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書一看吳瑞雪的反應,就知道她腦海裏面正在想的都是什麽鬼主意,他也不敢再逞強:“你不怕我怕!”
吳瑞雪故意誤導:“啧啧啧,你害怕自己的那玩意兒啊?”
白全書決定耍流氓:“我是我的那玩意兒吓到你。”
俞主任:“哦。”
他是男科裏的傳奇,也是周圍所有男人心中的傳奇,不爲别的,就爲他有兩個媳婦,而且第一個媳婦還是受不了他的頻率主動選擇跟他離婚這一點,足以讓附近根本不行的男人羨慕到不行。
據說有人爲了能夠讓自己的持久能力稍微長上那麽一點點,還通過各種途徑搞來俞主任的照片,放在家裏供着,希望能夠讓俞主任強大的光輝帶領他們走向幸福!
因此俞主任的這一聲哦,可是非常的有殺傷力。
白全書還想垂死掙紮。
旁邊的醫生卻都用鄙視的眼神看着他。
白全書決定保持安靜。
俞主任說:“我之所以會搞這個比賽,就是爲了看你們最近努力的成果。”
白全書舉手:“我棄權。”
俞主任挑眉問:“咋滴,技術爛得連參與比賽的勇氣都沒有了?”
白全書面不改色地撒謊:“我就是擔心我去參加比賽,會讓這次比賽的勝負太沒懸念。”
連夢露問:“你的技術這麽好?”
白全書正想當着連夢露的面大吹特吹一把。
吳慢慢漫不經心地說:“他的意思是他一參加比賽就會成爲這場比賽的最大輸家。”
白全書嫌棄地說:“你胡扯。”
吳慢慢笑得不懷好意:“你确定?”
白全書每次隻要一看到吳慢慢這個笑容,肚子就會情不自禁地咕咕叫起來,擔心待會兒說話會得罪吳慢慢,喪失小命,他決定收斂一下自己的鋒芒,果斷地搖頭改口說:“你說的都對。”
連夢露:“……”
吳瑞雪随意地把胳膊搭在連夢露的肩膀上,用在場的人都能夠聽得到的音量問:“夢露,你有沒有參加這場比賽的打算?”
連夢露昂頭:“可咱們不是實習生嗎?”
白全書一聽這話,瞬間不好了,他想都不想地阻止:“實習生不能參加專門爲醫生召開的比賽。”
俞主任馬上就明白過來到底是什麽意思,本着能讓白全書不痛快,那就一定要珍惜機會的原則,他淡定地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你們願意來參加這個比賽,我當然歡迎。”
吳瑞雪用肩膀碰着連夢露:“你參加嗎?”
連夢露平靜地說:“既然主任都這麽說了,那我肯定要把握住這個機會。”
吳瑞雪嘿嘿笑着:“那你參加比賽,我還是個實習生,很多方面我都還不明白,所以這個比賽我就不參加了。”
“啥?”連夢露傻眼了:“你剛才的意思不是……”
她是看吳瑞雪參加,才提出要參加的。
結果吳瑞雪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參加?
玩兒她呢?
連夢露心情分外不平靜。
吳瑞雪剛才的意思就是要坑連夢露,看看白全書的反應,既然白全書的反應沒有讓她失望,她當然不去蹚渾水:“我剛才的意思是你的實力這麽強,應該會參加這種比賽而已。”
連夢露無語:“你個大騙子。”
吳瑞雪攤手回答:“是你自己好騙。”
俞主任見大家都讨論得差不多,主動拍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既然大家都已經決定要參加這個比賽了,那大家就過去找你們的參賽作品吧!”
他很高興,保養得當的臉笑得跟花兒似地。
被坑着參加比賽的連夢露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參加比賽的白全書偷偷地看着連夢露,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吳瑞雪作爲始作俑者,望着那兩個人一個比一個難看的臉色,心裏那叫一個得意。
要論搞破壞這一點,她果然不會輸給任何人。
會議結束。
各大辦公室的人紛紛散開。
連夢露全程貼着牆走,一張臉上也找不出任何活力。
吳瑞雪上前安慰:“夢露,你想想這次的機會可是百年難得一遇,要是你成功了,說不定能丢掉實習生的稱号,一舉晉升爲醫生!”
她的加油鼓勵聽起來非常的有活力。
連夢露恨不得埋到牆裏面的頭扭回來:“可我一點都不想珍惜這個機會。”
吳瑞雪以爲連夢露擔心看到男人的那玩意兒會對心裏造成很大的影響:“咱們都是男科醫生,将來要接觸到那玩意兒都是很正常的……”
連夢露憂傷望天:“這一點我早就意識到了。”
吳瑞雪很奇怪,既然連夢露擔心的不是這一點,那别的應該沒什麽可怕的吧?
