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忘了?
他們的語氣怎麽都這麽真?
好像幾分鍾之前确實發生過這種事一樣。
連夢露的心跳不自覺地加速:“我忘了什麽?”
她還是覺得在确定一下比較好。
連夢露心裏還在抱着不切實際的期待,他總覺得隻要自己在問一句,他們就會給自己一個完全不同的答案,比如幾分鍾之前什麽都沒有發生,他們隻不過是在騙她的。
南申緊張地問:“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
連夢露猶豫不決地開口:“我記得咱們幾分鍾之前明明就是聚在一塊聊天……”
難道說聊天也聊出問題來了?
南申不由自主地搖搖頭:“你居然連自己做過了什麽事都不記得……”
連夢露在這些人堅定的語氣中,已經沒有那麽相信自己隻是單純的在聊天了,眼眸裏面寫滿疑惑,她試探着問:“我?”
她不是那種能做特别出格的事的人呀!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連夢露求問的視線落在患者身上。
患者悲憤地扭頭,一副被強了的良家婦男的模樣:“你還有臉看我!”
她剛才到底做了什麽?
連夢露忐忑地等着南申的答案。
南申痛心疾首地說:“剛才你拿着手術刀威脅我們三個人,說我們三人要是敢出去找救兵,你就直接把我們捅死在手術室!”
連夢露:“???”
所以她威脅這幾個人的目的是啥?
連夢露實在是想不起來那會兒的自己究竟是怎麽想的。
吳瑞雪猜不清楚南申的腦回路,所以在連夢露看着自己的瞬間,隻好咬着嘴唇,沉重地點頭。
作爲一個助攻者,她隻要在關鍵時刻,拿出适當的表演那就足夠了。
連夢露徹底懵逼。
白全書覺得已經輪到他表現,大搖大擺地站到連夢露的面前:“她沒說要捅我。”
他不能再看熱鬧了,否則他很有可能會失去喜歡的女人!
白全書握緊拳頭,心中已然燃燒起奮鬥的小火球。
爲了愛情,戰鬥吧!
南申面不改色地說:“那是因爲你是她同夥!”
患者也算是搞清楚這個辦公室裏面的人都是什麽套路了,等到南申輸完,他就瞬間進入到了被**的狀态之中,那表情可算是标準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你們兩個禽獸!”
白全書淡定地問:“同夥?”
南申仿佛感覺到了有一盆涼水從他的頭頂上潑了下來,瞬間讓他精神了許多:“難道不是嗎?”
白全書輕飄飄地望向患者:“禽獸?”
患者被白全書的眼神刺激得後背發麻,但是爲了能夠順利栽贓白全書,還是強迫着自己恢複冷靜,他抽抽搭搭地說:“不要再看我了,我害怕……”
白全書無語。
他都還什麽都沒做呢,這人就害怕起來了,那要是他真做了什麽,這人還不得馬上撲到抽水馬桶邊上自殺?
連夢露知道這個時候問她想的這些内容是有些過分,不過她還是很想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麽:“我跟白全書究竟是怎麽合作的,又是怎麽對待患者的?”
南申同情地問:“你說兩男一女能幹什麽?”
吳瑞雪的眼睛嗖地就亮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圍觀如此重口的話題,她絕對要好好聽着!
連夢露:“哈?”
她怎麽覺得這個話題越說越像十八禁了呢?
白全書的眼神自從南申說他是同夥開始就降到冰點,直至現在都還沒有絲毫回暖的意思。
看來他最近對南申的态度還是太好。
否則的話南申是沒有勇氣在他的面前,主動刺激他的。
白全書覺得自己有必要在南申的面前重新樹立一下自己的威嚴,隻有這樣,南申才能徹底地放棄反擊的想法。
南申說到這裏,情緒就逐漸地不受自己的控制,他悲憤地用手擋着自己的臉:“醫院裏出了你們兩個這樣的敗類,我真替醫院感到難過!”
白全書淡定地說:“請你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南申吸吸鼻子,語氣也比開始那會兒激動了不少:“你們兩個切掉人家的命根子,結果切完了,你們兩個卻假裝失憶?醫院裏面怎麽能有你們這種不負責任的醫生?”
靜。
死一般的寂靜。
吳瑞雪還等待着更刺激的話題出現,誰能想到南申居然強行把話題扯到切人命根子上面。
這就好比你渴的時候想喝白開水,結果有人給你端上一大盆湯!
雖然都是液體的,但實質卻完全不一樣好嗎?
吳瑞雪瞥着南申:“首先他是一直在辦公室裏呆着的。”
南申聲音還在顫抖着:“我知道!”
