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書感覺一口老血堵在喉嚨裏面,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男女通殺是這個意思?”
吳瑞雪問:“要不然你覺得是什麽意思呢?”
白全書忽然發現他跟這兩個人的思維不是一個世界的:“你們兩個趁機搗亂的可以滾蛋了。”
“走吧。”連夢露聽到這話,拎着包包就要走人。
白全書驚訝地望着她果斷的背影:“我可沒讓你走。”
吳瑞雪瞬間明白了什麽,她賊兮兮地笑着問:“組長,以前怎麽沒發現你是這種人呢?”
白全書理所當然地問:“你發現了又能怎麽着?”
吳瑞雪聲音弱得厲害:“要是我發現了,那就肯定會讓你跟我們家的小夢露保持距離。”
白全書賞了吳瑞雪一記白眼:“你知不知道你這行爲叫什麽?”
吳瑞雪試探着問:“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哎?”白全書轉身:“怎麽又跟殺人扯上關系了?”
他這種英俊潇灑,玉樹臨風的男人,注定是言情劇裏可愛又迷人,并且吸引萬千少女心的霸氣男主好不好。
這些人擅自給他換到殺人頻道,就不考慮一下這種行爲會對他幼小心靈造成的損傷?
吳瑞雪咧嘴一笑:“畢竟你男女通殺。”
這老梗……
白全書無言以對。
“組長,都下班了,你還不讓我們走?”連夢露脫下身上的白大褂,搭在胳膊上,身體站在門口,疑惑地看着白全書。
白全書看向挂在牆壁上的時鍾,愣了一會兒才說:“原來已經下班了?”
既然這樣,那他也沒有留在辦公室裏的必要喽。
白全書邊收拾東西邊跟連夢露說:“你先等我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吳瑞雪壞壞地:“哦~”
南申嗅到空氣裏流淌着的暧昧氣息,沒忍住問:“白全書,你是準備對我可愛的小師妹下手嗎?”
雖然棒打鴛鴦是不對的,但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家小師妹跳入火坑……
連夢露呆呆地望着南申:“對我下手?”
吳瑞雪配合地說:“恩,組長現在的表現就已經清楚明白地表明了他的目的。”
連夢露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我有點兒害怕。”
吳瑞雪奇怪地問:“你恐婚?”
這下可有的玩兒喽!
連夢露否認道:“我怕死。”
南申一聽到這話,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着,随即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更加惡劣:“怕死,那你晚上就跟我們一起回去呗。”
他最喜歡讓白全書吃癟了。
吳瑞雪偷偷地掃了身後的白全書一眼,見他一臉不爽的表情,心情不由得變得更好:“路上我們還能給你發點兒種子呢。”
兩個人的連環誘惑讓連夢露有點兒招架不住,幾乎是聽完這兩個人說話,她就激動地點頭:“好。”
種子啊!
那可是打開新世界大門的鑰匙!
白全書無奈地收手:“你們兩個不覺得你們很不厚道嗎?”
居然剝奪他跟連夢露單獨相處的機會!
南申輕笑着說:“我們覺得更不厚道的那個人是你。”
他要努力守衛小師妹的節操,不讓白全書這種不良少年肖想!
吳瑞雪從容地說:“組長,你就慢慢地追吧。”
白全書:“……”
他追人的計劃剛制定好,這些人又冒出來搗亂,不是故意的嗎?
白全書默默地把這一筆賬記在心裏,等到以後這兩個人有談戀愛的苗頭了,就想辦法讓這些人嘗到自己現在的感覺。
吳瑞雪攬着連夢露的腰走出去,十分欠揍地跟白全書擺手。
白全書越看她的手越礙眼,到了最後,簡直想把她的手當成泡椒鳳爪啃掉,當然這種想法也隻能是想法而已,他就算是在餓,也不會去啃一個人類的手的。
出了醫院,吳瑞雪整個人都激動起來,她掏出手機,把珍藏的種子都複制下來,還沒有來得及粘貼,南申一把搶走了她的手機。
他靠近吳瑞雪的耳邊問:“你難道就不想讓連夢露體會一下,前幾天晚上,咱們兩個人那絕望的心情嗎?”
南申還是比較想坑連夢露。
吳瑞雪現在還有幾分良心:“夢露是第一次看這種東西,要是給她太重口的……”
恐怕不太好吧?
南申對此抱有完全不同的意見:“你想想,正是因爲是第一次看,咱們才不能給她太小清新的,要不然的話她永遠都不知道男人是洪水猛獸,也絕對不會明白男女之間的關系有多麽惡心!”
争取讓小師妹看到之後就特别排斥跟白全書交往!
哼哼!
這樣他的目标就實現了!
吳瑞雪捕捉到了重點:“男女關系惡心?”
她怎麽覺得南申另有目的呢?
南申解釋:“這是口誤。”
吳瑞雪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我總覺得口誤一般都會暴露你内心最真實的想法。”
南申眯眼:“哦?”
吳瑞雪一雙眼睛就跟燈泡似地:“說,你是喜歡吳慢慢還是組長還是科長?”
