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特長就是讓一個不喜歡你的女人對你死心塌地。
白全書指着門口:“你走開。”
他最讨厭在這種情況下說實話的人。
職艾不僅沒有走,反倒又重新坐回了闆凳上,盡管面色難看,可他的表情卻非常的無害:“如果你願意幫我的忙,我就能夠教你,讓女人對你言聽計從的方法。”
白全書最看不慣的就是這個技巧:“抱歉,不需要。”
職艾誘惑地問:“難道你不想你的前女友以後再也不對你使用暴力嗎?”
白全書誠懇地說:“我跟她分手以後,她本來就不可能在揍我了。”
職艾調整了一下坐姿:“難道你不想跟她複合,讓她繼續溫柔對你嗎?”
白全書鄙夷地問:“要是一個女人天天打你,你還會想着跟她複合?”
他看起來有喜歡挨揍的傾向嗎?
拜托。
他這種長相就是标準的帥哥連,并不是抖M臉好不好?
白全書都不好意思在他們的面前強調,他喜歡的是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說話都柔柔弱弱的,讓人恨不得直接捧在手心裏疼愛的女人!
職艾搖搖頭:“不想。”
白全書指着門口的方向:“既然你也不想,那就從門口出去吧,我們男科的病患也很多,請你不要耽誤别人看病。”
職艾:“……”
他扭頭看向其他三人。
三人不約而同地做出請的手勢。
連夢露挂着得體的笑容:“我們的組長都主動請你出去了,還請你不要繼續厚臉皮地賴在我們辦公室了好嗎?”
職艾糾結地說:“可你們要是不把結果給我改成陰性,我沒法跟人交差啊。”
吳瑞雪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你都得了這種病,爲了他們的幸福着想,難道你不應該直接跟她們分手嗎?”
她現在非常同情那些女人,本來以爲這個男人跟她們是一對一的談戀愛,哪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還偷偷地開了一個後宮。
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的後宮裏,還有一個艾滋病毒攜帶者。
現在艾滋病毒都在親密的交往中傳播了出去……
要是着不是艾滋病,而是别的厲害的抗體,傳染給别人之後能夠讓别人預防疾病,她還能裝模作樣地感歎一下這家夥的偉大!
吳瑞雪現在都止不住懷疑這人是不是過來報社的。
職艾擺擺手:“分手?分什麽手啊,我跟她們都還沒有玩兒夠呢。”
要分手,怎麽說也得等膩了之後再分吧?
連夢露試探着問:“那你知道把病毒傳給你的是哪一個嗎?”
職艾認真地想了一下:“……”
這個問題,他是真的不知道。
吳慢慢捏着下巴問;“也就是說你以爲是你玩兒了他們,實際上很有可能是這些人聯合起來玩兒了你?”
被玩兒的人以爲自己玩兒了别人,這大概是人世間最無奈的悲哀吧?
職艾把頭搖成撥浪鼓:“不會的,這些人都這麽喜歡我……”
他在這些人之間可以說是遊刃有餘,根本沒有讓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察覺到自己的存在,她們又怎麽可能聯合起來玩兒他?
在說如果大家都知道其中的一個人可能攜帶艾滋病毒,其他的人更不可能陪着玩兒。
莫非這些人都有?
職艾頭皮發麻,開始聽到連夢露說交那麽多女朋友,頭上很有可能變成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不過現在他覺得,在變成草原之前,他就有可能先變成病人中的集大成者。
别人這一生撐死就得一兩個治不好的病,而他要是真的被玩兒了,那得的疾病就有可能是衆多個治不好的病……
白全書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當一個女人真正喜歡你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允許别的女人出現在你的身邊。”
職艾:“……”
被這種連個女朋友都留不住的人說,真的很不爽。
吳慢慢也是個有老婆的人:“當女人完全不過問你的私生活隻有兩個可能,一是這個女人足夠的信任你,二是這個女人完全不關心你。”
職艾;“……”
他們越說越多,他就越覺得那些女人是在逗着他玩兒的,更加覺得這個病是她們商量好,故意傳染給他的。
連夢露見職艾意志過于消沉:“當然也有相當一部分的人是會被花言巧語蒙蔽,以至于完全信任一個男人,完全不追究這個男人跟别的女人是不是有暧昧關系的。”
還沒有新的患者過來,要是她們就提前把這個人說到不願意開口了,那多沒意思。
職艾這才發現些許的曙光。
吳瑞雪大拇指輕輕摩挲着下巴:“一般女人會被騙隻有兩個選擇,一是這個男人長得帥,他們樂意被騙;二是這個男人的口才足夠好,會哄人。”
這話可算是說到他的心坎裏了。
職艾拼命地點頭:“沒錯,我就是兩者兼備的人。”
白全書不理解地問:“這世界上着怎麽還有臉皮這麽厚的?”
