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這東西又不能亂來!
吳瑞雪:“這跟漂亮沒關系,跟是不是去全能也沒有關系。”
連夢露握拳表示自己聽到:“以後我一定會正視你的美貌和能力的!”
吳瑞雪總有一種連夢露正視了他的美貌,不是一件好事的想法:“算了,對你來說正是太難,所以我允許你誤會。”
連夢露:“……”
鍾複從兩個人的對話中,得出連夢露的醫術不高這一結論,他沒有别的辦法,隻能把希望全部都寄托在吳瑞雪的身上:“請問你的醫術怎麽樣?”
吳瑞雪不由得警惕起來。
這人一路從白全書問到自己,是不是早就企圖?
吳瑞雪的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個非常可怕的念頭:“你之前經常在我們醫院門口轉悠嗎?”
鍾複不明所以地問:“經常?”
他就到醫院裏面來了這麽一次。
而且決定過來,他就直接進來了……
鍾複認真地回想一下,仍舊沒有發現自己進來之前在醫院門口轉悠。
那這人突然問自己這麽一句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想問問他緊張不緊張?
鍾複其實是不緊張的,所以他決定說實話:“就今天過來一次。”
隻有一次?
這怎麽可能?
吳瑞雪不信:“那你兜兜轉轉半天,不讓組長和夢露給你做手術,并且點名讓我主刀是什麽意思?”
這人對她一點兒企圖都沒有?
這怎麽可能!
鍾複指着白全書,戒備地說:“他太自戀,我擔心他在給我做手術的時候,會對着血中的倒影犯花癡。”
你說要是白全書全程在看自己的臉,邊看邊誇自己長得帥,這他就算死都不瞑目啊!
鍾複是堅決不會讓白全書幫自己看病的,絕對不會!
白全書都做好閉目養神的準備了,一聽到對方這麽說,眼睛唰地睜開:“我做手術也能自戀?”
他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緩急的人嗎?
現在的患者,真的是不惜用最大的惡意揣測他們這些醫護人員!
白全書的那一刻赤城的心受到歧視,他決定以不給這個人做手術的方式表明自己對工作的熱愛,對職業的尊敬!
鍾複小心翼翼地說:“你也知道自戀的人都是逮着一系列反光的東西都能開始自戀的。”
白全書:“……”
那些自戀的人定力之所以會這麽差,就是單純地因爲那些人對自己的長相不夠自信。
而像他這一種對長相非常自信的男人,照鏡子的次數其實很少!
在說他們是醫生!
醫生照鏡子自戀也就算了,對着血中的倒影自戀又算是怎麽回事兒?
白全書懶得着人糾正這人的誤解,于是放任這人繼續誤會。
鍾複也不是非吳瑞雪不可,遺憾的是眼前這情況,他隻能這麽選擇,指着連夢露說:“她的手術能力差強人意。”
她的能力确實不容樂觀,畢竟她現在還沒有真正的主刀過。
連夢露沒什麽好反駁的。
鍾複用排除法排除兩人,豁出去一般望着吳瑞雪說:“現在整個科室裏面就隻有你适合給人做手術了。”
吳瑞雪聽到這裏,忍不住問:“你爲什麽會覺得她們兩個都不會做的手術,我一定會做呢?”
鍾複想當然地說:“你們科室三個人總要有一個人會做手術吧?”
其他兩個人做手術都不行,那就證明吳瑞雪一定可以。
要不然這個辦公室還開什麽門?
直接關掉不就好啦?
鍾複想的很單純。
吳瑞雪指着白全書說:“我們組長會啊。”
他那也叫會?
拜托,他會的明明就是怎麽自戀好不好?
鍾複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也就是說你不會?”
吳瑞雪勾唇回答:“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我跟連夢露是同一批進來的?”
這人居然覺得她的手術功底比連夢露的強。
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
鍾複無言以對。
他忽然覺得這個醫院好像并不太适合給人治病的樣子。
白全書整了整自己的白大褂:“有什麽情況你可以直接說。”
手術他還是可以做的。
鍾複猶豫着開口:“可是我不想說。”
那就滾。
白全書在學醫以前也是個暴躁少年,隻不過内心的躁動情緒逐漸地被壓制下去而已,他現在當醫生,除了笑容不達标之外,其他基本上就沒有一點不合格的地方了。
這次,他的心情很不爽,本來以爲自己會逮着對方臭罵一頓,可他卻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指着門口說:“不想說,就請你離開,不要耽誤我給後面的人治病。”
鍾複無語。
現在醫院的醫生脾氣也太狂霸拽了,他不過就是說了一句不想說而已,結果這醫生上來就趕人。
鍾複決定在給他們一次機會:“如果你現在開口挽留我……”
他還是可以說服自己留下來的。
白全書打斷他的話;“你要走就趕緊走。”
鍾複的身體已經站站起來了,聽到白全書來上這麽一句,又坐了下去:“你要趕我走,我偏不走。”
連夢露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現在的患者都是怎麽回事兒?
