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x皮比賽本着機會平分,看看每個人手術基礎的原則,幾乎每來一個割x皮的患者,都會被分到沒有割過x皮的醫生手裏。
一下午的時間過去,男科參加比賽的所有人都在機會平坦的号召下做到了手術。
下班時間一到,大家就興沖沖地聚集在一起讨論着比賽成果。
連夢露沒有聽到大家讨論的到底是什麽之前是這麽覺得的,聽到他們讨論的東西之後,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下班之後你們準備去哪兒玩兒?要不要一塊兒去吃個燒烤?”
“到醫院裏面來的患者有多少是在外面吃壞身體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還敢在外面吃?”
“偶爾吃一頓肯定沒什麽大事兒!”
“……”
連夢露從他們的讨論聲中,總結出來一點,那就是:民以食爲天這句話果然不是說說而已。
吳瑞雪趴在連夢露的身上,懶洋洋地問:“你們覺得最後會是誰得第一名?”
白全書無所謂:“大家都是爲了響應主任号召才參加的。”
吳瑞雪歪着腦袋看連夢露:“你也不在乎嗎?”
連夢露很有自知之明:“我跟這些有經驗的前輩相比,就是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新手。”
新手逆襲前輩,那種事兒隻存在于故事之中。
實際上隻要不是靠靈感的工作,一般的新手根本赢不了前輩。
連夢露決定還是安心地等待結果。
俞主任大大方方地走到衆人的面前,提高聲音企圖讓現場的氣氛嗨起來:“馬上就要宣布結果了,你們激動嗎?”
說着他把手裏卷成筒的紙遞到衆人的面前。
醫生們現在就想趕緊回家。
看到紙筒,大家紛紛保持沉默。
俞主任也是個老狐狸,怎麽可能不知道醫生們是怎麽想的?
他收回紙筒,自己往下面接話:“我知道你們都很激動。”
醫生們紛紛用眼神表示,我們真的一點兒都不激動。
俞主任是隻要别人給他一個舞台,他分分鍾都能本色演出一場大戲:“那就讓我們宣布今天的結果!”
稀稀落落的掌聲響了起來。
醫生們敷衍地說:“主任,意思意思就行了。”
他們還有老婆孩子,還有家人,要是下了班之後不馬上回去,家裏人肯定都會擔心的。
俞主任連連說是,接着念出了一個醫生的名字。
醫生顯然對這個名号并不很感興趣,敷衍地說了一句謝謝,主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管怎麽說,割x皮得獎都不是意見光榮的是事兒。
而且這個獎還是俞主任發的沒有任何公信力的獎。
俞主任接着又念第二個名字,第三個名字……
醫生們見俞主任把名字都念得差不多了,一個個面面相觑,俞主任這到底是幹什麽呢?
打算湊十個小矮人還是聖鬥士?
俞主任收起玩笑的表情,難得認真地說:“這次的得獎者是你們所有人!”
他的情緒成功地被點燃:“在咱們男科工作,說出去雖然不怎麽好聽,但是你們都能參與我召開的比賽,讓我看到你們的敬業精神,還是讓我覺得非常欣慰。”
他指着連夢露說:“特别是現在的新人,一聽說我要召開比賽,馬上就報名支持我。”
醫生們紛紛朝連夢露送過去同情的眼神。
連夢露暈乎乎地接受着同情的目光,一時半會兒根本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
俞主任很是欣慰:“說實話,你們的态度都讓我覺得非常的感動,希望你們以後對待自己的工作能同樣認真!”
其中有個醫生發現俞主任的話不對勁:“主任,你突然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白全書的腦海裏頓時閃過一個非常不好的念頭:“你該不會是準備辭職了吧?”
毫不誇張地說,俞主任絕對是男科的泰鬥,是男科的頂梁柱,很多人會跑到他們醫院的男科來看病,純粹是看中了俞主任的個人能力。
當然在這個能力具體是醫術,還是别的能力暫時還不得而知。
白全書平時跟俞主任說話雖然一直都挺沒大沒小的,但不能否認的是,他确實是打心眼裏認同這個人。
俞主任大大方方地說:“怎麽可能?”
醫生們這才松了一口氣,見比賽結果已經宣布,主任也沒有走的打算,各自做鳥獸散:“走啦走啦,晚上回家還要陪陪家裏人。”
白全書沒有馬上走,而是選擇留在俞主任的身邊,打聽着八卦:“主任,你以前基本上是一下班就回家的,今天怎麽突然決定留在這裏跟我們廢話了?”
俞主任歎了口氣,遺憾地說:“你沒結婚,沒法兒體會我心中的感受。”
“我結婚了。”吳慢慢開口說:“總能體會你的感受了吧?”
