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悉心守護着的小師妹居然讓白全書跟她回家了?
南申心中頓時生出一股吾家有女初長成,就被隔壁的豬拱了的錯覺,那悲憤的感覺,根本沒法兒用語言來形容:“你怎麽能讓白全書跟你一塊兒回去呢?”
吳瑞雪義正言辭地說:“你忘了白全書是個想殺人的變态嗎?現在引狼入室,等到将來他對你們家人下手了你怎麽辦?”
連夢露渾身一涼:“開始我沒想到這麽多。”
南申見師妹聽進去了,并沒有馬上得意忘形,而是淡淡地瞥了白全書一眼說:“現在想到了之後,記得一定要跟白全書保持距離,不然等他摸清楚你的習性之後,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弄死你的。”
吳瑞雪也連忙幫忙想辦法:“要不然這幾天我先借住在你家?”
連夢露猶豫着說:“可是你在我家,萬一白全書偷偷潛入我家之後把你害了怎麽辦?”
白全書欲哭無淚。
他本來以爲自己閉嘴了,這些人說夠了就會轉移話題,誰知道他們居然越讨論越激烈!
白全書擔心在這些人的故意引導之下,會把自己說出心理疾病,他忍不住開口爲自己辯解:“你放心我是不會對吳瑞雪下手的。”
不管是追求吳瑞雪還是謀殺吳瑞雪,都不可能!
白全書想問吳瑞雪,他都已經說了不會對吳瑞雪下手,那能請吳瑞雪退出,把跟連夢露同居的機會讓給他嗎?
不會對她下手?
吳瑞雪恍然大悟:“原來你隻想殺連夢露?”
連夢露憤憤地說:“可是我又做錯了什麽?”
南申小聲地說:“可能因爲你是男科辦公室裏顔值最低的一個……”
顔值……低?
連夢露偷偷地看了白全書一眼,毫不意外地在白全書那一派冷靜的臉上找到了贊同南申話的表情。
也就是說這确實是組長的殺人動機?
可是,長得醜就得死嗎?
這是誰規定的?
連夢露不忿,又擔心白全書真會對自己下手,不安地咽了咽口水。
她起初還在懷疑組長有病是不是真的,不過聽到他們解釋的内容之後,她基本上就已經确定了組長是真的有病。
而且這個人格還對顔值有着非常深的執念。
不對呀!
他們這是在醫院裏面,大家要講究的都是醫術并不應該講究顔值對吧?
連夢露決定好好地跟組長說清楚這些,免得組長一時之間想不開,真的把自己給弄死了,她深沉地說:“組長啊,你要是覺得我拉低了咱們科室的平均顔值,其實你可以開口直接跟我說的。”
白全書聽完連夢露的話,腦袋裏面一片空白。
連夢露拉沒拉低平均顔值他不知道,他隻知道在他的認知裏,連夢露也算是個小美女!
最重要的是他喜歡連夢露,也想跟連夢露在一起!
要是把連夢露弄死了,他追求誰去呀?
白全書可沒有奇怪的愛好,爲讓連夢露相信自己,他一字一頓地說:“其實我覺得你長得還挺好看。”
诶?
小白居然還沒被小師妹拒絕到失去信心?
南申吸吸鼻子,這下有趣了,揉揉鼻子,不遺餘力地繼續挑撥:“看到沒有,小白爲了幹掉你,都昧着良心欺騙你了!”
吳瑞雪的語氣也同樣嚴肅:“他說你長得好看,就是爲了降低你的戒備心,等到你覺得他可靠之後,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對你下手的!”
他們兩個怎麽說來說去,一直抓着編造出來的謊話不放了?
白全書冷漠地問:“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
當然是沒完!
南申心裏是這麽想的,卻不能直接表現出來,認真地看着白全書說:“如果這事兒隻跟咱們兩個有關系,如果你想殺的人是我,我肯定不會介意的。”
他話鋒突然一轉:“但是你現在要傷害的人是我最無辜的小師妹,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我小師妹被你害!”
南申說着說着,自己都入戲了:“她的長相雖然是不堪入目了那麽一點點……”
“不堪入目?”連夢露成功地被這一個詞刺激到了。
她承認她長得是挺普通,不美豔也不可愛,就挺普通的一張臉。
但是普通距離不堪入目應該還有那麽一點距離吧?
連夢露算是看出了師哥的險惡用心,說着準備幫助自己,實際上一言一行都是在打壓她!
南申不悅地問:“現在是在乎這些細節的時候嗎?”
連夢露茫然地點點頭:“當然啦!”
