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申笑着問:“你要是想跟白全書好,可以直接跟白全書說一聲。”
連夢露搖搖頭:“我不想,說實話我隻是單純的覺得他們兩個的感情很好而已,并沒有别的意思。”
白全書欲哭無淚:“你可以有别的意思。”
他特别不能理解,要說他也算是男人之中的戰鬥機,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都應該是女人們的理想型,可連夢露怎麽就是不喜歡他呢?
白全書決定好好地問一下連夢露:“夢露,你跟我說一下,你到底喜歡什麽樣類型的男人?”
隻要連夢露願意說,他到時候随便改造一下,就能夠達到連夢露的标準了吧?
白全書決定放棄自我了。
“隻要不是你這樣的,什麽樣的都行。”連夢露的答案很直接。
每次跟組長單獨在一起,她感覺都怪怪的。
白全書:“……”
這讓她怎麽改。
“你們還我老婆。”錢度哭着狂奔而來。
媽的,都怪這個不靠譜的醫生誤導他,要不然他怎麽着而已不至于淪落到這個下場。
白全書攔住錢度:“你自己的老婆是被你弄丢的,又不怪我們。”
他隻不過是在旁邊添油加醋,誤導了錢度而已。
當然也不算是完全誤導,畢竟,這個人身上本來就有很大的問題,就算他什麽都不說,等南申拿着單子出來讓他簽字,他仍舊是不會簽的。
畢竟對錢度來說,外面的一切一切都比自家老婆重要。
錢度憤憤地說:“怪你怪你,當然怪你,要不是你跟我說手術失敗要賠這麽多錢,我怎麽着也不至于心動。”
白全書就不愛給這種渣男背鍋:“你不是早就已經出軌了嗎?”
錢度厚着臉皮反駁:“我跟外面的人隻是玩玩,實際上,我對我老婆才是真愛。”
白全書面無表情地反駁:“你好愛你老婆哦,都九個月了還讓你老婆在家裏面做家務,你老婆有産前抑郁症,你還出軌刺激他。”
說着他忍不住鼓掌:“你的愛太偉大了。”
錢度聽出來白全是是在損自己,頓時不樂意了:“你怎麽知道我老婆有産前抑郁症?”
難不成是周倩倩跟這些醫生商量好了坑他?
白全書拍拍胸脯。
錢度又想到了那個讓他不怎麽愉快的答案:“别跟老子說什麽因爲你帥。”
要是帥附加了這麽多技能,那她肯定想辦法整容把自己整得帥一點。
白全書白了他一眼:“因爲我是醫生。”
錢度捕捉到了非常關鍵的信息:“也就是說你跟我老婆見過面?”
怪不得從一開始這個醫生就一直在幫老婆說話呢。
白全書已經懶得在搭理錢度了:“你換位思考一下,要是你挺着大肚子在家裏面做家務,但是你老公卻在外面出軌,跟别的女人鬼混,你抑郁不抑郁?”
錢度過不了幻想自己有老公這一關:“不抑郁。”
白全書意外地問:“真的?”
錢度仍舊覺得懷孕不是什麽大事兒,生孩子也不是什麽值得顯擺的:“你想我沒工作,在家裏面就讓我老公養着……”
白全書就知道錢度根本不可能設身處地的爲妻子着想:“那你想想,要是你老婆出軌了。”
錢度:“……”
他無法原諒出軌的女人。
白全書越說越覺得不是滋味:“反正我說這麽多你也無法理解,所以我就隻能告訴你,一般的女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抑郁。”
他向來會氣人,說着還鼓掌;“現在讓我好好地祝福你失去了自己的妻子。”
錢度見白全書繞過自己就想走,忍不住來了脾氣,直接後退兩步擋住白全書說:“我不管,反正這事兒得怪你,要不是你我的家庭現在都很美滿,所以你最好趕緊還給我一個妻子,要不然我就讓你橫着出醫院。”
白全書很想說對方的威脅完全沒有力度。
且不說這醫院裏面會醫術的高手很多,光是頂尖兒的,醫院裏面就有兩位。到時候錢度要是真打了,也未必能夠打得過。
即便錢度走了大運,勉強能打得過那些人,也成功地揍到了自己……
那醫院裏面的醫生也肯定會把他送過去急救,搶救回來,修養好之後他肯定還是豎着出去的。
白全書現在已經懶得糾正錢度的基本邏輯問題了:“首先,你的家庭遲早是要破裂的,現在隻不過是提前破裂了而已,當然主要原因在你身上。”
錢度一口咬定:“就是怪你。”
白全書笑着問:“是我叫你出軌的嗎?”
錢度被問住了:“不是。”
他出軌那會兒還不認識白全書呢。
白全書又問:“那是我讓你回家對你老婆發脾氣的嗎?”
