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書唇角抽了抽:“不需要。”
吳瑞雪忍着笑說:“隻要咱們組長随身攜帶着鏡子,那他隻要想想看自己的蠢樣還是可以直接看到的。畢竟咱們組長沒有一刻不蠢的。”
白全書覺得有必要跟他們說一下重點:“這次咱們需要讨論的是職艾女朋友過多是不是犯罪行爲。”
連夢露眯着一隻眼睛;“這個問題你還是去問警察比較好。”
吳瑞雪八卦地說:“你昨天才跟劉甜甜分手,今天要是報警的話,不知道劉甜甜會不會過來。”
白全書:“……”
他怎麽忘了還有這麽一出?
白全書也是到現在才發現,他的命門不是一般的多,就跟蛇似地,隻不過一般蛇隻有一個七寸,他的身上全部都是七寸……
别人稍微一個不注意就打上去了,而且還能夠保證讓他疼得不要不要的。
連夢露興緻滿滿地開口:“說不定她看到這個渣男以後,就決定跟咱們組長複合了呢?”
白全書很高興成員爲自己着想,但是他們說的内容卻叫他不怎麽開心:“她跟我分手,并不是因爲我渣。”
職艾在三個人讨論之間,又挂了三個電話,他落落大方地把兩條胳膊搭在椅子的靠背上:“請注意,我的女朋友多并不能說明我渣。”
連夢露小聲地說:“隻能說明你這個人爛到吐血。”
吳瑞雪沒有說話,隻用掌聲表明自己的立場。
白全書單手撐着自己的臉:“隻能說明你這個人犯法。”
職艾提高聲音反駁:“我跟她們是你情我願。”
連夢露挑眉問:“那他們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嗎?”
職艾果斷地選擇閉嘴。
吳瑞雪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聽說你們家裏很有錢?”
職艾頓時來了興趣:“你要是願意跟我在一起,遠了我不敢保證,但我能肯定的是最近幾年,絕對能夠讓你吃穿不愁。”
連夢露特别不想吳打擊他:“普通人家裏都能保證吃喝不愁。”
白全書眸中閃爍着玩味的光芒:“吃饅頭喝稀粥,在撿别人的衣服穿也叫吃喝不愁。”
這些人是不是成心跟他過不去?
職艾拍着自己的胸脯說:“毫不誇張地說,隻要你跟我在一起,天天讓你吃香喝辣還不是任何問題。”
吳瑞雪瞬間就知道他這一句話裏最關鍵的一個信息:“也就是說沒跟你在一塊兒吃喝就都不管了?”
這還叫有錢?
吳瑞雪覺得她都能輕輕松松地秒殺掉好幾個職艾這樣的窮光蛋。
職艾對待美女最不缺的就是耐性:“分手之後我肯定管不着,但是沒分手之前,管着你還不是任何問題的。”
連夢露了然地點點頭:“你的意思是需要的時候就戀愛,不需要的時候就分手?”
這人挺會給家裏人省錢啊。
白全書也跟着橫插一腳:“也就是說現在跟你談戀愛的,沒有一個是你當做結婚對象的?”
職艾真摯地看着吳瑞雪說:“在滅有遇到你之前,我确實沒有結婚的沖動,不過遇到你之後,我是真正地萌法了想要跟你共度一生的感覺。”
他單膝跪在地上,一雙眸子裏面滌蕩的都是愛:“如果你願意跟我在一起,那我現在就可以跟那些女人提分手。”
吳瑞雪都不想看這個人,結果他偏偏跑到自己的面前表白,她不厭其煩地說:“我還是第一次把倒插門說得這麽動聽的。”
職艾微笑着說:“我沒有倒插門的意思,我向你表白就是單純地想把你娶回我的家裏。”
他以爲之前遇到那些女人已經屬于人間絕色了,可看到面前這一個,他才認識到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像是吳瑞雪這樣的女人,哪怕是放在家裏面當花瓶,也能讓人每天都高高興興的。
吳瑞雪怕這個人糾纏自己,就不打算告訴他,自己家裏面很有錢。
連夢露見吳瑞雪不回答,便主動解釋:“她也是單純的不想跟你在一起。”
職艾顯然不是很意外她的話,這樣的内容她早就已經聽說過無數遍了,以前他還樂意動腦子考慮一下解釋的方法,次數多了之後,他就明白過來,解決這個問題其實隻需要花錢。
他掏出手機,打開某個可以轉賬的軟件:“其實跟你說太多,你隻會覺得我這個人油腔滑調,來,跟我說一下你的銀行卡号是多少,我給你轉幾萬塊錢。”
吳瑞雪問:“幾萬塊錢夠買包包嗎?”