俞主任掃了吳慢慢身後的馮安全一樣:“你跟你老婆在同一個地方工作,也體會不了我現在的感覺。”
連夢露好像知道主任在爲什麽煩惱了:“主任,你是想讓你老婆也到咱們男科來工作嗎?”
俞主任現在的心事基本上就是他不說根本沒有别的人能猜到。
吳瑞雪根據連夢露的話往下面調侃:“看不出來主任跟他媳婦的感情居然這麽好。”
白全書嚴肅地說:“你應該慶幸自己看不出來。”
吳瑞雪不解:“爲什麽?”
吳慢慢艱難地說:“你看到主任秀恩愛……”
連夢露望着主任,實在是腦補不能。
吳慢慢用幾個呼吸調整心情:“看到他秀恩愛,你就會發現别人秀的恩愛都是浮雲。”
吳瑞雪覺得吳慢慢和馮安全的相處模式她就挺喜歡的:“也就是說主任比你和小馮還恩愛?”
“小馮是你喊的?”吳慢慢挑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強調。
吳瑞雪差點暴走:“現在是關注這種問題的時候嗎?”
吳慢慢聳聳肩:“反正不管你關注不關注這種問題,總之我是很關心的。”
吳瑞雪決定不再問這種問題了。
準确地來說,她是不準備問吳慢慢!
每次隻要一問吳慢慢點兒什麽,她總得生氣。
連夢露還是很想知道吳瑞雪問的問題:“所以到底是你們兩個恩愛,還是主任他們更恩愛?”
吳慢慢和白全書紛紛看向俞主任的方向。
俞主任幹幹地咳嗽兩聲:“其實我跟她的恩愛都是假象,主要是這孩子她纏我。”
孩子?
吳瑞雪嫌棄地問:“主任,你比人家小姑娘大多少?”
還孩子孩子的喊上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主任心裏有問題呢。
俞主任自從認識這個女孩兒開始,就把兩個人的年齡差深刻地記在腦海裏:“七歲。”
連夢露奇怪地說:“七歲不算大太多吧?”
喊人小姑娘孩子,不是至少要比對方大個十多歲嗎?
白全書幹咳兩聲提醒:“這是他們兩個秀恩愛的一種方式。”
連夢露還是第一次遇到秀恩愛套路到稱呼之中的,心理不由得湧起一股敬佩之情。
吳慢慢淡然地說:“以後隻要是跟主任女朋友有關的事,其實我都建議你們不要問。”
白全書作爲過來人,這會兒難得地抛下和吳慢慢之間的芥蒂,主動開口說:“隻要你問了,就必須做好承受他們秀恩愛的準備。”
吳瑞雪受用地點點頭。
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麽危險的人……
吳瑞雪想好了,跟俞主任有關的事兒,他絕對不問。
連夢露也把他們的警告深深地烙在心上:“所以主任爲什麽會留在醫院裏,不會去?”
俞主任苦澀地說:“老婆出去找朋友玩兒……”
連夢露:“啥?”
她出去找朋友玩兒,那主任不會找點兒别的事做嗎?
白全書找耳機塞到耳朵裏面。
吳慢慢迅速地後退到馮安全的身邊,拉着馮安全狂奔而去。
俞主任可憐兮兮地說:“現在我老婆已經把我養成了除了在醫院裏面能做手術有點兒用之外,在其他方面都一竅不通的廢物。”
吳瑞雪十分驚奇:“你老婆這麽厲害?”
俞主任委屈地說:“對啊,她就是不愛上班,但是除了這點之外,她幾乎都是全能!”
很多次他都想在老婆的面前表現一下自己!
結果誰能想到他就是修個電路,換個燈泡,他那比他小了好幾歲的老婆都會把活兒搶過去自己做。
俞主任覺得在家裏,他活得就像是個女人。
白全書鼓掌:“那很好啊,我給你鼓掌。”
俞主任還是第一次在别人的面前吐露心聲:“好個屁啊,一點都不好。”
白全書不明所以地問:“爲什麽不好?”
俞主任惆怅地說:“她說今天晚上不回家給我做飯,我就不知道今天晚上應該吃什麽,也不知道附近有什麽好的館子。”
連夢露很是驚奇:“你确定你老婆比你小嗎?”
她怎麽覺得主任的老婆像是在養兒子似地……
吳瑞雪好笑地說:“人家養孩子慣得都沒你這麽厲害。”
俞主任連連點頭稱是:“你們說得對。”
他遲疑着說:“所以能請你們給我推薦個餐館嗎?”
晚上老婆不在家,他總要吃飯的。
俞主任現在也上了年紀,再加上本來就有胃病,胃裏更是經不住餓,一餓就發病。
爲了身體着想,他必須要吃飯。
俞主任征求意見似地看向那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