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戀足癖是指對同性或異性的足部或其鞋襪有特殊的迷戀,而這種迷戀往往超過對其身體的興趣,有這種愛好的人被稱爲戀足者。
不同的戀足者有不同的方法滿足這種癖好。有的隻需借着自己的想象,便可得到滿足;有的要通過看異性或同性腳部的照片,才能得到滿足。
更有甚者,要靠偷窺别人的腳,或強迫别人踐踏自己,才能獲得快感。我也曾遇到過這麽一個戀足癖案例,它不但是戀足行爲中的典型,更是一種警醒。
正如我前面所說,在我們心理咨詢中心,我最鐵的兩個人,一個是張哥,一個是安翠芳。隻要三人都來上班了,午餐基本上無一例外都是結伴出去吃。
那天中午,我們三人來到常去的那家餐廳吃飯,點了幾個菜,其中有我們三人都愛吃的紅燒肉,其他菜上來的時候,我們随便夾了口吃,看來都在等着大菜上來。
張哥突然向我使了一個眼色,跟他相處這麽久了,一看他的眼色,我就知道,他是想讓我說點啥惡心的事,倒倒安翠芳的胃口,等下紅燒肉上來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多吃一點。說起來是蠻無聊的事情,但有時候也是靠着這些無聊的事情促進了我們的感情。
我會了張哥的意後,放下了筷子,看了看廚房的方向,然後裝模作樣地說:“看來大菜還要等一會兒才上來,我跟你們說說最近我聽到的一個新聞吧。”
“啥新聞啊?子瑜,你沒事就愛看這些有的沒的,這新聞有意思不?沒意思就算了。”張哥故意假裝沒興趣的樣子。
我說:“當然是有意思的啦,像我這麽有品的人,分享給你們的自然都是好玩有趣的東西啦,這可是從警方内部搞到的一手情報哦,目前還沒有媒體報道呢。”
“這麽神秘,那你就說說呗。”張哥把話引了下去。
我神秘地說:“你們可曾聽過最近出了一件大事?”
“啥玩意兒,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别磨磨叽叽地賣關子啦。”張哥催促道。
“我去,張哥,你真不會讨人喜歡。”我笑罵了他一句,然後接着說,“事情是這樣子的,前不久在南城城鄉接合部的地方,有一個叫田德忠的當地農民想在自己宅基地蓋個房子……”
我于是開始往下講:
田德忠是北京城鄉接合部的一名農民,早些年去了外地打工,掙了一些小錢,年紀大了,不想再背井離鄉,拖家帶口地回了老家,他在小韓村那邊有塊宅基地,一直盤算着在那兒建個小兩層樓,樓上住人,樓下開個門面。但是像這種城鄉接合部建房,審批比較難,流程繁多,田德忠申報了三年,終于拿到了規劃,他立刻就請了一幫人前往他的宅基地動工。
田德忠的宅基地位于小韓村西邊一個不大起眼的小角落處,面積有個半畝左右,已經荒廢許多年了,垃圾堆積如山,遠遠就能聞到陣陣惡臭,過往行人基本上都是繞道而走。
田德忠親自開着自己的二手五十鈴貨車和四五個工人一起在宅基地上清理着垃圾,衆人熱火朝天地幹着,很快幾車垃圾就清除出去了,按這節奏,一天的工夫就能将所有的垃圾全部清理完畢。
最新一車垃圾差不多裝滿了,田德忠關上車廂按闆,鑽進駕駛座,開動汽車,剛剛起步,突然聽到嘭的一聲,他下意識地以爲輪胎爆炸了,連忙刹了車,這時,又聽到後面有人大叫:“啊,是真的人頭?!”
田德忠吓了一大跳,下了車,看到那個叫“大憨”的工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裏胡言亂語地叫着,他的臉上滿是血漿,而在他正前方是一個像洩了氣的人頭,旁邊則是若幹個殘肢。
田德忠問大憨:“怎麽了?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大憨說:“我……我……我剛才挖垃圾的時候,不小心挖到了一個圓鼓鼓的人頭,我以爲是人頭氣球,就一鋤頭打了一下,結果它爆了,血漿濺了我一身,它是真的屍體!是真的!”