長相不管是在什麽時候都是被放在第一位的。
南申憤憤地說:“我可是在爲你的生命作鬥争啊!”
白全書陰測測地笑了兩聲:“我覺得你現在還是爲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奮鬥比較好。”
南申根本不會放過挑撥這兩人的關系:“師妹,你看到沒,我下定決心站在你這邊保護你,卻把自己推到了危險的邊緣……”
白全書老神自在地掏出手機:“别忘了,你所有的黑曆史都在我這兒呢。”
黑曆史?
南申聽到這一句話的瞬間,充滿熱血的腦袋陡然變得清醒。
糟糕。
他怎麽就忘了白全書就是堪比最終boss一般的存在呢?
盡管白全書有身處劣勢的時候,但隻要他随随便便地拿出一點點早就知道的信息,就能輕松地秒殺他!
南申的身體已經被白全書這簡單的一句話吓得不受自己的控制,正想着要怎麽開口,白全書才能夠相信剛才說的那些話并不是他自願的,誰知道白全書卻把他剛用在白全書身上的套路全部原封不動地還給了自己。
白全書從來都不喜歡被人威脅太急,當别人威脅他的時間達到了他心理面的那個峰值之後,他就會想辦法反擊。
值得一提的是,從他參加工作到現在,反擊的人基本上都是南申。
白全書平靜地問:“你覺得我是從你工作第一年的黑曆史開始說呢,還是?”
南申:“……能不說嗎?”
白全書徐徐地拒絕:“你都已經黑了我這麽久,我怎麽能不給你一點回禮呢?”
南申的心緊張得嘭嘭嘭隻跳:“咱們兩個根本不需要客氣,所以也沒有必要堅持所謂的禮尚往來,所以你隻需要知道我黑你是爲了你好就行!”
他的語氣充滿了正義感:“我從沒有想過讓你回報。”
白全書的話就像是惡魔的聲音,冷淡,使人的後背都生出了一股寒意:“可我這個人接受了别人的好意就要回報。”
南申慌忙轉移話題:“那你給我幾百塊錢表示感謝就行了。”
白全書連忙反駁:“不不不,隻給你幾百塊錢怎麽能夠表達我現在的感動?”
幾百不夠?
他以前怎麽沒發現白全書居然是個豪?
南申不好意思地看着地面:“你要是願意給我幾千塊錢,當然我也不反對。”
“不……”白全書示意南申不要再繼續往下說了,他的表情看起來事那樣的嚴肅:“如果不用你對待我的方式回報你,我想我這輩子都有可能會良心不安的。”
南申無語,這次真的逃不過這一劫了嗎?
吳瑞雪也對南申的黑曆史很感興趣:“組長,你不是要說南申的黑曆史嗎?趕緊說呀!”
南申見白全書張口就打算說,内心十分地不平靜:“小白,别說。”
白全書居高臨下地看着南申:“嗯哼?”
現在知道服軟了?
那一開始南申幹嘛去了?
連夢露奇怪地問:“師哥居然也有黑曆史?”
要知道師哥在學校裏面幾乎是所有少女心中的夢中情人,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着那些無知少女們的心。
連夢露跟南申接觸過之後發現南申并沒有大家說的那麽高大上,但也覺得南申這個人挺适合當别人的夢中情人的,可白全書居然說他知道師哥的黑曆史?
在看看師哥的表情……
連夢露心裏隐隐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難不成師哥平時給人做手術都收紅包嗎?”
收錢?
南申應該不至于那麽low吧?
吳瑞雪問:“他家不是不缺錢嗎?”
南申痛苦地說:“如果隻是收紅包這麽簡單好處理的事,我就不會這麽頭疼了。”
連夢露的腦袋裏面一堆問号。
收紅包還簡單好處理?
看不出來師哥的膽子還挺大。
連夢露壓低了聲音問:“還是說你收錢做黑手術?”
南申本來還沉浸在難受的氛圍之中,可連夢露連續的沒有水平的質問強行把他拉到吐槽的狀态之中:“你不要總把我跟錢想到一塊兒好不好?”
他就不能幹一些更有出息的事兒了?
南申覺得自己有必要問問自己在師妹的眼中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了。
連夢露的眼睛一亮,随即滿臉的嫌棄:“我知道了!”
南申一看連夢露的這表情,就知道連夢露可能又是根據着自己的腦補走的,他不用想就知道連夢露的腦補肯定有事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詭異的是他應該讓連夢露閉嘴,可心理面卻萬分好奇甚至于已經開口問了:“你知道什麽?”
連夢露鄙夷地問:“你肯定是在做手術的過程中,忍不住對女患者下手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