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倆女人不行嗎?
白全書開始還覺得被懷疑,那不管對象是男是女就都無所謂,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是個單身狗,要是真被這些人懷疑彎了他要怎麽辦?
直接去搞基嗎?
唔……
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白全書重新審視了一下和南申之間的可能性,他越想越覺得……他這輩子可能還是比較喜歡女人。
吳瑞雪理所當然地說:“因爲咱們男科沒女人。”
連夢露也說:“幾個護士基本上不是結婚就是已經有對象了,隻有醫生們還在單身,我們要是不懷疑你醫生,而是懷疑你跟護士,你能接受嗎?”
白全書認真地想了一下,最終得出結論,這事兒還真沒有什麽不能接受的。
反正也隻是幻想而已,他又沒有真拆散護士跟她們的對象。
吳瑞雪咧嘴笑笑,果斷地在白全書開口之前打斷他的幻想:“放心,就算你願意,我們也不會亂腦補你的。”
連夢露義正言辭地說:“就算是在腦補之中,我們也希望你能夠是正義的!”
她們的情緒特别高昂。
白全書完全沒有被感染:“不需要,我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你們腦補我的時候,能夠把我的性取向給腦補正常。”
現在就因爲她們兩個聯合着南申,都快讓整個醫院的人都以爲他性取向真的有毛病了!
這樣下去,他還怎麽着女朋友?
難道就不找了,一輩子當單身狗嗎?
白全書覺得,這樣的條件就算他會答應,他的右手也絕對不會答應!
吳瑞雪壞壞地問;“你是擔心我們把你的性取向腦補的不正常,會讓你受到影響嗎?”
腦補也能把人的性取向給想歪?
連夢露惶恐地扯扯吳瑞雪的袖子:“你說我媽經常覺得咱們兩個是一對的,那咱們兩個……”
是不是都彎定了?
白全書一看吳瑞雪的豬隊友拖後腿,果斷地決定持槍反殺,根本不給吳瑞雪解釋的機會,他說:“這麽來看,你們兩個這一輩子都不要妄想能夠分開了。”
這下,他赢定了!
吳瑞雪輕輕松松地回答:“組長,你是在暗示你跟南申要成真?”
南申抱胸驚恐地看着白全書說:“我已經決定放棄你了,你個渣男就算是回頭,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這樣也能落入僵局?
白全書呵呵笑了兩聲:“我跟你還用回頭?”
“不用,因爲隻要你停下來,我就會主動跟上去!”南申雙手捂住捂住自己的臉,嬌羞地說:“死相,你不能仗着了解我就這麽有恃無恐。”
白全書想吐血。
他怎麽就這麽倒黴?
剛跟人分手就招惹上南申這種難搞的,當然難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可關鍵是南申是個男人!
被男人口頭上這麽調戲,顯然不會讓人覺得很開心好嗎?
白全書幽怨地說:“其實我也不是特别介意有人總是倒貼我,但前提是性别要對。”
南申羞怯地低着頭,對着手指:“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也可以爲了你變成女人。”
白全書意外:“這也能變?”
那當然!
南申立馬站成内八,朝白全書抛着媚眼問:“你覺得這樣你能接受嗎?”
白全書:“……”
這隻是姿勢變了而已,實際上并沒有實質性的改變!
白全書無語地說:“你們不能因爲我最近剛分手,深受打擊,就用這種方式來忽悠我!”
他的視力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連夢露小心翼翼地問:“組長,你剛才的意思是隻要南申變成女人,你就有可能接受他?”
她以前都覺得組長的性取向隻在想象中不正常,誰知道組長居然彎到了現實裏。
白全書:“……”
他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吳瑞雪就好這一口,聽到連夢露的詢問,她興緻勃勃地應和:“組長呀組長,你果然很喜歡南申。”
要是能夠聽到組長直接跟南申表白,那她就死而無憾了!
喜歡個屁!
白全書清楚地感覺到隐藏在自己體内的暴力因子就跟火山似地,咕嘟咕嘟地冒着岩漿泡泡,好像下一秒就會直接爆發:“你當然看不出來,因爲我對他從來都沒有産生過不健康的沖動。”
南申嬌羞地用肩膀碰了碰他:“因爲你覺得你不管對我做什麽事都是健康的。”
好不容易逮住一個可以光明正大的玩兒白全書的機會,他一定要好好地放飛自我,争取把白全書刺激得以後都不敢出現在他的面前。
咳咳。
這麽想是不是有點兒過分啦?
而且白全書看到他直接躲着,那他以後不就喪失了很多樂趣?
南申的眼珠子往白全書的身上掃過,接着無聲地決定以後要收斂一點。
好玩兒的人當然要慢慢的玩兒才有意思。
白全書冷冷地盯着南申:“是嗎?”
這家夥居然敢挑釁自己?
