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書心裏有無數個聲音在咆哮:吳瑞雪,趕緊把你的髒手拿開!
連夢露頭頂的位置應該是他一個人的!
白全書羨慕嫉妒恨地看着吳瑞雪白皙的手掌,他想取而代之,更想把吳瑞雪的手做成雞爪子直接啃掉!連夢露的頭發看起來就很軟,摸起來也一定很舒服!
他想象着自己像是摸小狗一樣摸着連夢露的腦袋……
白全書不願意在想了,看着自己未來的情敵摸着自己喜歡的姑娘的頭頂,不管怎麽看都是一件悲痛得讓人恨不得失聲痛哭的事。
季儒在外面可是無條件維護呂笙的武力值,聽到有女人說呂笙的能力不行,他絕對是第一個不服氣的:“什麽?我老婆的能力在你的面前隻不過是小兒科?”
呵呵。
要真是小兒科,他早就起義造反好麽!
季儒每時每刻都在想着推翻呂笙的專制統治,但是中途他也爲争取自己利益的最大化做出格多種嘗試,可最終的結果無一例外,都是被呂笙暴力鎮壓。
要是呂笙的能力真不行,那他的能力不是更垃圾?
季儒深切地認識到這一點:“我跟你說,在你沒有體會到我老婆的能力到底有多強之前,我勸你們還是不要亂說,不然等你們将來發現我的老婆其實很厲害的時候那就晚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之中還帶着顯擺:“如果你們還要繼續說的話,那就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一旦我老婆聽到别人說這種話,那絕對會找機會把别人揍得好幾天下不來床。”
白全書似懂非懂:“你老婆這麽暴力?”
季儒突然意識到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怎樣的陷阱,要是現在承認老婆是真的很暴力,那豈不是等于在說他已經臣服在老婆的暴力統治下了?
不承認的話,多少還能維護住自己的面子。
季儒深吸兩口氣:“當然,她暴力歸暴力,一遇到我基本上都是分分鍾變身成爲小綿羊。”
白全書掏出手機:“警察嗎?我們醫院裏面出了兩個暴力分子,請你們務必在第一時間出現,并逮捕他們!”
季儒:“……”
他顯擺這麽多,可不是爲了讓人報警的啊!
季儒隻是想讓這些醫生看看,其實他也是非常有男子氣概的而已!
他不自覺地扭頭,不知道爲毛,白全書剛打了電話,他就感覺自己的背後好像是站了一大排拿着槍的警察,隻要他敢随便亂動的話,嘭嘭嘭飛出的子彈就能在瞬間把他戳成螞蜂窩,還自帶流紅色蜂蜜效果。
不行。
季儒決定想辦法改變一下現在的情況,不然在老婆跟人聊天聊得好好的時候,突然被警官帶走,估計晚上等老婆回到家中肯定會把他他揍的鼻青臉腫……還橫向拉長無數倍的。
他不自在地說:“這事兒不能報警。”
白全書堅定地說:“你們兩個的危害性這麽大,要是不報警,絕對會對廣大人民的安全造成非常不好的影響。”
連夢露忍不住糾正:“組長,他們還沒有動手欺負貧民百姓的時候,應該不會對人造成太大的影響吧?”
白全書伸出食指,輕輕地晃了晃,接着義正言辭地開口說:“如果你真的這麽認爲的話,那就是你的錯了。你想想,要是讓普通的民衆知道有暴力分子在他們居住的空間裏四處流竄,他們會怎麽樣?”
連夢露被問住了。
會怎麽樣?
那應該很害怕?
白全書苦口婆心地說:“會擔心啊,你想想他們兩個人這麽厲害,萬一哪天對普通民衆下手了怎麽辦?普通居民肯定會擔心這個問題,吃不香,睡不着,然後每一天都沉浸在可能被欺負的恐慌之中……他們的身體健康狀況每況日下,到後來,他們會逐漸地……”
他同情地看了連夢露一眼:“你懂麽?”
吳瑞雪怕連夢露不懂:“就是他們會在擔心之中逐漸走向滅亡。”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到了同樣的情緒。
氣場相同的人,就是如此容易找到共同語言。
連夢露還是不明白。
季儒誠惶誠恐地說:“我們就是能力強一點,實際上我們兩個除了在家裏面打架之外,到外面來都很乖的。”
他拼命地搖着頭:“我可以跟你們保證,我們在外面從來都沒有打過架。”
就算是打,也是呂笙單方面的揍他。
季儒還想說自己是無辜的,可轉念一想,自己要是說自己是無辜的,那被呂笙聽到,即便呂笙被抓進去了,那将來也有出來的一天……
那一天,也絕對會是他的死期。
季儒想到這麽悲慘的情況,雙腿就不自覺地直哆嗦,這會兒,他也懶得在吹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高了:“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們真的是和平主義者。”
白全書問吳瑞雪:“你信麽?”
