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瑞雪暧昧地說:“是不是正經的醫患關系,你比我清楚。”
白全書無語到想揍人。
本來兩個人的關系是很正經的,但是被吳瑞雪這麽一說,兩個人的關系就完全正經不起來了……
鍾複聽這兩個人讨論問題聽得有種想撞牆的沖動。
開始他還覺得這兩個人就是單純的打他身體器官的注意,誰知道這兩個人看上的是他的……
鍾複扭頭望着寬松衣服包裹着的腚,悲傷的情緒不自覺地浮上心頭。
爲什麽他都已經努力吃得這麽胖了,别人還是惦記他的身體?
莫非這滿身的肥肉還是隐藏不住他的美貌嗎?
鍾複緊緊地咬住嘴唇,這個時候如果直接奮起直追,說要逃走,這兩個人肯定會直接把他留在這裏,在變态一點……
鍾複想到這裏,不禁流出委屈的淚水:“老婆,我對不起你。”
白全書脖子就跟上了繡似地,聽到這句話動作緩慢地扭頭,這家夥的腦洞本來就大,在經過吳瑞雪這麽提醒……他很擔心鍾複的腦洞會進化成爲黑洞啊!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鍾複,輕輕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你……”
鍾複悲憤地拍開白全書的手:“你不要碰我!我的節操是我老婆的!”
白全書特别想問他:“我看起來像是對你的節操很感興趣的樣子嗎?”
鍾複眼眶含淚:“何止是很感興趣,看你的表情簡直像是會随時随地過來把我撲倒!”
他的表情有那麽恐怖?
白全書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他疑惑地看着身邊的吳瑞雪:“我的表情有那麽誇張?”
他不是個直男嗎?
既然是直男,那怎麽會對一個男人……
白全書成功地開始懷疑自己的性取向是不是有問題。
吳瑞雪認真地說:“組長,你終于認識到到自己真正的性取向了。”
白全書:“???”
真正的性取向?
這話的意思是他之前的性取向都是假的?
白全書決定放棄這個手術,先去找心理醫生檢查一下,自己的性取向是真如他們所說有了問題,還是這些人想當然地污蔑自己。
吳瑞雪見組長轉身就往外走,連忙抓住他的袖子:“你走什麽?”
白全書語氣幽深地說:“我得去确定一下我的性取向。”
吳瑞雪如遭雷擊:“組長?”
她該不會把好好的組長給說彎了吧?
吳瑞雪是喜歡在口頭上面占便宜,可是随意地掰彎被人這事兒,還是有點兒缺德。
白全書頓住:“我走之後,這個手術你也不能落下。”
吳瑞雪恍惚之間好像知道了組長到底是什麽意思:“那我去把夢露喊進來?”
總之她是絕對不可能獨自面對這個比他還愛亂想的人!
白全書陰測測地說:“你要是敢把連夢露喊過來,那我以後遇到什麽難做的手術就都交給你。”
吳瑞雪顯然也不是個怕别人威脅的:“沒關系,到時候我可以把連夢露喊過來,讓連夢露主刀。”
組長喜歡連夢露,那連夢露就是組長的軟肋。
吳瑞雪捏着人軟肋威脅别人的本事可是從娘胎裏面帶出來的。
白全書回眸一笑:“你覺得我有辦法支走自己,會沒辦法支走她?”
吳瑞雪:“……”
卑鄙。
她發誓組長絕對是她有生之年見過的最卑鄙的人。
吳瑞雪見組長真的要出去,而且還沒有半點的做手術的打算,心裏不禁有些慌亂:“組長啊,我還沒有主刀給别人做過手術,要是待會兒手上的力氣一不小心就大了,把對方的命根子連根拔出……”
錢她是能賠得起,可她不想讓家族的人背負斷人命根子的罪名啊。
當然,割掉患者的命根子,對患者來說也不是一件公平的事。
白全書慢慢地說:“沒關系,隻要你願意出錢,幫他把命根子接回去,我還是勉強可以做到的。”
吳瑞雪不可思議地問:“接回去會有什麽特殊反應嗎?”
白全書堅定地說:“特殊反應應該沒有,不過一輩子都沒法兒在對女人起反應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吳瑞雪好奇地問:“那他對男人?”
白全書不用看吳瑞雪的臉就知道吳瑞雪此刻想的是什麽:“他是根本沒有辦法有反應……”
吳瑞雪恍然大悟:“意思就是他從今往後可能是個廢人啦?”
白全書堅定地說:“就是這麽回事兒。”
吳瑞雪大方地拍着鍾複的肩膀說:“小夥子,你不要害怕,我這個人的手術水平雖然差了一點,不過我的家裏有的是錢,如果你願意安安靜靜地躺下來讓我給你治病。”
鍾複:“恩?”
他總是天真地以爲自己還有活路。
吳瑞雪微微一笑:“到時候即便是把你的命根子切掉,憑借我家裏的資産,也能給你接上幾百回。”
鍾複後背發麻:“其實不瞞你說,我根本不需要接這麽多次!”
