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臭小子!說個話好好說!不許再笑了!快說,她是怎麽說的?是不是誇了我很多?呵呵,好歹我也是有不少姑娘喜歡的。”
秦駿看着王虎一個勁傻笑,說了半天還是沒能給自己一個想要的答案,再看看王虎呆呆傻傻的樣子,一時又是氣惱,又是好笑,忍不住狠狠拍了下他的腦門,想把他打醒,竟把王虎的軍帽打的有些歪,引來身後的丫鬟一陣小聲竊笑。
“好好好!我的大營長,我王虎再傻,你交代的事,我也不敢不辦呀,不過,問倒是問了,但是,東方修女卻說……诶,我還是說了吧,營長,你聽了别生氣。
她說‘秦營長還是年紀太輕了!還說,以後要離您遠點。’”王虎還沒說完,秦駿的臉色已經開始變得越來越難看,等王虎最後一句剛說完,秦駿就激動的猛地一下站起身來,陰沉着臉,雙手用力抓住比自己矮一些的王虎,緊緊盯着他的眼睛說道:
“你說什麽?她真的這麽說?怎麽會?不,不對,一定是你說了什麽?不然她不會突然說出這種話。快說!你究竟說了什麽?”秦駿本來是滿懷希望的期待着王虎帶來的信息,可是聽完他的話,整個人如同從高高的雲端直墜深淵,心裏的落差讓他的情緒十分激動,猛烈的搖晃這王虎的雙肩質問道。
“營長!别!别這樣!我……我其實……我真沒說……诶,好了,我承認是自己嘴快,說的多了。可是,我也沒說什麽,東方修女那麽和善,和她在一起不知怎麽的就很想說話,這話說的多了,自然哪句該說,哪句不該說,早都沒時間分辨了。這不就都說了。”
王虎被秦駿的樣子吓着了,自己在心裏納悶,這母子兩個今天都怎麽了?平時兩個人都是出了名的脾氣好,基本沒見過他們發火,可是今天怎麽一個比一個火氣大?他滿腹牢騷,低着頭,不敢直視秦駿滿是怒火的雙眼,有些委屈的壓低了聲音回答道。後面的話越說越像是小聲在嘀咕,含糊不清,都快要聽不清楚了。
“好!好你個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你到底說了些什麽?一字不漏的說給我聽!”秦駿也察覺到自己剛才太過激動,努力壓抑着情緒,重新坐回石桌旁,沉着臉等王虎把事情一五一十說清楚。
“營長,你别怪我,我也是爲了你好。我……就是,就是,就是把你總看東方修女照片,總是喜歡打聽她的事,關注她的事說了,我也沒說什麽,你,你别怪我。”
王虎是個憨厚實在的人,傻傻呆呆的,但是做事卻從不馬虎,秦駿交代的事情,他都做的認真用心,所以深的秦駿信任,隻是這次在東方修女面前,破了例。自知理虧的他,隻好輕撓額頭,小心翼翼的不是擡起頭偷看一眼秦駿的反應。
“爲我好!這叫爲我好!呵呵,你可真是用心了,連我這些事都拿來跟人家講,東方姑娘推聽了還會再理我嗎?你也不想想,我母親剛在家裏那樣對人家,你又跟人家說這個。呵呵,我看,以後我是很難再和她見面了。”
秦駿此時雖然惱怒,但是并未想真正埋怨王虎這個對自己一直忠心無二的侍衛官。秦駿的語氣平和了許多,隻是多了幾分自嘲般的冷笑和無奈。
“卿卿,剛才我怎麽見一個軍官送你回來了?你是……怎麽認識的他?”童卿卿剛下馬車,就被在門口等待她回家的姨媽劉淑怡看到了,劉淑怡沒想到這次她是跟一位軍官回來的,就疑惑的問道。除了疑問更多的是擔憂,在這個軍閥割據的亂世,她不希望童卿卿跟軍人有任何瓜葛,尤其她現在還是修女的身份。
“他,嗯,他是來送我的,今天要下山時,他們長官正好去教堂,就一同下山了,還好心讓他的侍衛官送我回家,嗯,就是這樣的,我們的關系很簡單。姨媽,你不用擔心。”童卿卿聽出姨媽口中的憂慮,知道她的擔憂,忙解釋道。将她和秦駿的相識說的平淡如水,故意省去會令姨媽猜疑的部分。
“嗯,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不過,卿卿,你還是以後要注意,特别是他們這些穿制服的,要躲得遠遠的,知道嗎?”劉淑怡知道童卿卿的容顔必定會給她帶來衆人的喜愛,也會給她帶來很多麻煩。雖然知道卿卿整日在教堂,很少遇到陌生男子,但是今天見到突然來到家門口的軍人,對卿卿仍然不放心,關心的仔細叮囑道。
“嗯,姨媽,别擔心,我會更注意的,以後會盡量避開他們的。”童卿卿本就下決心以後離秦駿遠一些,聽了姨媽的叮囑,更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在家中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童卿卿回到教堂後,依然過着往日的讀經,查經侍奉的生活。這一日,卿卿正帶孩子們到教堂外的溪邊玩耍,幾個孩子在卿卿身旁追逐嬉鬧,揚起陣陣水花,歡笑聲不絕于耳。
而童卿卿卻低頭在溪流中仔細的挑撿着美麗的石頭,準備帶回去做成漂亮的盆景裝飾。清澈見地的溪流讓卿卿和孩子們輕而易舉就可以看清水下的石子,很好挑選,沒一會兒,就撿了一小提籃漂亮的石子。
本來已經可以回去了,可是,領走前,卿卿瞥了一眼溪水竟看到了一塊造型奇特色澤美豔首長大小的石頭,一時來了興緻,低頭就要撿,可是卻發現不知何時一雙黑皮靴竟出現在眼前,慢慢擡起頭,看到來人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
“東方修女,呵呵,你竟然在這裏太巧了,我們正要去教堂找你。”出現在童卿卿面前的正是渾身撒滿金色陽光,一臉燦爛微笑,嘴唇彎出優雅的弧度,露出潔白整齊,還在陽光下泛着光澤的牙齒,依舊一身戎裝的秦駿。此刻,他正低着頭滿眼喜色的望着意外相遇在溪邊的童卿卿,和她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