她疑惑地看着連夢露。
連夢露偷偷環顧四周,發現除了不遠處有個白全書之外,周圍基本上已經沒有其他人,這才拉着吳瑞雪,蹲下,小聲地說:“我擔心待會兒給人割x皮的時候,會失誤。”
吳瑞雪大大方方地說:“這有什麽好擔心的?”
連夢露緊張地說:“我覺得割x皮就跟在理發店裏剪頭差不多,可能我們覺得留一公分正好,别人就偏偏覺得兩公分他們已經很滿意了……”
吳瑞雪嫌棄地看着連夢露:“實在不行你直接給人割完。”
連夢露問:“你沒有在理發店理發過?”
吳瑞雪驚訝地問:“你怎麽知道?”
連夢露以過來人的姿态,輕輕地拍了下吳瑞雪的肩膀:“等你真的在理發店裏面剪過頭發,就知道我現在的擔憂了。”
“放心,在咱們醫院隻要把x皮長度割掉得差不多,基本上就沒有太大的問題。”
吳瑞雪聽到從背後傳來的聲音,回頭一看,竟然是白全書,她的目光落在白全書的某處,拿出鑽研學術的語氣,認真地問:“你的皮是在哪兒割的?”
白全書覺得被女人打量隐私部位是一件很不自在的事,他不自然地夾着腿:“我的長度正好,根本就沒有必要割。”
“你們信嗎?”吳慢慢站在白全書的身後:“我聽說你們組長小手術做不好的原因就是,他剛學動手術刀那會兒,覺得自己的x皮過長,又不想到醫院裏面動手術,就躲在家裏面自己給自己動刀子,結果你們猜怎麽着?”
連夢露一臉懵逼:“直接切掉了?”
吳瑞雪不懷好意地問:“場面刺激嗎?”
白全書無奈地說:“你們當着我的面造謠,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兒?”
“不過分。”吳慢慢優哉遊哉地說:“聽說那一天手術大失敗……”
連夢露滿滿地眯起眼睛:“我好像從哪兒聽過這件事。”
吳慢慢打了個響指:“那肯定是白全書的光榮事迹傳到你們學校了。”
吳瑞雪還是比較關心手術失敗的具體情況:“你快說說手術失敗之後的事兒。”
吳慢慢說到這裏,忍不住歎了口氣說:“手術失敗還能怎麽着,皮兒是割掉了,但是那個地方整成大出血,他直接暈過去。要不是有人回寝室拿東西,正好看到他,把他送到醫院裏面及時搶救,說不定你先在就看不到你們的組長了。”
吳瑞雪望着白全書:“想不到你的膽子居然這麽肥。”
白全書好脾氣地解釋:“我說過這事兒有可能是真的,但絕對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
“等等。”連夢露的目光落在從這裏匆忙跑過的南申身上:“師哥,你先停一下。”
南申僵硬地轉身:“咋?”
連夢露茫然地問:“你有沒有聽說過咱們學校有人在寝室裏面自己割x皮的事兒?”
南申二話不說,轉身就要走人:“不好意思,我現在還有别的事情要做……”
白全書神不知鬼不覺地停在南申面前,大大方方地擋住了南申的去路:“一般你會到我們科室裏面竄門,那就證明你肯定不忙。”
但是不忙的南申卻突然說要走,那就證明這裏面肯定有問題。
南申咧嘴笑:“不好意思我這次真的很忙。”
吳瑞雪問:“吳慢慢,你确定你剛才說的事兒是發生在白全書身上嗎?”
南申想看看吳慢慢說那句話到底是什麽表情,但卻又擔心他們看出來破綻,于是就努力說服自己停在原地。
吳慢慢若有所思地說:“我就是聽說過這個事兒,不确定這個事兒到底是發生在誰身上的。”
話音剛落,剩下的三個人激動地跑到南申的身邊,包圍住南申,六隻眼睛亮得跟x射線有得一拼。
南申皮笑肉不笑地問:“你們圍着我是什麽意思?”
吳瑞雪笑着說:“我就是想采訪一下當事人,在寝室裏給自己割x皮,看到血液都從命根子流出來的那一瞬間,你是什麽樣的心情。”
白全書成功擺脫被人嘲諷的境地,立馬有了一種翻身奴隸把歌唱的自在感,連嘲諷人都比之前更加的有氣勢。
他老神自在地問:“是不是體會到了東方不敗看到葵花寶典時的心情?”
南申把眼睛眯成兔斯基:“東方不敗看那書是啥心情?”
白全書賤兮兮地說:“這得問你。”
南申嘴硬地說:“我又沒有經曆過這些事,怎麽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