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申在心裏沖白全書比了個大拇指,這套泡妞的方式可是真高!
連夢露也很實誠:“其實我也不需要你請我吃多麽好吃的東西,隻要把錢還我就行。”
吳瑞雪覺得坐着太費力就繼續趴着看她們。
白全書堅決地說:“我怕把錢還給你之後,她們又過來讓你請吃飯。”
連夢露一合計确實是這個道理,于是幹脆地把手伸到他的面前說:“那你把肉的錢還給我,面的錢我就不要了,你看怎麽樣?”
白全書:“……不怎麽樣。”
南申在旁邊噗嗤地笑個不停。
白全書問:“我們在說話,你居然在玩兒B-BOX?”
南申不敢在繼續笑了。
吳瑞雪手指纏繞着發絲,眉毛輕輕地向上挑起:“人家組長都已經去上班了,你們兩個還在這裏閑聊?”
白全書心想自己終于逃過一劫,趕緊往辦公室裏面跑。
南申想起來還有幾個産婦需要詢問一下情況,就也忙不疊地跑回婦科。
辦公室裏。
白全書剛坐好,那兩個人就在背後,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動也不敢動地坐在那裏,某一瞬間,他真恨不得讓自己變身成爲機器人。
這樣就算坐在那裏一整天不動一下也沒關系。
“醫生。”面容活潑可愛的女孩兒推開辦公室的門,強行把身後的男人扯到辦公室裏面,把男人推到椅子旁邊坐下。
霍玉剛準備開口就看到站在白全書身後的兩個女人。
高棱擡起自己的頭,剛準備說我沒病,就被面前的場景刺激得自動消音。
他緊張地扯住霍玉的胳膊:“你之前不是看過很多關于醫院的恐怖故事嗎?”
以前都是單純的看而已,沒有想到現在居然親身經曆了。
真的是讓人好害怕啊。
霍玉支支吾吾地往後退,眼睛卻直勾勾地盯着白全書所在的方向,生怕白全書會撲過來似地:“醫,醫生,之前你給人家做手術失手過幾次?”
這要是在别科問這種東西,别的醫生肯定會不高興。
關鍵是這是男科。
白全書覺得她們侮辱的是這一份職業:“失敗?”
霍玉慌慌張張地說:“其實我就是想問死在你手術刀下的有幾個。”
死在他手術刀之下?
是割X皮的時候,還是别的時候?
要是在割X皮的時候失敗,那他在醫院裏面還能混?
白全書好脾氣地糾正道:“不好意思在我們科室裏面從來沒出過人命!”
“诶?”霍玉懵逼地指着白全書身後的兩個女人問:“那她們是怎麽回事兒?不是死在你手裏,覺得自己死的特别冤屈就特意纏上你的人嗎?”
白全書無語地說:“這是男科,過來治病的都是男人,結果你在我面前說我做手術害死了兩個女的?”
他們知道男科到底是幹什麽的嗎?
白全書現在忍不住想在這兩個人的面前搞科普。
霍玉:“……”
這兩個人不是死在手術刀下的?
那她們爲什麽要纏着他?
高棱率先恢複鎮定:“難道說這兩個人都是你的前女友,跟你分手之後就……”
白全書:“小夥子,你腦洞這麽大,你家人知道嗎?”
高棱不好意思地揉揉自己的腦袋說:“不知道。”
白全書淡淡地說:“我可不是在誇你。”
爲了避免讓其他的患者誤會,他敲敲那兩個人的額頭說:“你們兩個到别的地方睡,别總是挂在我身上當人形挂件,OK?”
連夢露打了個哈欠:“差點兒就睡着了。”
白全書沒好氣地說:“還好沒有睡着。”
吳瑞雪也沒有反駁白全書,迷楞着一雙眼,找到個可以休息的地方,二話不說直接走過去,頭靠在牆上,閉目養神。
連夢露砸吧砸吧嘴,往窗台上面一跳,靠着防護欄休息。
霍玉一時半會兒沒看出來到底是什麽情況:“這?”
白全書淡定地解釋說:“我們醫院裏面的兩個實習生,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所以就趁着現在人少補一會兒覺。”
霍玉這才松了口氣:“我還以爲你打算操控陰兵問我們倆要錢呢。”
白全書:“……”
他要是有這麽厲害,還至于在這裏工作浪費時間?
白全書也不想跟這兩個人讨論這種無聊的問題:“你們過來是想問什麽情況的?”
霍玉偷偷地看了高棱一眼。
高棱雙手環胸,就是不說。
霍玉用手指頭戳戳他:“這是你身體的問題,大方地跟對方說你到底是什麽病啊。”
高棱悶悶地說:“我沒病。”
霍玉用胳膊肘戳他:“你沒病還能是我有病啊?”
高棱不爽地說:“這本來就是你的問題,你怎麽能說是我有病呢?要不然你過去問問,咱們兩個這情況,到底是誰的情況大一些?”
