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的表現還不明顯?
連夢露:“不是?”
這是不是就證明她遇到了活半仙兒,智商也有救啦?
連夢露高興得差點兒哭出聲來。
護士無語地說:“當然不是。”
要是的話看到這兩個人的第一眼,她就直接把人帶走了好嗎?
半仙兒聽到這裏,才松了一口氣:“那你怎麽不早說我們不是精神病人?”
剛才知道這人要進來抓人的那會兒,差點兒給他吓死了!
半仙兒還以爲自己的後半生都要在精神病科裏面度過了呢。
護士好笑地問:“你們是不是精神病患者,還要我跟你們說啊?”
女人反應慢半拍地拍着胸口說:“還好不是。”
護士:“……”
這倆人是不是從精神病科跑出來的,難道他們兩個人不清楚?
白全書問出了她心中的疑惑:“你們兩個自己都不知道你們是不是精神病人?”
大仙兒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們剛才到精神病科裏面看了兩個人,聽說護士要抓精神病科偷跑的倆人,我們就以爲她誤會我們兩個人是從精神病科跑出去的了。”
要不是因爲這美好的誤會,誰會但這個心?
女人哈哈大笑着說:“既然誤會都解除了,那咱們也能回去啦。”
今天過的還真是驚險刺激!
女人決定回去好好跟同村的人顯擺一下,讓同村的人好好地增長一下見識。
護士扭頭看着他們兩個人:“剛才他們說你算命算的特别準?”
她雖然不相信這個,但是偶爾的時候,讓别人給她算着玩玩兒,她還是樂意聽的。
護士想讓這兩個人給自己算算财運。
大仙兒尴尬地撓頭。
現在坦白自己其實并不是真的半仙兒,會不會被打死?
女人見到這情況,急忙打哈哈,企圖把事情蒙混過去:“其實這個算命啊,講的主要是緣分。”
大仙急忙點頭,要是讓婦科的人知道他們算命的真相,那他們就死翹翹了。
給連夢露他們算命的時候,這些人就能夠面不改色地算完,一到她這裏就看緣分?
護士不知道他們兩個找借口的用意,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兩個人絕對不想給自己算,她歪着腦袋,天真的表情殺傷力十足:“你們的意思是跟我沒有緣分嗎?”
說沒緣分會死吧?
大仙兒莫名一個哆嗦,接着露出一個笑容,隻可惜這個笑容比哭還要難看:“我們跟你有緣。”
早這麽說不就好啦?
護士興奮地伸出自己的手:“那你們是看面相呢,還是給人看手相呢?”
大仙兒咽了咽口水,驚恐地問:“我們要先看你有沒有暴力傾向?”
護士:“???”
看手相跟暴力傾向有直接聯系嗎?
女人在旁邊應和地說:“隻有你們先回答我這個問題,我們家老頭子才能給你們算命。”
護士心說這些大仙兒給人看手相之前居然要問問人的性格,還挺會玩兒,于是就笑眯眯地回答說:“我當然沒有暴力傾向啦。”
大仙兒聽到這句話,發麻的後背總算是緩和了那麽一點,他的身體逐漸退到門口,身體逐漸變得緊繃的他已經拿出奧運英雄跑一百米的準備:“其實我剛才給你們算的那些内容,都是我剛到醫院裏來打聽到的。”
哈?
剛才他那麽激動地以爲大仙兒真的算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結果大仙兒隻是提前做好了功課而已?
這樣的真相讓他怎麽能夠接受?
白全書感覺自己溫柔的一面好像被心中的黑暗逐漸吞噬了。
連夢露笑眯眯地問:“那我家裏的那些事,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她相過幾次親的事,醫院裏面的人應該不知道吧?
“是我告訴他的。”吳慢慢靠在門口,斜眸打量着男科裏面的人:“怎麽,你們不服?”
大仙兒夫婦一看到有人替他們說話,拔腿就跑,那速度整個就跟百米沖刺似地,嗖地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護士:“……”
既然剛才的那些事是男科的BUG說的,那她還是息事甯人,乖乖回精神病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
護士深知自己打不過吳慢慢,要是能夠打得過,她早就沖上去撓吳慢慢的臉了。
連夢露:“……”
不知道爲什麽,吳慢慢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她不僅不覺得傷心,相反還覺得慶幸,因爲被吳慢慢聯合着别人欺騙,她也算勉強保住了自己的智商。
連夢露心中的一顆大石頭哐當一聲墜地。
白全書感覺自己的嘴角一抽一抽的,都快直接抽搐了:“我的那些事也是你告訴他們的?”
他不記得他什麽時候在吳慢慢的面前說過他跟劉甜甜交往的目的呀,而且決定追求連夢露還是他昨天剛做的決定……
白全書打從心裏覺得吳慢慢很玄。
吳慢慢攤手,無所謂地問:“不行嗎?”
