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棱想都不想地說:“你想想啊,咱們談戀愛至今關系是不是特别親密,我雖然比較冷淡,但是基本需求也還是有的。可是你看這個大叔,都已經快三十了,還沒有X生活。”
像他這樣才算是一個正常男人好嗎?
白全書本來想看在這一對兒情侶準備和好的份上,放棄搭理他們兩個的,但是高棱的一句快三十了卻徹底打消了他的這個念頭:“你剛才說我快三十?”
他今年才二十多,四舍五入的話就是才二十!
這人上來就說他快三十了!
白全書是個非常在乎年紀的男人,比女人更加在乎!
高棱不解:“難道我說年輕了?”
白全書的眼睛裏清楚地閃爍着,你待會兒最好乖一點兒,要不然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光芒:“爲什麽你會有這種想法?”
他長得這麽帥,看起來應該像是二十出頭的吧?
高棱說:“因爲你看起來真的很不年輕了呀。”
不年輕?
白全書的太陽穴被這幾個字刺激得突突隻跳,這個小夥子膽子太肥了,他必須要給這個小夥子點厲害瞧瞧。
他下定決心挑撥,說的每一句話都意味深長:“正是因爲我不年輕了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而你這種小年輕還在意氣用事。”
高棱雖然不知道對方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是什麽意思,但他隐隐約約覺得,自己好像要倒黴了。
霍玉在旁邊什麽都沒有說,就直勾勾地盯着白全書的臉。
這家夥剛才不是還很在乎自己年紀嗎?
突然說自己年紀大了是什麽意思?
連夢露望着天花闆:“這一天還是來了。”
吳瑞雪無奈地笑了一聲說:“我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會來的這麽迅速。”
白全書問:“你們兩個在說什麽?”
連夢露沉重地說:“我跟瑞雪早就知道你有一天會跟患者産生矛盾。”
吳瑞雪無奈地說:“隻可惜我們都預料錯了時間。”
兩人對視一眼,接着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不管怎麽說白全書都是她們的組長,是她們最不能夠忤逆的人,所以他們兩個決定先找個地方躲一下,等到這兩個人暴打白全書之後,她們在出來幫白全書收屍。
連夢露把聲音壓低得隻能讓吳瑞雪聽到:“要是到時候組長沒被打死怎麽辦?”
吳瑞雪聲音同樣地笑:“那咱們就親手送他上黃泉。”
連夢露眼珠子一轉:“黃泉是誰?”
吳瑞雪正沉浸在角色扮演之中無法自拔,連夢露簡單的四個字就成功地把她從沉迷的狀态中拉了出來,她沒好氣地說:“在這種時刻,你居然還開黃腔?”
連夢露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情不自禁。”
吳瑞雪眼睛眯成一條線:“這種事兒你也能情不自禁?”
連夢露抿着嘴說:“就是條件反射……”
吳瑞雪耐着性子來:“繼續。”
連夢露重新進入狀态:“可是咱們要是不小心把組長打死了,警察會不會過來抓咱們?”
吳瑞雪深沉地說:“不會的。”
連夢露頗爲意外地問:“你怎麽這麽肯定?”
吳瑞雪忍不住彈了一下連夢露的腦袋:“因爲這誰人咱們兩個人隻是想想,并沒有真的要實施啊!”
天呐!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蠢的人?
吳瑞雪簡直要被連夢露的低智商打敗了。
連夢露抓住吳瑞雪的手說:“你開始的時候不是跟我說,既然要幻想,就要想的燒腦一點兒嗎?”
按理說,一般人考慮燒腦的内容肯定是要想着被警察抓住之後應該怎麽擺脫嫌疑嗎?
吳瑞雪扭頭看着連夢露說:“看來你還不知道真正的燒腦是什麽意思。”
燒腦?
聽了吳瑞雪的解釋以後,她發現自己确實不太清楚。
連夢露本着不恥下問的精神,果斷地問:“恩?”
吳瑞雪不想讓連夢露知道自己腦補的内容都是爽文系的,就幹脆深吸了一口氣,接着目視前方:“對我來說,真正的燒腦意思就是在主角沒有經曆大的打擊,又能讓劇情發展的更加刺激。”
連夢露:“……”
她覺得還是被警察逮捕更加刺激。
吳瑞雪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你這種普通人可能無法理解我們這些有錢人對刺激的定義。”
這話也就忽悠忽悠連夢露了。
白全書毫不留情地說:“說錯了話還要一點點的圓回來,确實很刺激。”
吳瑞雪聽到白全書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也懶得再解釋了:“組長,其實那你現在要是放我一馬的話,以後要是遇到同樣的情況,其實我也可以選擇放你一次的。”
可組長非要選擇互相傷害。
白全書平靜地問:“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
男科的人都已經互相傷害慣了,他會相信吳瑞雪的話才奇怪。
吳瑞雪摸着自己的胸口說:“因爲我這個人從來不說謊。”
白全書看了看連夢露說:“你不覺得你剛才跟連夢露說的那些話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吳瑞雪厚着臉皮說:“不覺得。”
白全書輕笑一聲,扭頭不在看他。
高棱見男科的人讨論的正開心,就趁人不注意,偷偷地把霍玉帶走。
他覺得還是不讓女朋友接觸這種神經病比較好,否則的話,本來就神經質的女朋友肯定會變得更神經。
“嘿。”南申跟那兩個人參加而過,意外地看了那兩個人一眼,接着大大咧咧地坐到白全書的對面,好奇地問:“剛才過去的那兩個人是幹什麽的?感覺好酷哦!”
