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書認真地說:“就說有****攜帶着殺傷力巨大的武器,而且已經危害到咱們幾個人的性命。”
吳瑞雪伸出大拇指:“組長說得好。”
白全書沉重而緩慢地開口說:“既然你覺得我說得很好聽,不如這通電話就由你來打吧?”
吳慢慢看不下去了:“别總是欺負長得醜的,你女朋友就是警察,這個電話就應該是你打過去。”
白全書忽然無比地慶幸自己已經分手了,他雙手捧着臉,悲痛地說:“我們兩個的感情已經結束了,現在對他來說,我隻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
他的語氣聽起來特别可憐:“你們忍心讓一個剛分手的同志主動打電話給别人戳自己的傷口嗎?”
連夢露不理解地反問:“當然忍心啦,要不然呢?”
幹的漂亮!
吳瑞雪也應和着:“我們都希望你這一通電話打出去之後,能夠讓你們兩個複合。”
吳慢慢也進入狀态:“我們都是爲了你好。”
白全書面癱着一張臉,不樂意地說:“不需要。”
他不想給劉甜甜打電話,更不想跟劉甜甜複合,所以他希望這些人千萬不要多管閑事。
連夢露語重心長地說:“在感情這方面,你越是倔,就越有可能失去這一段感情。”
吳瑞雪努力地勸告着:“其實我們都知道你喜歡她,你又何必嘴硬。”
白全書恨不得把自己的一雙眼睛眯成兔斯基眼:“我都不知道我喜歡她,你們就知道?”
總之這些人說的所有都是爲了忽悠他給劉甜甜打電話的!
白全書才不會上這些人的當。
吳慢慢冷靜地陳述道:“有句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連夢露繼續勸告着:“如果你不喜歡她,又怎麽會跟她在一塊兒生活這麽多年?”
白全書想哭:“因爲他的拳頭徹底抹殺了我作爲男人的尊嚴!”
吳瑞雪問:“怕死?”
白全書委屈地點頭:“你們沒有跟這樣的人談戀愛,所以你們根本不知道每次想跟對方分手,都被對方的拳頭威脅,最終之能躲在牆角默默地後悔當初答應跟她交往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想分手,卻又分不成……
吳慢慢似懂非懂地說:“安全應該很懂你的心情。”
連夢露詫異地問:“你居然打女人?”
白全書不怕死地補充:“他從來都不打女人,因爲他打不過馮安全。”
吳慢慢不懷好意地看着白全書說:“連我的老底都敢掀,看來你是跟劉甜甜分手以後,把膽子給分大了是吧?”
吳瑞雪慢吞吞地說:“吳慢慢好像隻會用藥物威脅。”
職艾手僵硬在空中,醫院裏面的這幾個醫生怎麽都這麽不靠譜呢?
他都沒有說明自己想要僞造什麽樣的結果,他們就聚在一起讨論找警察?
吳慢慢:“……”
其他三人已經後退到牆根。
職艾往前走了兩步,不耐煩地問:“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患者放在眼裏。”
連夢露慌忙擺手說:“把你放在眼裏,那就傳染上了。”
白全書聞言差點兒笑出聲來,最後還是死死地憋住。
吳瑞雪抿嘴,抿嘴,還是抿嘴。
這種時候插刀,她隻服連夢露。
吳慢慢忽然無比地慶幸沒有跟這個人一個部門,不然他絕對分分鍾被氣吐血。
職艾語塞:“我的意思是讓你們看我。”
吳瑞雪又說出自己最經典的一句台詞:“看你幹嘛?你長得又沒有我好看?”
白全書揉揉眼睛說:“看你辣眼睛。”
“……”職艾無語了好大一會兒,才慢悠悠地開口說:“你之前跟你女朋友談戀愛還會被揍,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這其中的主要原因嗎?”
白全書想都不想地說:“主要原因不是因爲她暴力?”
職艾更加看不起白全書這号人了:“女人暴力是因爲你不會哄,隻要你的口才足夠好,就算那個女人是百煉鋼也能被你化作繞指柔。不信,你就打電話把這個女人喊過來,讓我當着你的面演示一下,什麽才是泡妞的終極手段。”
白全書聞言陷入糾結之中。
其實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他的手段不對,還是劉甜甜這個人真的太暴力。
可要是真的讓人當着他的面攻略成功了劉甜甜,他這面子上也過不去啊。
連夢露後背貼在牆上,一點一點地往外移動:“組長,劉甜甜雖然是你前女友,而且還欺負過你,但是你要是因爲這些小事兒,就把她往火坑裏面推……”
吳瑞雪跟在連夢露的身後:“就是,萬一真讓這家夥攻略成功了,那他也非常有可能把艾滋傳染給你女朋友。”
吳慢慢決定把時間跟空間都讓給這兩個人:“就算你不想跟劉甜甜做朋友,也不能這麽坑她。”
白全書全程無語:“我什麽時候說過會讓她過來?”