他長得這麽帥,精神狀态還這麽好,都沒有像職艾這麽自戀過。
吳慢慢擡頭看了一眼挂在牆上的鍾:“我還有點兒事兒,先出去一下。”
連夢露和吳瑞雪不約而同地送去了鄙夷的眼神。
要走也把她們兩個一塊兒帶走啊!
吳慢慢離開後。
辦公室裏恢複沉默。
白全書想找個地方坐着,無奈殺傷力極大的那個人就坐在那兒,距離他的位置非常近……
他轉身坐在窗台上,搶在職艾自戀之前開口:“小夥子,你的病不歸我們男科管,所以麻煩你出去到其他科……”
白全書還沒有說完,沒忍住擡頭看了職艾一眼,見職艾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急忙看了一眼身後。
他必須要先确定自己的後路有沒有被斷掉,要是被斷掉的話,他待會兒說話可要溫柔一點。
畢竟面前這人分分鍾有可能把艾滋傳染給他呀!
咳咳。
怎麽忘了他們醫院裏面安裝的都有防盜窗?
這下可死定了。
白全書面無表情地回頭,他現在很想掏出手機查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少資産,順便計算一下他這麽多年賺的錢夠不夠給自己買一塊兒墓地在辦個葬禮的。
職艾也知道自己的請求有點兒過分:“可那個科室已經把結果給我了,要是我在上去讓他們給我僞造結果,這不就暴露目标了嗎?”
他可不想在那些人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要是檢查科的那些人不廢話還好,萬一廢話一點兒,在馬路上見到他跟他的某一個女朋友在逛街,指着他說:你看那個就是上次得了艾滋跑到我們醫院裏面檢查之後還要換假結果的人。
那他以後還要不要跟人愉快的玩耍啦?
還能不能好好地泡妞啦?
“那你在我們這兒要求換假結果,也同樣會暴露目标……”白全書由衷地提醒。
爲什麽在艾滋病科暴露就不行,在男科裏暴露就不行?
白全書真的不是很懂這其中的邏輯關系。
連夢露不理解地問:“你爲什麽總是想着僞造結果呢?”
吳瑞雪摩挲着下巴的手指頓住,美眸也在男人的身上來回地晃動。
職艾神秘兮兮地打量着四周,接着減低聲音,弱弱地提醒道:“因爲我跟喜歡的女人做那種事兒的時候,不喜歡做避孕工作。”
不喜歡搞避孕?
簡單的六個字讓在場的人都萌發出一種被雷劈中的感覺。
一個得了艾滋的男性患者,跑到他們科室來求僞造結果,原因居然是因爲不喜歡戴避孕工具……
這他們還能說什麽。
連夢露感覺有一口血哽在喉中,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内心很多情緒最終都化作一個字:“強。”
普通人得知自己得了這種病,心理面多少會有些害怕吧?
可是這貨呢!
不僅不害怕,反倒想着通過坑害别人的方式來完成自己不做保護措施的額地步?
連夢露不管怎麽想都沒有辦法理解。
吳瑞雪艱難地問:“你要僞造結果,就是爲了不帶那啥?”
這人到底是真玩兒的花還是?
職艾反問:“要不然呢?”
白全書作爲一名男性都沒法兒忍這家夥的奇葩思維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有可能會把病傳染給别人?”
職艾不明所以地問:“難道我不傳染給她們,别人就不會把這個病傳染給她們了嗎?”
連夢露:“???”
他不是把這些人都哄得好好的嗎?
怎麽還說這些女人能夠通過别的方式染上傳染病?
吳瑞雪奇怪地說:“你剛才不是說你家不養牛,不放羊,更不跑馬嗎?”
怎麽一轉眼腦袋上就成綠洲了?
職艾還是不能适應男科這些人的腦洞:“對啊,我們家主要搞的是現代科技這一塊兒。”
他交女朋友,純粹是爲了享受!
并不是爲了所謂的種草養馬!
職艾家庭條件也還不錯,至少能夠讓他給那麽多女朋友買禮物還能保證家裏沒有虧損。
白全書也懵了:“那你交這麽多女朋友,又讓她們出軌是什麽意思?”
這不是家裏需要草原,還能是别的原因?
職艾:“……”
他們的思維真的特别神奇。
職艾懶得在聽這些人胡扯,不滿地拍着桌子:“你們别再我的面前廢話,就說給不給我改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