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書哀怨地看着連夢露:“我爸媽昨天打電話過來催我結婚。”
如果他成功地把連夢露追到手了的話,那他絕對會覺得這是個好消息,遺憾的是連夢露的思想大條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他追了這麽久都沒有成功。
吳瑞雪幸災樂禍地問:“那你怎麽不結婚?”
白全書就知道她會說這句話:“我沒有對象啊!”
有對象的話,不用父母逼着,他自己就屁颠屁颠的去結婚了好嗎?
連夢露提醒:“可以去相親。”
白全書已經懶得提醒連夢露自己喜歡的人是她了:“我有喜歡的人。”
吳瑞雪輕笑:“遺憾的是你喜歡的人并不喜歡你。”
這拒絕的,太慘了。
連夢露已經是不止一次看到白全書被吳瑞雪拒絕了:“組長,既然吳瑞雪不喜歡你,那你就換個對象喜歡……”
她也知道吳瑞雪不可能降低自己的标準。
白全書氣樂了:“我沒喜歡過她。”
連夢露苦惱:“你怎麽到這個時候了還嘴硬?”
白全書:“……”
他跟連夢露就沒法兒好好交流。
吳瑞雪覺得還是看這兩個人交流有意思,一個恨不得把心掏給對方,讓她看看自己有多喜歡她了,可被告白的不是以爲他在開玩笑,就是以爲他準備潛規則。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白全書更慘的人嗎?
沒有!
吳瑞雪都快看不下去了:“其實我們組長很有自知之明。”
連夢露:“哦?”
吳瑞雪決定就幫組長這麽一次:“他一開始知道我跟她不可能,所以就沒打我的注意。”
白全書目光爍爍地看着連夢露。
連夢露托着下巴,神色凝重:“難不成組長喜歡的是全姐?”
不過馮安全已經有吳慢慢了。
連夢露隻好在心中爲組長默哀。
“我好像在你的面前強調過,我不喜歡别人的妻子。”白全書好脾氣地強調,之前遇到這種事,他肯定會有些生氣,可不知道爲什麽,自從這些話從連夢露的嘴裏吐出來的次數多了,他居然淡定了。
連夢露似懂非懂:“你之前曾經說過,醫院裏的護士大部分都已經結婚了。”
白全書點點頭,她這算是開竅了嗎?
連夢露顫巍巍地扭頭:“所以組長你真喜歡男人?”
一般說像是組長這樣的人都會比較玻璃心,不知道自己這麽說,他會不會生氣。
連夢露小心翼翼地開口:“不過你放心,既然你不喜歡公開,我以後肯定也不會往外面說的……”
白全書哭笑不得:“這算是好消息嗎?”
吳瑞雪唇角直抽:“說你性取向有問題,還算是好消息?”
組長是腦子受刺激了吧?
白全書生無可戀地說:“至少她決定以後再也不公開說我性取向有問題了。”
這算是個進步。
“但是在她心裏……”吳瑞雪覺得白全書純屬受刺激了,所以腦子一時半會兒沒轉過來。
白全書鄭重地按住連夢露的肩膀:“再跟你強調一次,我不喜歡**,也不喜歡男性。”
“但是你的态度分明是在告訴我,你的問題很大。”連夢露拍掉了白全書的手。
吳瑞雪想放聲大笑,但是看到組長悲痛的表情,又隻好忍住。
白全書認真地說:“其實我喜歡的人是……”
“你喜歡的人多了去了。”南申打斷他的話:“你們不是閑得沒事兒幹嗎?走去精神病科幫忙去。”
“哎!”這就是他們的不對了!
白全書的表白再度被打斷,心裏難免有些不爽:“我們是男科醫生,總是讓我們去精神病科幫忙算怎麽回事兒?”
南申懶得回答白全書的這個問題:“還不是因爲你們三個人,是整個醫院裏面最閑的?”
整個醫院,一到上班時間,基本都開始忙碌了。就男科的這一個分支,哪怕隔壁的隊伍都排到别的城市去了,他們的辦公室裏仍舊一個人沒有。
上級也知道白全書不在乎這點兒工資,于是就主動提出讓白全書去别的科室幫忙。
白全書解釋:“我們閑,那是因爲别人都相信主任!”
南申沖他翻了個白眼:“但他們爲什麽會相信你主任,不相信你,你自己心裏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白全書不自在地解釋:“大概是因爲主任德高望重,在人民的心中有足夠的威望,當然,主任現在的水平也是我一直的追求。”
南申:“呵呵。”
白全書:“你不要罵人。”
兩個人一路互相調侃到精神病科,呂葫蘆一看他們過來眼睛都亮了,連忙沖白全書招手說:“你趕緊過來。”
白全書指着自己:“我?”
