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聲地溜出去,打算逃走。
白全書跟在連夢露的身後,他每天都特别珍惜和連夢露單獨相處的日子。
連夢露不習慣被人跟着:“組長,你總是尾随着我,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她不知道組長到底是怎麽想的,但她覺得組長應該是那種三分鍾熱度的人啊,怎麽到了她這兒,組長的熱度就無限延長了呢?
連夢露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可能是因爲自己的名字對組長有着緻命的吸引:“組長,你該不會是以爲我的名字跟那個很有名的女神有關系,我的長相也跟她差不多吧?”
實際上,她長得跟女神比差很遠,已經是衆人皆知的事兒了。
按理說組長應該不可能還糊塗着啊。
“當然不是。”白全書很認真地解釋:“我并不是在萎縮你,因爲我家就在你家隔壁。”
連夢露無語:“那你爲什麽特意搬到我家對面啊?”
之前她聽人說組長的家就在醫院附近,搬到這邊相當于是搬遠了。
連夢露根本不相信組長喜歡自己:“難不成,你前女友也在那一棟樓中,而你還沒有死心?”
這麽一想就合理多了。
白全書無語地問:“我對你的企圖還不夠明顯嗎?”
他都恨不得每次見到連夢露都跟連夢露說我喜歡你了,爲什麽連夢露還會誤會?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連夢露好像頓時明白了什麽:“你還想要我的工資?”
可是這種潛規則總要有個盡頭的對吧?
連夢露爲難地說:“我這個月才剛轉正,沒多少錢花,而且我以後還是要結婚的,要是把錢全部給了你……”
那她老公肯定會吃醋啊。
在說,醫院裏面的潛規則有這麽坑爹嗎?
白全書納悶了:“你怎麽就是不相信我喜歡你呢?”
組長真是卑鄙。
連夢露撇撇嘴,她剛提到了錢,他就表白,這不明顯是準備要錢嗎?
心不甘情不願地抽出錢包,從裏面抽出幾章紅色鈔票遞給白全書:“行啦,給你錢。”
組長要錢也要的太含蓄了。
連夢露不是很高興,原以爲在醫院裏面不主動提到這個話題就能夠避免給組長錢了,哪兒想到組長爲了要錢,居然喪心病狂地搬到了她家對面。
看來,以後每天上供是必不可少的了。
連夢露給完錢,捂好錢包:“這個月該給你的錢已經給你了,你不能在繼續問我要了。”
白全書無語,這女人的神經是不是太粗了一點?
他的表白都說的這麽認真,還是真情流露,要是他在認真一點,甚至還能擠出來兩滴眼淚……
結果連夢露隻當他在要錢。
白全書無奈地拍拍連夢露的肩膀:“回家吧。”
追求的路還非常漫長。
他不能太着急。
連夢露一路上都很不自在,别别扭扭地回到家中,扭頭望着一直在背後跟着的男人,心跳如雷。
他該不會是嫌棄,她給的錢太少吧?
連夢露推開家門,一溜煙地鑽了進去。
還好已經到家了,就算組長真的很想要錢,也肯定不會厚着臉皮跑到她家裏來要的。
“夢露。”鄭葉朝她招招手:“你不是醫生嗎?趕緊過來看看你爸究竟是怎麽回事兒,他從上午開始就一直吆喝着肚子難受不舒服,讓他去醫院,他也不願意去。”
連夢露随手把包包放在首發裏,剛過去,就看到父親的肚子鼓鼓的,腦海之中頓時浮現出在醫院裏面經曆的場景,她輕輕地按了一下父親的肚子,試探着問:“懷孕了?”
今天在醫院裏面,騰奇一直就在問男人能不能懷孕……
難不成他問這些話全都是有依據的?
連孟抓住女兒的手,痛心疾首地說:“對啊,我懷孕了……”
鄭葉滿頭黑線,都到這種地步了,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還是不夠疼。
連夢露奇怪地看看母親,接着又看了看自己的父親,腦海中的某根線瞬間斷裂了,她抿抿嘴唇,不自在地問:“那我是誰生的?”
連孟沉痛地說:“看來你已經發現自己是我親生的了……”
連夢露:“……”
鄭葉順勢給了連孟一巴掌:“你到底還想不想讓女兒幫你看病了?”
連孟嘿嘿一笑,從肚子裏面抽出一個暖水袋,不好意思地說:“那會兒肚子疼,用暖水袋暖暖才舒服些。”
連夢露白了父親一眼:“這種玩笑并不好笑。”
她剛才差點兒就當真了。
連夢露輕輕地按着連孟的肚子:“是這兒疼嗎?”