錢度想都不想地搖搖頭:“也不是。”
白全書的口才向來都還不錯:“那是我讓你選擇錢而不是你老婆的嗎?”
他隻不過是給了錢度一種假設而已。
結果誰能想到錢度居然這麽傻。
白全書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在遇到比錢度更傻的人了。
錢度仍舊是搖頭。
白全書笑眯眯地問:“既然導緻你感情破裂的原因都不在我的身上,那你爲什麽總是怪我呢?”
他頂多就是起到了催化劑的作用而已。
錢度特别不愛跟人講道理,因爲他總說不赢别人,生氣地說:“我不管,你要是不陪我一個老婆,我今天就把你打到願意賠我老婆爲止。”
白全書無語,他要是真有那個能力賠錢度老婆,就不至于到現在還是單身了。
錢度一看到白全書這幅欠揍的表情就來氣,手就跟被白全書吸引了似地,重重地朝白全書的臉砸了過去。
拳頭帶着的封,瞬間把發絲壓得直顫抖。
就在拳頭要砸在白全書臉上的瞬間,一股巨大的力氣攔住了錢度的胳膊。
白全書驚喜地轉身。
是他的美人兒來救英雄了嗎?
身後魁梧的馮安全用自己的臉回答:不是。
白全書心裏仍舊是非常的感動,但也僅僅是感動而已。
馮安全扯住錢度往外走:“我跟你說,在我們醫院裏面随随便便對醫生動手是要受到懲罰的。”
錢度還沒有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就被硬生生地拖到了醫院門口。
馮安全毫不留情地把人丢了出去:“以後要是再讓我看到你欺負我們的醫生,看到一次打斷你一根肋骨,看到一次斷你一根,直到你再也不敢出現在醫院爲止。”
錢度目瞪口呆地望着魁梧的馮安全,媽呀,這到底是女人還是男人啊?
馮安全回到男科,意外地發現所有的人都已經聚集在辦公室裏面了。
白全書本來還想繼續追究那些人的責任,一看到救命恩人回來,立馬道謝:“全姐,今天太謝謝你了。”
他是醫生,不方便動手打人。
當然,就算真的動手打人了也未必能夠打得過。
馮安全客氣地說:“不用謝,反正我這段時間手也癢了。”
就是現在的患者太不給力,她一出現就蔫了,根本不給她揍人的機會。
馮安全很遺憾:“你們辦公室一個能打的都沒有,萬一将來真有人過來鬧你們怎麽辦?”
吳瑞雪主動走出來說:“沒關系,還有我。”
她雖然看着比較纖細,實際上暴力程度還是跟馮安全不相上下的。
馮安全意外地問:“就你?”
确定不是來拖後腿的嗎?
吳瑞雪客氣地問:“要不要比劃一下?”
馮安全将信将疑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吳瑞雪碰了一下馮安全的胳膊:“承讓了。”
高手過招,十分精彩。
白全書和連夢露主動給她們騰出位置,隻見兩個人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流暢,但力氣卻又巨大無比。
馮安全的腳踢到辦公桌,辦公桌碎了。
吳瑞雪的腳誤傷椅子,椅子瞬間成了一堆廢柴。
兩個人你來我往,原本幹淨的辦公室轉瞬之間就變成了一片廢墟。
白全書看得很是肉疼,這一次又得收拾很長一段時間了。
兩人你來我往打了大約有十分鍾之後才停下來。
馮安全原本是不喜歡吳瑞雪的,因爲吳瑞雪長得太漂亮,容易讓她有壓力,打了一架之後,她對吳瑞雪的好感直線上升:“既然你這麽厲害,那你剛才怎麽不拯救你們組長?”
吳瑞雪不好意思地說:“剛才我假裝剛生完孩子的孕婦。”
要是直接從病床上面沖下來,那不是就穿幫了嗎?
當然,她也是很想看到組長被揍的。
畢竟組長這個人也很坑。
馮安全原諒吳瑞雪了:“我老公讓我上樓還有事兒,等以後有時間了,咱們兩個在來切磋。”
“不行!”白全書第一個反對:“你們兩個第一次切磋就把我的辦公室禍害成這樣了。”
要是在多來幾次,他還要不要工作啊?
馮安全看了一眼自己的戰果,無所謂地說:“反正你的辦公室也沒什麽用。”
中槍了。
白全書的膝蓋很疼,平時爲了坑主任,他就不怎麽給患者看病的事兒基本上整個醫院都知道了……
他嘴硬地反駁:“我偶爾撿漏……”
有時候,偏偏有不信邪的,會跑到他的辦公室裏面來,讓他幫忙看病。他的手藝也沒有問題,所以在大部分的情況下,他都會直接幫對方看病。
當然他看的人也不多。
白全書不自然地說:“偶爾來一個患者,我也不能讓他看到這種辦公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