白全書清楚地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你要是敢反駁我,我就讓你出不了這個醫院大門的威脅表情,素來強勢的他也忍不住斂住自身鋒芒,選擇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方式,成全彼此:“行!”
連夢露警惕地問;“你怎麽知道我媽讓我相過多少次親?”
吳慢慢理所當然地說:“我家就在你家對門。”
白全書沒法兒忍了:“你說什麽?”
自己要追的女人居然跟吳慢慢是鄰居?
這事兒吳慢慢之前怎麽沒有告訴他?
白全書覺得吳慢慢這人非常的不夠意思!
吳慢慢唇角緩緩地上揚:“沒聽清?”
他要是敢說沒聽清,還不得掉一層皮?
白全書把頭搖得跟電風扇似地:“聽清了!”
連夢露不可思議地問:“我以前怎麽沒有在家屬院裏面看過你?”
吳慢慢得意地說:“那是因爲你長的太一般,我每次看到你都覺得辣眼睛,所以……”
連夢露無語地問:“這麽直接真的好嗎?”
吳慢慢攤手:“對我來說,很好。”
連夢露對這一種毒舌得理直氣壯,還不能打的人很沒辦法。
吳瑞雪剛睡着,就被人用這種方式吵醒:“能告訴我們,你爲什麽會把他們的事情告訴一對中年夫妻嗎?”
吳慢慢想也不想地問:“我做事需要理由嗎?”
這話一出,男科的三人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了。
吳慢慢似乎覺得自己這麽說過于霸道,于是就換上一副柔和的語氣說:“其實是剛才進來的那一對小情侶,不尊重這一對兒中年夫妻,于是他們就求我,問我能不能幫忙。”
連夢露難以置信地問:“他們求你,你就幫忙?”
她以前怎麽不知道吳慢慢人這麽好?
吳慢慢莞爾一笑:“我之前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們,他們是我父母?”
連夢露怔住:“啥?”
吳瑞雪:“怪不得”
白全書仔細地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我以前見過你的父母。”
吳慢慢沒好氣地問:“見過你還認不出來?”
白全書:“……”
早知道他就不這麽多話了。
吳慢慢解釋清楚之後,就大大方方地離開。
連夢露忽然想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她扭頭問:“吳慢慢的父母懲罰别人的方式就是讓别人卸妝?”
這種思維,是不是太幼稚了一點?
白全書幹咳了兩聲:“你該不會覺得吳慢慢很成熟吧?”
這個問題徹底問住了連夢露,她拖着下巴,認真地回想着和吳慢慢的相遇的場景。
吳慢慢又從門口飄回來:“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說我不成熟?”
白全書毫不猶豫地說:“那隻是你的錯覺。”
吳慢慢笑得好看:“可我怎麽聽到是你的聲音說出來這種話的呢?”
白全書并攏食指和中指:“我發誓,這話要是我說出來的,那你就是我孫子。”
吳慢慢臉上的笑容更加滲人:“白全書!”
這表情,是要吃人啊。
白全書再也沒有辦法淡定地抖機靈了,他聲音顫抖着說:“我錯了。”
吳慢慢臉上的表情這才轉晴,他看着連夢露問:“我幼稚嗎?”
他想連夢露應該會說他很成熟的,畢竟他在醫院這麽多年,威嚴也不是白白樹立的。
連夢露決定把選擇權交給吳慢慢:“你想聽實話還是謊話?”
吳慢慢聽到這一句話的瞬間,就意識到有些事情,恐怕已經脫離了他的控制。
吳瑞雪半睜着眼睛,慵懶地打量着吳慢慢,誇贊的話卻是說給連夢露聽的:“幹的漂亮。”
吳慢慢意識到在這麽下去,自己好不容易才在男科樹立成形的威嚴,很有可能會坍塌于瞬間,就想趁機改變這種情況。
他雙手插在白大褂裏,裝作不經意地瞄着他們,一副過來人的架勢手:“我想你閉嘴。”
“大仙兒大仙兒,我們兩個已經卸完妝了!”
霍玉興沖沖地從門口跑進來,一看到房間裏面的人瞬間傻眼了,她不明所以地環顧着四周問:“那兩位大仙兒呢?跑哪兒去了?”
怎麽他們一回來就沒人啦?
高棱揉了揉自己的頭發,不耐煩地說:“剛才卸妝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這一對兒夫妻肯定有問題,結果你不信,。”
霍玉臉色蓦地變得慘白:“他們該不會是真的走了吧?”
那他們的妝豈不是白卸了?
這個妝可是一下子用了他們兩個小時的時間才畫好的!
霍玉想想都心疼。
連夢露看到小姑娘露出這麽傷心的表情,也不忍心說話刺激她,安撫性地拍拍霍玉的胳膊:“其實他們兩個并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