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申迷茫地反問:“這事兒跟我是不是女人又有什麽關系?”
吳瑞雪幹幹地咳嗽兩聲問:“南申,你檢查過自己的智商嗎?”
“肯定沒檢查過。”連夢露搶在南申開口之間說:“如果他真的敢檢查智商,相信我們醫院都不敢錄用他。”
南申聽出來她們兩個是組團針對自己,可偏偏要裝作什麽事都不知道的樣子:“你們的意思是擔心我智商太高,會給智商不如我的人造成壓力嗎?”
白全書面無表情地說:“我聽說智障會傳染。”
南申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我不太懂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白全書特别喜歡給南申講解:“意思就是你檢查了智商,醫院的負責人肯定會爲了在場所有人的智商着想,從而放棄錄用你的。”
南申反駁道:“我覺得醫院會錄用我,恰恰證明了我的智商很高。”
白全書連連反對:“不不不,他們隻是沒有看到你的智商到底有多少而已。”
“夢露。”吳瑞雪輕輕推着連夢露往前面走:“通過剛才的談話,你有沒有分析出來組長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她一直愁找不到抹黑組長的機會,結果組長居然主動把這個機會送到她的面前。
連夢露誠懇地回答:“沒有。”
剛才她當做是在看熱鬧,所以就沒在意組長說的到底是什麽。
吳瑞雪在心中說了一句很好,緊接着跟連夢露分析:“我跟你說從剛才的對話之中可以清楚明白地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咱們的組長,實際上是一個特别喜歡争強好勝的人。”
白全書逮着機會就在連夢露的面前推銷自己:“以後誰要是跟我結婚,那肯定是别想幹家務活,因爲在我眼裏誰的家務活都沒有我做的好。”
南申遺憾地說:“怕就怕他一邊在沙發上躺着不幹活兒,一邊還嫌棄你的活兒幹的不好。”
白全書:“……”
他不記得他什麽時候得罪這兩個人了。
不對。
南申他剛剛得罪過,而距離上一次得罪吳瑞雪也有好幾天。
白全書覺得這兩個人根本不會聯合起來對付他才對。
吳瑞雪前所未有的嚴肅:“所以夢露,你将來挑老公千萬不能挑組長這樣的。”
南申連忙補充:“你看看,他每次跟我們吵架都要占上風,這證明你要是跟他在一起,兩個人生活萬一有點兒小摩擦,他光用那張嘴就能氣死你。”
吳瑞雪也喜歡把情況往嚴重了說:“他要是跟你在一塊兒膩味了,那更可怕!”
南申滿臉恐懼:“他很有可能用那一張嘴說死你。”
連夢露睜大一雙無辜的眼睛,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人看看那個:“你們兩個說得都非常的有道理。”
吳瑞雪和南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成了”這個訊息。
白全書被這幾個人打擊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但是爲了成功地追到連夢露,他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内挽回形象。
連夢露迷茫地開口問:“可是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吳瑞雪見南申想開口,想都不想地打斷南申的話,搶先解釋:“我們擔心你一時想不開,掉入白全書的美色陷阱。”
南申完全不贊同吳瑞雪的話:“可是白全書這根本算不上是美色吧?”
吳瑞雪同情地看着連夢露:“可是他在重口味的連夢露的眼裏算是美色呀。”
連夢露:“……”
咋說得好好的就突然攻擊起她的審美來了呢?
連夢露十分無辜。
“行啦行啦。”白全書實在是不想聽到這個話題繼續:“有些話題當做是玩笑開開就行了,沒有必要一直讨論。”
南申反駁:“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有可能讓我們覺得開心的話題,我們當然要一直讨論!”
吳瑞雪倒是決定暫時結束這個話題:“這個話題在白全書喜歡的女人面前讨論會更有趣。”
南申眼珠子一轉,意味深長地瞄了連夢露一眼:“确實。”
連夢露無奈地,爲毛他們兩個提到喜歡的人,都要偷偷地看她一眼?
她不是争取全程保持跟牆一個存在感嗎?
不說話,不亂瞄,要不是生命的基本活動不允許,她甚至連自己的呼吸都能停下來。
白全書全程注意着連夢露的反應。
他開始就知道自己追求連夢露的過程絕對不會順利,但是誰能想到兩個同事的出現直接把普通級别的追求活動,一下子提升到了地獄級别!
難!
白全書推開辦公室的門。
端端正正坐在辦公室裏的中年夫婦不約而同地回頭看他。
白全書面無表情地進到辦公室裏,把另外三個人關在外面:“你們三個先出去玩兒會兒,等一個小時後再回來。”
吳瑞雪望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門,決定利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好好地在連夢露的面前黑一下白全書。
南申八卦地問:“你們說房間裏面的人是誰?”