另外幾個工人聞聲過來,瞪着眼睛,看着地上的殘肢,然後又像觸電一樣閃退了幾步,都在問:“難道這些都是屍塊?”
在最新這一車垃圾裏,田德忠等人刨出許多人體殘肢,他們原先以爲是人形模特身上的肢體,因爲殘肢上有些挂着奇怪的标志,工人中那個最年輕的小夥子,還曾撿着一隻手臂跟工友們開玩笑,他們幾個人像丢飛盤一樣,我丢給你,你丢給我,來回嬉戲着。
田德忠穩了穩心緒,叫喊着:“還愣着幹嗎?趕緊報警啊!”
田德忠等人迅速報了警,負責這片區的片警趕到,查看了一下現場,然後又刨了刨出現殘肢的那一塊地,結果又刨出一些肢體,片警臉色發青,連忙呼叫總部支持,刑警馬上趕到,将田德忠這塊半畝的宅基地翻了一遍。
說到這裏,我故意頓了一下。
安翠芳果然上鈎,好奇地問:“結果呢?”
“事先說明,我說出來你可别說我惡心你啊!”我欲擒故縱地說。
安翠芳不耐煩地說:“哪有那麽多廢話,快說。”
我一邊比畫,一邊說:“警方共從那宅基地裏面刨出數十具屍體殘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過萬幸的是通過鑒定,這些都是屬于醫療殘肢,并非殺人碎屍,屍塊來源很可能是無良的醫療機構随意抛棄造成的。那些醫療殘肢啊,有的還帶着血,血淋漓的,有的上面長滿了蛆,有的就像……”
這時候剛好那盤紅燒肉上桌了,安翠芳正想動筷,我指着它,繼續說:“有的就像這紅燒肉一樣,一塊一塊的!”
“我呸!我說爲什麽突然講起新聞來了,原來是想惡心我啊。你們好多吃肉啊!”安翠芳放下了筷子,看着張哥,怒氣沖沖地說,“說,你是不是主謀?子瑜平常可沒這個膽兒!”
張哥夾了一塊肉吃下肚,嬉皮笑臉地說:“屍塊就屍塊嘛,有什麽大不了的,眼不見心不煩,嗯,好吃!”說着,又吃了一塊。
我也笑嘻嘻地吃了一塊。
“你們倆當然無所謂了,整天不是看些重口味的心理學,就是變态心理學,惡心度早練出來了,老娘我可是冰清玉潔,正常人一個。大爺的,不吃了!”說完,她沖着我說,“子瑜,我不管啊,今天午飯錢我那一份,我可不出啊,誰叫你說那麽惡心的東西!”
“好好,我替你出。”我可不敢得罪她,忙答應道。
張哥聞言,對着服務員高喊:“再給我們來一盤紅燒肉!”
我給了張哥一拳,笑罵道:“我去,搞了半天,你是陰我啊,挖坑讓我跳啊!”
張哥給了我一個白眼:“你歐陽大心理咨詢師,多付一份錢咋了,你又不缺這點錢!”
“活該!”安翠芳在一旁哈哈大笑。
第二章
本來這件事就是我們吃飯中的一個閑聊,結果沒過幾天,跟我爆料的李達警官就帶着一個帥氣的小夥子來到了我的辦公室。
我招待他們二人坐下,笑問李達說:“喲,什麽風把您吹過來啦?”
李達反問我:“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小韓村發現醫療殘肢的事情嗎?”
“記得啊。怎麽啦?”
