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黃段子……?
白全書認真地把這兩個人進來之後說的話回想了的遍,愣是沒有發現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對。
霍玉沒好氣地說:“你要是不願意看病那就别看,答應了跟我一塊兒過來又找這麽多借口算是怎麽回事兒啊?”
高棱不服氣地說:“可是你看他說的那些内容。”
白全書忍不住爲自己平反:“我不就是讓你跟我說一下你身體的具體情況嗎?”
高棱:“你看你又開始了。”
白全書:“這也算?”
那不管是男科還是其他科的人都張口就是黃段子好不。
霍玉生氣地抽着高冷的後背:“我說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啊?這麽不配合醫生是要丢我的臉是不是?”
高棱:“我丢你的臉?”
霍玉捂着臉說:“你要是讓我說情況,那不就是在讓我丢臉嗎?”
高棱猶豫了一下說:“既然咱們兩個都覺得這很丢臉,要不然咱們現在就回去?”
霍玉毫不猶豫地說:“不行。”
白全書忽然覺得把時間讓給這兩個人對她來說才是個最好不過的選擇。
真是,剛分手就看到一對兒情侶秀恩愛,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虐的事兒嗎?
高棱抿着嘴說:“但是這種情況跟外人說很羞恥的。”
霍玉悶悶地說:“那你要是不說出來,那咱們兩個以後都不可能幸福!”
“一輩子的幸福?”連夢露從窗戶上面滑下來,輕輕地走到白全書跟前蹲下:“不知道爲什麽,我總覺得這個話題特别适合偷聽。”
吳瑞雪嫌棄地說:“并不是因爲這個話題适合偷聽,而是因爲你這個人特别八卦好不?”
連夢露無語,說我八卦的時候,你幹嘛也湊過來?
白全書輕輕地揉着太陽穴,他覺得這兩個人昨天晚上已經不能用沒有休息好來形容了,這倆人明顯就是沒有帶腦子。
哦不。
也有可能是昨天晚上睡的太好,直接把腦子給丢了。
白全書低頭,聲音同樣的微弱:“你們兩個幹嘛要蹲在這兒?”
兩人不約而同第說;“因爲我們兩個正在偷聽啊。”
偷聽要是在光明正大的,那豈不是就失去了偷聽的意義?
白全書一字一頓地說:“我的意思是這種情況,你根本沒有必要偷聽的。”
都是在男科裏面,就算她們兩個光明正大的聽,相信患者也不會覺得有什麽。
連夢露昂着腦袋:“光明正大的聽不如偷聽刺激。”
吳瑞雪也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腦袋是真的抽了:“對,我跟夢露都是享受刺激的人,所以你就不要妄想把我們兩個拉入正途了。”
白全書:“……”
他真想出一本書,書的名字叫《除了我之外,周圍的人都有病》。
他們面前的情侶還在糾結着到底讓誰說。
霍玉嬌羞地說:“你是男人,而且這是你身上的病,你要是讓我說,那周圍的人會怎麽想我?”
高棱幹幹地咳嗽了兩聲說:“可是這是男人最私密的事情!”
霍玉繼續低頭,小女孩兒氣息十足地說:“現在你的事情關系着我的幸福……”
高棱還在猶豫,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他有男人應該有的尊嚴。
霍玉沒有聽到對方的聲音,瞬間來了脾氣:“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高棱在對方的威脅的目光之中,含淚開口:“我說。”
白全書盯着對方的眼睛,就是不開口問對方到底是什麽情況。
高棱已經做好了坦白的準備,但他沒有想到的是白全書居然都不開口問了,心理面頓時有些不爽,他支支吾吾地開口說:“你不是應該問我都有哪裏不舒服嗎?”
白全書可客氣地說:“我怕你又說我耍流氓。”
高棱由衷地覺得這一刀捅的幹脆。
霍玉見對方還是支支吾吾的不願意開口,不耐煩地說:“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不說的話,那我可就走咯?”
高棱使勁地咬牙,決定豁出去了:“我說!”
白全書點頭:“你說!”
高棱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我的身體很正常,而且沒有半點兒的不對勁。”
“時間太短?”白全書問。
一般來他們醫院的男人都是問這個問題,隻不過男孩子都不好意思開口而已。
白全書覺得這倒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反正這種病都是早知道早治療,要是一直不願意開口,那你就隻能時間短一輩子。
顧忌面子一時,時間短一世!
這個取舍他覺得這些小青年應該懂。
高棱臉哄成一片,就跟突然間綻放的煙花似地,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朵根:“不是!”
