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卿卿想到将要離開一段時間,怕耽誤了在教堂一直由她負責照顧的孩子們的生活起居,思索着如何好好安排,又想到遠在洛陽城另一側山間住着的舒雅,很不好意思,由于路途太遠,沒有秦駿在,光她一個人,神父和修女都不放心她獨自前去,傍晚才能歸來。于是,有快一個月沒去了。
“呵呵,這個你放心,我中間已經派人和舒雅說了,至于你……哈哈,我是故意不和你說的,就是想看看你會不會對我的突然消失緊張,會不會擔心我,還有,會不會想……”秦駿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被童卿卿即時打斷了。
“夠了!别說!你這個秦駿,跟你說了多少次,這種話不要和我說,我們是朋友,但是并非戀人,你說錯對象了。好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就不奉陪了。”
童卿卿說完轉生就走,動作快的秦駿還未反應過來,人已走出兩三步了,秦駿看卿卿躲閃自己的樣子并不生氣,反覺得十分有趣,見阻擋不及,就在童卿卿身後壞笑着大喊道:
“好!卿卿,别忘了我們後天去找舒雅,早上老時間我來接你!”童卿卿聽到背後的聲音,皺了皺眉頭 ,心想,這個小祖宗,注定已經成爲她難以擺脫的小包袱了。
想到這裏,聽到身後傳來的秦駿标志性的爽朗笑聲,卿卿心裏少了幾分無奈,多了幾分安定。似乎身邊有這樣一個愛逗趣的小包袱也是生活中的一道陽光,并且現在已經慢慢成爲卿卿生活裏不可缺少的部分。
轉過長廊,卿卿轉身,在拐角處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個腦袋,望了望秦駿說話的方向,此時,他已經離去,隻能看到他一步步走向大門的堅挺背影,修長幹練的身姿,映入卿卿内心,秦駿的每一步好像都踏入了卿卿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留下深深印記她還是第一次這麽小心翼翼的觀察一個男子的背影。
接下來的三周,秦駿和卿卿約定,每周都要到舒雅那裏去上三次,每次從舒雅家出來,秦駿也都會按之前說好的那樣,抽時間教卿卿騎馬,射擊,雖然一開始遇到了很多問題,特别是騎馬方面,卿卿總是對秦駿所講要點領悟的很快,但是上手卻很慢,常常遭受失敗打擊。
不過秦駿卻并沒有因此失去耐心,反而一直安慰卿卿,讓卿卿不至于失去信心而放棄。經過幾次訓練,雖然時間太短,卿卿連個皮毛還未掌握,但是她卻對于騎馬和射擊有了更加充分的認識。雖然學起來不易,但是卿卿的熱情卻越來越高。
秦駿很珍視和卿卿相處的每個時刻,尤其是在教她的過程中,看到她一次次失敗後,一時無法自控發起小脾氣,撅着小嘴埋怨的模樣,活脫脫一個嬌小可愛的小姑娘一般,可是等抱怨過後她卻又鼓足勇氣,目光中透着倔強和堅定,一遍遍從新來過,反反複複,毫不氣餒。
在多少次嘗試後,終于有所進步時,童卿卿又變得滿臉洋溢着純真喜悅的笑容。夕陽下的卿卿歡快的模樣,如同一個未涉世事,純淨無比的娃娃般,天真爛漫。
同時,夕陽也爲她的歡顔鍍上了一層充滿歡樂,使人看到就被深深感染的橙色光澤,柔柔的仿佛加上卿卿甜美的笑容,仿佛能把人的内心融化般。秦駿每次都能看得入迷,最後被卿卿的叫聲喚醒。
他很慶幸能有機會看到一個如此真實,所有性情都自然流露的童卿卿。看到多樣化的卿卿,仿佛調色盤一般的多彩,充滿了自己獨特的個性,毫不掩飾的展現在他面前。而他也并沒有放過展示自己的機會,不僅教授的時候耐心無比,而且,從開始到最後,他臉上的笑容從未消失過。
就這樣,遠處負責守衛的王虎常常會望着自己的營長在夕陽下,陪着一個活潑跳躍猶如彩蝶般靈動的姑娘的剪影,看着他們一遍遍不厭其煩的重複着那些看似枯燥乏味的動作,卻能發出陣陣歡愉的笑聲,而羨慕不已,在心中慨歎着,如此一對璧人,真是世間少有,竟然都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卿卿,我來幫你,沒想到你的行李這麽少,但是卻并不輕!來來來,給我吧,别和我客氣。”三周後,在火車站月台上,秦駿搶過正忙着同唐神父和劉修女,還有一幫和卿卿朝夕相處的孩子們正告别的卿卿手中的行李箱,沒想到看似小巧的行李箱實際卻沉甸甸的,令秦駿十分意外,驚訝的說道。
“當然沉了!呵呵呵呵,駿駿,你絕對猜不到裏面是什麽?”唐神父聽了秦駿的話,忍不住笑道。說着頗有意味的看了眼身邊的卿卿,笑而不語,一副神秘的樣子,勾得秦駿的好奇心更勝了,立刻追問道:
“神父,你又和我開玩笑,哈哈,不如直接告訴我得了,省的我猜來猜去,多累,從小沒少去您那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懶了,父親讓猜的字謎,明明我一猜就對,但是我硬是不想去猜。讓我猜,唉……等等,卿卿總不會帶了一箱子石頭吧!雖然我知道她很喜歡收集……”
還沒等秦駿“收集漂亮的石頭”最後那幾個字說完,就被聽了他的話有些惱意的童卿卿打斷了,她瞪了一眼秦駿,頗爲不滿的說道:
“你才背了一堆石頭出門呢!我既不傻,也不想沉河,怎麽可能長途跋涉帶一堆石頭呢!以前還覺得你是個青年才俊,如今看來,竟是我看走了眼,是個和傻子毫無差别,說話不走心的人。”說完,童卿卿背過身去,不再看秦駿,蹲下去和孩子們依依不舍的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