吳瑞雪搖搖頭:“明顯是不信的,剛才這個女人一巴掌就差點兒給你拍跪在地上,再加上他剛才說自己的能力比老婆的強。”
她戲谑地說:“組長,要是這兩個人一人給你一巴掌,說不定你的命都保不住了。”
白全書隻想給她一個白眼,現在是戰略合作階段,作爲隊友的吳瑞雪居然敢誤傷?
那既然吳瑞雪無情,那也不要怪他無義!
白全書面不改色地陳述:“你剛才還說能夠輕而易舉地攬下呂笙呢,我覺得待會兒警察過來的時候,可以順便把你也帶走。”
連夢露疑惑地望着兩個人從合作階段,一下子變成了對立的地位,很是搞不明白這兩個人的立場。
你說普通人合作一般都能從開始合作到最後,怎麽到了他們這兒,合作就成了面子活兒呢?
前一秒還合作得好好的,後一秒馬上就變臉了。
吳瑞雪趁機把連夢露勾到自己面前:“那行,到時候我把連夢露也帶進去。”
“那可不行!”白全書想讓吳瑞雪進去,就是不想讓吳瑞雪破壞他和連夢露,要是吳瑞雪在把連夢露也帶進去了, 那不就相當于是他在創造機會讓這兩個人獨處嗎?
他面無表情地推翻了自己的話:“你的殺傷力雖然也非常的強,但至少你沒有在公共場合沒有展現出來,不像是這一對兒走到哪兒打到哪兒,對社會造成了極其不良的影響。”
季儒很想糾正這兩個人,他和呂笙并不是走到哪兒打到哪兒,嚴禁一點兒來說,是走到哪兒他就挨揍挨到哪兒!
他輕輕地咳嗽兩聲問:“你看到我跟呂笙打過架?”
這是不可能的。
隻要呂笙對他下手,他就根本沒有反駁的空間!
否則的話,就算是回家直接被揍住院,他也一定要在外面捍衛住自己作爲男人應有的尊嚴的!
季儒也是在多次嘗試以後,發現自己根本不僅打不過,更是一點兒還手之力都沒有,所以才隻敢背着老婆吹牛的!
白全書被問住了:“你以爲我沒有證據嗎?”
季儒激動地問:“你有證據?”
要是白全書真能夠找到他跟呂笙對打的證據,那他拿着這些照片,在自己的朋友面前顯擺顯擺,至少可以吹兩年啊!
他的整張臉上都地帶着不自然的紅暈,哪怕代價是要住監獄,他也覺得非常的值得!
白全書調出照片頁面,接着把手機遞給季儒:“你看,這組照片都是你們兩個打架的。”
連夢露覺得組長越來越神奇了:“他們兩個不是第一次到咱們醫院裏面來嗎?那這些照片你是從哪兒弄出來的?”
白全書無比高深地說:“p的。”
連夢露不知該如何是好:“p……的?”
白全書反問:“咋地,你還看不起我的p圖技術?”
連夢露也不能說是瞧不起别人的技術,她隻能說是第一次聽說男人p圖還p得這麽溜的,她好奇地問:“那你平時發在朋友圈裏的圖片都是p過的?”
如果是專業做這一行的,會修圖之類的也不是不能忍……
但組長的主職業可是醫生啊!
吳瑞雪聞言,直接給了連夢露一記爆栗:“組長平時在朋友圈裏發的照片都是明星的好嗎?”
不提這個,她還覺得組長這個人有藥可救,一提到這個,她的腦海之中隻浮現出一句話,那就是學醫救不了組長,組長這個人要完蛋了。
他平時在朋友圈裏愛發一些什麽?
嚴格地來說除了明星的照片就沒有别的了。
當然在朋友圈裏面發照片也沒有什麽可恥的,畢竟生而爲人,每個人都有追星的權利,可組長這人發圖偏偏是發人明星的照片,還配字:每天都有人說我長得像他,煩。
你丫兒要是真煩就别發那些明星的照片,有種你就發自己的呀!
吳瑞雪覺得這還不是組長最卑鄙的地方,組長最卑鄙的地方其實是,他每天發的明星還都不一樣……
她覺得應該不會有人傻到會覺得這幾個明星長得相似吧,因爲組長挑的那幾個人長得還根本沒有一點兒相似的地方,但偏偏還有人給組長留言問這幾個人的差距這麽大,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人。
最重要的不是詢問者的态度,而是組長這個當事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