霍玉幾乎是跟他同時說出口的:“是!”
高棱心中的那個小小困獸咬破心中的堡壘,毫不猶豫地鑽出來,放肆地發洩着自己的情緒說:“他問的時間是每一次的時間!”
霍玉委屈地說:“可是平均下來的時間就很短嘛。”
白全書默默念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這年頭的人喜歡花樣虐狗,他懂的!
白全書在心裏面譴責着這兩個人的行爲,表面上仍舊挂着溫和的表情:“那是根本沒法兒起反應?”
高棱無語地說:“你是故意的嗎?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我們有正常的夜生活。”
白全書淡定地反駁:“每個過來的病人都這麽說。”
高棱:“……”
他忽然發現跟男科的人說話真的特别費勁兒。
“來,讓我猜猜你們兩個是爲什麽到男科。”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站在門口,身上黑色的長袍把他的整個臉都給遮住。
他身後的女人伸手幫他整理了下長袍說:“出來也不知道檢查檢查衣服!”
男人把長袍扭正,這才流露出胡子拉碴的臉,他環顧着在場的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你們都沒救了。”
整個辦公室的人都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這人上來就說他們沒救了是啥意思?
到底是來真的,還是說着玩兒的?
女人解釋道:“我們家這口子是個快要得道成仙的大仙兒,能夠透過人的臉看出來這個人的大半輩子經曆。”
白全書:“……”
以前騙子都是開個門店讓人到他的窩裏面去找人,現在的騙子是看時代發展,社會進步,外賣事業發展的這麽紅火就也想插一腳,所以直接搞了個上門服務?
“噓。”男人并攏的手指停在自己的嘴跟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的大白牙:“讓我來說說你們各自的經曆,你們也不用說太多,隻用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
白全書饒有興緻地看着男人。
女人在旁邊犯了難:“這邊的人這麽多,你從哪個開始算?”
男人拿出神棍的架勢說:“我也不多說,每人一句話。”
他指着白全書說:“你最近感情方面有問題,而且有的還是大問題。”
白全書的腦袋裏面冒出一句廣告詞,但是他忍住了把廣告說出來的沖動:“有什麽問題?”
他跟劉甜甜分手的事兒估計整個醫院裏面的人都知道了。
即便男人能猜出來也沒有任何值得奇怪的地方。
男人意味深長地說:“我隻說一句。”
他的手指頭又落在連夢露的身上:“你家庭問題很嚴重,最近還破了财。”
連夢露還以爲對方會說出一些模棱兩可的問題,哪兒想到對方說的問題這麽尖銳:“你咋知道?”
男人自信滿滿地說:“因爲我是半仙兒。”
他又指着吳瑞雪說:“你最近跟一位男士的關系……啧啧。”
吳瑞雪想起這兩天跟南申交換U盤的事兒:“确實有那麽點兒。”
男人見醫院裏面的人差不多信他了,搖搖晃晃地轉過身來,看着霍玉說:“你們兩個之間的矛盾主要靠妥協。”
霍玉無語:“這不廢話嗎?”
現在夫妻之間的矛盾基本上隻要其中一方妥協就沒有太大的問題!
她現在很懷疑男人是不是男科專門請過來忽悠他們的托兒。
男人轉而看向高棱:“你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高棱什麽都沒有說,隻是無聲地擡起自己的手,使勁地鼓掌。
男人說完在場人的情況,女人連忙帶頭鼓掌:“我們家這口子心理面就跟明鏡似地,很多事兒他都知道的比你們想象中的更多。”
白全書很想知道對方究竟是利用心裏的漏洞,還是真的這麽神奇,他主動地伸出自己的手說:“要不然你繼續幫我看看?”
男人沖着不是很相信他的霍玉和高棱擺擺手說:“趕緊讓開,讓你爺爺我好好地露兩手。”
高棱連忙把位置讓開,主動看了看白全書的手和臉,大拇指在其他的手指頭上比劃來比劃去:“你這一生隻會有兩段戀情,一段戀情是之前談的那一個女人,隻不過你們兩個之間并不是真的在戀愛,而是互相将就。”
白全書拍桌:“準!”
他跟劉甜甜之間的關系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沒有想到一個剛見面的陌生人居然一眼就看了出來!
不知道浙大仙兒叫啥名字,現在缺不缺幹兒子和徒弟!
男人繼續說:“你追求現任的手段有點兒損啊。”
白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