她還沒說什麽呢,這人怎麽就自覺進入戀愛劇情了?
吳瑞雪愣了一下之後,很快地反應過來:“那如果我們要留你呢?”
鍾複露出一個非常迷的笑容:“如果你們留我的态度非常堅決,那我隻能聽你們的話留下來了。”
吳瑞雪這時候還能說什麽?
她隻能在心理面補上一句死不要臉的。
白全書輕輕地晃着自己的大腿:“所以你留在這裏到底準備幹什麽?”
他從這個人進來的那一瞬間,就知道這人肯定不對勁。
因爲這個人的行爲确實太過詭異。
難道說這個人是别的醫院派過來的間諜?來的目的也非常簡單,就是破壞他們的生意?
不對。
他們醫院周圍根本沒有别的醫院,所有間諜的身份基本上已經可以摒棄了。
既然不是間諜,那有沒有可能是主任特地送過來的試煉寶石?
白全書捏着下巴,恩,很有可能。
鍾複沒好氣地說:“我的病都還沒有治好,你說我留在這裏幹什麽?”
白全書擔心這人真的是釣魚執法,于是就開始端正态度:“說,你有什麽病。”
鍾複望天:“我沒病。”
沒病還敢說得這麽大聲?
是誰給他的勇氣?
白全書:“你是在逗我?”
鍾複平視着白全書:“聽條件嗎?”
白全書:“不聽。”
他是給人治療男科疾病的,又不是開診所聽人心事的,因此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必要聽鍾複唠叨那些有的沒的。
鍾複:“你不聽,我就賴在這兒不走了。”
連夢露看到鍾複,這才算是認識到,世界上居然還有臉皮這麽厚的人。
吳瑞雪若有所思地問:“你是過來取代我們組長位置的?”
畢竟他們男科臉皮第一厚的就是組長。
居然想取代他的位置?
那還能留?
白全書霍地站起來:“不好意思。這間辦公室是我的,所以還請你離開。”
他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鍾複還沉浸在自己耍賴的氛圍之中,哪兒想到氣氛一轉,他們直接開始趕人。
他使勁地拍掉白全書的手:“你要是願意聽我說,那你們很快就會知道我要你們給我治療什麽病。”
白全書現在根本不想知道鍾複得的是什麽病,更不想給他治療。
他隻想保證自己組長的位置坐得安穩。
白全書心平氣和地坐回自己位置上:“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鍾複坐在凳子上,好似總是懸在半空之中的肥肉這才有了歸屬,他沉重地開口說:“我剛才給你們說到,我跟我的老婆去參加宴會,結果在這個宴會上面,她的朋友們就開始各種攀比。”
連夢露一聽,忙問:“你們有錢人不是都喜歡比男朋友嗎?”
鍾複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說:“男朋友也比,隻不過都放在最後比了。”
吳瑞雪最熟悉女人之間的這種套路:“開始比包包?”
鍾複搖搖頭:“她們是從頭比到腳,開始比發型,接着比妝容,比完妝容比穿着,穿着比完比包包。”
他之前沒有參加這種聚會之前怎麽也想象不到自己女朋友的壓力居然這麽大。
最讓人心疼的是,他的女朋友什麽都不跟他說!
這麽大的事兒她都一個人扛着!
鍾複每每想到這裏都感動得淚流滿面。
連夢露哪兒想到這人說着說着就哭了:“你怎麽啦?”
吳瑞雪抱緊胳膊問:“你知道他們男人提到這些爲什麽會哭嗎?”
連夢露不解地問:“爲什麽?”
吳瑞雪伸出食指,試探着說:“我覺得是他的淚腺發達。”
連夢露:“哈?”
淚腺發達?
她還期待着他們能跟自己說一個多麽與衆不同的答案。
連夢露情不自禁地開口問:“我怎麽感覺你是在敷衍我?”
吳瑞雪從容地說:“覺得我敷衍你,那隻能說明你不了解有錢人。事實上,很多有錢人都有這樣或者那樣奇怪的癖好的,有人愛哭,有人愛看别人哭。”
有錢人的世界,是個相當複雜的世界。
否則吳瑞雪也不會到現在都不了解那群人的到底有什麽共性!
鍾複擦着不存在的眼淚,生氣地開口說:“人家生氣才不是想讓你們看呢。”
連夢露安慰道:“放心,我們都沒看你。”
吳瑞雪毒舌地說:“主要是因爲你長得太醜,我們看你哭都覺得眼睛不舒服……”
白全書意味深長地說:“你不能有因爲看到了電視裏面的主角們哭的好看,就理所當然地覺得你哭也好看。”
鍾複疑惑地問:“你們的意思是我哭起來很醜?”
白全書誇張地問:“那能說是醜嗎?”
鍾複來了自信心:“不能!”
白全書唇角微微上翹:“我們隻能說,你哭起來那是相當的醜。”
鍾複現在什麽都不想,隻想趕緊爲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