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書嫌棄地問:“在這種問題上我還能夠騙你?實話跟你說吧,主任這段時間之所以會這麽放縱我,純粹是因爲覺得我的能力不行。他發現我就是爛泥,就是扶不上牆的那種爛泥,前段時間特地找我談了很多……”
他一點兒也不自責:“發現我還是沒有一點兒悔改的意思就去帶别人了。”
呂葫蘆:“可我看與主人身邊并沒有其他人呀。”
白全書提高了聲音:“那俞主任能讓你看見嗎?我跟你說實話吧,其實這段時間俞主任就特别擔心我不好好學習還愛嫉妒,就特地藏起來教的别人。”
呂葫蘆理智告訴她不能相信白全書說的話,可看白全書說話的那個表情,又隐隐覺得可靠:“那也不對,如果俞主任真的放棄你了,那他肯定會把這麽多的患者都交給你治的。”
白全書的能力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她們都有眼睛,自己都可以看見。
在他最輝煌的那段時間,男科裏的患者一下子多了多少,他們也都知道。
所以呂葫蘆覺得白全書說的這話一點兒都不靠譜,俞主任想培養新的接班人,那肯定會把所有的時間都騰出來給這個接班人……
至于下班的時間?
全醫院的人都知道俞主任的下巴按時間是他那個小媳婦的。
呂葫蘆這麽一想,總算是明白了白全書爲什麽會這麽說:“你還是不想給他治病?”
白全書也沒有否認:“看透不說透……”
呂葫蘆抓着白全書的手腕,把白全書往辦公椅上面一按:“趕緊給人治病,要是你今天沒有把這個人給治好,我以後就天天讓齊工竹過來鬧你。”
白全書十分鄙視這種行爲:“那行,你讓他跟我說說具體情況。”
呂笙見白全書終于願意給治療了,直接拉着椅子做在白全書的對面:“就是基本的男科疾病他都有。”
基本的男科疾病……都有?
連夢露聽到這一句話的瞬間,震驚了:“你該不會是以爲收集完所有的疾病就有神龍實現你的願望吧?”
吳瑞雪笑着問:“還帶收集x病的?”
季儒作爲當事者,被兩個女人調笑,心情顯然并沒有好到哪兒去:“你們兩個是女人,請你們在公共場合務必收斂一些。”
白全書捏着嗓子說:“收斂一些,這病就沒法兒治了。”
季儒很頭疼:“我沒說你。”
白全書捏着蘭花指,尖着聲音說:“人家不是說過,必要的時候人家也可以是女人嘛!”
呂笙用眼神問呂葫蘆:這人真靠譜?
她咋覺得這人像是從呂葫蘆那邊跑出來的呢?
呂笙覺得白全書不管是說話還是辦事兒都透漏着一股神經味兒。
呂葫蘆已經不想在這兩個人的面前繼續丢臉了:“你給我正常一點。”
白全書扭扭捏捏地說:“是他們不讓我正常。”
呂葫蘆成功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今天晚上不給他看完病,你不許離來。”
白全書馬上松開蘭花指,坐直身體,闆着臉,望着面前的女人:“詳細的情況都說說。”
呂笙也不覺得這種話題有什麽特别值得讓人害羞的地方:“就是時間短。”
季儒作爲男人怎麽能夠容忍别人這麽說他?
呂笙察覺到季儒的躁動,扭頭威脅:“你閉嘴。”
白全書問:“隻有時間短?”
呂笙客觀地說:“基本上就是這樣,而且……播種夜很快。”
白全書握住筆的手一頓,得,他之前看過的男人之中也有他這種類型的,再加上他也算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員了,唰唰唰地就在紙上面寫了一大堆藥。
呂笙探頭,看到的就是一堆堪比鬼畫符的東西。
她遲疑着問:“我老公的情況都還沒有說完,你就給人開藥?”
白全書放下筆,随手把紙揉成團丢到垃圾桶裏:“那你們說說還有什麽情況?”
呂笙搖頭:“沒了。”
白全書非常讨厭浪費行爲,準确地來說他是讨厭本來勤儉節約的自己被患者誘導着浪費,他指着垃圾桶說:“撿起來。”
呂笙想抗議,可一看到白全書那一臉嚴肅的表情居然就慫了:“我問你們一個問題,一個很嚴肅很嚴肅的問題。”
白全書随意地把紙攤開:“想問什麽?”
呂笙一字一頓地說:“你還沒有問我丈夫的身體狀況就随便開藥,萬一你開的藥有錯,把我老公吃死了怎麽辦?”
白全書擡頭:“你是在暗示讓我給你老公吃毒藥嗎?”
