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打開門退到房間裏面,直接把白全書關在家門口。
放心,我的東西不會被人搶……
白全書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冰冷冷的房間門就闖入了他的視線之中,他咽了咽口水,在咽了咽口水,腦海裏面跟飛彈幕似地,一下子飄出了很多吐槽。
丫兒!
你聽說别人帶寶物的時候,怎麽就不能保持對别人的好奇心呢?
跟人家說話,怎麽就不能聽完别人說的話?
白全書一肚子浪漫的告白全被塞了回去,追求計劃也差點被中止!
他不能認輸。
對的。
他要是真的認輸了,說不定這輩子都沒有辦法把自己的心儀目标追到手了。
白全書不死心地擡手繼續按門鈴。
連夢露在此把房間門打開,看到杵在門口的白全書,不解地說:“你怎麽還沒走?”
白全書好脾氣地說:“你還沒有看到我最尊貴的寶物。”
連夢露搖頭說:“我對你的寶物根本不感興趣。”
“……”白全書突然發現連夢露居然這麽會終止話題:“但是我想給你看我的寶物。”
“哦~”連夢露總算是看出來了組長的用意。
她之前就知道白全書拿着行李箱跑到他們家裏面來肯定有情況,沒有想到組長居然親口說了出來。
他是想讓她看一眼,接着說自己的東西丢了,然後栽贓東西是她偷的。
真看不出來,組長雖然是個男人,心裏居然這麽龌龊。
連夢露靠在門邊:“我家沒有值錢的東西,根本賠不起你。”
白全書狠狠地咽下一口鮮血:“這跟賠不賠又有什麽關系?”
連夢露詫異地說:“你跟我說這些不就是爲了栽贓我拿了你的寶物嗎?”
原來是她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
連夢露默默地在心中忏悔。
白全書總覺得,如果真的要跟連夢露談戀愛的話,他遲早有一天會被連夢露氣死:“你從哪兒得出來我要栽贓你的結論?”
連夢露茫然地說:“要不然你讓我怎麽想?”
一個在醫院裏面的組長,突然拉着一個行李箱跑到她的家裏,說要給她看一個寶貝,正常人都會覺得這個寶貝肯定有問題吧?
白全書決定不跟連夢露計較:“現在咱們兩個先不要管你口中說的那些,現在,告訴我你想看我的寶物嗎?”
連夢露還是搖頭:“一點兒都不想。”
你總是說不想,那你讓我怎麽跟你繼續接下來的劇情?
白全書現在特别想拎着連夢露的耳朵,警告連夢露說,你想看我的寶物要看,不想看也要看!
他的心理特别寶藏,但是他覺得可能是因爲面前的人是連夢露的原因,他居然還能保持着理智:“說你想看。”
連夢露聽着對方的質問,好脾氣地說:“我不想看。”
白全書:“……”
也就是說他精心制定的刷好感計劃要徹底失敗了是嗎?
白全書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精力被白白浪費的,他笑眯眯地看着連夢露:“我再給你最後一次說你想看的機會。”
組長強迫讓她看的東西肯定不會好看。
連夢露正是清楚這一點,才會這麽不經猶豫地拒絕組長,她苦惱地問:“組長,你明知道我不喜歡看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爲什麽還總是強迫着我看呢?”
她不是特别能夠理解白全書的想法。
白全書覺得自己一定是他生氣了,以至于連夢露問他,他的聲音都能平靜的像是剛開始過來一樣:“因爲我想讓你看。”
連夢露不管對方想不想讓她看,反正她是一點兒都不想看:“理由呢?”
白全書說:“這裏面有你最意想不到的驚喜。”
驚喜?
證明這裏面肯定隻有驚吓。
連夢露面無表情地說:“難道沒有人告訴你,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驚喜?”
白全書神也不定氣也不閑:“相信我,這個驚喜一定會是你喜歡的。”
連夢露這個人根本就不喜歡驚喜,不管是誰制造的驚喜,她都不喜歡:“是不是我看了你就走?”
她也不樂意讓人總是在門口呆着,所以要是看完了對方就願意走的話,她還是不介意滿足一下白全書,然後把她送走的。
白全書重重地點頭:“恩!”
說了這麽久,連夢露終于願意看了!