呂葫蘆急忙說:“當然是你,我跟你說,眼前的這個任務也隻有你能做到。”
白全書心想,隻有我能做到,那不就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表現了?他高興地問:“什麽任務?”
“假扮女患者的渣男妻子。”呂葫蘆想都不想地回答。
白全書目瞪口呆:“渣男?”
他這一臉純情的模樣,分明就是少女漫之中的呆萌男主的典型,怎麽一到精神病科裏,就成渣男了?
白全書絕對不願意接受渣男這個稱呼:“你認錯人了。”
呂葫蘆頭又開始疼了:“關鍵是,你跟南申比起來……”
南申懂了:“一看就知道白全書是個渣男。”
呂葫蘆不好意思打擊南申:“是你看起來就不像是能出軌的。”
一到關鍵時刻,南申是絕對不會放棄給自己貼金的:“對,我很專情。”
呂葫蘆打擊道:“是你看起來像無能……”
白全書心裏平衡了:“既然南申看起來一副病弱相,那就隻好讓我來了。”
南申不可思議地問:“什麽叫我無能?”
作爲一名正常男人,是絕對不會允許别人這麽诋毀他的!
更何況面前還有兩名很正常的女性。
南申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因爲你在婦科工作。”呂葫蘆一針見血地指出關鍵點,雖說一開始工作的男性都會覺得在婦科工作感覺比在男科工作好,但事實上,在婦科工作……容易對女性産生疲勞心裏。
南申摸摸鼻子:“你這是工作歧視。”
呂葫蘆歎了一口氣問:“這跟歧視沒有關系,就算是我不說這些話,你能夠保證你能夠正常交女朋友嗎?”
南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說實話,影響确實是有那麽一點的,但是還沒有大到影響他正常交朋友。
不過,真交女朋友了,進行到最後一步的時候,他可能會有些心理障礙。畢竟每天除了接生之外,有閑時間了,别的醫生又有急事的話,他也會幫忙代班。
看的次數一多……
南申覺得就算是自己心裏這麽想,還是不能說出來:“能。”
呂葫蘆問:“那你爲什麽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
南申望着地面:“因爲還沒有遇到合适的。”
白全書覺得在問下去,這裏馬上就要成爲小型的南申心理分析會了:“咱們還要不要去看患者?”
呂葫蘆壓制住激動的心情問:“你終于願意假裝對方的老公了?”
白全書無奈攤手:“沒辦法,誰讓隻有我一個人看起來正常呢?”
南申反唇相譏:“也就看起來正常。”
白全書笑着說:“總比看起來就不正常好。”
南申氣得想吐血,如果能夠重新回到過去,他一定要狠狠地給當時的自己一巴掌,沒事兒幹嘛選婦科……
精神病科裏。
畢安坐在床闆上,神情恍惚,聽到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她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害怕地王後退着,直到後背貼在牆上,表情中的恐懼才稍稍減輕了一些。
“你丈夫過來了。”呂葫蘆拉開病房的門,把幾人帶進來。
畢安眼神疑惑地在兩人身上遊移,不解地問:“是誰?”
南申決定搶了白全書的活兒,免得白全書總是在别人的面前嘲諷他:“是我。”
畢安搖頭:“我老公出軌了。”
南申心裏平衡一點兒:“我一看就是不出軌的?”
畢安疑惑地回答:“你覺得自己看起來像是能出軌的嗎?”
暴擊。
來自于精神病患者的答案成功地把南申的少男心紮成了篩子:“我有能力!”
吳瑞雪似笑非笑:“還沒有女朋友,就想出軌了?”
南申愣了一下:“不想。”
他剛才居然跳進了白全書給他挖的坑裏,正準備反擊白全書,卻正好看到白全書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畢安的視線落在白全書的身上,泫然欲泣地開口問:“老公,你終于舍得過來看我了?”
南申當然不可能放棄這麽好的嘲諷白全書的機會:“露露,以後找男朋友可要睜大眼睛,千萬不能找你們組長這樣的,不然他說不定哪天就出軌了。”
這家夥居然背後捅刀子?
白全書不滿了:“我就是長了一張吸引女性的臉,實際上我對我妻子的衷心天地可鑒!”
南申竊笑:“看到沒,他都已經有妻子了還總是在辦公室裏說自己單身……”
白全書:“……”
都是黃金單身漢,大家何苦互相傷害呢?
畢安上去抱住白全書的胳膊:“老公,你說了隻要跟那個狐狸精分開就會跟我在一起的,現在你過來接我,是不是就意味着你們兩個已經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