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書腳踮着，輕輕地在地面上滑動，辦公椅也跟着轉了起來：“這種橋段，電視劇裏面都不用了好吧？”
女孩兒捧着臉，嬌羞地開口說：“還是親吻比較浪漫啦。”
職艾：“……”
他剛才跟這妹子說這麽多浪漫的話，她都沒聽見？
白全書腳頓住，落在地面上的視線也忍不住放在女孩兒的身上：“如果你願意吻，其實我們也不介意。”
連夢露慢悠悠地補充：“不過前提是你有可能讓本來就處于昏厥狀态中的他變得更暈。”
吳瑞雪誇張地說：“也有可能一暈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醒不過來？”女孩兒托着臉蛋，眸子中的光芒亮得厲害：“那他豈不是就成睡帥哥了？”
童話故事中有睡美人，現實裏有帥哥！
女孩兒感覺自己的童話夢快要成真！
白全書不可思議地問：“你男朋友睡帥哥，你還這麽高興？”
職艾面癱着臉：“我還沒有那麽重口。”
女孩兒嘿嘿一笑：“我說的睡帥哥是跟睡美人的意思差不多。”
吳瑞雪幹幹地咳嗽兩聲說：“說得現實一點就是植物人。”
連夢露感動得兩眼淚汪汪：“想不到你們兩個居然如此愛好綠化！”
白全書忍不住吐槽：“植物人跟植物不是一個種類！”
連夢露不爽地反駁：“那爲什麽有人說食人族裏面要吃素的就吃植物人？”
吳瑞雪受不了連夢露的腦回路：“那不是個笑話嗎？”
連夢露立場堅定地說：“那你們說食人族的人要是吃素，會吃什麽？”
白全書沒有正面回答連夢露的問題，而是主動提出自己的問題：“那你覺得植物人有細胞膜和細胞壁嗎？”
連夢露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着白癡：“人體的構造跟植物完全不同，怎麽可能有植物的細胞膜和細胞壁？”
吳瑞雪總結：“所以植物人還是人，對嗎？”
連夢露：“……”
笑話用來考驗智商确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女孩兒聽到他們說的話，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眼睛滴溜溜地轉的厲害：“按照你們這麽說，通話中的公主躺了那麽多年沒有吃東西，又沒有死，是因爲進行了光合作用？”
白全書：“……”
他剛才廢話那麽多都白解釋了嗎？
吳瑞雪：“……”
這世界上居然還真有比連夢露更蠢的。
連夢露：“……”
在這種人身上找智商存在感，好像一點兒都不怎麽讓人驕傲。
職艾聽到女孩兒說這麽多内容，也顧不上讓人幫自己改結果了，他拉住女孩兒的手，反複地把玩着：“親愛的，答應我，在醫生的面前不要亂說話好嗎？”
女孩兒滿臉的疑惑。
她剛才亂說話了嗎？
“刺啦。”
辦公室的門再度被拉開。
頭發剪得很短的妹子大大咧咧地走到辦公室裏面：“你不是說你去檢查那個什麽病去了嗎？怎麽跑到男科裏面來啦？”
話音未落，她就注意到職艾牽着女孩兒的手。
短發妹子試探着問：“你們兩個是什麽關系？”
職艾急忙甩開女孩兒的手：“沒什麽關系。”
醫院三人齊齊無語。
女孩兒茫然地眨巴着一雙眼睛，茫然得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職艾看着兩個女朋友出現在同一個空間裏，後背上的冷汗撲簌簌地往下落，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說：“她跟我是朋友關系。”
短發女孩兒名叫周雪，她聽到這一句話，了然地點點頭問：“她是你朋友？”
可愛女孩兒名字叫曾麗，她轉身望着職艾，疑惑地問：“你朋友是她對不對？”
職艾：“……”
周雪看到職艾的表現基本上就已經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了，她看向幾位男科醫生問：“請問檢查結果顯示他得的是什麽病呢？”
白全書毫不猶豫地說：“直白點兒來說，就是親熱就會暈倒。”
連夢露跟着說：“無精。”
吳瑞雪也微笑着說：“時間短。”
周雪驚恐地看着職艾，無語地問：“……三種病都有，還是隻有其中的一種？”
連夢露面不改色地說：“都有。”
曾麗急迫地說：“可是他前幾天還正常。”
周雪一雙眸子裏面沒有任何情緒：“前幾天他說他要跟朋友約着跑馬。”
連夢露果斷地從對方透漏的信息裏捕捉到很關鍵的一點：“跑馬跟泡馬子是不是很相似？”
職艾：“……”
這醫院裏面的實習生思維都這麽跳躍嗎？
職艾最開始還覺得連夢露思維跳躍的就像是個神經病，但是到現在，他清楚地感覺到連夢露的思維快要把他逼成了神經病……
這下他要怎麽解釋女朋友和朋友的問題？
又要怎麽解釋跑馬跟泡馬子的問題？
