經曆确實不一般,到底還是比我成熟呀!既然你想看到我短發的樣子,這也沒什麽,呵呵,現在就可以。”童卿卿撿路邊的人越來越少,說完毫不扭捏的将修女帽去掉,自信的朝秦駿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