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夢露表示受教。
吳瑞雪聽到她們兩個的讨論,不自覺地笑起來。
鍾複聽到她們的威脅,有一種性命不保的錯覺,他聲音僵硬地說:“你們知道殺人是犯法的。”
南申皮笑肉不笑地問:“誰要殺你了?”
鍾複支支吾吾地開口:“可是你們剛才都說,要給我動手術……”
白全書問:“動手術就一定會死人?”
連夢露淡定地說:“在我們男科,就算你的那玩意兒被切掉,依然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鍾複低頭看一眼,此時他明明還穿着還算厚的褲子,可他卻有一種哪裏涼飕飕的感覺。
他的聲音都顫抖了:“你們打算割掉我這裏?”
現在的醫生都好可怕。
吳瑞雪掃了他一眼:“放心,我們并沒有那麽做的打算,隻不過是想跟你暗示一下,在我們男科做手術的,基本上沒有死亡的先例。”
鍾複松了一口氣。
還好,生命和命根子都有保障啦!
等等!
這有什麽好慶幸的啊,聽着兩個人說話的意思,好像并沒有打算放過他啊!
也就是說他身上肯定是要挨刀子的!
鍾複莫名地恐慌起來:“如果我求你們放過我一馬……”
白全書的聲音很冷:“你求我們,我們就放你?”
鍾複誠惶誠恐地問;“要不然你們還想殺我咋地?”
南申一看對方心裏這麽緊張,瞬間有些過意不去:“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殺你,我們隻是想在你身上動幾刀而已。”
鍾複莫名地惶恐起來。
動幾刀?
要知道人家殺人犯要是動幾刀就直接把人捅死了。
鍾複不想犧牲這麽早:“你們做手術的時候,手會滑嗎?”
倘若待會兒給他做手術,不小心滑了那麽一下下,導緻他身上重要的大動脈被隔斷,那他有沒有命或者走下去還得另說。
連夢露肯定地說:“給人做手術還手滑不是明擺着欠揍嗎?”
吳瑞雪笑着問:“我看你是微博玩兒多了吧?”
還手滑?
這人的心也是夠大的。
白全書見自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對方仍舊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如果你再不說明你到這邊來的目的是什麽,我們可就真把你擡到手術台上幫你做手術喽?”
連夢露猶豫着問:“可是我比較在乎一個問題,那就是咱們幾個人能擡得動他嗎?”
吳瑞雪漫不經心地說:“咱們沒有必要什麽事都親力親爲。”
連夢露問:“你的意思?”
南申贊同地說:“可以請人。”
鍾複一聽這些人都已經商量好要怎麽把自己送到手術台上,心不由變得更慌:“我警告你們,要是你們真的随随便便地對我動手,我老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吳瑞雪平靜地問:“你确定?”
南申打擊道:“我覺得沒有你這樣的老公,你媳婦應該會的更加開心。”
鍾複:“……”
說實話,他也這麽覺得。
起初他以爲自己賺錢都是老婆花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多少還是有一點點存在感的,但是自從清楚老婆把錢都花在自己身上之後,這股優越感就詭異地消失不見了。
鍾複陷入了深深的惶恐之中。
連夢露同情地說:“咱們要不要看在他這麽想他老婆的份上,放他過去見他老婆最後一面?”
白全書問:“咋地,你還想直接要了這個人的命啊?”
連夢露滿腦袋的問号:“不是你們打算要她命嗎?”
鍾複:“???”
所以他們這些一聲都還沒有明确到底準備用他做什麽是嗎?
南申好脾氣地說:“我們當然沒有這個打算。”
吳瑞雪補充:“我們隻不過是打算利用他做一個手術而已,而且手術失敗又怎麽算謀殺呢?”
鍾複已經要被這些人吓得魂歸西天了。
他擡起自己的胳膊,意外地發現自己的兩條胳膊都在哆嗦:“當醫生……”
也不能亂來。
白全書打斷他的話:“别跟我們說當醫生就要受你們的氣,我不聽。”
鍾複聽到這裏,生氣了:“那你們也不能拿人們的命開玩笑啊。”
如果這人不跟他們亂開玩笑,他們也不會用同樣的方法反擊。
連夢露淡定地說;“那你們這些不講理的患者對我們醫生動手的時候,你怎麽不說人的生命很重要啦?”
鍾複委屈地說:“可現在沒有患者要傷害你們,是你們要傷害我這個患者。”
他就是個落入狼爪的小綿羊,分分鍾都有可能被他們拆之入腹。
白全書難得溫柔:“所以我不是一開始就跟你說,不要浪費醫生的時間嗎?”
鍾複隻感覺身上像是被過了電似地,隻用一眨眼的時間就明白過來這些人爲什麽在威脅自己了,提到嗓子眼的心終于放下,他樂呵呵地開口:“那你們都坐回去,我好好地跟你們說。”
這次他真打算招供!
絕不在隐瞞!