周雪了然地開口問：“原來這位是你女朋友啊？”
曾麗一臉得意的表情：“那當然，我可是正宮！”
吳瑞雪揉揉鼻子：“是正宮的意思，就是還有偏宮？”
白全書啧啧稱奇地開口說：“知道有偏宮還能跟他在一起，說你不是真愛我都不相信。”
曾麗反駁：“我的意思是他隻有我一個。”
周雪好笑地說：“哦~”
職艾聽到兩個人對話就一直心驚肉跳的，正當他打算開口調節氣氛，辦公室的門再度被人推開。
好幾個女人從門口走進來。
女友A關切地問：“職艾，你不是檢查艾滋去了嗎？怎麽又出現在男科裏面啦？是不是去檢查發現自己既得了艾滋又得了X病呀？”
女友B聽到有人污蔑自家男友，生氣地反駁：“你亂說什麽呢？我們家親愛的怎麽可能得艾滋跟X病？他就是單純的想過來體檢一下讓我放心而已。”
女友C詫異地問：“你說他是你男朋友？他明明就是我男朋友好不好？不信你們看，這是他前幾天給我買的包包。”
女友D不屑地說：“給你買個兩三千塊錢的包包就是你男朋友啦？他給我買的首飾可比你這貴多了。”
“……”
将近十多個女人湊在一塊兒叽叽喳喳地争吵着誰的東西更貴，職艾在身上的錢花的更多……
曾麗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明明沒有人打她的臉，她卻覺得臉疼的厲害，難以置信地走到職艾的身邊問：“你不是說隻有我一個女朋友嗎？”
怎麽一下子冒出來這麽多女的？
曾麗現在都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搞女友批發的了。
職艾支支吾吾地說：“女朋友我确實隻有一個，剩下的都是他們三個的女朋友。”
他決定把禍水引到那三個人身上。
白全書圍觀得正爽，突然發現有人的手指頭指向了這邊，聯系對方說的内容之後，他的腦海裏一下子竄出很省略号。
這些省略号從無盡的腦海空間裏面，一下子延伸到思想都無法觸及到的地方。
都是他女朋友？
都……
白全書一時之間想不好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連夢露指着自己：“還有我女朋友？”
十多個女人齊刷刷地看着職艾。
職艾心理壓力很大：“其實你們看她打扮得女人，實際上，她就是個娘炮。”
什麽叫打扮像女人？
她本來就是個女人！
連夢露：“……”
吳瑞雪風情萬種地撩動着發絲：“說我有女朋友？你确定你的這麽多女朋友裏，有一個值得我喜歡的？”
她現在的性取向還算是比較正常，不過她敢肯定的是，就算将來的某一天開始，她的性取向真的不正常了，那她也絕對不會跟面前這些女人在一起的。
曾麗雙眼直勾勾地看着職艾：“那你告訴我，哪個是他們三個的女朋友？”
白全書解釋：“我單身。”
連夢露耐着性子解釋：“我喜歡男人。”
吳瑞雪自戀地強調：“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配得上我的人。”
職艾哀怨地瞄了那三個人一眼，在這種關鍵時刻，她們真的不打算犧牲自己幫下忙嗎？
周雪聳聳肩膀：“職艾，這次你可要好好解釋一下了，要不然等你從這間醫院裏面出去，可就真的有可能變成單身狗。”
曾麗怒瞪着周雪；“狗狗那麽可愛，我不允許你侮辱它們！”
周雪：“……”
職艾艱難地問：“狗狗可愛，我就不可愛嗎？”
曾麗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扭頭望着天花闆。
女友A争執完誰的東西更值錢，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她桶桶職艾的肩膀：“親愛的，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你們家裏挺窮的嗎？”
女友B鄙夷地問：“現在應該問咱們在他心中都是什麽地位。”
女友C直接套出手機：“他跟你們有沒有在平台上面聊天？有的話，咱們直接在平台上面對一下聊天記錄不結了？”
女友D二話不說調出對話頁面。
“……”
女友們好像已經忘了還有男朋友這麽一說，拿着手機圍成一圈，各自翻到聊天記錄的第一頁。
曾麗看得目瞪口呆。
周雪一副早就已經預料到這種情況的模樣，從包包裏面摸出自己的，若有所思地問職艾：“你們家是搞批發搞習慣了嗎？”
職艾搖頭：“我家出售的主要是電子方面的器材。”
周雪平靜地問：“那你平時推銷用的都是一套說辭嗎？”
職艾的頭搖得更加劇烈了：“爲了把東西賣出去，當然要精心包裝，用心策劃，針對顧客的喜好做出他們喜歡的營銷方式。”
周雪随意地瞄了一下那些人的手機屏幕，眉毛輕輕地擡了一下：“意思也就是在你的心中，你的這些女朋友連顧客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