呂笙連忙擺手。不自在地說:“當然不是,我就是想請你慎重一點。”
白全書作爲醫生,也就是嘴損了一點兒,專業素質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一般當他遇到不喜歡的患者的時候,都會先觀察對方的動作,然後判斷這個人得的是什麽毛病。
反正到醫院裏面來的患者,沒有一個會隐藏自己痛苦的。
白全書低頭:“你老公尿頻,還尿急,腎虛……”
季儒打斷他的話:“行行行,你是神醫,接下來的話還是請你不要再說了好嗎?”
白全書隻想在最短的時間裏把這兩個人送走,埋頭寫東西,并沒有搭理他們的打算,寫着寫着,他又想到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你……”
季儒湊到他的身邊:“這些隐私問題,咱們兩個小聲點兒說。”
他這個人臉皮雖然很厚,但不能否認的是他還要練。
季儒現在也不想要面子了,他就隻想維護住自己那所剩不多的男性尊嚴:“小聲點兒。”
白全書嘀嘀咕咕地在季儒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季儒點點頭。
白全書繼續寫藥單。
“你剛才不是說想看看師父嗎?”呂葫蘆激動滴說:“剛剛師傅給我發信息說他已經過來了,讓我帶你過去看看他。”
呂笙興奮地問:“真的?”
她們兩個那會兒跟着齊工竹學氣功那會兒,齊工竹可沒少照顧他們,什麽髒活兒累活兒都讓那些人幹,從來都不舍得讓她們兩個幹一點兒活。
再加上齊工竹生性又貪玩,所以大多時候都是齊工竹帶着他們兩個人玩兒。
呂笙一直到現在還都挺喜歡齊工竹的,聽說可以看到齊工竹,整個人都高興得差點兒蹦了起來。
呂葫蘆抓着呂笙的時候午安,走之前還不忘跟白全書說:“你先在這兒給他治病,我們馬上就過來。”
話音剛落,兩個人就跟一陣風似地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白全書漫不經心地問;“你怎麽不過去?”
季儒認真地說:“我隻不過是想跟你們解釋一下,我剛才之所以會表現得那麽弱的原因。”
連夢露客觀地說:“你那已經不叫弱了,準确地來說是你已經喪失了人格。”
她今天算是開了眼界。
連夢露絕對不會說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一個男人在老婆的面前慫哭,可等老婆走了,又能牛逼哄哄地吹噓自己在老婆的面前到底有多厲害。
吳瑞雪顯然也不準備放過他:“你在家中被你老婆揍,該不會是因爲你哪方面能力不行吧?”
他着能力說是不行就已經足夠委婉了。
準确地來說是這人弱爆了呀。
季儒不屑地哼笑:“那小娘們敢打我?”
“小娘們?”呂笙還沒跑到地方就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給齊工竹帶的禮物沒有拿,誰知道剛跑到門口就聽到了這麽一句話。
她随手拎起自己的禮物,對準季儒的腦袋重重地點了一下:“等我回來在好好地治你!”
季儒身體變得僵硬不堪,心裏都已經做好了挨揍的準備,耳邊卻傳來呂笙越來越弱的腳步聲?
呂笙走了?
也就是說接下來不管他怎麽吹牛都不會有人在乎啦?
季儒手指輕輕地動了動,使勁地扯開唇角,露出一個笑容:“我就跟你們說過,這個小娘們就會在外面表現,實際上晚上回到家中,她還不是乖乖地給老子倒洗腳水?”
連夢露已經對季儒這态度見怪不怪了:“哦。”
季儒驕橫地說:“她說老子有這麽多的毛病,其實老子真有這些毛病嗎?我跟你們說,根本沒有,都是她天天亂想的!”
他說到這裏就情不自禁地搖搖頭:“你說,作爲一個女人,你就好好地在家裏面給我洗衣服做飯行不行?她非要出去上班,不讓上班,還跟我過不去。行,讓她上班,結果就在公司裏面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晚上回家跟我鬧。”
季儒很愁:“老子一次時間不說算是人中翹楚,怎麽也算是達到普通水平了吧,結果她非說老子不行!”
他邊說邊搖頭:“你說萬一老子的時間長到她受不了,又要到醫院裏面來!”
季儒拍拍手:“你們說,這都是什麽事兒呢?”
白全書根據自己的觀察來看,即便季儒的身體沒有呂笙說的那些問題,也絕對沒有好到哪兒去,可看季儒吹牛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要看季儒吃癟:“你說你的身體沒有問題?”
季儒拍拍胸脯,認真地保證:“何止是沒有問題?準确地來說是我的身體很好!”
白全書主動誘惑季儒幹壞事兒,把自己面前的單子往季儒面前一推:“既然你一點兒問題都沒有,那這個單子還開嗎?”
要是讓開單子,那不管找什麽借口,白全書他們都會知道他有病。
季儒決定爲了面子豁出去,随手抽出單子,嘩啦啦地撕成碎片:“老子沒病開什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