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瑞雪還是想跟過去看看:“你們都說他們兩個特别的恩愛,導緻我現在特别想跟過去看看,她們兩個到底是怎麽恩愛的。”
白全書還是第一次見到吳瑞雪這種主動送上去給人虐的,本來想婉轉地提醒吳瑞雪一下,讓吳瑞雪不要過去找刺激,但是看到吳瑞雪那一雙充滿希冀的眼神,他又不忍心刺激吳瑞雪了。
或許,讓吳瑞雪被刺激一下對吳瑞雪來說是一件好事。
不然吳瑞雪可能這輩子都沒有辦法明白被虐究竟是一件多麽慘痛的事。
白全書一字一頓地說:“如果你想去,那就去吧。”
吳瑞雪回答一聲好嘞,拉着連夢露就跑。
剛跑到門口發現俞主任跟那個女人還沒有來得及走遠,他們剛湊過去就聽見了那兩個人的對話。
“老公,你今天在他們的面前說我出去玩兒,不給你做飯了,他們都是什麽反應?”
“除了兩個新來的不知道咱們的感情到底有多好之外,剩下的一個就是白全書。”俞主任吃笑着說:“那個傻孩子居然還給我推薦餐廳,他也不想想,你做的東西這麽好吃,我也習慣了吃你做的東西,要是再讓我到外面去吃飯,那不就是花錢找罪受嗎?”
“要不然你請白全書到咱們家裏來,我做一頓飯給她吃?”
“我擔心他吃了之後會天天想到咱們家裏來蹭飯。”
“到時候你就找借口回絕他。”
“我不想讓你做飯給别人吃。”
“……”
三人從一開始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就震驚得張大了嘴,一直到最後,他們的嘴都還沒有來得及合上。
吳瑞雪等他們兩個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才顫顫巍巍地扭頭,看向白全書:“你之前在主任的面前做過什麽缺德事兒嗎?”
要不然那小兩口爲什麽好像是專門針對白全書似地?
連夢露鄭重地說:“從主任的話來看,應該是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吳瑞雪很贊同連夢露的這個說法:“不然他們也不會把組長列爲首要針對目标。”
啧啧。
聽他們兩個的計劃,感覺他們有不把組長虐死就不罷休的打算。
吳瑞雪雖然也覺得白全書這個人特别的欠虐,但她覺得俞主任他們的做法還是有點兒過分。
畢竟她是單身狗,他能夠體會單身狗被虐,敢怒不敢言的悲哀。
連夢露電石火光見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之前不是有人說,主任的老婆跟他離婚之後,又給俞主任推薦的老婆嗎?”
她的潛意識告訴她,這其中絕對藏着見不得人的秘密。
連夢露不自覺地眯起眼睛,打量着白全書說:“組長,主任的前一個女朋友該不會是被你搶走了吧?”
白全書隻想告訴來那夢露,腦洞大可以,但是随随便便腦補他和别人的愛恨情仇就不對了:“主任的前任妻子都能當我媽了!”
吳瑞雪贊賞道:“組長,我真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麽不把年紀放在眼裏。”
白全書慶幸自己沒有心髒病,不然就這些人說的話,肯定會分分鍾把他氣死:“我很在乎年紀!”
連夢露仍舊是不能理解:“既然你在乎年紀,那你爲什麽還要勾搭人年紀比你大的那麽多的女人呢?”
白全書滿臉黑線:“我什麽時候勾搭的?”
吳瑞雪沒有回答反而直接問:“既然不是你從中作梗,那你告訴我們,他們爲什麽會離婚?”
連夢露很同情俞主任的前任:“他的前妻肯定是覺得被主任的晚輩喜歡,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不想讓自己成爲破壞師徒關系的引子,才主動提出要跟主任離婚的。”
吳瑞雪盯着白全書說:“人渣。”
白全書:“……”
每次都是他什麽都沒有說,這人就把他當成人渣來看了。
白全書隻想保持沉默。
連夢露質問:“你破壞人家的感情,就不覺得可恥嗎?”
白全書胸悶:“我什麽時候破壞過别人的感情?”
她們要是不給他個說法,他會直接舉報這些人诽謗!
吳瑞雪哼哼兩聲說:“既然你沒有破壞别人的感情,那你告訴我們,他們爲是爲了什麽才離婚的。”
俞主任和他妻子離婚的理由,同樣也是成就俞主任在這一帶傳奇的理由。
那就是俞主任的哪方面能力過于強勢,他的老婆受不了,所以就選擇跟組長離婚了。
白全書作爲他們離婚的見證者,除了從頭到尾都在詫異之外,再也找不到别的詞來證明自己那時的心情。
世界觀被刷新重塑并不是一件好事。
可白全書加入男科以後,卻幾乎經曆了一年,世界觀不停地被翻新重新建設的過程。
白全書知道所有,但是他并不打算說出來,意味深長地看了那兩個人一眼說:“這事兒附近的人幾乎都知道理由,所以你們與其問我,還不如問周圍的居民。”
連夢露好奇地問:“他們兩個離婚鬧得這麽大?”