南申懶得再跟一個腐女讨論這方面的問題:“這個得等你告訴我是喜歡連夢露還是呂葫蘆還是馮安全之後我才能回答你。”
吳瑞雪好脾氣地強調:“我的性取向沒有任何問題。”
南申攤手:“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吳瑞雪:“……”
“你們兩個。”連夢露在前面走着走着,忽然發現後面沒人了,往後退了好久才找到她們兩個:“什麽時候這麽親密了?”
走個路也能湊到一塊兒開開心心地讨論半天。
吳瑞雪昂着頭:“我們隻是在讨論到到底給你什麽樣的種子才合适。”
南申決定征求連夢露的意見:“你是喜歡上來就挑戰極限,還是循序漸進?”
吳瑞雪果斷地替連夢露回答:“沒看過這種片子的人當然要先适應一下啦!”
她現在還是想給連夢露一個好一點兒的體驗過程。
連夢露試探着問:“要不然你們兩個把種子都發給我,我回去好好斟酌一下?”
沒看之前,她也不能确定哪一個對她來說更好啊。
吳瑞雪仔細一想,這樣或許是目前他們能夠做出的最合适的選擇,于是就把記事本裏面存的種子鏈接全部複制粘貼給了連夢露。
南申則是一臉壞笑地把自己口袋裏的U盤遞給連夢露。
吳瑞雪緊緊是瞄了那個U盤一眼,就認出來U盤是她給南申的,而且那個U盤還成功地讓南申活得像是被掏空了……
她緊張地問:“你居然敢把那個U盤給夢露?”
南申驕傲地說:“我還是那一句話,隻有開始的時候就接受地獄的試煉,将來在看到這些東西才能夠保持淡定的心态。”
吳瑞雪隻想揍他:“請問你說的這麽理直氣壯,那麽你第一次看的片兒是哪一種呢?”
南申沉默了。
第一次的看片兒經曆對每個人來說都是特殊的,刻骨銘心的,對他來說自然也不意外。
他現在清清楚楚地記得,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周末,正在宿舍裏面宅着準備開黑的兄弟們,剛剛打開電腦,一個哥們兒就拿着一張光碟興緻沖沖地沖進來說他在學長哪裏拷貝到了非常好的資源。
一群遊戲宅一聽到這句話,瞬間都放棄了玩兒遊戲的沖動,宿舍裏面的八個人,從來都沒有聚得這麽齊過……
他們齊刷刷地坐在床邊,像是觀摩着一項最爲隆重的慶典,讓他們這些小年輕高興得差點兒呼喊的開始界面在電腦屏幕上面閃現,緊接着不認識的字幕就占領着屏幕,大家都準備好了衛生紙,敬畏的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屏幕。
就在大家以爲期待的片子就要播放了的時候,屏幕裏走進來一個男人,大家心想反正男人都是這個片子裏面的主角,就算出來早點也無所謂,結果又冒出來一個男人。
盡管宿舍同仁的心中都生出一股你是在逗我的想法,但是好奇心極強,相信隻要抱着崇敬的觀念去看,這個片子裏面的女主角一定會在不久之後出現在衆人的眼中。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片子裏面的兩個男人幹得那叫一個暢汗淋漓,可令人期待的女主角卻從始至終都像是失蹤了似地……
自那之後,南申就對GV産生了抵觸心理,然而吳瑞雪給他發的飾品卻讓他想起了第一次看片兒就被GV支配的恐懼。
南申情緒複雜地說:“就是我的生命之中最重口的哪一種。”
吳瑞雪詫異地挑眉:“結果呢?”
南申本着世上本沒有謊話,說的人多了就有了謊話這一概念,面無表情地說:“結果我現在就成了重口味視頻愛好者。”
當然,事實并不像自己說的這樣。
他現在看到同類型的電影,生理就有反應,當然這個反應指的是胃裏惡心。
吳瑞雪什麽都沒說,隻是用懷疑的視線盯着南申。
南申像是已經習慣了這種視線一般,從容第回應着吳瑞雪的注視。
連夢露看看手機,又看看U盤,最後看看讨論得熱火朝天的兩人,忽然發現自己選擇回來,可能是最愚蠢的選擇。知錯就改的她沒有繼續留在兩個人的身邊,而是一溜煙地消失在大家視線所能及的地方。
她平靜地往前走着,可手中的U盤和手機卻燙的厲害。
到底要不要看他們給自己的東西呢?
連夢露很糾結,雖然這些東西都是她自己要過來的,但可以肯定的是看了這些東西之後,肯定會對她的思想帶來很大的改變……
“你怎麽才走到這兒。”白全書靠在電線杆上,修長的身體在夕陽之中顯得無比的修長。
他的身材本來就好,再加上長得也帥氣,連夢露竟然移不開自己的眼睛了,不過她也是個見慣大風大浪的人了,盡管心中已經激起了驚天駭浪,她仍舊能夠保持淡定:“組長?”
這條路應該不是組長經常走的哪一條路吧?
既然如此,組長怎麽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