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書:“……”
他覺得以後可以把讨厭跟長的特别好看的人說話當做口頭禅了。
因爲吳瑞雪每次提到長相問題他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反駁。
“白全書?”南申從婦科這些人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的次數,已經多到足夠讓他的耳朵起繭子了:“我強烈跟你們建議,不要打聽這個人太多消息,不然你們一定會幻滅的。”
婦科小護士都不相信,紛紛開口爲白全書辯解。
“白全書醫生長得那麽帥,又那麽高冷能有什麽讓人幻滅的行爲呀?”
“組長,你要是嫉妒人家就直接說。”
“我們本來想你跟他關系好,回來能跟我們說點兒跟他有關的事兒,就對你經常往那邊跑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威脅,這絕對是威脅!
南申心裏倍兒不爽,自然也不打算讓這些人痛快:“行,既然你們願意聽,那我就說給你們聽,隻不過待會兒要是我說實話你們不愛聽,那可不要怪我。”
先給他們打預防針,這樣黑起來也更加到尾。
“隻要是跟白醫生有關的事情我們都愛聽!”
“對,白醫生就是我們的偶像,他是電,他是光!”
南申喃喃道:“他是唯一的神經病。”
小護士們聞言怒目而視。
南申趁機毫不避諱地說出自己準備好幾年的抹黑白全書的台詞:“跟你們說實話,他這個人除了長相和身材之外,别的都很一言難盡。”
“你胡說!他的性格明明也很萌!”
他剛說一句白全書的不好,立馬有白全書的迷妹反駁,那個妹子瞪着南申,頗有你在幹胡說,我就跟你同歸于盡的架勢。
南申第一次跟人八卦,八出了生命危險:“他平時有事沒事就摳腳。”
“摳腳不是人之常情嗎?”
這也行?
南申繼續說:“他天天在家裏面還敷面膜。”
“現在很少有這麽講究的男人了!”
南申生無可戀地聽着:“你們這些人是不是都把自己當腦殘粉了?”
“組長這隻能說明你自己生活不講究。”
南申苦澀地忍着:“那你們是吃甜豆腐腦還是鹹豆腐腦?”
婦科妹子立馬反問:“白全書是喝甜的還是鹹的?”
南申想在這種問題上,不管怎麽說都會有意見不同的地方,随口說:“甜的。”
“哇,真沒想到他居然這麽有愛心!”
吃甜豆腐腦還有愛心?
南申不是很理解這種腦回路。
“他好可愛。”
吃甜的就可愛?
南申不服氣:“我記得你們中間不是有幾個人隻吃鹹豆腐腦嗎?”
現在鹹豆腐腦黨在哪裏?
出來冒個泡啊!
“我覺得之前沒有吃甜豆腐腦可能是因爲我對甜豆腐腦的偏見太重,不過既然男神都吃這個了,我決定以後回家也嘗試一下,說不定吃了以後就愛上了呢!”
“是的,爲了他,我可以改變我所有愛好!”
“……”
南申覺得婦科沒法兒呆了,不管自己怎麽黑白全書,這些人總能找到借口爲他辯解,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争議性的問題,結果這些妹子又紛紛表示會妥協!
既然這些妹子這麽喜歡白全書,他又找不到存在感,因此他決定出去冷靜冷靜。
南申故作無奈地找借口:“關于白全書的我隻知道這麽多有用的信息,不過看在你們這麽想知道跟他有關的别的八卦上,那我就在過去一會兒,幫你們打探一下消息。”
“順便問一下他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組長,我們的希望就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
南申頭疼地離開婦科。
自從白全書恢複單身之後,婦科這些觊觎他的妹子就整天在他的耳邊打聽白全書的消息,一個個還當着他的面說要是能嫁給白全書就好了。
拜托,她也是這個醫院裏跟白全書齊名的帥哥!
這些小護士這麽忽視單身的他真的好嗎?
南申頭疼地走向男科,然而剛走到拐角處就被男科衆人攔了下來。
首先闖入他視線的,就是白全書似笑非笑的表情。
白全書挑着眉頭:“聽說我在家經常摳腳?”
這白全書都聽見了?
南申幹幹地解釋:“沒有經常,不過偶爾應該是有的。”
白全書又說:“我在家裏還經常貼面膜?”
南申意識到了不對勁:“你怎麽會聽到這些話?”
白全書語氣危險地說:“剛好過來找你。”
連夢露跟着說:“剛好聽到這些。”
吳瑞雪善後:“剛好帶走你的小命。”
這些人把主意打到他的命上了?
這還得了?
南申快速地想着解決辦法:“其實我剛才之所以會說那些話都是爲了你好!”
他知道現在隻有打太極才能留住自己的這條小命!