吳瑞雪繼續說:“他進來之後根本沒有脫過衣服。”
南申:“……”
他意外地看向吳瑞雪,她剛才不是還跟他同一陣營嗎?怎麽突然就改變立場了?
南申很是搞不清楚狀況。
吳瑞雪唇角劃出一個弧度:“那麽請你告訴我,我們男科醫生怎麽在患者沒有脫褲子的情況下,切患者的命根子?”
要是南申說連夢露和白全書集體潛規則患者,她也就認了。
雖然這些東西都是腦補的,但不能否認的是這些東西将會刺激她的大腦,爲她提供很多新鮮的素材!
可是誰能想到南申說了這麽多,到最後居然是打了一個回馬槍!
又他媽把話題扯到了命根子上!
吳瑞雪決定用針對南申的方式,報複南申讓自己的滿腔期待破滅!
南申确實沒有想到這一點:“你們男科的人可能會意念操控術?”
吳瑞雪朝南申比了個中指。
俞主任聞言,聲音陡然提高:“你們居然真切了患者的命根子?”
白全書想都不想地問:“主任,你聽别人說話能不要在隻聽一半嗎?”
俞主任理所當然地說:“我聽的都是重點。”
白全書客氣地說:“可是你這個重點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俞主任松了一口氣:“也就是說你已經把對方的命根子接回去了?”
白全書的腦袋裏面飛過一排省略号:“你爲什麽就這麽相信我确實是切了别人的命根子呢?”
難道就不能想他點兒好?
俞主任奇怪白全書居然會問出這個問題:“像是你們這種尺寸不達标的男人,嫉妒我們這些沖天炮不是很正常,看到躺在病床上,可以任由你宰割的患者尺寸是如此的巨大,于是怒由膽邊生,力由手上使,一不小心就把對方的那玩意兒切掉了也是可以理解的,難道不是嗎?”
白全書目瞪口呆地問:“這樣都行?”
俞主任深沉地說:“當然這都是你們這些低等人的想法,我隻是随便地猜猜而已。”
白全書現在什麽都不想,隻想吐槽。
俞主任冷眼看着白全書:“我都已經把你的犯罪動機和犯罪過程說出來了,難道你還不打算認錯?”
白全書覺得自己有必要糾正一下俞主任這一句話的問題:“首先,自從患者來到我們辦公室之後,我們都沒有出去過,既然俞主任您一直懷疑我們,那麽請你告訴我們,我們是在哪兒切的對方的命根子?”
俞主任環規四周,視線最終定在白全書坐的辦公椅上,他輕輕地挑着眉頭問:“我記得你給坐着的患者做手術的能力好像也挺強。”
白全書眯着眼睛:“其次患者沒有脫過衣服。”
患者想都不想地跳出來反駁:“我的衣服都被你們用手術刀撕碎了!你們居然還有臉說沒脫過我衣服?”
白全書突然發現這名患者的臉皮也是越來越厚了。
他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可患者一說,就像是他們什麽都做了一樣。
白全書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麽面對這種厚臉皮:“那請問你被我們撕碎的衣服呢?”
患者指着連夢露說:“她爲了不讓其他人發現你們做的肮髒事兒,就都給吃了。”
連夢露沒有想到自己明明都已經低調到開始假裝自己是壁畫,居然還能中槍,難以置信地問:“我吃你衣服?”
男士襯衣跟褲子加起來也挺大一塊兒,目測至少得四碗面的量吧?
吳瑞雪本來還想制止患者的,不過一聽到連夢露開口,她就放棄了制止的沖動。
依照她對連夢露的了解來看,連夢露肯定能夠給她一個足以讓她吃驚的答案。
不像是南申,吊足人胃口之後,給人的答案卻爛到不能更爛。
白全書比較關心地是另外一個問題:“你的衣服幾天沒換了?”
細菌應該很多吧?
白全書關心地問連夢露:“你要不要趕緊去檢查一下看看身體到底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連夢露哪兒想到白全書居然會臨陣倒戈,無語地瞥着白全書問:“我有那麽能吃嗎?”
白全書下意識地回答:“一套衣服而已,又不多。”
連夢露不樂意地反駁:“那可是至少四大碗面的量啊!”
俞主任:“……”
他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可他們怎麽說的真跟自己吃了衣服一樣?
南申:“……”
真沒有想到師妹居然真有吃衣服的愛好。
吳瑞雪:“……”
四碗?
患者低頭望着自己的衣服,要不是早就确定自己的衣服還在自己的身上穿着的話,他恐怕真會以爲連夢露吃了自己的衣服。
白全書心疼地說:“吃不完,你就告訴我,下一次我絕對會替你分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