真接個幾百回,那他這玩意兒還能要嗎?
吳瑞雪拍拍胸脯:“我隻是這麽提醒你,讓你沒有後顧之憂而已。”
鍾複瑟縮着往後面退了就:“不瞞你說,聽了你的保證之後,我已經擔心的快要精神衰弱了。”
“你不放心讓我給你做手術,那你可以找我們的組長給你做。”吳瑞雪指了指站在門口的白全書說:“剛才你把他氣走,倘若現在你還想保住你的那玩意兒,就過去跟他道歉。”
她說這麽多,目的都很簡單,就是爲了把白全書請回來。
而讓她自己放低姿态,她又做不到。
吳瑞雪抱着胳膊:“其實我覺得你現在把不把他喊過來其實都不重要,反正你到時候做手術還是要把他請回來的。”
鍾複忙問;“爲什麽?”
吳瑞雪坦然地說:“因爲我能保證你的那個地方百分之百會被我切掉。”
鍾複開始隻是心裏有點兒怕,聽到現在整個人都好像是墜入冰窖之中一樣:“你的手就不能輕一點?”
吳瑞雪攤手,從容地說:“畢竟誰也不知道做手術會出現什麽意外,所以咱們兩個一定要做好最壞的準備……”
鍾複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我不想做這個心理準備。”
“其實你不做這個準備也行。”吳瑞雪思索一會兒後,好心地安撫。
鍾複:“既然你都跟我保證了,那咱們來做手術。”
吳瑞雪笑眯眯地說:“大不了到時候給你個驚喜。”
這算個屁的驚喜!
鍾複徹底懵逼:“啥?”
搞半天吳瑞雪還是什麽都不敢跟他們保證?
那她還做個毛線的手術!
鍾複跟上了發條似地,急沖沖地就往外面跑:“這個手術我不做啦,你們趕緊退錢給我。”
剛走到門口,還沒有來得及出去,一條長腿就擋住了他的去路。
鍾複順着腿的方向,找到了對方的臉:“咋地,想賺黑錢?”
“不是。”白全書放下腿,難得溫和地說:“我就是單純的想提醒你,我們并沒有收你錢而已。”
吳瑞雪摘下手套:“因爲你,我們動用了工具跟手套,希望你能夠把這些的費用交一下。”
鍾複難以置信地問:“我沒交錢?”
白全書大步往外走:“要不然呢?”
鍾複忙不疊地問:“我沒交錢,你們準備給我做什麽手術?”
吳瑞雪老神自在地說:“你要是給錢了,你以爲組長還會說這麽多話趕你走嗎?”
鍾複:“……那我去交錢。”
他真想做這個手術。
雖然他說的那些話聽起來很虛,但實際上最開始說的那些都是他發自内心想說的内容。
鍾複向來都覺得他沒有爲妻子做過什麽,而他最引以爲傲的方面也徹底地輸給别人,不願意老婆事事不如别人的他隻好用這種方式成全自己,也成全妻子。
白全書目送着對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你幹嘛要提醒他?”
吳瑞雪很是奇怪:“組長不想賺這個錢?”
白全書沉重地開口說:“不是不想賺,而是不能賺。”
“錢已經交上啦!”鍾複歡快地跑過來。
遠遠地看去,那人的五官甚至都已經找不到了,就像是飛奔而來的一團肥肉……
白全書不動聲色地讓開。
吳瑞雪不理解地問:“爲啥不能賺?”
白全書沉重地說:“不瞞你說,他那個時間基本上都已經是男人中的佼佼者。”
吳瑞雪歪着頭:“所以給他做手術,讓他變得更強不好嗎?”
白全書無語凝噎:“這其中的緣由,我很難給你解釋。”
吳瑞雪也沒有逼問的打算:“那要是我多在男科裏面呆上幾年呢?”
白全書說:“到時候你自己就懂了。”
鍾複一溜煙地跑進手術李,這次不用那兩人催促,他就自顧自地脫掉了自己的褲子:“你們看這樣能做了不?”
“老,老公?”手術室門口,身材纖細,長相精緻的女人不可思議地看着手術室内的情形,在聯合着剛才說的話,她的腦袋簡直都要爆炸了!
她的老公,在一個有床的地方脫光了衣服問别人能做嗎?
趙倩倩的手死死地扣住辦公室的門:“你走之前告訴我,你出去就是要做一件對我,對家庭來說都很好的事情……”
這就是老公口中的對她好的事兒?
趙倩倩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才導緻的自家男人有這種并不算美妙的誤會,但她可以肯定的是等回去之後,她就可以收拾收拾準備跟自家老公離婚。
“老婆?”鍾複萬萬沒有想到自家媳婦會出現在這種地方,擔心趙倩倩會誤會,他匆忙地跑向對方,企圖攔住趙倩倩。
這跑的太快,以至于就忘了自己的褲子已經滑溜到腳腕,鋼跑一步就被絆倒在地上。
他急匆匆爬起來:“你别走,留在這裏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