白全書并沒有直接解答:“你問問就知道了。”
連夢露和吳瑞雪對視一眼。
吳瑞雪搖頭,這事兒不能問,而且她能夠感覺到這絕對不是個好答案。
否則白全書這種以百科全書作爲自稱的男人,肯定會屁颠屁颠地跟他們說着八卦的。
連夢露點頭:好。
既然吳瑞雪說不能問,那她自己參與肯定會特别沒勁。
三人讨論完這個問題就各自告别。
連夢露搭着公交回到家中,剛坐到沙發上,就感覺到有兩道火辣辣的視線朝她發射過來,那炙熱的程度,堪比火焰。
她成功被這眼神灼燒得有點兒心虛,不過心虛了一小會兒,她就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爸媽,聽說你們兩個今天跑到男科去找組長了?”
鄭葉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你說萬一女兒知道,她跟連孟跑到醫院裏面,跟連夢露的暗戀者說:對不起,我們女兒打算單身一輩子,所以請你不要在打我女兒的主意了。
……
鄭葉不管怎麽想都知道女兒會生氣,爲了在跟女兒的争執中不落下風,她幹咳兩聲,主動找回自己的場子說:“女兒,你看看你跟家長說話的是什麽語氣?”
連夢露也發現自己的語氣過于嚴厲,于是就換上一副溫柔的表情:“爸媽,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
連孟緊張得額頭上的冷汗掉得都跟下雨似地,嘩嘩地往下流:“可以是可以。”
但他還沒有想好怎麽隐瞞自己的過錯。
連孟的心理十分的恐慌,他非常擔心待會兒一句話說得不對,女兒就會發飙暴走。
鄭葉手搭在連孟的身上,語氣聽起來也有些惆怅:“其實,很多事我們并不打算讓你知道的。”
連夢露:“?”
母親的這個語氣,确定不是在醞釀新的戲碼嗎?
作爲一名被母親套路慣了的人,連夢露現在隻要聽到父母用特别溫柔的語氣跟它說話,心裏就忍不住地發毛。
鄭葉同情地看了連孟一眼:“你父親得了男科病。”
連夢露:“???”
啥?
父親得了男科病?
連夢露頓時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跟着坍塌了:“這怎麽可能?”
鄭葉無奈地說:“我也知道這事兒不應該可能,但這事兒确确實實已經發生了呀,不是你跟我不想承認,事情就會消失的。”
連孟很想反對老婆跟自己安裝的這麽一個胡扯的罪名,可跟去醫院的目标被暴露比起來,他更願意承認自己得了亂七八糟的疾病。
他揉揉自己的眉心:“女兒,你知道我得了這種病應該不會歧視我把?”
連夢露怔怔地搖搖頭:“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得的這個病嗎?”
如果父親是因爲出軌才染上的這個病,那麽她就能直接請父親放心,别說自己不會原諒他,就連母親也不會原諒的。
連孟成功地被問住。
他根本沒有得過這種病,所以連夢露問他是通過什麽途徑才傳染的疾病,一時半會兒他确實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鄭葉的腦子這會兒還算比較清醒:“你也知道你爸爸不愛幹淨。”
連孟羞恥地點頭。
能把這件事撐過去,就算說他不愛幹淨也沒關系。
連夢露對此保持高度懷疑态度:“可是家裏的家務活不都是父親幹的嗎?”
她看家裏還都被清理得非常幹淨,要是父親真的不愛幹淨,那家裏沒有道理會這麽整潔吧?
鄭葉支支吾吾地說:“你,你也知道,有的人就是表面工作做的好,實際上也就是表面的活兒做的幹淨,他們的裏子說不定比誰都要髒。”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渾身都在冒冷汗,生怕連孟拆穿自己。
連夢露對此仍舊抱着疑惑:“可是我平時看我父親清理東西都把各個角落都打掃的很幹淨。”
感覺父親完全不像是母親說的那種人。
父親愛幹淨,應該是真的愛,并不是簡單的面子活兒而已。
連孟不自在地說:“那都是在你的面前表現給你看的,實際上我完全不是我自己表現出來的那樣。”
他看都不敢看鄭葉:“也就你媽知道我最真實的樣子,其他人根本都不知道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