三人愣住。
職艾掃了那三個不知道在幹什麽的人一眼說:“我就是想教你泡妞手段,讓你幫我辦一件事而已。”
反正泡妞與他來說是在簡單不過的一件事。
用自己最清楚的技能,換能夠讓自己舒服一輩子的忙,怎麽看都劃算。
三人又齊刷刷地退了回去。
雖然他們都清楚艾滋是通過什麽途徑傳播的,不過她們還是擔心,職艾會突然拔刀放血搞傳染病原。
連夢露先是低頭檢查了一下身體:“還好沒有傷疤。”
吳慢慢平靜地說:“早知道你們男科這麽危險,我就不過來湊熱鬧了。”
吳瑞雪抱着胳膊,逮着機會就果斷地報仇:“他可能是慕你的名而來,你要是不過來,說不定他也不會過來。”
叫這家夥整天說她長得難看,這下她找到機會報複,那她肯定不會給這人好果子吃!
吳慢慢扭頭,聲音裏不帶半分起伏:“你的意思是怪我喽?”
吳瑞雪坦然地回答:“你很聰明。”
吳慢慢:“……”
遇到完全不吃他威脅的人,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連夢露警惕地打量着職艾,手指捏住身旁人的袖子 ,緊張兮兮地開口說:“你們兩個還是不要争論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了,有時間又有能力的話不如趕緊想想怎麽逃?”
吳瑞雪誠懇地回答:“我覺得咱們幾個根本逃不走。”
對方的血可是大殺器,随便割一下,對着房間裏面一撒,那這個辦公室基本上就等于是廢墟了。
吳慢慢敷衍地說:“就算逃走也必須要把白全書留在這裏。”
畢竟對方的主要目标是白全書。
他們頂多算是陪襯的。
連夢露猶豫着問:“你們打算跟組長同生共死嗎?”
她以前怎麽沒有發現這兩個人這麽偉大?
吳瑞雪急忙說:“屁!我就是擔心咱們準備跑的時候組長打算拉咱們下水。”
吳慢慢的目光輕輕地在那兩個人身上飄着:“你們應該清楚你們的組長到底有多卑鄙。”
連夢露:“……”
所以爲了活命着想,他們還是放棄抵抗比較好。
白全書站在窗戶邊,遠遠地眺望着院子中的風景,眉宇之間依稀帶着惆怅,他輕輕地說:“實話告訴你,我這個人最不缺的就是泡妞技巧。”
他可不想輸給這個花心男。
白全書爲了能夠取勝,他已經在腦海裏想了一套比較完整的計劃。而這個計劃的第一步,就是先肯定自身的能力,這樣既能夠預防被人比下去,又能讓前女友的安全得到保障。
白全書簡直快要被自己的聰明才智給迷哭了。
職艾從容不迫地反駁:“既然你不缺泡妞技巧,那你怎麽還會被女朋友揍?”
現在的男人啊,就是嘴硬,明明哄不好女朋友,卻非要說跟女朋友之間相處的很好。
其實他們都清楚,真正能哄好女人的男人,其實少之又少。
當然,他就是這少之又少的成員之一。
職艾向來都非常驕傲這一點。
白全書嘴硬地解釋:“這是我跟她恩愛的一種方式。”
職艾輕笑着說:“既然你們那麽恩愛,那請你告訴我,你們兩個爲什麽會分手?”
這個問題問得也太刁鑽了。
連夢露覺得自己要是白全書的話,肯定會沖上去撓花職艾的臉。
吳瑞雪雙手搭在身後的暖氣片上,組長可是他們男科最毒舌的一個,要是正面跟人杠上都說不過一個普通患者……
吳慢慢扭頭說:“你們兩個覺得咱們現在組成拉拉隊,給白全書加油怎麽樣?”
這樣白全書跟人正面杠不就比較有動力了?
連夢露嫌棄地問:“你就不怕那個叫職艾的放大招?”
吳慢慢不怕死,她還怕死呢!
吳瑞雪心裏發慌:“他大招CD時間有多久?”
要是玩兒遊戲,一般遇到這種情況都有讀條的。
吳慢慢嗤了一聲:“遊戲裏的病毒可不會傳染到人的身上。”
職艾身上的病毒可是能在人身上傳染,還能把人耗死的究極病毒。
連夢露無比地同情吳瑞雪:“遊戲裏面中病毒了還能嗑紅藍,現實裏要是真中了他身上的這個病毒,那基本上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吳瑞雪:“……”
三人團體事不關己地讨論着。
獨自戰鬥的白全書卻快要撐不下去了,他糾結地在桌子跟前走過來走過去,眉心差點兒擰成大麻花,獨自回答着職艾的問題:“她說跟我分手是因爲愛我愛得太深。”
咳咳。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
白全書厚着臉皮說:“她控制不住她的情緒,又擔心把我打得再也站不起來,所以就隻能通過分手的方式,來預防我以後被欺負的更慘。”
職艾晃晃手指:“其實我不想告訴你的是,如果一個女人真的喜歡一個男人,那她是絕對不會對他動手的。”
白全書不懷好意地問:“你的意思是我前女友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