白全書不喜歡跟人打太極:“抱歉,這個好我不接受。”
南申可不管白全書接不接受這個好,總之話他是一定要說的,興許多說了幾句之後白全書就決定放自己一馬了呢:“其實我也知道你對我們婦科的小護士不感興趣。”
吳瑞雪好奇地問:“組長不是很缺女朋友嗎?”
南申一副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他嘴上說他很缺女朋友,實際上他一點兒都不缺,要不然隻要他往我們婦科裏面一站,絕對有數不清的護士妹子倒貼。”
連夢露知道現在應該關注的重點是有很多人喜歡白全書,可她卻很在意另外一個問題;“你們婦科總共有多少個護士?”
南申想了一下說:“大概有三四十号吧?”
三四十号都數不清?
吳瑞雪感慨道:“你這數學不行啊。”
南申不太理解話題怎麽又扯到了他的身上:“你們從哪兒看出來我數學不行的?”
連夢露弱弱地說:“三十幾号妹子追求我們組長你就數不過來……”
“……”南申無語了半晌:“師妹,你不覺得你的關注點過于獨特了嗎?”
連夢露拱手:“承讓承讓。”
南申沒好氣地說:“承讓個屁啊,我并不是在誇你!”
沖口而出一句髒話後,他覺得這樣很不對,于是就想辦法彌補:“我現在就問你一個問題,你的語文成績怎麽樣?”
連夢露花了兩秒鍾的時間反應過來,剩下的時間基本上都用在思考上:“還行,也就班裏前三名吧。”
南申覺得這簡直太奇幻了:“前三名?”
他想知道師妹班總共有多少個學生。
連夢露誠懇地說:“差不多。”
南申仍舊是覺得非常誇張;“就你這歪倒不能行的關注點也能拿到前三名的好成績?”
她們那一波的老師是不是看她跑偏的太可憐,所以就擡一手,給他個高分?
南申自信地覺得自己的才想應該挺靠譜。
連夢露好脾氣地回答:“生活又不是考試。”
南申總算是找到連夢露關注點屢次跑偏的理由:“也就是說,你覺得不是考試,就能夠理所當然地放任着你的關注點歪下去嗎?”
這是不對的。
他絕對要想辦法拯救小師妹的關注點,把小師妹拉入正常人的渠道!
連夢露語重心長地說:“考試已經禁锢我的思維太久太久的瞬間,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放飛自己,我幹嘛還要中規中矩的過日子。”
南申聽完師妹說得這些話,不得不承認,師妹确實很有道理!
“咱們現在繼續讨論剛才的問題。”白全書可不打算這麽輕易地放過南申:“我覺得咱們還是繼續讨論你抹黑我的問題比較應景。”
南申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我發誓我剛才之所以會那麽跟你說都是爲了你好。”
白全書心平氣和地回答:“不需要。”
南申一下次碰了兩次壁,不僅沒有沮喪,相反态度還變得更加堅定了:“你不能因爲你自己不需要,就拒絕我對你好。”
白全書笑着說:“我是個單身狗。”
“正是因爲你是單身狗,我才會想辦法讓你找女朋友的。”南申看到對方的笑容,心裏咯噔一聲:“你剛才都躲在這裏偷聽,那麽你應該可以聽到我們科室的妹子對你的态度。”
那些妹子對白全書都是真愛!
南申覺得作爲組長,他應該捍衛婦科的同事,但是婦科小護士剛才義無反顧地捍衛南申的言語卻傷了他的心:“我們科的小護士對你的感情都很不一般。”
南申覺得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應該想辦法讓白全書到别的科室找對象,這樣才能報小護士忽視他的仇。可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他還是希望把白全書拉到自己的陣營裏。
白全書說:“你知道我從來都沒有對護士下手的打算。”
南申腦海中裏的鈴铛們嗖地響了起來,在這種緊要關頭,白全書突然跟他暗示不喜歡護士是什麽意思?
他相信白全書一定有自己的目的,可是剛才自己背着白全書說白全書的壞話被撞破,白全書竟然一點兒也不在意,這種行爲仿佛暗示了他什麽。
南申警告自己不能多想:“所以你打算?”
白全書緩緩地張口。
南申腦海中的弦也越繃越緊,等到白全書剛吐出一個字,繃過度的弦立馬斷開:“我警告你,我不喜歡男人,所以還是請你死了這條心吧。”
白全書;“……我死了那條心?”
南申一副準備英勇就義的姿态:“死了追求我的這條心。”
咋回事兒?
這到底是咋回事兒?
連夢露圍觀到現在意外地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看不清楚形勢了,不久之前組長喜歡的人還是吳瑞雪,怎麽一轉眼真愛又變成師哥?
難道組長的感情都是搞随機配對的嗎?
配到誰就喜歡誰?
連夢露不自覺地抖了抖,這種情況還挺可怕的。
現在随機配對到人的身上也就算了,萬一将來的某天配到人之外的物種……
連夢露已經開始爲白全書默哀。
白全書提高聲音:“我什麽時候要追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