“後來我們追蹤了下去,結果發現……”
李達說,關于醫療屍塊處理,是有明文規定的,經過一系列責任到人的流程後,必須送往火葬場妥善處理,然而某些無良醫療機構趁着天黑到處随意抛棄殘肢已是屢見不鮮。
在小韓村裏發現的那些殘肢最早時間可以追溯到八年前,最近的一次則是在幾天前,一般醫療殘肢都是裝在專用的醫用垃圾袋裏,袋外會粘貼标簽,注明産生日期、科室、名稱。
而這些屍塊,雖然偶爾也發現有标簽和專用醫用垃圾袋,但重要的信息不是撕毀了,就是塗改了,絲毫看不出是來自哪家醫療機構。
不過根據最新的殘肢鑒定,無良醫療機構最近一次抛屍時間是在一周前,經過現場的分析,無良醫療機構是開着小型面包車前來抛屍的,所以警方決定從馬路上的監控錄像和走訪事發地周圍居民入手。
很快就查明七天前的晚上,時間在夜裏一兩點左右,小韓村的張大爺外出起夜,無意中看到了抛屍者和車輛。
雖然小韓村已是社區化管理,但基礎設施還是很薄弱,居民家沒有廁所,大小便得去村西那個簡陋的公共廁所。張大爺吃東西吃壞了肚子,連日來肚子都有些不舒服,那天晚上是他第四次去公共廁所,剛剛蹲下來不久,就聽到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他以爲是小偷,于是站起來看,遠遠看到有一個人正在垃圾堆那兒倒騰着。
據張大爺說,那人身材魁梧,留着一個小平頭,沒多久後,就開着一輛白色的車走了。經常有外面的人開車來這兒倒垃圾,所以張大爺也沒多在意,隻知道那是一個男人,車是白色的,由于距離太遠,張大爺并未記住車牌号碼。
獲知了這些信息,警方連忙調出張大爺看到嫌疑人那一天的錄像,通過這一時段進出小韓村所有車輛,成功地鎖定了車牌号爲“京N22××”的白色金杯小貨車,通過車牌号查詢,上面的信息顯示登記人爲北京××康複醫院。
警方于是聯系了北京××康複醫院,北京××康複醫院聽聞涉嫌随意抛棄殘肢大爲震驚,連忙将醫院專門負責處理醫療殘肢的負責人鄭宏叫過來,當面對質。
起初鄭宏并不承認,當得知我們有目擊者和錄像的時候,他這才像霜打的茄子低下了頭,承認了自己的抛屍行爲。
一般醫療殘肢處理辦法是花一筆不菲的錢送到火葬場直接銷毀,鄭宏是北京××康複醫院的老員工了,在醫院幹了有三十多年了,一直負責處理醫院醫療事故的殘肢工作,據鄭宏交代,他原先一直恪守醫院規矩,每次的醫療殘肢都按規定送往火葬場燒毀。
然而在八年前,他染上了賭博,欠了不少外債,當時正好有一批醫療殘肢要處理,他就聯合了火葬場的人,做了一份假資料,将那筆銷毀殘肢的錢私吞了,殘肢則随意抛棄到垃圾場裏。
開始,他還戰戰兢兢的,後來見也沒人發現,于是陸陸續續又幹了好幾回。小韓村抛屍案事發點,隻是他随意抛屍的地點之一,全城還有多處抛屍地。
在審訊時,鄭宏爲了戴罪立功,提供了另外一個信息,他懷疑北京××康複醫院有人借他處理殘肢事宜抛屍滅迹。
他說每次醫院要處理的殘肢,他都會數一下,有時候數目跟醫院送過來的有差别,頭幾次,他還以爲自己數錯了呢,前幾天他新領到一批殘肢的時候,看到裏面有一條長腿殘肢,那條腿很長,不胖也不瘦,看着非常完美,他首批将它搬入車裏,爲了合理利用空間,他還特意将它放在不礙事的一角,誰知道等他第二次搬殘肢回車上的時候,它居然失蹤了,他找遍了車廂都沒有再找到它……
另外有時候他還發現數好的殘肢會莫名其妙地多個一兩袋,醫用垃圾袋也是他們醫院專用的那種,但就是沒有科室、責任人和名稱。
雖然發現了這個問題,但是他一直沒有告訴别人,因爲處理殘肢他本身就是在違規操作,這種事哪敢深入調查,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
他又說北京××康複醫院爲了保持醫院正常秩序,醫院日常車輛使用都是從後門走,後門有專門的監控器,錄像内容一般保留十天以上,攝像頭應該會拍到什麽……警方來到了監控室調出了前幾天的視頻,經查證果然發現視頻有删改的情況,于是馬上找到了當天值班的保安小馬。
李達說到這裏,停下來,指着那個帥小夥說:“就是他。”
我看了幾眼這個帥小夥,國字臉,眼大眉粗,身高一米七八,看上去英氣逼人,好奇地問:“結果呢?”