連孟連連答應:“對對對!在往右邊一點,還硬硬的,我就特别擔心是不是身體裏面長了石頭。”
他不敢去醫院裏面治療,因爲他擔心檢查出來的會是絕症……
“沒什麽大事兒。”連夢露嫌棄地說:“就是排洩物卡在哪裏,一時半會兒轉不過彎兒,所以就有點兒疼。”
鄭葉挑了挑眉:“可你爸跟我說,他在網上查過,這裏疼一般都是絕症。”
她還抱着連孟哭了好大一會兒,結果現在告訴她隻是排洩物卡了?
鄭葉萬分地想掐住連孟的脖子,讓他把眼淚還給自己。
連孟坐起來,神色奇怪地說:“老婆,你現在這裏等着我……”
說完,一溜煙地鑽進衛生間裏面。
鄭葉終于放心了,靠在沙發上,沖連夢露揮手說:“你先回你房間休息吧,待會兒我跟你爸還要出去跳廣場舞。”
“行。”連夢露回頭看着衛生間,忍不住撇撇嘴。
要說父母也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麽會被這種事情吓到?
父母去跳廣場舞,對連夢露來說,就是不用承受精神污染了,所以這一天她難得地睡了個好覺,次日一早,按照平時的時間起床,剛下樓就看到白全書靠在車前,極其騷包地跟他她招呼。
“夢露,昨天我收了你的錢,今天就應該送你去上班,所以請你千萬不要拒絕我。”
白全書說的真誠。
連夢露總覺得白全書還是想問她要錢,不動聲色地把包包拉到身後說:“但是我習慣了坐公交車。”
白全書笑眯眯地問:“公交車哪兒有我私家車方便?而且你昨天晚上已經給了油錢,要是不讓我帶你去醫院,那你這油錢不就白搭了。”
原來組長是想長期讓她分擔油費啊?
可是她現在剛轉正,雖說工資比之前的多了不少,可她還是萬萬養不起油的。
連夢露試探着問:“要是你覺得不好意思,那不如把我的錢還給我?”
白全書的臉瞬間拉了下去:“不可能。”
連夢露也不在意:“那你就自己開車去上學吧,我坐公交車就行。”
給組長的油錢就夠她來回坐好幾個月的出租車了。
連夢露可不想在自己的能力根本沒有達到标準的時候,就開始消費一些自己的能力根本無法承擔的東西。
她怎麽軟硬不吃呢?
白全書急了:“那你就把你的油錢坐完行不行?”
說着,他低頭看了一下手背上的表:“現在已經快到時間了,你要是不趕緊上來,肯定會遲到。”
之前爲了追求連夢露,他還熬夜制定了很多計劃。
可悲催的是連夢露壓根就不配合他。
白全書差點兒就被氣壞了,當天晚上回去,更是直接撕了計劃書。
他決定用自己聰明的頭腦和出色的應變能力,一點一點地在生活之中攻略連夢露。
和連夢露在車上相處的氛圍非常融洽。
然而車子在半路上卻堵車了。
白全書轉身看向身後:“不知道怎麽回事,前面好像堵車了。”
連夢露無奈地說:“咱們還是下去看看附近有沒有地鐵吧。”
要是去遲到了,說不定還要扣錢。
白全書看了看車子,無語地點點頭說:“好。”
兩人匆匆忙忙地趕到地鐵站,發現地鐵居然也因爲特殊情況停運了。
連夢露哭笑不得地問:“組長,你是不是克我啊?”
以前就算是公交車堵,可地鐵卻從來滅有出現過意外,今天是第一次跟組長一起上班,結果路上居然出了這麽多幺蛾子。
她決定,以後不管組長怎麽說,都堅決不跟組長一塊兒上班了。
白全書一聽這話,不行啊,這不是明顯地要跟他保持距離嗎?
他雙手插在口袋裏,平靜地說:“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了,你腦子裏怎麽還都是這些封建迷信?”
話還沒說完,一陣風就嗖地從身邊刮了過去。
白全書懊惱地說:“你就算要跑,也等我把話說完啊!”
兩人匆匆忙忙地趕到醫院。
男科,辦公室裏。
吳瑞雪不懷好意地笑着:“南申,聽說你跟我們組長已經認識很長一段時間了?”
南申渾身發毛,大腦不自覺地進入備戰狀态,不知道爲什麽,吳瑞雪的這個表情讓他覺得好像是挖了一個大坑,正在等着他跳似地。
吳瑞雪沒等南申回答,又繼續問:“那組長在認識你之後,有沒有吃過其他護士的豆腐?”
她記得她之前看過有些故事,好像就是說白全書這種人,很喜歡仗着自身的優勢,勾搭其他女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