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她們倆,忙向她們打招呼,這兩位一報名時就遭人煩,總感覺嘴不饒人,所以一路上我對她們都是敬而遠之,隻是面上的一團和氣。
這兩位領導一高一矮,高個這位一米七以上,面容姣好,身材勻稱;矮個這位卻相反,矮胖,而且五官不太對稱,很是難看。她倆不聚在一塊還好,合在一起立即有種美女野獸的印襯效果,美的更美,醜的更醜。
此時那高個換了長裙,露出小腿,我一看,天哪,好白好嫩,頓時就被吸引過去。我假裝問她們:“兩位姐姐,這幾天還好吧?”經過這幾日相處,大家也混熟,她們已不似當初那般難纏,也是笑容滿面,隻見她們笑道:“非常好,相當開心,阿文,謝謝你啊!”我也笑道:“客氣了,下回再來我還當你們的導遊。”此時不容分說,我已進了屋。
高個領導的床位在靠外側臨窗,矮個這位靠裏臨牆,高個這位剛換了長裙短袖,矮個這位還是黑t恤長褲。我來之前她們正聊家常,我一進來那高個正站着撥弄長發,高挑勻稱的她一甩長發,盡顯妖娆,更顯荊楚女子的靈氣,那長發似乎甩到我心坎,撩動我心弦,我這才後悔,唉,隻顧着胡總惹得一身騷,怎麽就沒注意這一位!
我看她光站着沒坐下,就問:“怎麽不坐啊?不累啊?”她笑着對我說:“累啊,但坐了幾天車,腰疼,頸椎病又犯了,腰和背都難受死了,坐不住。”我聽了忙說道:“你躺下我給你按摩。”她笑道:“你行不行啊,别按了第二天連床都起不來。”我笑道:“放心吧,按摩我可是學過的。”
那大姐才笑道:“那我信你一次,要是你手法不行,我立刻讓你停手。”說完她一把躺到床上。
我礙于房中還有矮個大姐,也怕胡總的悲劇重演,便對她說:“姐,翻過來趴在床上好按。”那高個領導很是聽話,一下就趴過去。我開始按脖子和兩肩,剛一上手捏了兩把,大姐就表揚說:“手法不錯。”可扣機此時響起,我心裏暗恨:“媽的,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這時候來,傻比。”
扣機響總不能不接,我隻好起身翻看,一看吓一跳,是老文,我隻好對那大姐說:“姐,一會再按了,我現在有急事。”那大姐也慢慢爬起說:“行,你忙去吧。”我隻好拿好導遊包,便與她們告别。等把她們的門拉上,我立即掏出大哥大回了老文。
果然是要結賬,我欣喜若狂的按他指示來到二樓中餐廳。
一到餐廳,老文笑臉相迎,一見面就摟住我笑道:“兄弟辛苦了,幹的不錯,大家都挺滿意,咱們開張大吉!”我也十分高興的說:“大家都辛苦,是大家的功勞,不過這個團可真把我累死了,我就想弄完好好睡一覺。”
我倆說說笑笑就進入玉嘉酒店中餐廳落座,老文拿來紙筆,又讓服務員拿來一壺茶,我們開始列單算賬。
由于人不算多,賬目并不複雜,沒一會就算出了學員旅遊發生的費用,用全體學員所收費用一減,就是所得利潤。還有一筆利潤也要算入内,那就是酒店每間房老文都向北京多報了10塊,四天住房也是一筆不小的利潤,還有些臨時加房,隻要沒入賬一律被我們通吃。這樣一算會議組團這塊總利潤4800,一人2400。
當然下面割草才是重頭戲,我偷偷一算,連自己都被震驚,入賬一萬六!若是與别的車出團,那我要與司機均分,隻有八千入賬,這一回連司機那份也落入了自己的口袋,爽得我都找不着北,腰杆也一下拔的挺直,禁不住唱道:“現當初,老子的隊伍剛開張。。。。。。”
算完帳,旅遊費老文還欠我900多,車費本來4天2000,可由于割草的錢不分老文,雖然這是行規,可我總覺得有點愧疚,就做了人情,隻按1600跟他結算。
老文爽快的付了欠我的旅遊費、車費,然後笑着向我訴苦:“阿文,兄弟這回可要先對不住你了,最近手頭确實緊張,過年回家花了不少,向天順來了白吃白喝,得好生伺候,所以這次利潤就先欠着,等手頭緩一緩再給你了,哎,混的慘那,我要被老家那些哥們知道,非得笑話死!”說完他又笑着用哭腔說:“什麽時候能發财啊,唉!”。。。。。。
一看他欠着我那份利潤,說實話,我也心裏不快,這可是頭一回!可一想他也不易,漂洋過海來海南打拼,好多年了還在貧困線上掙紮,而且這回他成了主角,北京的會務組可不是省油的燈,我當過家知道柴米貴,所以很是理解。
聽他抱怨完,又想到這一趟連車費帶割草撈了近一萬八,已解了燃眉之急,已從貧困線回到安全區,此時自己的處境要遠勝于他,再者會議團實在太肥,哪怕放棄旅遊費房費的利潤,都已夠受用,還是全力支持他爲好。隻要他把會議拉住,我就能在旅遊這塊占主動權,這對我極有現實意義!