“酷?”白全書已經懶得唾棄這個人的審美了:“我怎麽覺得你急需要看看你的眼睛呢?”
南申晃晃食指:“你不懂什麽是真正的時尚。”
白全書嫣然一笑:“但是我能讓你非死即傷。”
南申手拍在桌子上:“咱們都是在醫院裏面工作的人,應該愛好和平,你看看你,整天就是打打殺殺的,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你曉得會對醫院造成多大影響不?”
白全書漠不關心地說:“我當着患者的面又不會說。”
他就知道白全書的臉皮向來都很厚!
南申動容地捂着自己的胸口:“那你當着我的面說,有沒有考慮到你做的這些事會對我造成多大的打擊。”
白全書心平氣和:“這重要嗎?”
南申鄭重地說:“這話你應該問到咱們醫院裏面來接生的孕婦們。”
連夢露一聽到孕婦瞬間來了精神,根本不等白全書回答,就搶先問:“師哥,你過去給女人接生,他們老公能願意啊?”
南申大手一揮:“别提了,開始到婦科那會兒,因爲我是男人,半年都沒有接到一個單子。”
那會兒小女孩兒看到他不是說他流氓,就是要換女醫生,後來上級沒有辦法隻好暫時把他調到别的科室裏面。
他很喜歡轉過去的那個科室,還想過要是轉不回婦科,就幹脆一輩子呆在那個科室得了,結果混了不到半個月,一個情況非常危險的孕婦就被送到醫院裏面來了。那會兒主刀醫生正在給别人開刀,醫院一看這情況沒轍了,隻好讓他上。
南申直到現在還非常的慶幸自己是個學霸,要不然的話,那種情況他就隻能做好挨打的準備。
經過那一台手術之後,上級又把他請了回去,他本來以爲自己的工作可以順風順水了,誰知道醫院裏面每次來了普通的醫生沒法兒解決的手術都往他的手裏塞……
南申歎了一口氣:“後來的日子雖然好點兒,但因爲我是個男人,結果有很多的準父親跑到我的面前警告我,還有一個在我還沒有來得及做手術的時候,就突然竄出來給我揍了一頓。”
他目光幽深地望着遠方,半晌才吐出一口氣說:“醫生不好當啊。”
白全書無聲地看着他。
南申對上白全書的視線,神秘兮兮地問:“是不是被我過往的經曆迷住了?”
白全書想一巴掌拍開對方的臉,但因爲對方距離自己過遠,隻能放棄:“這個問題,你要是問女人還可以理解,但是你問男人算是什麽意思?”
南申雙手托腮。
連夢露替他開口:“那是因爲師哥喜歡你呀!”
南申立馬挺直腰闆,難以置信地看着連夢露問:“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喜歡他啦?”
吳瑞雪掏出手機:“我手機裏有你說喜歡他的錄音,要聽聽嗎?”
南申搖頭如搗蒜:“不要。”
這件事過去的時間雖然已經很久了,但不能否認的是他還有印象,因此他不打算主動蹭上去碰這個釘子。
白全書一看這情況,忍不住開口:“我早就應該知道我的魅力很大,男女通殺。”
南申現在隻想呸他一臉:“我爲了抹黑你才說的内容,請你務必不要當真。”
白全書哼笑一聲:“怎麽,當時有勇氣說出這些話,現在卻沒臉承認了?”
南申自覺已經走到死路:“你這麽想我承認喜歡你哦?”
白全書不懷好意地說:“反正我都會拒絕你。”
南申:“我認輸。”
比不要臉他永遠都比不過白全書。
連夢露試探着問:“組長覺得自己男女通殺?”
白全書沒有否認:“你對此有異議嗎?”
吳瑞雪摸出手機說:“組長,你難道不知道你說這兩句話已經暴露了你有殺人傾向,或者已經造成殺人事實了嗎?”
白全書疑惑地問:“我就是單純地在說我的魅力大而已。”
怎麽還跟殺人扯着關系了?
像他們這種醫生,一般不被患者給弄死就已經夠好了吧?
連夢露果斷地說:“瑞雪,你還是報警吧,畢竟咱們組長并沒有放過女人的意思。”
白全書越聽越糊塗了:“我怎麽就想殺人了,還連女人都不放過?”
這些四處造謠的人,難道不打算給他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