“結果他一看到我們警方來了,吓得當場趴在地上,一股腦将自己的犯罪行爲坦白了出來。原來啊,他有嚴重的‘戀足癖’,那些醫療長腿殘肢是被他偷去了。咳,醫院不想将事鬧大,怕影響了他們的聲譽,對他的偷竊行爲不予追究,我們警方抱着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原則,對他教育批評了一頓,爲了趁早治好他的變态行爲,所裏委派我給他找一家心理咨詢中心接受治療,我呢,就認識你,所以就帶他來了這裏。”李達苦笑了一下,接着說,“事情就是這樣啦。子瑜,人我交給你啊,沒事,我就先走了,改天一起吃飯啊。”
“要得咯,人在我這裏,你就放心吧!”
我送走李達,返回後,見帥小夥小馬還低着頭,像犯了錯的孩子似的站在一邊,忙招呼他說:“來來來,坐坐,别站在這裏比誰高,我可沒你高,你這樣會讓我很有壓力。”
聞言,小馬神情稍微有些放松,坐下了。
“哥們兒,别有心理壓力,戀足癖不是啥大毛病,我跟你說,這年頭幾乎每個人心裏或多或少都有一點小毛病的,比如我。”我一邊給他倒茶,一邊說,“我其實也有個怪癖,我喜歡熟女,日本愛情動作片,基本上都是選熟女系的來看,像北條麻妃、淺井舞香、三浦恵理子什麽的,是我的最愛。”
聽我這麽說,小馬不由得笑了起來。
第三章
見他完全輕松了,我返回自己的座位上,笑着跟他說:“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小馬回答道:“我叫馬曉骥。”
“我看咱們年紀都差不多,我就叫你馬兄吧,那個啥,既然李警官把你請到我這裏呢,咱們就例行工作聊一會兒呗,這樣我也好對他有個交代。另外聽他那麽說,我覺得你的戀足癖挺嚴重的,有一點,我們可以稱爲欣賞,但過頭了就是病态了哦。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如此癡迷的?”
馬曉骥想了想說:“我想這應該跟我的家庭出身有關吧。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我是跟着母親長大的,我的母親有一雙修長的美腿,小時候特喜歡在她的膝下玩耍,或許是因爲這個緣故吧,我打小就喜歡在那些長腿的阿姨們身邊亂轉,靠在那一雙雙美腿下,我覺得自己非常有安全感。長大後,我也頻頻追求那些擁有長腿的姑娘……”
馬曉骥說,估計由于他太癡迷長腿了,以至于到了變态的地步:不管何時何地,隻要是單獨跟女友在一起,他立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原先對女友的好,全部轉化到對女友美腿的好,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吃飯的時候,他要先跟女友的美腿打招呼後再吃;走路的時候,沒走幾步,就要請女友坐下休息,然後他在女友的美腿上又是揉捏又是敲打;睡覺的時候,他必定要抱着美腿睡。這情況,換作任何人都受不了,故跟他交往的女生沒一個能長久的。
我摸着下巴問:“像你這樣,我想沒一個姑娘願意和你長處下去,難道你沒想過克服一下嗎?”