能讓白全書把他們堵在外面的人,肯定不簡單。
吳瑞雪淡然地說:“還用問,肯定是見不得人的老相好呗。”
連夢露心情登時變得複雜:“組長的老相好不是有男朋友了嗎?”
結果組長還用這種方式跟老相好見面,看來組長是很想利用這個機會舊情複燃嘛!
連夢露想到這一點,心裏湧出一種莫名的情緒。
想看……
南申試探着問:“學妹,你在難過?”
連夢露義正言辭地說:“我隻是有些遺憾不能親眼見證狗血現場。”
吳瑞雪陳述道:“可是你的表情看起來很難過。”
連夢露想都不想地反駁:“大概是爲沒法兒報警抓他們兩個感到悲哀。”
南申:“噗!”
吳瑞雪來了興趣:“他們兩個又沒犯罪。”
連夢露理所當然地說:“可是女方已經有男朋友啦!”
南申急忙問:“要是白全書有女朋友還跟别人見面呢?”
連夢露握緊拳頭:“那我一定報能報的所有警來抓他!”
吳瑞雪帶着連夢露往外面走:“咱們還是不要靠近組長,以免他帶壞咱們!”
南申義憤填膺地開口:“我也不想跟這種渣男爲伍!”
連夢露沒有表态,笑着跟在他們的身後離開。
辦公室裏。
中年男女直勾勾地盯着白全書。
白全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他們兩個的注視。
鄭葉盯着白全書看半晌,小聲地嘀咕:“你說長得這麽帥的一個小夥子,怎麽說瞎就瞎了呢?”
連孟也很是遺憾:“可能是在醫院裏面看的髒東西太多,眼睛不堪重負……”
鄭葉歎了口氣:“還好他眼睛有問題,不然我說不定會贊同他跟咱們閨女在一起。”
“允許個屁。”連孟察覺自家妻子有那麽危險的想法,想都不想地開口說:“他要是健康的,那肯定是聯合女朋友坑咱們閨女,讓咱們閨女背上一副小三的罪名。”
他鄭重地說:“這種可恥的做法,有可能會讓咱們女兒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
鄭葉同情的眼神瞬間變得鄙夷,嫌棄地說:“看他長得這麽好,誰能想到他居然這麽渣呢?”
兩個人在私底下給白全書定了罪,在看白全書的眼神就充滿敵意。
白全書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猛地對上他們兩個的視線還有些茫然:“請問你們兩個來……”
他不想說的兩個字卻不自覺地從嗓子裏吐了出來:“割x皮嗎?”
連孟已經想好要用哪種方式出言侮辱面前的人,誰知道他們居然會突然來這麽一句,他迷糊地問:“你是不是一看我的臉,就覺得我x皮過長?”
鄭葉笑着調侃:“不是沒可能。”
白全書哪兒能想到自己正式和将來的老丈人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清楚自己可能沒有辦法在他們心中留下比較好的念頭,心裏也有些失落。
不過失落并不能代表什麽!
他也絕對不會被這短暫的失落給打敗:“其實我們醫院裏最近搞了一個割x皮比賽,我看你們過來就順便問問。”
連孟看到白全書的第一眼還覺得白全書不錯,可是一聽到白全書說話,他就覺得白全書配不上自家閨女:“你們醫院搞比賽,我們就要參加?”
鄭葉笑眯眯地問:“你覺得我們過來找你,就一定是因爲我們有x病嗎?”
白全書清楚,這個問題要是回答的不夠好,那他就有可能喪失跟連夢露談戀愛的資格:“我沒有想到你們兩個爲什麽會過來找我。”
連孟決定跟他坦白:“我們聽說你昨晚跟我們女兒表白了?”
白全書的臉登時變紅,平時說帶各種顔色的笑話都能面不改色的他,這會兒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管怎麽說,這兩個人都是連夢露的家長!
家長問他感情的事兒,他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小學時期……
白全書也算是懂了小朋友被抓早戀時候的心情,盡管忐忑無比,他還是咬牙承認:“對。”
鄭葉嚴肅地說:“說,你跟我女兒表白究竟是爲了什麽?”
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寶貝閨女被這個毛頭小夥子欺騙。
白全書右手搭在胸口:“爲了真愛!”
鄭葉嫌棄地問:“我們問你話,你就好好地回答,聲音這麽大幹嘛,以爲你是在喊口号嗎?”
白全書也搞不明白爲什麽剛剛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他們的臉色還算好,一轉眼臉色就變得這麽差。
但他畢竟是個晚輩,還對他們兩個的女兒感興趣,即便心裏有疑問,也不能當面問出來。
他準備用自己的智慧,化解這一次見面的危機:“我隻是想讓你們看到我對夢露到底有多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