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書詫異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想不到我爲了能讓你吃飽,居然犧牲了這麽多!”
連夢露毫不留情地說:“你閉嘴!”
俞主任知道熱鬧基本上已經要結束了,也沒有繼續圍觀的打算,他盯着患者,深沉地問:“你的命根子呢?”
患者低頭。
主任幹嘛突然問他的命根子?
難不成是在嫉妒他這驚人的尺寸?
患者想到主任剛才說有尺寸不如自己的人,會因爲尺寸的問題,而心生妒忌,對自己的命根子下手,精神不由自主地變得緊張,偷偷地看着主任。
他剛才當着自己的面說那些話是在暗示他知道自己的命根子很大嗎?
患者冷汗涔涔,本來以爲男科的衆人都很好的欺負,可現在看來,是他想的太樂觀了……
這個隻生活在傳聞之中的大boss,一出場幾乎都要秒殺他!
患者覺得爲了保住自己的命根子,自己必須要做點什麽,扭頭望向窗外:“已經被你們男科醫生切掉喂狗了。”
他能夠容忍别人開玩笑說他的那個玩意兒沒有了。
但要是真的讓他的命根子消失,他真的無法接受!
俞主任質問白全書:“你在醫院裏面工作能不能用心一點,恩?”
白全書低頭,乖乖地認錯:“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俞主任聽到白全書的保證,心裏這才舒服了些,愧疚地跟患者說:“不好意思,人的器官呢一般都隻有一個,你這被切掉喂狗了……”
他說到這裏,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糾結。
俞主任比較關心的是醫院裏面根本不允許養狗,那患者提到的這條狗到底是從哪兒來的,怎麽一直不會出現在醫院裏的動物就趕上吃患者的命根子了,但是他沒有問出來。
根據他跟患者的接觸推測,患者絕對不是個好欺負的人,要是他敢在患者的面前提到這種話題,患者待會兒一不高興,說不定連他都會投訴。
俞主任想安安穩穩地度過自己職業生涯的最後幾天。
因此能找的事兒都讓這些小年輕去找,反正他們還年輕,即便是鬧出了矛盾,小腦袋一轉随随便便就能想出n多個解決方案。
俞主任決定當中間的和事佬:“不然咱們商量一下看看賠償問題?”
患者不可思議地問:“我傳宗接代的重要工具都被你們的醫生給喂狗了,你們居然提賠償?”
俞主任恍然大悟:“我說你怎麽從一開始看起來就好像不怎麽高興呢,原來你是根本沒有打算讓我們賠償啊?”
之前工作還沒遇到點兒什麽事兒,患者都在他的面前吵着要弄死他,而今突然出現了個這麽溫柔的患者,命根子都被切了還不打算追究,他由衷地覺得這是上天的恩賜。
俞主任激動地一擺手,攔住患者,示意患者不要繼續往下面說:“這樣吧,你不要賠償那是你的立場,我們作爲犯錯方肯定是要承擔責任的,所以你随便說一個數字,我們保證就算是砸鍋賣鐵也要滿足你!”
患者起初根本沒打算訛他們,可一聽俞主任的語氣居然這麽真誠,他又覺得如果自己什麽都不做的話很有可能會傷到俞主任的自尊心。
他想讓主任好過一些,就随口說出一個自己可以接受的價格:“要不然你們給我兩千萬?”
俞主任滿臉的愧疚都在順腳消弭于無形,飽經滄桑的雙眼之中寫滿了疑惑,他問:“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
張口就要兩千萬!
他要是真有那麽多錢的話,那他肯定早就滾回家裏休息了。
患者不悅地說:“是你讓我随口說出一個價格的。”
随口就說這麽多?
那要是讓他認真思考,他不得一下子說出幾個億?
俞主任面不改色地掏出手機:“喂,是警察嗎?這裏有個詐騙犯,希望你們可以過來直接帶走。”
患者:“……”
這件辦公室裏面的醫生腦子好像都有點兒不正常。
患者決定在強調一遍:“是你提出要賠償我的。”
俞主任沉穩地說:“對,是我提出的。”
患者的聲音陡然提高幾度:“既然是你們提出要賠償的,那怎麽當我說到這個數額的時候你就提出要報警了呢?我可警告你,我的那玩意兒現在已經被你們辦公室裏的醫生給切掉了,你們要是不趕緊賠償我錢,我就站在門口大聲嚷嚷你們這是個黑心醫院!”