白全書絕對不會承認的是,持久戰打到這裏,終于取得勝利,還是讓他差點感動得掉眼淚。
連夢露敷衍地說:“那你就把你的箱子打開讓我看看呗。”
反正看看裏面的東西也不會掉塊肉。
白全書興沖沖地打開行李箱,露出裏面被塞得鼓囊囊的衣服。
連夢露目瞪口呆。
組長的衣服居然是這些寶物?
那組長平時得有多窮呀?
連夢露心裏的某處突然軟了下來,她以前真的沒有想到,在辦公室裏面總是說話逗他們開心的組長,家庭環境居然這麽惡劣!
白全書見連夢露的眼睛濕漉漉的,心裏非常高興。
看來果然是所有的女人都非常吃這一套。
白全書正準備開口發表一下勝利感言。
連夢露猛地拉住白全書的胳膊說:“組長,你以前怎麽沒有告訴我們,你的家庭條件這麽差呢?”
家庭條件差?
他的家庭條件明明就很好的呀!
白全書突然意識到連夢露肯定又理解錯了:“你的思維能不能稍微正常那麽一點點?”
連夢露沒有回答白全書的問題,自顧自地說:“要不然我們到醫院裏面去給你搞個募捐吧?”
白全書滿臉黑線:“爲什麽要募捐?”
連夢露反問:“你們家不是很窮嗎?”
白全書耐着性子解釋:“所以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們家很窮了?”
而且窮也沒有必要讓社會募捐吧?
連夢露低頭看着白全書的箱子說:“不是你說箱子裏面的是你全部的寶物嗎?”
白全書:“……”
所以連夢露以爲他除了這些衣服之外就沒有别的資産了是嗎?
連夢露由衷地提醒:“如果你覺得募捐會拉低你在醫院裏面的影響力,其實你還可以拿着個破碗,到附近的天橋底下要飯。”
白全書不答反問:“你覺得募捐比要飯更丢人?”
連夢露理所當然地回答:“你要是出門去要飯,那别人肯定不知道你是誰,就往你面前的碗裏面塞錢,但是你要在醫院裏面高募捐,那醫院裏面的所有人肯定都會知道你家裏面特别缺錢的。”
她這個人特别的會講道理:“我覺得你不喜歡讓醫院裏面的人孩知道你家裏面到底有多窮,所以才建議你去要飯的。”
白全書現在根本就笑不出來:“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爲我出了一個非常好的建議?”
連夢露時受寵若驚地擺擺手說:“你不用感謝我的,這種事稍微動動腦子就能想到。”
“……”白全書最害怕跟連夢露這一種根本聽不出來别人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的女人說話,因爲每次他都能被這種話氣到死。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你難道根本聽不出來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并不是真的在誇獎你?”
連夢露淡定地說:“從小爸爸媽媽就告訴我,幫助别人,安康信自己,至于别人願不願意誇我,那其實都無所謂。”
白全書面癱着臉陳述:“你們家的人還都挺懂事兒呀。”
連夢露不好意思地擺擺手說:“這都是基本常識,根本算不上是懂事兒!”
白全書很想問連夢露到底怎麽說,她才能明白自己的含義。
思考了一小會兒,他按住連夢露的肩膀,認真地看着連夢露的雙眼說:“我不用要飯也不用搞募捐,因爲我家裏的經濟條件還不錯,就算是窮,也絕對到不了出去要飯的地步,你懂嗎?”
連夢露剛想回答不懂。
白全書主動打斷連夢露的話,他知道一旦讓連夢露開口,那就意味着這個話題又要跑偏了:“我讓你看我行李的意思是我打算把自己送給你了。”
連夢露義正言辭地說:“我不接受。”
白全書:“???”
他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上了,連夢露居然還不接受?
連夢露正直地說:“進行人**易是犯法的,我勸你還是及時收手吧!”
白全書怎麽也想不到連夢露的想法居然能夠偏到這個地步:“我這麽說的意思是讓你跟我談戀愛。”
這話剛說出口,過道裏安靜了。
連夢露盯着面面前的組長,總覺得這個人雖然長了跟白全書一樣的臉,但是這個人的内在肯定不是白全書的,不然組長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她下意識地後退,亮晶晶的眼睛裏面寫滿了疑惑。
白全書沒有急着讓連夢露回答他,而是安靜地等待着連夢露覺醒。
他相信,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連夢露肯定會明白的。
連夢露歎息道:“就算你企圖用真愛作爲理由,也無法掩蓋你準備進行人**易的事實。”
這丫頭的腦子到底是咋回事兒?
還是說她已經沉浸在人**易的設定之中,無法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