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主任下巴上的胡子還沒有來得及剃,整個人身上都因爲這滄桑感而顯出幾分蒼老;“我就是怕我将來退休了你還是沒法兒讓這些老人放心。”
白全書無語地說:“隻要我沒有女朋友他們就肯定不放心我。”
俞主任沒好氣地說:“你不要總是想着怎麽八卦,但凡你把對八卦的喜愛放在你的工作上,那醫院裏面的人肯定早就放心你了。”
說實在的,男科裏面白全書是他一手帶出來的。
他當然能夠希望白全書能夠繼承他的衣缽,不說讓男科發揚光大吧,至少别把男科給整的男人都不願意過來了就行。
白全書反駁道:“我了解八卦也是爲了跟患者更進一步。”
俞主任哼哼兩聲:“那你跟患者說話的語氣爲什麽總是那麽沖?”
他根本不等白全書回答,立馬又說:“别跟老子廢話,老子到點兒可是要下班陪老婆的,要是今天過來的人在我走之前沒有送完,那就都是你的。”
白全書;“……”
他最佩服的就是每一次主任陪老婆把那些人讓他都能說得這麽冠冕堂皇,要不是早就已經熟悉了主任的套路,恐怕她真的會被主任的行爲感動。
連夢露微笑着說:“看不出來組長對你還挺好的。”
吳瑞雪遺憾地說:“我還想看看醫院裏面複雜的争鬥呢。”
她們兩個從來沒有想到打臉來的這麽快。
白全書剛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就看到俞主任從他的辦公室門口經過。
俞主任看到白全書坐在辦公室裏,又往前走了兩步,想起來什麽他又退到門口說:“這些病人都是好久之前就跟着我的,你可一定要好好伺候。”
白全書無語地說:“治病就治病,你不要說得這麽引人誤解好嗎?”
俞主任意味深長地留下一句:“你會懂的。”
然後就屁颠屁颠地走了。
白全書看了一眼時間,才兩點半!還沒有來的技說什麽,另外一個人就探出頭來說:“白組長,你們主任今天請假,所以就隻能麻煩你了。”
白全書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主任請假回家陪老婆,而他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所以就隻能坐在這裏加班!
然而白全書沒有想到的是更讓他無語的事還在後面。
一個胡子拉碴,眼神也不怎麽好的大爺坐在他的對面說:“小夥子,我的情況還要跟你說不?”
白全書抱臂:“你要是願意說,就說。”
大爺呵呵一笑:“不跟你說你也能給我治?”
現在的小夥子醫術還真是高超。
白全書自從剛才被摸之後,對這些上了年紀的老大爺就沒有什麽好感,不過一聽到面前的老大爺這麽說,他就忍不住有點兒愧疚:“不能,所以麻煩你具體跟我說說你的情況。”
大爺一聽到要說情況,那氣是一口接一口的歎,就跟肚子裏面什麽都沒有了,隻剩下氣兒似地:“你也知道我是男人,所以男人難免會有哪方面的需求。”
連夢露成功地被這句話刺激得擡起頭來,都到這一把年紀了,居然還有那方面的需求?
天……
到底是她太保守,還是這個世界太瘋狂?
吳瑞雪對這句話的反應并不是很大,她甚至還在腦海裏補充了一下這個老大爺跟小鮮肉談戀愛的場景。
咳咳。
果然顔值狗喜歡的年齡差也不能差太多!
白全書撫額,還好現在他遇到這種事兒反應基本上已經可以很淡定。
畢竟剛來到醫院的那幾年該受的刺激都已經受了:“然後呢?”
大爺苦惱地說:“可是我這身體該有反應的地方總是沒有反應,就算有反應了也隻有那麽一點點,你說是怎麽回事兒,該不會是有人趁我睡着偷偷地把我的那玩意兒偷走了吧?”
白全書很佩服對方的想象力:“人偷你那東西幹什麽?”
大爺雖然上了年紀,但是他的思想依然年輕:“比如做實驗?”
連夢露很是震驚:“人拿你這個東西做什麽實驗?”
大爺語氣沉重地說:“研究男人爲什麽能夠這麽多年金槍不倒的秘密!”
金槍……
不倒……
連夢露現在隻想說大爺你厲害。
吳瑞雪胳膊肘搭在桌子上:“你确定不是自己的身體不行,萎縮了嗎?”
大爺嫌棄地揮手說:“你大爺強的狠,身體怎麽可能不行。我跟你們說,我年輕那會兒可是跟你們主任差不多,幾乎周邊地區的所有人都沒有一個我強!”
白全書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問這個問題,但他的嘴一張,還是忍不住把那個問題問出口了:“你們那地方的人是不是都早……”
“呸呸呸!”大爺連忙反駁:“我們那邊的男人可都一個比一個強悍,怎麽可能時間達不到?”
連夢露忍不住問:“既然他們一個比一個厲害,那你怎麽還能比所有人加起來都強?”
