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書滿腦袋問号,這倆人是連實習期都沒有過的實習生,而他說的也是這個意思,怎麽到南申的嘴裏就成有顔色的玩笑?
這個玩笑到底帶什麽顔色?
白全書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才壓下的暴力沖動又冒了出來,隻不過這一次更加洶湧澎湃,無人可以抵擋。
在這情緒要爆發毀滅世界之前,他耐着性子問:“顔色?”
南申鄙夷地說:“你這麽說不就是暗示你沒有泡過這兩個人,并且打算對他們兩個人下手嗎?”
白全書:“你從哪兒聽出來的這個意思?”
照理說婦科的人不是應該比較天真嗎?
南申理直氣壯地說:“一般人都會這麽想。”
他扭頭看着連夢露跟吳瑞雪:“不信你問她們。”
白全書難以置信地問:“我剛才的哪一句話真的讓你們兩個想到這麽多?”
要是他的言辭真的對下屬造成了這種困擾,那他以後一定要想辦法改掉嘴賤的壞習慣。
連夢露茫然地搖搖頭:“說實話,我是在南申解釋之後才往哪方面想的。”
她這個人很遲鈍,有些問題要不是别人刻意當着她的面解釋,她根本反應不過來是那個意思。
白全書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終于落了回去,轉而看向吳瑞雪問:“你呢?”
吳瑞雪不答反問:“你希望我誤會了,還是沒有誤會?”
白全書被吳瑞雪的問題問住:“我想知道的是你的答案。”
并不帶有主觀意願。
吳瑞雪繼續問:“你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心理面應該會有屬于你自己的答案。”
白全書生生地被吳瑞雪問無語了:“我就是問你要一個答案而已。”
吳瑞雪嚴肅地說:“當然誤會了。”
南申聽着胸脯說:“看吧,我就說你這個問題很引人誤解。”
“引人誤解個屁啊,你們趕緊幫我解決我的問題好嗎,求你們了!”職艾睜着一雙大眼,那眼神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現在女朋友們都在醫院的各個角落,他甚至能夠想象到那些女朋友從四面八方湧來,跟鬼子進村似地,手裏面雖然沒有端着槍,但是那一隻隻手都比搶的殺傷力更大,一人在他的身上撓一爪子,他就能夠血濺辦公室。
職艾從來沒有如此真實地感覺到殺氣,明明女朋友們還在距離他不近的地方,可他清楚地感覺到騰騰的殺氣。
死亡,正在逐漸地逼近他。
是生,是死全看他的造化。
南申看熱鬧看得痛快,忽然聽到這麽一句,心裏倍兒感不爽:“你居然敢在我們面前說髒話?”
吳瑞雪立馬接道:“還是主動說給我們聽的?”
連夢露也跟着說:“就你這态度還妄想讓我給你改結果,你确定不是在搞笑嗎?”
白全書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随意地站起來,走到職艾的面前,對上職艾那雙絕望的眼睛。
職艾往前兩步,企圖抓住白全書的衣服。
白全書忽然意識到什麽,平靜地後退兩步。
該死,他剛才差一點兒就進到職艾的攻擊範圍内,還好他反應得快,及時後退了兩步,要不然職艾真抓住他的胳膊,以此來威脅他,沒準他還真會爲了性命着想,選擇妥協。
他确定自己處于安全範圍内,才鼓起勇氣開口說:“知道自己被傳染上艾滋就及時地買藥控制自己的病,而不是想着到處僞造結果,懂嗎?”
白全書也很清楚,即便是跟對方周旋下去,也沒有任何的結果,于是就隻能選擇忽悠:“你僞造結果,讓你的女朋友們傳染上了這種疾病,難道這就是你想看到的情況?”
職艾認真地想了想,然後鄭重地點點頭。
南申有種三觀都被颠覆了的錯覺:“你居然想看到你的女朋友們被傳染上這種病?”
連夢露沉重地說:“所以告訴我,你來到這個社會上的用意到底是什麽?”
吳瑞雪警惕地盯着職艾:“說,你是不是外星球派來搞病毒移植的?”
職艾愣是被說得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你們的腦洞太大。”
還外星派來的。
要是人外星人真有這麽無聊,肯定會研發出來别的病毒侵略地球好嗎?
沒事兒整出來個艾滋,這麽難傳播的疾病,那到底要多長的時間才能讓全地球的人都傳染上艾滋?
連夢露聽了對方的話也覺得有道理:“也有可能是别的國家派過來的。”
南申聽說别的國家,腦子裏面不知怎地突然就冒出一句話:“what's your name?”
四雙眼睛直接把南申釘在恥辱架上。
白全書的眼神裏更是**裸地刻着你是白癡嗎?四個大字外加一個碩大無比的問号。
南申不安地問:“我的反應不對嗎?”