白全書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一雙好似能夠凝結成爲冰刀的眸子裏面滿是懷疑:“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南申雙手捧着臉:“怎麽辦,好希望他不知道珍惜哦。”
白全書波瀾不驚地扭頭。
南申被白全書眼睛裏面迸發出來的殺意吓住,緊接着灰溜溜地閉嘴。
他總覺得白全書這個眼神是在跟他暗示,要是他敢繼續多說,待會兒就把鍾複的地位讓給他。
南申這人的膽子雖然很大,平時也喜歡玩兒一些花的,可讓人把活生生的,沒有任何毛病的他送到手術台上,他的生理和心裏都是沒法兒接受的。
連夢露擔心這個人說着說着就忘記了自己的任務,便果斷開口提醒:“鍾先生,記住千萬不能亂引導話題了哦。”
吳瑞雪淡淡地說:“不然我們可不敢保證待會兒給你做手術是不是會有失誤。”
鍾複心中憤憤:“剛才轉移話題的明明就是你們好嗎?”
他就是說着說着,一時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激動得哭起來了而已,結果這些人就四處轉移話題,末了還不忘把鍋甩到他的身上。
鍾複發誓,要不是因爲她必須要做手術的話,那他肯定早就沖出去跟這幾個人正面杠了。
白全書專制地問:“你忘了我剛才是怎麽提醒你的?”
鍾複蔫了吧唧地低着腦袋:“這話要從我老婆參加聚會跟人攀比說起。”
吳瑞雪尖着耳朵,接下來就要說到她跟連夢露打賭的内容。
連夢露靠在窗戶邊上。
真希望這一次赢的人是她,這樣她就能夠撮合組長和吳瑞雪啦。
白全書一聽到這裏,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跳過。”
鍾複不樂意了:“這是我過來看病的最重要一環,你要是讓我跳過,接下來的問題我還怎麽跟你說?”
白全書聲音往上調:“不願意跳?”
開頭這一段話,他已經聽過無數次,毫不誇張地說,現在他的耳朵裏面都已經快長繭子了:“既然你不願意……”
白全書作勢要站起來。
鍾複想到自己生命還在這人手裏攥着,頓時忍下去:“她們攀比。”
白全書:“繼續跳。”
鍾複可憐兮兮地說:“這一點要是跳過,那我過來的理由也就沒有了。”
吳瑞雪好笑地說:“不能跳那你就繼續說。”
鍾複見有人願意站在自己這邊,瞬間來了勇氣:“她們比完經濟條件,就開始比男朋友。”
穩了。
吳瑞雪仿佛已經看到勝利之神再跟自己招手。
連夢露揉了揉鼻子。
這情況似乎不太樂觀。
白全書問:“比男人什麽?”
南申沒好氣地說:“一群女人能比男人什麽,當然是要比男人各方面能力啦。”
鍾複尴尬地說:“她們開始說那麽多,都被我媳婦一句我能力很強給打敗了。”
白全書:“能力很強?”
不錯,居然還有人敢在男科醫生的面前說這些話,他是該誇這些人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還是應該果斷地嘲諷一下這個人的愚蠢?
南申果斷地選擇跟白全書統一戰線:“我以前從沒有遇到過這麽愛吹牛的。”
吳瑞雪深知這些人想的是什麽:“你們怎麽知道他說的不是實話呢?”
白全書頭一次覺得吳瑞雪的智商可能沒有那麽高:“如果他說的真是實話,你覺得他還有可能長這麽胖?”
吳瑞雪被問住了。
連夢露恍惚之間覺得自己應該懂些什麽,可是模模糊糊之間,又有最關鍵的一點搞不明白:“我聽你們的意思是長得胖的人都沒有X生活是嗎?”
吳瑞雪反應過來應該怎麽問,笑呵呵地說:“也沒人說X生活能減肥。”
白全書意味深長地開口:“沒有X生活的人都這麽說。”
南申詫異地問:“你的意思是你有X生活?
白全書遭受到了暴擊:“沒有。”
鍾複擔心等會兒這些人會把話題帶走的責任甩到他的身上,急忙問:“你們到底還要不要聽我說?”
不聽就不要怪他什麽都沒說好嗎?
鍾複酣暢淋漓地吼出這一句話之後,心裏明顯舒服很多,在看别人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屑。
原來這就是翻身奴隸把歌唱的感覺。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就一個字:爽!
白全書擡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你說。”
鍾複淡定地往下說:“那些人一聽到我媳婦說我能力不錯,就開始顯擺自己老公能力到底有多強,從一次一小時,一夜七次郎說到一天一次,一次一天……”
他的能力跟這些人的一比,那還能算是能力嗎?
那就是垃圾!
鍾複見那些人越說越驕傲,見自家媳婦的表情越來越不淡定,心中就有些自責。
自從得知到老婆沒有亂花錢之後,他這心裏就更加不是滋味。
“一次一小時,一夜七次?”白全書被震驚了。
這還是男人嗎?
這不是男人!
白全書覺得如果真有這麽誇張,那就隻能證明要麽是那幾個人在吹牛,要麽就是他們的對象是外星人,總之一個普通的人類是不可能達到這個境界的!
連夢露好奇地問:“這倆人晚上都不休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