吳瑞雪手臂向前伸:“你的意思是你一天一次,一次一天?”
大爺幹幹地笑了兩聲說:“差不多。”
白全書的視線若有似無地往對方最關鍵的部分瞄了瞄:“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這句話在這方面居然也适用。”
連夢露沒好氣地說:“組長那一句詩可不是這麽用的!”
吳瑞雪心平氣和地說:“要是人李白知道你這麽用,肯定直接掀開棺材闆進到棺材裏面抽你。”
大爺輕輕地敲敲桌子:“你們就說這事兒怎麽解決?”
白全書淡定地問:“主任都給你開過什麽藥?”
大爺乖乖地把這些年吃過的藥的名字全部當着白全書的面背了個遍。
白全書撇撇嘴,這老家夥吃的藥還不少,在紙上面寫下大爺能吃的其他藥:“過去拿藥吧。”
大爺看着吳瑞雪都要流口水:“要不讓你們辦公室裏面的人送我過去?”
白全書好笑地說:“連路都走不動了還想過夫妻生活?”
大爺爲證明自己還很強就蹬蹬蹬地走出去。
另外一個大爺又坐在他面前的凳子上,粗糙的大手落在白全書的嫩手上:“你們醫院的護士不讓吃豆腐,就讓我……”
白全書把手抽出來,對準老大爺的手就是一巴掌:“剛才就跟你說我是男人,别吃老子的豆腐,你怎麽總不聽?”
他長得帥但是也僅僅是帥的針對女人!
白全書可一點兒都不希望自己吸引男人。
特别是對方的年紀當他爺爺都綽綽有餘。
老大爺歎了口氣說:“我要是能找到女人,我還會吃你豆腐?”
白全書:“……”
老大爺還準備繼續摸,還想好要邊摸邊說自己的情況,結果嘴還沒有來得及張開,一隻纖細的手就落在他的手腕上。
“這位大爺,你涉嫌在公共場合非禮男性,所以請你跟我們到警察局一趟!”
老大爺懵逼了:“我就摸個男人而已,又沒有摸女人!”
劉甜甜不懷好意地露出一口大白牙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騷擾謝謝。”
老大爺面對警察心裏多少都有點兒發憷:“哎警察同志,我跟你說剛才那事兒其實是他自願的。”
他使勁地往後退說:“不信你問他。”
白全書沖他露出個非常和善的笑容。
老大爺以爲自己有救了,心裏頓時湧出一股非常感動的感覺。
他就知道現在的小年輕都是好人,即便是被騷擾也願意站在他這邊說話的。
白全書根本不打算給他留臉面:“我一點兒都不情願,是這個老頭子上來就要摸我,可把我惡心死了。”
劉甜甜一聽這話,直接把老大爺推出去。
白全書一看門口站着這麽多人:“你先别走,說不定等會兒這裏還有更多的人等着你收拾呢。”
劉甜甜往門口一坐:“行。”
有了警察的坐鎮,這些開始還不正經的叔叔們都老實了。
白全書也成功地趕在下班之前把所有的人都送走,看着站在門口的人露出非常和善的笑容,他的心突突直跳。
每次看到她露出這種笑容都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這次也會這樣嗎?
白全書求救似地看着吳瑞雪。
“吳瑞雪,你跟我過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南申趴在門口沖吳瑞雪招手。
吳瑞雪不甚在意地問:“你說的好東西能有多好?”
南申認真地說:“我也不确定到底有多好,但是我敢肯定的是跟你發給我的東西相比,質量絕對不在話下。”
吳瑞雪激動地走到他的跟前:“咱們邊走邊說!”
這事兒要是讓太多的人知道,那多羞恥。
連夢露等到他們兩個走才反應過來已經到下班時間,挎好包包,就要往外走。
白全書一把抓住連夢露的手:“救救我。”
連夢露:“?”
組長不是好好的嗎?
白全書繼續懇求:“隻有你答應救我,明天才能看到我。”
連夢露想了一下問:“也就是說我要是不答應你,那我明天就不會看到你啦?”
她果然還是有點兒愛心的。
白全書重重地點頭,他敢肯定,要是桌子在往他的這邊放放,他絕對能一下子把桌子砸出個坑來。
連夢露笑笑說:“這對我來說不是挺好的嗎?”
白全書強調道:“我是你們的組長,更是一個帥哥,你居然覺得工作的地方損失了一名帥哥是好事兒?”
天呐!
她的思維也太危險了吧?
不行!
他一定要好好地糾正對方的這種不健康的想法!
連夢露不解地說:“反正對我來說你就是别人的男人而已。”
别人的男人就算貌比潘安,秒殺宋玉也跟她沒有關系。
白全書可憐兮兮地說:“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成爲你的男人。”
連夢露偷偷地看了一眼門外的人:“組長,你今天出門咋沒帶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