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都害怕醫院的名聲被毀。
患者正是知道這一弱點,才能昂頭挺胸地提出要他們賠償。
他心裏清楚,如果這件事一鬧大,那即便後來别人都知道他是在說謊,也肯定會有很多人站在他這一邊覺得是醫院有問題。
患者高傲地擡着頭,滿心期待地等着這些人手足無措地邀請他留下來。
他們肯定是覺得他獅子大開口了。
其實他也這麽覺得,可那又能怎樣?如果這些醫生待會兒猶豫的話,他肯定還會加價格的。
患者的眼睛微微地閉上。
他正準備享受衆星捧月的感覺。
在他滿心的期待之中,五位醫生的聲音不約而同地響起:“請。”
他的命根子都被切掉了,現在這些無聊醫生居然趕他走?
患者不可思議地睜開眼睛。
俞主任習慣性地挺直腰闆:“不過我建議你出去之前最好是先把身上的衣服全部都給脫完。”
脫衣服?
患者決定聽完俞主任的解釋之後再跑到門口去鬧事兒:“爲啥?”
俞主任想都不想地說:“要不然誰會相信我們醫生真把你那玩意兒給切了?”
要說被切掉了,那就的讓人看看被切之後的慘狀,要不然誰會相信醫生無緣無故的切他那玩意兒?
醫生又不是無聊沒事兒幹,想把他的重要器官切掉,制造刺激的。
患者沒敢低頭。
他的那玩意兒還沒有被切掉,要真脫褲子跑去門口,别人一看到他的擎天柱……到時候不用男科的人動手,那些尺寸不如他的人肯定會想盡辦法卸掉他這原裝進口的大炮的。
可要是不脫褲子,那也沒法兒讓人相信他的命根子确實是被男科的人切掉的。
患者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之中。
白全書看出了他的尴尬,手輕輕地落在患者的肩膀上,聲音也難得的溫柔:“不知道該怎麽應對這種情況了?”
患者誠實地點點頭。
白全書體貼地詢問道:“要我借你一把手術刀嗎?”
患者想都不想地搖頭說:“我跟你們之間的感情雖然不是特别好,但要我殺你們,我根本就做不到!”
在他的眼中,生命高于一切!
特别是他自己的生命!
患者可不想自己弄死這幾個醫生之後,賠上自己的後半生爲他們忏悔。
那太不劃算了。
他給患者刀,可不是爲了讓患者捅他的。
白全書小聲地說:“拿上手術刀,切掉你自己的命根子,那很多你擔心的問題就不複存在了。”
患者鄙視地看着白全書:“你當我不知道你是在暗示我,讓我自己對自己進行物理閹割?”
白全書意外地說:“真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有點兒腦子。”
患者驕傲地昂着腦袋:“豈止一點點?”
吳瑞雪很想知道患者到底是真聽不出來白全書是在損他,還是假裝沒有聽出來。
南申勸告道:“在男科裏,即便你真的切掉了也沒有關系。”
患者沒好氣地說;“既然你說切掉沒有關系,那要不然我把你的切掉試試?”
重新安裝上的功能會不會出問題,南申沒有親自體驗過,他也不敢确定。
不過可肯定的是他根本不打算嘗試被切掉的感覺。
南申毫不猶豫地拒絕道:“切掉你的,會有人給你幾千萬塊錢,但是切掉我的并沒有人給我啊!”
他企圖向患者灌輸金錢至上的觀點:“你好好想想,隻要把這東西切掉,你就能夠搖身一變成爲有錢人,但若是不這麽做,你說不定要窮一輩子!”
南申越說越激動:“爲了錢,豁出去吧,這樣你的子孫後代都會跟着收益!”
患者不停地在腦海之中告訴自己,這隻不過是南申在誘惑他幹壞事兒而已,可思維卻總是情不自禁地跟着南申的話走:“但是……”
連夢露問:“切掉命根子還能有子孫後代?”
要是有後代的話,那也隻能證明他被帶綠帽子了吧?
患者後知後覺地說:“既然沒有後代,那我拼命賺那麽多錢幹嘛?”
俞主任突然發現了什麽:“也就是說我們醫院裏的醫生并沒有真的對你動刀子?”
患者:“……”
大意了。
男科裏面到處都是陷阱,你要是稍微有些不注意,就被會這些陷阱吸引過去。
俞主任嚴肅地說:“既然我們醫院裏的員工跟你相處的還挺好,那就請你跟我們說一下你的具體情況好嗎?”
白全書的辦公室裏沒有啥患者,所以難得遇到一個患者就想跟人家多聊一會兒,其實他也可以理解。
但是這個患者顯然就不是個能聊的。
俞主任決定幫助他們早點送走這個患者。
患者還想跟他們讨論讨論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