不錯。
白全書決定陪着他好好玩玩兒,看看最後倒黴的人究竟是誰。
南申頗爲詫異地回望着他,這貨居然願意配合自己了?
這簡直就是奇迹呀!
南申玩樂的心思跟噴泉似地,嗖地一下就都噴發出來,他垂眸,露出獨屬于少女的羞怯:“是。”
白全書把自己的手指掰得直響:“既然你這麽覺得,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貨說不管他做什麽事都是健康的,那他利用這個機會揍南申一頓,南申肯定也無話可說。
白全書可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主兒。
南申望着越來越近的身影,頓時懵逼了,白全書不是向來崇尚用口德服人嗎?現在怎麽突然決定使用暴力了?
倒黴……
他根本打不過白全書啊!
畢竟白全書可是在劉甜甜的手下被訓練到現在的。
南申無聲地用眼神求救!
“你們兩個……”連夢露目瞪口呆地望着兩人,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在醫院的辦公室裏面就這麽親熱,難道就不怕被其他人看到?”
我的天!
組長跟南申心意相通之後居然這麽不顧及别人的想法!
連夢露清楚地看到兩個人的頭頂上飄出巨大的真愛二字,這兩個字就好像是加了特效一般,金閃閃,亮堂堂。
白全書心髒劇烈跳動兩下,險些被鑄成鋼鐵一般的堅硬拳頭忽然又化成了水,他顫顫巍巍地回頭:“你覺得我這是準備跟南申親熱?”
她的眼睛是出問題了?
白全書覺得自己揍人的意願已經能透過自己的臉直直地顯露出來了呀!
連夢露不理解地歪着腦袋:“不然呢?”
吳瑞雪偷偷地扯扯連夢露的袖子,小聲地說:“你不要開口打擾他們兩個,要不然他們就不要意思在咱們兩個的面前表現啦。”
同性情侶的膽子一般都很小,刺激他們一次,他們就膽小一輩子。
吳瑞雪可是想以後天天都能看到這樣的場景。
南申聽得直冒冷汗:“你們兩個覺得我們待會兒會在你的面前表現什麽?”
他們不是在單純的開玩笑嗎?
她們好像是當真了?
連夢露更加茫然了:“這不是你們兩個主演的親熱大戲?”
要不然還能是什麽?
南申無語地解釋:“可我怎麽覺得這是拳擊現場?”
她們難道沒有看到白全書掄着拳頭走向他的嗎?
南申也不想問那麽多,就想知道這兩個人把白全書的拳頭當成什麽了!
連夢露看向吳瑞雪,這種情況還是需要吳瑞雪出頭。
吳瑞雪沉吟道:“其實兩個男人在産生火花兒之前都會有這種過程。”
男人産生火花兒有這種過程?
這種過程又是哪種過程?
南申滿頭黑線:“你最近喜歡的東西……?”
吳瑞雪自覺地點點頭:“比較重口。”
白全書皮笑肉不笑地說:“你不能因爲你比較重口就理所當然地把我們也當成重口的人,我們是無辜的!”
他的去向天地可鑒!
白全書現在都想指天發誓說自己絕對沒彎!
就算彎他也不可能因爲南申彎!
南申以一聽白全書這麽說,就不懷好意地準備拖後腿:“我可不無辜。”
連夢露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馬上就亮了起來:“你的意思是你的性取向真的有誤?”
吳瑞雪摸着下巴,一副我早就看出來的表情說:“其實我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連夢露崇拜地說:“真的?”
吳瑞雪鄭重地回答:“當然。”
南申:“……”
她們兩個聽了這話之後不是應該圍攻白全書嗎?
咋重點又到他的性取向上面來了?
白全書不動聲色地拉開跟南申的距離:“以後離我遠一點兒!”
他怕離南申太近,南申會把他的智商也給拉低。
南申心想自己被圍攻,白全書不想着解救他,居然還用這種方式脫離關系,他滿臉受傷地望着白全書,仿佛白全書不是他的同事,而是個辜負了他的負心漢:“白全書,你這叫歧視,信不信我到人權部門告你!”
告他?
他害怕南申用這種借口告他?
白全書欠揍地攤手:“沒錯,我就是歧視你,不服來告!”
吳瑞雪激動地捏住鼻子,湊到南申的身邊,神情激蕩地說:“白全書讓你不服氣直接上去搞诶!”
剛才南申都主動承認自己對白全書有不正常的想法,而這麽好的機會又擺放在南申的面前,要是南申還不知道珍惜……
那南申真有可能孤獨一生了!
吳瑞雪激動得一會兒踮着腳尖,一會兒又站平,手指始終不敢松開鼻子,就怕手指一松開鼻血就流了出來。
南申無語地說:“我聽到的怎麽是,不服來告?”
在這種關鍵時刻聽錯字……
南申是真不想跟白全書發展特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