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要不等到回家的時候在想,她就會錯過很多精彩的瞬間!
吳瑞雪佯裝不是很在乎的樣子說:“可我們隻在乎過程。”
南申決定用吹牛的本事讓這些人好好地認識一下在他的腦補之中,他到底經過了怎樣艱苦卓絕的鬥争才一步步地活到了今天:“這個過程非常的漫長。”
吳瑞雪淡定地說:“那就長話短說。”
南申根本就沒有長話短說的意願:“說的太短,你們就根本無法體會到我當時的艱辛。”
說大道理,打同情牌顯然不是這些人喜歡的。
男科的衆人包括患者的臉上都清清楚楚地寫明白了一句話,那就是再不趕緊說,我們就要退票了。
丫兒的!
你們都沒有買票,哪兒來的臉要退票啊?
南申沒好氣地說:“這個過程就像是在看電影一樣,你們看到精彩刺激的電影會想着馬上看到結果嗎?”
遇到這種事不都是專心地享受細節嗎?
連夢露被問住了:“那你喜歡看沒有結局的電影嗎?”
南申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用詢問的方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如果一個電影有結局的話。”
連夢露愣愣地說:“那我也喜歡看完開頭之後直接跳到結局。”
啊咧?
南申怔怔地看着連夢露:“那你這樣還看電影有什麽意思?”
說得直接一點,這人簡直就是電影殺手好嗎?
吳瑞雪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爲就我一個人在看到電影的時候有這一種奇怪的愛好呢。”
白全書決定在跟大家成爲一個團體:“真巧,我也不喜歡看過程!”
打入女人内部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跟她們有共同愛好。
哪怕這個愛好他根本沒有!
南申毫不留情地拆穿白全書的謊言:“以前也不知道是誰,拉着我看電影專門不看開頭和結局,說要自己猜。”
小白的那點兒黑曆史,他可比任何人都清楚。
連夢露奇怪地問:“你看電影既不看開頭,又不看結局,中間的過程也是能不看就不看,那你看電影看的是什麽呀?”
難道是看周圍人的表情?
連夢露發自内心地覺得白全書這人很不一樣。
患者原本是打算中斷他們的話題,讓重點回歸到給他看病上的,但很不幸的是他聽着這些人讨論,居然聽上瘾了:“難道是看了個簡介,就在腦補這個故事的發展?”
吳瑞雪撇撇嘴:“那你去電影院裏面看電影不是浪費錢嗎?”
白全書企圖趁機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特别适合過日子的居家适用男。
南申看出了白全書的意圖,毫不留情地拆台:“所以他去看電影都是蹲在簡介牌子旁邊,把人家簡介記在心裏,然後憑借着出來人的讨論聲腦補故事的劇情發展。”
連夢露已經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樣的表情來面對面前的這個工資比她高,花錢還比她省的男人了。
雖然她覺得白全書的這種省錢方式并不怎麽值得借鑒。
看電影就應該坐在電影院裏面,捧着爆米花,看着大屏幕,享受着全程漆黑隻有屏幕是亮的給人帶來的絕對震撼的觀影效果啊!
吳瑞雪打擊道:“組長怎麽這麽摳?”
白全書還想順着剛才的話題誇自己節儉,結果吳瑞雪的扣字直接就作爲定義吐了出來,他郁悶地看着吳瑞雪,要是沒有記錯的話,自己跟吳瑞雪之間應該沒有太大的仇吧?
他郁悶地說:“我這叫懂的如何居家過日子,是節儉!”
吳瑞雪完全不認同白全書的這一觀點:“我記得你之前可是說過,在吃飯花錢方面,你可是特别的舍得呢。”
南申順着吳瑞雪的話往下面說:“但也隻是在吃飯方面舍得而已,在其他方面簡直摳門得讓人不敢直視。”
白全書根本不記得自己怎麽摳門了。
平時一塊兒出去玩兒什麽的,該他花的錢他明明都花了啊!
南申以過來人的姿态看着連夢露說:“你不是知道白全書之前有一個女朋友嗎?我聽他女朋友說,他們兩個在交往的時候,白全書從來都不舍得給給他的女朋友吃太多好吃的!”
白全書實在是聽不下去這堪比造謠的污蔑了:“那會兒她正想減肥。”
要不然就算他不想讓劉甜甜吃東西,劉甜甜也不可能不吃。
畢竟在家中擁有絕對實力的人才有說話的權利。
南申卻裝作根本聽不見白全書解釋的樣子,繼續說:“知道劉甜甜那麽暴力,爲什麽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打過白全書嗎?”
這次不僅僅是連夢露,就連跟着抹黑白全書的吳瑞雪也忍不住想知道理由:“爲什麽?”