吳瑞雪說:“誰規定國外派來的就是會說英語的?”
這家夥是不是平時電視劇看多了?
這個地球上的國家明明那麽多。
連夢露不滿地說:“還有可能是外星人呀!”
白全書:“……”
他要跟這些人保持距離,不然總有一天,他的智商會被這些人拉下去。
職艾無語得更是恨不得用嘴噴出泡泡:“就算我是外星人和外國人,現在我在你們的面前都能直接跟你們用普通話交流了,你們還扯英語是什麽意思?”
都能用統一的語言來交流,在換個語種,這幾個人平時到底是有多無聊?
連夢露沉穩地說:“要不然我們說日語?”
職艾現在隻能無語:“沒用。”
吳瑞雪:“韓語?”
職艾面癱着臉:“不會。”
南申旁觀着這一切,最終得出結論:“無語?”
職艾覺得讓這一個科室的人幫助自己,簡直就是對自己智商最大的侮辱:“其實我不想告訴你們的是,其實我隻會說中文!”
連夢露點點頭:“這樣一想也很合理,畢竟是被派到咱們過來來的人,要是學會太多語種容易暴露。”
吳瑞雪似笑非笑地贊同道:“現在的人,心機還挺深的。”
南申想笑卻又不敢直接笑出來:“那咱們怎麽處理面前這家夥?”
白全書笃定地說:“有困難,找警察。”
“你們想找我?剛好,我這裏也有些事想找你們。”劉甜甜大搖大擺地從門口走進來時候:“剛才有人報警讓我們過來處理醫鬧事件,結果我們正好遇到了一個女性詐騙團夥。”
職艾莫名地覺得這件事應該跟自己有關系:“女性詐騙團夥兒?”
劉甜甜意外地看着杵在這裏的病人:“對啊,就是一堆女人先後答應跟同一個男人交往,利用男人不敢公開衆人關系作爲掩護,達到他們騙财的目的。”
這情況怎麽跟某人說得有點兒像?
連夢露扯着吳瑞雪的袖子,悄悄地躲到劉甜甜的身後。
隻不過她們醫院裏面的這個被欺騙的可憐蟲,還是個相當恐怖的家夥。
劉甜甜不解地看了身後一眼,又看了看白全書。
白全書攤手說:“如果真有這種情況,那你面前的這個人絕對是其中的受害者。”
南申哭笑不得地說:“剛才我跟全書還在羨慕他有那麽多的女朋友,而我跟全書還隻是光棍。”
白全書危險地問:“我什麽時候羨慕過他?”
就算是羨慕也不能當着他前女友的面說出來好嗎?
南申睜大雙眼,意外地說:“不是你剛才看到他有那麽多女朋友的時候,小聲地跟我說的嗎?”
白全書意識到南申準備陷害自己,平靜地反駁:“那些話是你跟我說的,不信我能拿錄音。”
天?
南申難以置信地問:“這種東西你居然還有錄音?”
白全書莞爾一笑:“要不然呢?”
南申:“……”
好卑鄙的科室!
居然連這點兒隐私都不給别人!
劉甜甜嗤笑着說:“沒有想到這麽久的時間都過去了,你們兩個的關系還是這麽不清不楚。”
白全書反駁:“我跟他的關系向來都很清白好嗎?”
南申想湊上去湊熱鬧,轉念一想,劉甜甜的殺傷力太大,于是隻能放棄。
劉甜甜也知道這個醫院裏面的人都是隻要開口了,就完全停不下來的,于是幹咳兩聲,吸引衆人的注意,确認大家的視線都落在她的臉上了,才問:“你們剛才說的是那些女人跟誰有關系?”
剛才這兩個人都暗示了被騙的是坐在這裏的陌生男子,隻不過他們沒有明确地說出是對方,她不敢盲目地去把人帶走。
因爲在這種情況下,誰也不敢肯定被騙的一定就是男人,一定就是陌生人……
劉甜甜絕對不會說之前遇到過這種情況就帶錯了人。
明明是熟人被騙,卻不小心抓成了陌生人。
連夢露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無聲地看向職艾。
吳瑞雪也效仿着連夢露的動作。
剩下的兩個男人也看了過去。
職艾不願意承認這樣的事情居然發生在自己身上,連忙扭頭企圖轉移注意力,然而不管他看誰,都沒有什麽用……
畢竟一個人的力量在四個人的面前顯得如此的羸弱。
劉甜甜誇張地從上到下,在沖下到上,完完整整地把這個人打量了一遍,接着不可思議地開口問:“你們說被騙的那個人是他?”
白全書摸着下巴說:“恐怕是這樣。”
劉甜甜皺着眉頭說:“不太像啊。”
她還以爲這次也是白全書或者是南申被騙,兩個人都被騙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職艾以爲劉甜甜準備誇自己很聰明:“那點兒不像?是智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