白全書默默地選擇把看病模式轉換成爲看戲模式。
現在要是開口說話肯定是要倒黴的。
霍玉可能是覺得自己動手太累,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個碩大無比的針筒,準備對着高棱戳下去。
高棱一看這情況,差點兒跳了起來:“你不能總是這樣用暴力威脅我!”
霍玉不服氣地說:“誰讓我不用暴力,你就不聽話來着?說到底還是怪你!”
高棱不服氣地問:“你打我,還怪我?”
霍玉晃了晃手裏的大針筒說:“你要是聽話,我還會打你嗎?”
高棱直接了當地回答:“會。”
霍玉哼哼兩聲:“既然你說會,那我要是不用針頭怼你兩下,又怎麽對得起你?”
高棱迫切地想跟這家夥分手,是迫切的,認真的!
白全書看着兩個小年輕跟做遊戲似地在房間裏面跑來跑去,就算又再好的脾氣這會兒都變得暴躁了,但是他并不是個魯莽的男人,他還很冷靜。
不想讓那個針頭戳在自己身上,他就主動轉移話題:“你從哪兒搞來的這麽大的針筒?”
給人打針用不了這麽大的。
給大象打針的針頭也比人類用的針筒大不了多少。
但是霍玉手裏的這個針筒,乖乖,那可是跟人的比例差不多大的。
霍玉奇怪地說:“我剛才進門的時候就一直帶着這個,難道你沒有看見?”
白全書難以置信地問:“從進門的時候就一直帶着?”
她确定自己沒有開玩笑嗎?
那麽大的一個玩意兒背在她身後,他能沒發現?
高棱見霍玉一臉的難以置信,就主動選擇替對方回答這個問題:“對啊,我們下午還要去漫展,這都是我們到時候要用的裝備。”
白全書松了一口氣:“原來是coser,還好,還好。”
他還以爲這兩個人專門利用大針筒傷人的邪惡分子呢。
霍玉沒有想到像是白全書這一種禁欲系的醫生居然也知道coser:“你以前也參與過嗎?”
白全書想都不想地說:“沒有參與過,不過我跟我女朋友穿着工作服經過那邊的時候被人當成coser,拉進去過。”
霍玉瞬間洩了氣:“原來是這樣。”
高棱好奇地問:“你女朋友?”
白全書這才想起來自己用錯了關鍵詞:“準确地來說是前女友。”
高棱:“幹嘛的?”
白全書:“警察。”
等等。
這倆人過來不是看病的嗎?
怎麽這倆人不好好解釋一下他們要看的是什麽病,反倒過來八卦他的情況?
白全書深知不能跟患者說太多,否則萬一這倆人編造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過來投訴他,那他到哪兒哭去?
最終還是白全書的防備之心占了上風,他輕輕地拍了拍桌子:“你們兩個不要妄想扯開話題,好好地說明一下你們兩個到底是因爲什麽願意過來看病的。”
要是不說出來,他這邊怎麽診斷結果?
霍玉聽到這個問題,臉色忍不住變紅,羞澀地瞄了高棱一眼,又把頭低了下去。
十足的少女表現。
白全書覺得男人的身體出了問題,過去問女人确實不是很好的一種辦法,他望向高棱說:“請問?”
高棱:“臭流氓。”
白全書不明所以:“我怎麽就變成臭流氓了?”
高棱一字一頓地說:“當着人女朋友的面問别人這麽隐私的問題。”
白全書現在什麽都不想說,他隻想送對方一句:“呵呵。”
高棱壓抑着怒火,但因爲年輕,火氣兒還是不受控制地往外冒:“你說有你們這麽當醫生的嗎?”
現在的病人都是怎麽回事兒?
問個問題嫌棄他流氓,但關鍵是他什麽都沒有問啊!
就是讓對方說明一下情況怎麽就流氓了?
白全書感覺自己的心理有洪水在咆哮,有神獸在奔騰,更有多名廣場舞大媽在他心裏開着大喇叭歡快地跳着舞……總之,他現在是不平靜的。
就算他想平靜,這種情況下,他也平靜不下來。
白全書唇角緩緩地劃開:“不是我這樣當醫生,那請你告訴我應該怎麽當醫生呢?”
他當了這麽多年醫生,還是第一次有人指出他态度不對。
高棱擺出幾個架勢:“這樣。”
白全書一看就知道那是拍照專用POSE,瞬間沒了脾氣:“孩子,告訴我,你在學校裏面修的是腦殘專科嗎?”
拍照看病跟醫院裏面看病能相提并論?
高棱根本沒有意識到對方是在罵自己:“不是。”
霍玉小聲地問:“你幹嘛總是不說?難道你的病還要我跟醫生說嗎?”
高棱悶悶地說:“你沒有看到這個醫生跟人說話的态度都這麽……”
白全書:“我态度怎麽了?”
他從這兩個人進來就一直把微笑服務當成宗旨好不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