南申小聲地說:“因爲白全書不好好地給劉甜甜飯吃,把劉甜甜給餓的沒力氣的。”
白全書:“……”
要不是看在這些人是他同事的面子上,他絕對會找律師把這些人告上法院,讓後讓這些人賠得臉褲衩都不剩的!
吳瑞雪對此還存有幾分不解:“也就是說組長跟劉甜甜交往之後,是讓劉甜甜把錢交給他管的?”
南申一臉嫌棄地說:“那可不是!”
吳瑞雪逮着機會,連忙提醒連夢露:“我跟你說,這樣的男人雖然看起來挺靠譜的,不過你們兩個要是感情不和,打算離婚,他絕對能夠拿走所有的錢,讓你淨身出戶。”
“恩。”連夢露答應了之後才意識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不過你跟我說這些幹嘛?”
她沒跟白全書談戀愛,也沒跟白全書結婚的打算,怎麽這些人一說就自動跳到離婚上面了呢?
吳瑞雪不想助攻,隻好選了一個比較刁鑽的角度回答:“我就是想如果将來你的朋友對咱們組長感興趣的話,那你一定要阻止你的朋友,千萬不要讓你的朋友往火坑裏面跳。”
白全書打斷他們的話:“我之前跟劉甜甜談戀愛,明明是把錢交給劉甜甜的好嗎?”
吳瑞雪對這句話抱着高度懷疑态度:“那你怎麽還有錢買車?”
白全書面不改色地說:“租的。”
車還有租的?
吳瑞雪又問:“一天多少錢?”
白全書想了一個數字,接着不甚确定地看着吳瑞雪說:“大概兩三百?”
這個數額應該不算多吧?
吳瑞雪扭頭就跟連夢露說:“看到沒,這種有錢都拿來裝逼了的男人絕對不能要。”
租車也不對?
感情他怎麽說都是錯對嗎?
白全書現在已經被深深的無力感包圍了:“不過這也是跟劉甜甜分手之後的事兒,在沒有跟劉甜甜分手之前,我所有的錢基本上都是被劉甜甜管着。”
他從這些人的對話中聽出來她們喜歡把錢全都交給老婆的,也不介意按照她們的想法說。
白全書向來都覺得家裏面隻要有一個能夠管錢的人就好了,至于這個人到底是誰,他覺得完全無所謂。
要是能夠利用這個條件追到連夢露的話,他不介意在給連夢露多一點!
吳瑞雪要嫌棄起一個人來,那不管這個人說的是什麽她都能找到嫌棄的理由:“你别看組長說的好聽,等将來要是真跟他談戀愛了,他厭倦之後說不定會用這一筆錢養小三。”
連夢露奇怪地覺得,這些人的話好像都是說給自己聽的。
可組長跟她明明就是最普通的同時關系啊!
南申沉重地說:“小白,我勸你還是不要再說了。”
白全書當然不可能聽南申的。
患者在一旁,不懷好意地問:“我都已經聽你們唠嗑聽這麽長時間了,你們難道還沒有決定好讓誰給我做手術?”
白全書心不在焉地說:“你不是打算讓南申給你做?”
男神?
他還想讓女神給他做呢。
患者不服氣地開口說:“真沒有想到你們男科的人居然這麽自戀。”
南申也清楚他名字的諧音不謙虛,但自己認爲和别人嫌棄之間還是存在有很大的差距的:“我明明就是誠實。”
白全書慢悠悠地說:“雖然在這個辦公室裏,隻有我才能配得上這個稱呼。但是你居然當着我同事的面說我同事長得不帥,這我就不能忍了。說,你是不是隔壁醫院派過來破壞我們感情的?”
他們醫院的人都很團結。
白全書自然也是時時刻刻都把團結同事放在第一位。
患者也顧不上在損南申了:“隻有你才配得上男神這個稱呼?”
他們醫院選人的次要标準就是自戀嗎?
南申嫌棄地說:“明明是我好嗎?”
白全書晃晃食指:“你還是接受現實吧。”
患者猶豫不決地舔舔嘴唇:“看到你們兩個競争得這麽激烈……”
白全書的直覺告訴他,待會兒又有一場硬仗要打。
而現在的他已經架好了嘴炮,随時随地等待着反擊。
南申也決定放棄和白全書之間的成見,共同抗擊外敵。
吳瑞雪則拿出看熱鬧的架勢,暗自思索着等這個話題結束以後,到底要不要繼續黑白全書。
連夢露在角落裏找個椅子坐下,默默地刷着手機。
三個男人之間的戰争……
連夢露可不想待會兒又成了槍靶子,待會兒被這些人拎出來繼續讨論。
患者繼續說:“看來你們醫院的整體顔值不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