“我也想克服過,但是太難受了。”馬曉骥表情略有些無奈地說,“就像是吸毒上瘾似的,我有些不能自拔。”
我點點頭,感同身受地說:“這個我能理解,一般上瘾這種事情啊,當事人沒有特别強的自控力,單靠自己是不可能成功的。不過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從網上找些美腿來滿足自己的需求嘛。”
馬曉骥不好意思地說:“網上的那些美腿照片、美腿視頻固然可以充分滿足我各種變态的意淫,但都隻能遠觀而不可近亵,現實中的那些美腿,雖然可以通過勾搭達到猥亵的目的,但又不能長久,所以我常常幻想,要是有一雙可以任由自己爲所欲爲的美腿該有多好啊!”
“所以你就去了北京××康複醫院應聘當保安?”
馬曉骥點點頭說,四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讓他無意中撞見了鄭宏随意抛棄殘肢的現場,當時他遠遠看到那些殘肢中有一條高貴冷豔的大腿,看得他心癢癢的,等鄭宏離開後,他連忙将那條美腿殘肢挖出來,又抱又親又摟,如獲至寶般地拿回了家。
接下來的幾天,他全部心思都在那條美腿殘肢上,吃飯睡覺片刻不離,拿美腿當女友來用,買了許多性感的絲襪來裝扮。
“那幾天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刻,我爲所欲爲地發洩了我所有的欲望,它讓我第一次感到人生的意義!雖然後來我還曾有過那樣的經曆,但都比不上那一次的快感!”馬曉骥忍不住如是說。
有了這次的意外“收獲”,馬曉骥後來時常在鄭宏抛屍處溜達,期盼有第二次“豔遇”,然而等到的卻是失望,鄭宏的車輛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當時留了一個心眼,記下了鄭宏的車輛,借着上面的信息,他找到了北京××康複醫院,經過一番深入調查,他大概摸透了醫院醫療殘肢處理流程,于是辭掉了原先的高薪工作,應聘到了醫院後面的保安職位。
北京××康複醫院是著名的骨科專科醫院和義肢研究院,每天成百上千來自各地的患者蜂擁而至,各類醫療事故殘肢沒多久就要處理一次,不然那一百多平方米的臨時堆放殘肢處就要滿倉。
馬曉骥上崗沒幾天,很快就摸清了鄭宏處理醫療事故殘肢的時間表,專挑這些日子值班,然後通過監控器觀看鄭宏運屍的情況,一旦看到裏面有又長又美的大白腿,他就伺機去偷,玩弄後再趁偷新殘肢的時候處理掉,這也就是爲什麽鄭宏老覺得處理的殘肢中莫名多了一袋或者少了一袋的緣故。
因爲醫院後門基本上都是内部人員進進出出,來往人員非常少,所以四年以來,他前後偷了N次,沒有一次被抓,直到這次。
原來如此,雖然在各種課本上看過不少戀足癖的案例,但是像他這樣的,我倒是第一次見。聽他這麽說,我心裏大概有個譜兒了,我朗聲說:“嗯,馬兄,其實你這種行爲說到底就是缺少安全感使然。從小父母離婚,你跟着母親長大,由于缺少父愛,緻使你從你母親腿下尋找安全感,後來這種安全感慢慢裂變成了一種病态。雖然說事情棘手了點,不過不要緊,還是可以治好的。”
“你是說我這毛病能治好?”馬曉骥眼睛一亮。
“當然可以,不過主要還是看你有沒有這個毅力了。”
“我有,經過這一事,我徹底覺悟了,我繼續這麽病态下去,就算今天不出事,明天也會出事。”
“你能這麽想,已是成功一半。是的,早出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總比釀下大禍方才回頭來得好。”
馬曉骥本人已經意識到自己的戀足癖存在的問題,他的心理已經不需要我再多做引導,需要的是監督和輔助克服他的戀足欲望。爲此我根據他的愛好,定做了多款他喜歡的美腿類型模型,然後在假腿上塗有聞上去極其惡心的氣味,并且做有小機關,隻要他撫摸它的時候,就會如針刺般疼痛,借用這種厭惡治療法來促使他對美腿産生排斥的下意識,以達到糾正戀足的行爲。
幾個月後,效果顯著,馬曉骥如願擺脫了戀足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