這妹子懂行!
職艾笑盈盈地開口說:“幾千塊錢的包包你随便挑。”
吳瑞雪老神自在地解釋:“不好意思,我用得最便宜的包包也是上萬的,還有你這樣的别說是娶我,就算是倒插門到我家裏來當奴隸都沒人看得上你。”
職艾:“……”
連夢露旁觀着這一切,決定再也不在有錢人的面前顯擺自己有錢了。
根本比不過!
白全書見職艾準備卷土重來,主動敲敲桌子,神定氣閑地問:“你到底是來看病的,還是來泡妹子的?要是來看病,你就趕緊跟我說你的身體情況。要是泡妹子,你也可以跟我說。”
職艾聞言隻想感慨醫院的服務人性化:“跟你說了,你就會爲我們兩個制造獨處的機會嗎?”
白全書笑得沒有任何殺傷力:“我會喊保安過來把你丢出去。”
他請實習生過來是爲了繼承他的衣缽,又不是爲了陪患者聊天的。
現在的病人是不是搞錯了這最重要的一點。
職艾一副有錢人家少爺的架勢:“說這話之前,我覺得你還是先确認一下你能不能得罪我比較好。”
連夢露茫然地問:“你爸很厲害嗎?”
吳瑞雪不緊不慢地開口說:“在厲害的父親,遇到他這種兒子也得跪。”
職艾無語,這些人怎麽總是說些大實話?
白全書雙手拖着臉:“那你覺得你是能得罪,還是不能得罪呢?”
職艾想都不想地說:“當然不能得罪,要不然我跟你說那些話有什麽意思?逗自己玩兒嗎?”
連夢露不敢相信地問:“你這麽大了還用這麽幼稚的手段逗自己玩兒?”
職艾被堵得不知道該說什麽:“你這個人怎麽總是找不到重點?”
連夢露覺得重點兩個字好像是生來就跟她絕緣的。
吳瑞雪看着白全書說:“組長,這有些病可能是隻有咱們醫院才能做的。”
白全書滿不在乎地說:“咱們醫院的技術就是全國最高水平。”
這人是過來看男科病的,那她應該知道男科病的威脅到底有多大。
要是明知道他不能得罪,還要得罪他,那他就隻能祝這個人一路走好,順便讓人給他做點兒好吃的,路上吃個飽。
職艾手一揮:“别用這個威脅我,我過來找你們也不是爲了治療什麽亂七八糟的男科病的。”
連夢露急忙問:“不治男科病,還跑到男科來跟我們閑聊?”
這人是過來找事兒的吧?
他知不知道要是他沒有過來,那他們幾個接下來肯定會讨論非常有趣的話題。
吳瑞雪難得地端着架子:“你知道我們組長的時間有多貴重嗎?亂浪費我們組長時間,你知不知道你愚蠢已經對我們組長造成了多少經濟損失?”
兩人一唱一和地配合,生生地把剛才還非常嚣張的職艾說得有點兒懵。
他愣愣地看着白全書問:“你咨詢費多少錢?”
白全書看都不看職艾:“反正你賠不起,要不然你就趁着我現在心情還不錯就趕緊滾蛋吧。”
“别人賠你什麽賠不起?”吳慢慢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來,從容地問:“我怎麽不知道你突然有這麽貴重的東西了?”
白全書:“……”
這個吳慢慢每次出現得時機都這麽的準,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吳慢慢。
連夢露緊張地說:“這事兒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不過你要是願意在這裏呆着繼續看的話,肯定能看出來到底是什麽情況。”
吳慢慢找了一張凳子随意地坐下:“反正我的事兒也不着急。”
職艾一聽吳慢慢表示白全書并沒有特别貴的東西,瞬間來了勇氣:“雖然我要治療的不是男科病,但我都已經跟你咨詢了,你這麽冷落我不好吧?”
吳慢慢聽了這一句話就聽出了不對勁:“不是咱們男科的病人卻跑到咱們男科來看病?”
這幾個人是不是太無聊了點兒?
居然組隊陪一個弱智玩兒……
職艾大大方方地從口袋裏面掏出一份結果:“其實我這次過來的主要目的,是想讓你們幫我僞造一份結果。”
吳瑞雪拿起桌面上的報告單:“艾滋病毒抗體爲陽性?”
我的天?
這人居然是艾滋病患者?
男科的三個人齊刷刷地後退幾步,怪不得這個家夥從一開始就這麽猖狂呢,原來是因爲他的身上帶有秘密武器!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造成大規模傷亡啊!
連夢露壓低聲音問:“咱們要報警嗎?”