我聽他說完,忙笑着安慰:“兄弟,無所謂,咱們倆誰跟誰,我會全力支持你,這些錢等你周轉開再說吧。”
這時老文又笑着對我說:“兄弟,我已經辭職了,準備專心接會,希望你也考慮考慮,過來咱們一起幹,今年向老師他們下的力度挺大,看樣子我們的春天快到了!兄弟,萬事開頭難,我需要你過來幫我。”
老文辭職,這可是意料中的意外,雖然他之前提過,可按目前的業務量,這是在找死啊。我驚訝的問:“兄弟,這也太突然了,是不是再考慮一下,别沖動啊,現在還沒到豁出去單幹的時機啊,再說了,接下來這幾個月閑着,吃什麽?”
老文搖搖頭說:“不能猶豫了,必須得采取行動了,不成功便成仁,我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幹了!這也是迫不得己的事,向天銀跟我透露了口風,向老師這回要求的是所有接待會議的公司都得是正規公司,都得簽接待合同,把大家的責權利說清楚,原則上向老師要求向天銀選擇有實力的大公司,但咱們與他關系鐵,再加上向天佐也在背後說好話,所以向天銀匆忙告訴我,讓我趕快注冊公司,合同要在上半年都簽完,沒簽協議的公司沒資格接他們的會議。”
老文這一說我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這麽回事,唉,我與中央失聯已久,已成局外人,中央的情況也是從老文這才獲悉,有時一想也有點凄涼。
此事事關重大,對于老文,我培養了他,他順走了我的客戶,我内心是有些不快,我并不想看到他混成富甲一方的大老闆,可我實在需要這些會議團,這與我的前程休戚相關,甯可都握在老文手裏,也比沒有強!
此時北京要簽正規公司,我豈能眼睜睜看着老文孤身奮戰?我也害怕萬一老文搞不定,北京不肯跟與他簽協議,那唇亡齒寒,我也會丢掉會議團這塊肥肉!
怎麽說我和老文還是朋友,于公爲自己利益要幫,于私爲朋友之情,既然他誠心相求,沒把我當外人,我也得盡到朋友之義!所以當時我慷慨激昂的對他說:“兄弟,既然你豁出去了,那我沒說的,我肯定盡我所能,助你一臂之力!”
老文聽了很高興,也很感動,他用力的摟着我說:“這是我們共同的事業,行,隻要我們心合一處,将來就一定能共富貴!那兩千多塊就先放我這吧,等度過這難關後連本帶利給你。”
我忙說:“兄弟說這幹嘛,就當是我的投資吧,能賺錢再給,賠了就當打水漂了,無所謂。”老文笑着說:“那等下個會結束我們再合計,我的想法是先看看能不能注冊公司,不行再想其它方法。”我點點頭說:“行,我聽你的。”說完老文以茶代酒,我們碰了杯,就算是我們之間訂好了盟約!
接下來我們聊了點家常,然後老文起身要回會務組,臨行前他讓我一起陪客人吃散夥飯,但我既帶完團,且割了他們那麽多草,就想快閃人,而且胡總讓我見了别扭,我還不能見向天順,怕老文起疑心,所以便假托太累要回家休息。
老文也不十分挽留,八成他也有一些原因不想我繼續呆在這,所以很快我就離開玉嘉酒店回了家。
到家一掏包,看到包裏一萬八千塊裝得滿滿,第一次一下擁有這麽多錢,興奮得都不知說什麽好,我已憧憬與女友的幸福生活,我甚至激動得在被子裏大喊:“親愛的,我來了!”。。。。。。
興奮的手抱着被子不停翻滾,過了好一會才感覺到累。确實累,四天的拼命工作,累個半死才割了這些錢!我安靜躺下後很快迷糊,直到七點多扣機響起,原來是老國。
我問他啥事,他說:“文總,該買營運了,再不買交通抓到就慘了。”我問他:“多少錢?”他說:“咱們33座大巴打折後4450一個月,上個月車站給買的,這個月開始咱們要出錢了。”
他這話對我如同冰水潑頭,這錢還沒捂熱就得交給交通局,可不交等待的将是兩萬的罰款。4450啊,我如同心被摘了一般,好痛,我立即有種危機感,這車還得花多少錢啊,我有種重回赤貧的感覺。我說了句“知道了。”便挂了電話。
此時天已黑,我把錢藏到床下墊好,隻帶了幾百塊出門找吃的。
吃過飯我一個人在街上走着,也不知要去哪裏,今晚賭友們也沒有召喚,網吧也好無趣。我想到遠方的女友,好渴望她能在我身邊,一起逛街,說說話或看場電影多好。可她連扣機都沒有,想跟她聯系真的好費勁,我睡過一覺精神抖擻,真不知如何打發,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直轉圈圈。
忽然我想起那兩位湖北的女領導,尤其那高個,一拍腦袋說:“哎呀,怎麽倒忘了她們。”
我攔了輛摩的,又回到玉嘉酒店,她倆的門正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